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海慈航——北京內八刹1(3 / 3)

這部大藏的雕版,從印刷學來看,也是集中了無數優秀工匠的經意傑作。全部雕版字體工整秀潤,如出一手。  “龍藏”中佛像、韋馱、龍牌等版,以白描筆法雕造了莊嚴而又生動的畫麵,也代表了當時版畫藝術的高度造詣。

同時,“龍藏”在選材方麵也非常嚴格,全部經版都選擇最好的梨木,使得經版壽命能夠延長,直到後世,版片都很少斷裂。可以稱得起是一部完整而又代表一個時代木刻風格的典範。

“  龍藏”仍然按照過去大藏以千字文編號的方法,自天字號起至機字號止,共用724字,每字為一函,每函10卷,綜計7240卷,計經版79036塊,後有清初詩壇的盟主之一錢謙益注《大佛頂首楞嚴經叢鈔》等6種,實存7167卷,版78230塊,經版都是兩麵刻字,每麵包括5個半頁,每半頁5行,每行17字。

“龍藏”刻成以後,印刷的部數很少,在1739年隻印了100部,分發全國各地寺廟。1762年又補刷了3部。以後,隻是由各地寺廟自己備款請印,數百年來流傳的印本不過200部,經版係選用上好的梨木雕造,刀法洗煉,字體渾厚端秀,因而這部經版後世字口鋒棱俱在,完整如新。

經版刻成之初,原存放故宮武英殿內,不久,因為印刷的關係,移到柏林寺辟設專庫保藏。至今仍完整無缺地保存著  準備繼續付印的原狀。

回溯開寶以來,十幾部大藏經版都已毀滅無遺,而柏林寺的“龍藏”大藏經版能夠完整地保存下來,因此僅存的這部龍藏經版就顯得更加珍貴,因而受到了亞洲各個信仰佛教國家的重視。

[旁注]

雍和宮 北京最大的藏傳佛教寺院,建於1694年,原為雍正即位前府邸,於1725年改為行宮,1744年改為藏傳佛教寺院。整個寺院布局完整,巍峨壯觀,具有漢、滿、藏、蒙民族特色。各殿內供有眾多的佛像、唐喀及大量珍貴文物。

大雄寶殿 也叫大雄殿,或簡稱大殿,是漢傳佛教寺院或各類祭祀場所對主殿的慣常稱呼。大雄寶殿中供奉本師釋迦牟尼佛的佛像。大雄是佛的德號。大者,是包含萬有的意思;雄者,是攝伏群魔的意思。因為釋迦牟尼佛具足圓覺智慧,能雄鎮大千世界,因此佛弟子尊稱他為大雄。寶殿的寶,是指佛法僧三寶。

蒲牢 傳說中的“龍生九子”的老四,受擊就大聲吼叫,據說它是住在海濱的,但卻十分怕鯨魚,一旦鯨魚發起攻擊,它就會嚇得亂叫。故人們把木杵造成鯨的形狀,把它安在鍾上充作提梁的獸鈕,助其鳴聲遠揚。

韋馱 又叫韋琨、韋馱天、韋馱菩薩。梵名音譯為私建陀提婆,意為陰天,原是印度婆羅門教的天神,後來歸化為佛教的護法天神。據說韋馱是南方增長天王手下的8個將領之一,四大天王部下各有八大將,合為三十二將。韋馱居三十二將之首。

錢謙益 (1582年~1664年)字受之,號牧齋,晚號蒙叟、東澗老人,江蘇常熟人,明末清初散文家、詩人。明末文壇領袖,與吳偉業、龔鼎孳並稱為“江左三大家”,瞿式耜、顧炎武、鄭成功都曾是他的學生。

[閱讀鏈接]

清代滿族作家和邦額的《夜譚隨錄》中有一篇《柏林寺僧》,故事是這樣的:柏林寺某僧,積聚數十年,攢有銀十兩,藏在荷包中。忽然有一天丟失了,他思念不已,一病不起。入冬以後,寺中清除糞坑,發現一蛤蟆緊抱荷包躍出。荷包裏裝的就是某僧丟失的銀子。某僧重得失銀後,病霍然痊愈,蛤蟆也不見了。人們認為蛤蟆就是某僧的精神凝聚所化。

《柏林寺僧》揭露追求金錢的貪欲,不僅凡夫俗子有,就連四大皆空的和尚也甚為嚴重。此文諷刺辛辣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