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底蘊——藝苑民風1
優良的基礎加上良好的契機,造就了輝煌的草原文化。沃土之上,必開出美麗燦爛的花朵。草原文化屬於多元文化,是在和其他民族以及地區文化相互碰撞、交融的基礎上,融會貫通而成的複合型文化,因此,草原文化是具有濃厚地域特色和民族特征。
不同的文化形態在不同曆史時期從不同角度為草原文化注入了新的文化元素和活力。作為中華文化中最具古老傳統的地域文化之一,草原文化在吸納多種傳統文化營養的基礎上,不斷推陳出新,不斷吸收新鮮血液,形成新的統一。
最終呈現出傳統與現代、地域與民族相統一、多種經濟類型並存的複合型文化形態。作為草原文化的集大成者,蒙古族文化也煥發出曆久彌新的藝術魅力。
洋洋大觀的編年史巨著
13世紀初,蒙古族創製了自己的文字。此後,各種形式的曆史、文學作品相繼問世,有些一直流傳至今。其中,曆史著作以《蒙古秘史》、《蒙古黃金史》、《蒙古源流》最為著名,被稱為蒙古族的三大曆史巨著。
《蒙古秘史》,又稱《元朝秘史》、《元秘史》,蒙古語為《忙豁它紐察脫卜察安》。約成書於13世紀中葉。這部書是蒙古族第一部用蒙古文寫成的曆史和文學巨著,是蒙古族最古老的文學典籍之一。全書共282節,有12卷和15卷兩種分法。
《蒙古秘史》是一部編年體史書,是根據古代蒙古族人民世代相傳的口頭故事,生動地記述了12世紀以前發生在蒙古草原,包括成吉思汗先世的動人傳說在內的種種事件.
同時如實地敘述了當時蒙古社會政治、經濟狀況、階級關係,以及成吉思汗的生平事跡,窩闊台時期的史實等。該書是研究蒙古族早期曆史、社會、風俗、語言文學的寶貴資料。
《蒙古秘史》又不同於一般的史籍,它具有草原文化的鮮明特點,特別是帶有英雄史詩的斑斕色彩。書中關於蒙古族祖先起源的記載,就是將神話傳說以史詩的風格敘述出來。
《蒙古秘史》的敘事風格也是將散文體和韻文體、敘事和抒情相結合,敘事時樸實清晰,詳略適宜,人物生動,對話傳神,其間在矛盾衝突、事件發展的關鍵時刻,則以抒情的精彩段落濃墨重彩地加以渲染。
《蒙古秘史》將神話傳說、英雄史詩、祝詞、讚詞、民歌等諸種傳統的民族文學體裁有機地融合在對曆史的記述之中,創造了曆史文學體裁的新形式。
《蒙古秘史》最初是用畏兀體蒙古文寫的,因此,該書的寫作風格完全不同於曆史上的所有漢文史籍,具有濃厚的遊牧民族的語言特色。
《蒙古秘史》作者鮮明的思想傾向,不僅通過記述的形象性自然流露出來,而且常常專門展開抒情的篇章,以作者的口吻或者作品中人物的口吻,將內心的思想感情直接抒發出來,達到以情感人、以情塑像、以情詠史的目的。
《蒙古秘史》的價值是多方麵的。在蒙古曆史、文學、語言以及其他一些領域都占有重要地位,且有巨大而深遠的影響。
《蒙古秘史》的出現,標誌著一種新文學體裁——曆史文學的誕生。它以散體和韻體、敘事和抒情相結合的文體敘述國史,並廣泛地吸收和利用了民間文學諸多體裁,如神話、傳說、史詩、民歌、諺語、祝讚詞等。
從反映的曆史跨度之長,展開的鬥爭畫麵之廣,描寫的矛盾鬥爭之激烈,塑造的人物之多,特別是散、韻精美的文學藝術語言,沒有任何一部作品可以與之相比。其思想藝術成就,在當時也具有無可比擬的高度。
《蒙古黃金史》,也譯作《蒙古黃金史綱》、《阿勒坦·托卜赤》。為蒙古族編年史,蒙古族學者羅卜藏丹津著。成書於明末清初,是一部承上啟下較為完整的古代蒙古史,書中記述了蒙古族從古代至明末清初的曆史。
書的前半部轉錄了《蒙古秘史》全書282節中的233節,補充了蒙古族興起前後的一些曆史和其他內容。後半部主要利用了《黃金史綱》等書。
對窩闊台之後至明末清初的蒙古史作了較為完備的記述和補充。由於作者篤信佛教,書中充滿了濃厚的佛教色彩。是研究蒙古史,特別是明代蒙古史的重要著作。
《蒙古源流》,原名《哈敦·溫教蘇努·額爾德尼·托卜赤》,蒙古編年史。1662年鄂爾多斯部蒙古族學者薩囊徹辰用蒙文著成。
1776年喀爾喀親王成兗紮布把家傳手抄本進獻清高宗,第二年年奉敕譯成滿文,後又由滿文譯成漢文,定名為《欽定蒙古源流》,簡稱《蒙古源流》。
全書共分8卷,第一二卷敘述印度、西藏佛教概況,第三至第八卷按時代順序和蒙古世係記述蒙古的曆史。該書是作者利用了《本義必用經》、《汗統記》、《崇高至上轉輪聖王敕修法門白史》、《古蒙古汗統大黃史》等7種蒙藏文資料,並結合自己的親身經曆和見聞寫成的。
其內容廣泛,從世界的形成、佛教的起源與傳播,到蒙古族的起源、元明兩代蒙古各汗的事跡等均有涉獵,其中對達延汗和俺答汗的活動記述尤詳。是研究蒙古族曆史、文學、宗教,特別是明清蒙古族曆史的重要貢獻。
[旁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