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她是善心,也知道她不會用空話騙我,可那些男人不會老實了啊,尤其是喝了酒,可不會管我是不是有底線。
之前那個劉主管就是最好的例子,並且我現在還沒弄清楚我那天到底怎麼樣了,我可不會再去什麼酒場,當務之急是去找白總問清楚才行,不然我做什麼都沒心思。
我一咬牙,“不去。”
李艾看我一眼,她知道我是什麼脾氣,想法拿定了是不會改的,也沒強求,隻笑笑說,“成,那我就再等一等別的,我也去不了,隻好推了對方,回頭我再說,不要緊。我……哎呀,不行,我要去衛生間,你扶我一下。”
她一起身,床上一大片血,我嚇的愣了一下,跟著尖叫,“李艾,你流血了,我去叫醫生。”
我手忙腳亂的跑出去,找了一圈才找到個女醫生。
那女醫生還抱怨說我亂來,她隻管看幼兒不管婦女,為什麼亂拉人。
我哪裏懂這些,隻知道婦產科不是應該女的看到嗎,反正是醫生。
那女醫生看了一眼還是去找了給李艾看病的主治大夫,是個男醫生。
男醫生看了看病曆,眉頭打結,叫護士換了床單,才跟李艾說了她的情況。
我沒好意思進去,隻在門口等,因為門沒有關,我能聽到他們的談話,也是出於關心想知道李艾的情況。
這一聽不得了,我驚愕的小心髒都要飛出來了。
她的身體裏還存著“小石頭,牙簽,火腿腸……”
需要開刀。
醫生走了很久我才平息下心情進去,看著李艾慘白的一張臉我想勸說什麼,卻發現任何語言都顯得蒼白無力。
李艾卻聳肩說,“有些人有了臭錢就開始玩花樣了。我沒事,死不了。”
安慰了她好一會兒,她說我別耽誤了上課,就把我趕了出來。
我出了醫院,站在門口,溫熱的風吹過來,身上還是冷岑岑,剛才的事情著實嚇壞了我,腦海中回響當時李艾在電話裏麵的話,“陪個男人五天而已,還要不了命。”
……
日記看到這裏我看不下去了,滿臉的淚水。
再後來,她也走上了這樣的路,而當時遇到的那個所謂老男人不是別人,是馮飛的父親。
看到這裏,我恍悟了他為什麼要跟那個女人結婚。
他說,是他在她最輝煌的時候在一起,可他卻在她最落魄的時候相遇,可當初那個公司的經理就是他前妻最深愛的男人,在她漫長的苦難中相伴左右。
事情也終於清楚。
我輕輕吸口氣,心情複雜。
馮飛是為了他的父親才娶的前妻,其實他的前妻是父親的一個客人。
後來發生了什麼我沒敢繼續看,隻覺得一定是個悲慘的事情,把日記本換給了他,我坐下來,垂眸看著地麵。
馮飛一個令人心疼的男人,他可以為了自己的親人,兄弟,朋友做任何事情,唯獨得不到自己想到的。
委屈求全的活了一輩子,到底圖個什麼呢?
我哭起來,淚水怎麼擦也擦不幹淨一樣,望著他,心疼著,卻又不知道要說什麼。
他走過來抱住了我,動作很輕,聲音粗啞,“對不起,我或許不該叫你了解我更多的過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