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闊!離奇的盛宴(1 / 2)

這被選中的妃嬪可比中了一千份雙色球頭獎都幸福——一準兒高聲答應著就去沐浴更衣了。就在皇後們妒忌得眼睛都要噴出火的妒火攻擊下,就在圍觀的看客們連呼吸都要停滯的驚羨裏,圓周周香濃濃的香團上下左右搖動得恰到好處,一路牽著看客的如炬目光,美絲絲地前往主席台旁邊的桑拿池裏大大方方沐浴更衣去。

沐浴過後的妃嬪就在大庭廣眾之下光光彩彩地出浴了,早有丫鬟仆婦送來最是手工精致,最是做工精巧,最是質地上乘,最是色彩豔麗,最是應用國庫壓箱底,不亞於鎮庫之寶的綾羅綢緞,新新趕製打造的綢衣綢裙。再配上昂貴的閃著金光透著寒意的上等首飾,金釵環佩叮叮回響著,咋看都透著足夠的高貴和幸福。

收拾妥當了,又在成群結隊的丫鬟侍女殷殷護送之下,嫋嫋娉娉地走到咱爹的座位前,規規矩矩地道了萬福之後,就微微含笑,不惜展露出白蔥似的脖頸兒,也要把自己粉膏似的櫻桃小口高高撮起,就等著咱爹胡子拉碴的鯰魚嘴兒在上麵狠狠嘙上一口,權當咱爹的恩準同意了。

你,就是今天的聖火手了!

然後,這聖火手就越發高傲地揚起了粉雕玉琢似的玉頸,驕傲的白天鵝相似,踩著T步,踩著白底高腰小蠻鞋嘎吱嘎吱,走到位於主席台五十米開外的火炬台,露出白皙的玉手輕輕拿起台上的火摺兒努力點著了,早有緊跟的貼心侍女把手中的小巧纖細的紅色蠟燭點燃了。這就是今天的聖火種了!

這微弱的火種在聖火手白皙的玉手中緩緩燃燒著,在前麵五尺遙遠的傳遞路上,對麵的任何風吹草動都讓這聖火苗兒東搖西蕩的,什麼時候都有可能立刻熄滅了——你要把這盛事弄熄火了,你隻問問你吃飯的家具還要不要?這個時候,就需要聖火手仔仔細細護衛了,護衛繈褓中的富貴嬰孩似的。

接著,這聖火的高貴種子就要在颶風行動的所有參與者中間做個小小的火炬接力比賽了。還沒有等聖火手把這貴重有餘的火種傳遞過來,各個傳遞者早按位階高低站立得齊齊整整了,每個人都戰戰兢兢著,精神高度緊張著。

一接到傳遞到麵前的聖火,都格外繃緊了自己已經很緊湊的神經——根據祖製,這聖火一旦在誰的手上熄滅了,這颶風行動就此結束,而那個弄滅了聖火的傳遞者,就要殺頭抄家了,最起碼也要發配在三千裏開外,永世不得回歸故土了。

這火炬就這樣一路搖搖晃晃顫顫巍巍,幾次就要熄滅的時候,又慢吞吞起死回生了。每次差點兒就把每個火炬手的心髒都要揪到嗓門外麵的時候,這聖火終於苟延殘喘著傳遞到本次活動的最後一個火炬手,本次活動的CEO,咱二大爺手裏了。

那主席台有八尺來高,平常人要一步一步登上台階,連呼帶喘的氣流差不多就要把這金貴的聖火給熄滅了!於是乎,那護衛的火炬手必定要嚴重佝僂了身體,把自己的身體當做一堵完美的防火牆防範任何方向吹來的微風,才能一步一顫地緩慢踏上台階,把聖火慢吞吞燃燒的小火苗對著那聖火盆,也就是那大號蠟燭給點燃了。

咱這二大爺年歲比較大,平平常常的一條平路走不上幾十步就走到氣喘籲籲了,還要爬上這高高的台階去點火,差不多要了他的老命了。咱二大爺位高權重,向來又唯咱爹的馬首是瞻,又是咱爹的親叔父,咱爹特別恩準,準許他坐了幾個健壯大漢的赤臂小轎直接升到主席台那兒去點燃油鍋下麵的聖火盆。

隨著大漢們魁梧身形的冉冉上升,二大爺總算勾著聖火盆的邊緣了。勾是勾著了,就是二大爺手裏的火炬總和聖火盆裏麵的蠟燭燈芯兒有著太過遙遠的距離。他哆哆嗦嗦的胳臂剛要舉起,那聖火苗不懷好意地跳了一跳,二大爺的手臂就舉偏了。

看著二大爺那佝身勾心的費力勁兒,眼觀的眾人無不替二大爺的老腰老胳臂老腿兒捏著一把冷汗。二大爺伸了一次枯枝似的胳臂,沒有勾著蠟燭邊兒,伸了二次,勾是勾著了,又把油鍋下麵的蠟燭碰倒了。慌得旁邊的壯漢匆忙把蠟燭扶正了,又等著二大爺第三次伸出了自己的手臂……總算點著了!

有了聖火的認真激勵,蠟燭先明亮地格外燃燒了一下,感激誰個似的。然後,立刻又稍稍低垂了些昏黃的光芒,等不上三幾秒鍾才義無反顧地旺旺燃燒起來了。

可再旺的蠟燭火苗又能帶來多大的熱量呢?何況這狂野裏的賊風可比愛好偷窺別個隱私的賊雪還更加不講規矩,東邊硬闖不行,就繞了角度從西邊奔來;上麵光明正大地擠不進來,為什麼就不能從下麵來個內部開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