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生多勉強(十四)(2 / 2)

江措眼裏帶著笑看人的樣子,覺得回家後逗一逗葉司嶼真是太解壓了,他也起身離開了臥室。

葉司嶼抱著枕頭躺在客廳的沙發上,隻穿了件短袖一條小內褲,白皙的腿全部露在外麵,在昏黃燈光的照耀下像是氤氳了一層霧,眼睛紅紅的側躺在那裏的小美人,這時候看著像幅西方油畫。

江措走過去,蹲到葉司嶼邊上,把手伸到人的腳踝上摸那條木串:

“跟我生氣了?”

葉司嶼委屈的盯著江措,縮了縮腳,江措卻一把抓住人的腳踝:

“那還戴我送你的珠子?”

說著就要把珠子取下來,葉司嶼一瞬間坐直在沙發上,把腿蜷著放在屁股底下,低頭看著蹲著的江措。

“老師......”

江措一把把人攔腰抱住,然後往肩膀上一扛,不由分說把葉司嶼扛回了臥室,把人往床上一扔,又重新覆了上去,聲音帶著咬牙切齒:

“你都要和仰慕者單獨旅遊了,我逗逗你就生氣?”

葉司嶼尚未完全反應過來,江措一把抓過被子,把兩人罩住,語氣含著無奈和細微的不悅:

“睡覺。”

幾分鍾後,江措感覺到有兩隻不安分的手慢慢攀上自己的腰,一個軟乎乎的東西湊到自己胸膛,葉司嶼輕柔的呼吸打在江措的胸膛上,接著他輕輕開口:

“嗯嗯,和我最喜歡的老師睡覺。”

他們去廈門那天江措沒去送,兩個大男孩帶著個小蘿卜頭上了去廈門的飛機,安旗順便取了回來的機票,發現葉司嶼的和自己的不一樣。

他看了下在看電影的葉司嶼,問:

“葉司嶼你廈門結束了之後不回京城?”

葉司嶼暫停了電影,看著安旗嗯了一聲:

“我得回一趟朗州。”

安旗皺眉:

“你回朗州做什麼?”

葉司嶼陸陸續續把在朗州高考之後的事告訴了安旗,所以現在安旗對於葉司嶼回朗州十分的不解,他明明應該最抵製回到那個地方了。

葉司嶼唔了半天:

“我回去有事,當天就坐高鐵回京城了。”

安旗還是疑惑夾著擔憂的看著葉司嶼,葉司嶼卻不願意多說。葛南秧含著棒棒糖抬頭看著兩個哥哥,眼神帶著懵懂和些微的不解。

兩天的廈門之行很快就結束了,他們全程就是吃,帶孩子、吃,帶孩子,如此循環往複,葛南秧胖了兩斤,天天要半夜出來給孩子把尿的安旗生生瘦了三斤。

安旗他們回去的機票是中午的,卻在上午和葉司嶼一起到了機場,安旗重新去取了票,一手牽著葛南秧一手朝葉司嶼揚手裏的票:

“還沒去過旦省,這次去玩玩。”

這時候安旗走到葉司嶼跟前,湊到他耳邊:

“你去參加開庭對不對?”

葉司嶼睜大眼睛看著安旗,安旗指了指自己的腦袋,勾唇笑了下:

“我是天才你不知道?”

說完他捏了捏手裏的小手,葛南秧像是被訓練好了一般,乖乖的說道:

“去給司嶼哥哥加油!”

葉司嶼無奈的看著兩人,牽過葛南秧另一隻手,三人朝登機口走去。

一天後

江措正開著會,忽然接到季陸的視頻電話,江措估摸著沒什麼大事,就把電話掛了,沒想到季陸接二連三打了好幾個,江措暫停了會議,走出去接季陸的電話,一接起季陸咆哮的聲音就在對麵響起。

“江措!你看那是不是你家小孩兒?!”

季陸那邊的攝像頭對著電腦屏幕,屏幕裏似乎正在直播著什麼,熱度還挺高。

“朗州治療院案件開庭,那個在準備的公訴方的證人,是不是葉司嶼?!”

季陸的聲音帶著驚訝,江措眉頭緊擰著看著屏幕,雖然直播的畫質不清晰,但依舊能看到坐在最後一排的皮膚很白的那個人,就是葉司嶼,邊上還有比他高了半頭的安旗,和隻露出半個頭的安旗的弟弟。

江措握緊了手機,掛斷季陸的電話,立刻打給了葉司嶼。

可是連續打了兩個,人都不接。

江措隻能選擇發短信。

“葉司嶼不準作證。”

“這場直播的曝光率太高了,對你以後的職業有影響。”

“看到回短信或者回電話,立刻。”

江措回到會議室,打開他自己的筆記本,點開季陸給他發的鏈接,這場官司的關注度尤其高,在社會和網絡上的反響都很大。所以現場有媒體江措絲毫不意外,讓他意外的是,小孩居然敢先斬後奏,跑去當證人不告訴自己。

現在直播收看人數已經到達一百多萬,等正式開庭後肯定會更多。

江措沒辦法立刻出現在朗州,他隻能緊鎖眉頭盯著屏幕,心懸在半空,對葉司嶼的決定帶著惱怒和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