孫天一無端受了頓窩囊氣,心情頓時糟糕起來,調轉車頭就要回東區,還沒過南城大道,簡潔如的電話便打了過來。孫天一沒好氣地說,你們宿舍的人怎麼這麼低的素質?就將剛才打電話受氣的事說了。簡潔如半晌卻沒了言語。孫天一說,喂,喂,潔如,你在聽嗎?簡潔如說,你說吧,我聽著呢。聲音有點啞。孫天一急了,說潔如你怎麼哭了?是誰欺負你了麼?簡潔如哽咽著,………我沒事的。今天我有點兒不**,改天我們再見麵好麼?孫天一問,嚴重麼?要不我帶你去看醫生。簡潔如強作輕鬆,沒事的,隻是感冒了,在廠醫務室拿了藥吃過了。孫天一說,那你早點休息吧。
**過“舊社會”酒吧時,孫天一鬼使神差地停了車。進了酒吧,要了一紮啤酒,慢慢地啜飲著。迷離的燈光中,男男女女正在卿卿我我,今晚台上的樂隊換了,唱的全是英文歌曲,主唱的是個女孩,身材婀娜,打扮前衛。孫天一似乎對此沒什麼興趣,他的雙眼不時在人群中搜索,似乎在期待著什麼。這時一個服務小姐經過她身邊,孫天一把她叫住,說小姐,請問阿涓今晚上有沒有來?那女孩問:哪個阿涓?孫天一說,就是露露。女孩說,露露啊,她走了。走了?!孫天一有點驚訝。陪客人出去了。女孩又問:要不要我另外叫個小姐?孫天一擺了擺手,說不用了。獨自將那一紮生啤喝完了,阿涓一直也未出現,楊誌今晚也沒來跑場。孫天一悵然若失地回了租屋,想再寫點東西,對著電腦呆坐了半個小時,一個字也未能鼓搗出來。
半夜時分,孫天一被一陣敲門聲吵醒。
是你!孫天一稍稍愣了一下,臉上便綻開了笑容。怎麼?不歡迎。站在門外的阿涓反問。哪裏?孫天一說著把阿涓讓進了屋。阿涓進屋取下背包,四仰八叉地攤在床上,叫了聲:累死我了!不一會兒,竟甜甜地睡了過去。孫天一倒有點手足無措了。抱了枕頭到沙發上躺了,熄了燈,繼續睡覺,卻怎麼也睡不著。又坐了起來,兩眼盯著躺在床上的阿涓。阿涓仰躺在床上,兩條腿懸在床邊,鞋也未脫。孫天一走過去,輕輕地幫阿涓脫下那雙厚厚的鬆糕鞋,手卻不由自主地在那小腳上輕輕握了一握。見阿涓沒有動靜,心倒是砰砰急跳了起來。深深地吸了口氣,感覺呼吸平穩了許多,便一手鉤住了阿涓的脖子,一手摟了那細軟的腰肢,將阿涓挪正了。阿涓睡得很熟,隻是吧嗒了幾下嘴,又發出均勻的呼吸聲。孫天一本來是想回到沙發上躺下的,可手卻像被阿涓的身體粘住了一般,終於是順著那細長的腿蛇一樣地悄悄滑行,嘴也貼向了阿涓的唇。阿涓的雙手忽然快如閃電般一下摟住了孫天一的脖子,滾燙的雙唇迎了上去,瘋狂地**了起來。孫天一卻猛地推開了阿涓,駭得說不出話來。阿涓嬌笑了起來,邊笑邊用手掐孫天一,我還以為你挺老實哩,沒想到你也這麼壞。孫天一卻瘋了一般,三下兩下扯光了阿涓的衣服。阿涓說,不要,挺髒的。我去衝個涼。孫天一卻一語不發,騎在了阿涓身上,瘋狂地動作了起來。阿涓開始還是大呼小叫,到後來,卻是苦苦求饒了。孫天一仿佛發了瘋,一邊野獸一樣地動作,一邊在阿涓的身上又掐又咬,直到大叫一聲泄了,方才放過阿涓。
你變態呀!黑暗裏,阿涓爛泥一般癱軟在床上。過了一會兒,又湊在孫天一耳邊說,不過,我喜歡你這樣。孫天一說,………今天還來報恩哪?美死你了!阿涓擰了孫天一一把,聽姐妹說有靚仔來找過我,我一想就是你。早上氣走了你的夫人,總不能讓你獨守空房,做“日本人”吧!孫天一卻翻過身,咕嚕了一句:快睡吧,困死了。阿涓恨恨地罵了句髒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