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打電話有啥子事嘛,那麼火急火燎地?”趙鳳凰平日見不到他人影,當他是貴客來臨,忙驅散牌友為他取下外套,遞上熱茶,關切詢問。
“沒啥事,我一女同學被人在“黃鶴樓”遭人打了耳光。”宋壬接過茶,平淡地說。
“是那個騷貨如青?”
“你怎麼會知道是她?難道是你找人幹的?”兩人針鋒相對。
“你的女同學如青,本就愛四處勾搭男人,你和她要是不勾搭上,那是太不正常了。”趙鳳凰話有深意。
“你別亂說話,我和她,早就成過去式了。你不是不清楚,人家攀上高枝,哪能瞧得上我呢。”宋壬不怕她的自以為聰明。
“你們就真沒啥事?那她挨耳光,關你啥事,還需要告訴你?是想要你這個神通廣大的舊情人為她出氣報仇?”趙鳳凰抓住破綻,鼻孔冷哼著看他表演,人生如戲,就看演技。
“這有啥,我們是同學,也有過一段感情,俗話說一日夫妻百日恩,女人挨打了都會很脆弱,第一時間想找個男人訴苦,給我這個老情人說下,也正常。”宋壬厚顏無恥地大言不慚,此地無銀三百兩。“好一個一日夫妻百日恩!我看那騷貨明明就不安好心,是要奪我的位,當宋太太!”趙鳳凰狠聲冷笑,她豈甘心被宋壬欺騙,被如青愚弄。“哪能夠呢?”趙鳳凰二胎還是女兒,“你已是我兩個女兒的媽,你宋夫人的位置堅不可摧。我和她,不太可能,就是逢場作戲玩玩也不可能,你就大膽放心,當你的宋太太。”宋壬耐著性子安撫她,快過年了,吵吵鬧鬧影響來年運氣。
“你要真是逢場作戲,我也懶得費神管你。那好,你以後就隻找小姐,夜夜當新郎,我都不會吱聲,可和她們都得手手清,不準有感情糾纏!”趙鳳凰終於退開一步,網開一麵。“好呀,老婆大人終於開恩了。謝天謝地,我的趙老佛爺。”宋壬在她油黑的臉蛋上嘬了一口,以示恩愛。暗地裏冷笑抗議:玩小姐有啥勁,男女之間玩的就是一場遊戲,光是禽獸本能發泄,那太無趣了。他和如青,過去的情誼,現在的情意,這樣持久的交往,這樣彼此的信任,怎能與大街上隨便一位普通漂亮女人相提並論?“不要怪我沒警告你,隻要被我發現你和那個騷貨但凡還有什麼糾纏,哼,你可別怪我無情無義,不認同學情分!”趙鳳凰黑臉蒙霜,語帶殺氣威脅他 。“你也別嚇唬我,老子可是從‘廈大’畢業的!愈說愈沒勁了。我出去了,晚上不回家,聽從你吩咐,找個小姐陪我,當新郎去!”宋壬平生最恨別人的脅迫,他抓起外套,吹著口哨,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地痞樣。趙鳳凰眼神怨毒,無可奈何。隨後拿起電話撥打一串號碼低聲吩咐:“喂,我家那個出門了,你跟緊點,查明他今晚在哪兒過夜。”宋壬在車內打電話給金一:“在哪兒,出來喝一杯,心情糟透了,陪陪哥哥。”
“可不巧,我正畫畫兒呢,要不你等我半個小時?”金一咬著筆杆,口齒含混。“那就算了,靈感不易得,好好創作!”宋壬不願耽擱他忙活,掐斷電話陷入沉思,找誰去虛度光陰呢,尷尬的時間點。眼前浮現趙鳳凰凶狠的目光,他知道這個剽悍的女人是說到做到、言而有信的狠角色。
為了家庭和諧,也為了大家安樂,和如青的關係隻能忍痛放棄了。宋壬下了決心,打電話給如青,要去她家相會。發動汽車向城中花店奔去,後麵有輛麵包車緊緊跟隨,他渾然不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