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奠基——八閩風骨2
慈悲林默創下媽祖文化
媽祖原名林默,世人尊稱林默娘,宋初期清源軍莆田縣湄洲島人,生於960年,本是一位道德高尚、人所欽佩的傑出女性,但在她死後,不僅沒有銷聲匿跡,而且成為了 “千秋不朽”、“萬古流芳”澤被蒼生的天上聖母。
媽祖是莆田望族九牧林氏後裔。媽祖祖父莆田人林孚,官居福建總管。父親林願,宋初官任都巡檢。在她出生之前,父母曾朝夕焚香祝天。
就在她即將要出生前的傍晚,眾人看見流星化為一道紅光從西北天空射來,晶瑩奪目,異彩紛呈,奇光照耀得島嶼上的岩石都透出了顏色。
由此天降異樣,所以,父母感到這個女嬰生的非常奇特,自然也就倍加疼愛。因她出生至滿月間都不啼哭,便給她取名林默。
關於媽祖出身,最早史料記載於南宋廖鵬飛的《聖墩祖廟重建順濟廟記》,謂:“世傳通天神女也。姓林氏,湄洲嶼人,能預知人禍福……”
同樣的記載也出現於明代的《三裁搜神大全》卷四:“林默母陳氏,嚐夢南海慈航,與之優缽花,吞之,已而孕,十四月始娩身得妃,誕之日異香聞裏許,經旬不散。”
這些都是說林默的生有異能,少年慕道,精於占卜,長於醫術,為民解憂;成年後的媽祖,這些特點更是突出,立誌普濟眾生,矢誌不嫁,父母最終也都順從了她的意願,使她更能專心致誌地做慈善事業。
由於平素精研醫理,常為眾人治病,教眾人防疫消災,也就贏得了大家的欽佩尊重,人們無一不感頌她的功德。林默素來性情和順,熱心助人。
不圖回報的為鄰裏鄉親們排憂解難,更是常引導人們趨吉避凶,預防海難。鄰裏鄉親遇到困難,都願意跟她商量,請求幫助,久而久之,林默大仁大義的事跡也就逐漸的傳開了。
生長在大海之濱的林默,還通曉天文氣象,熟習水性。湄洲島與大陸之間的海峽有不少礁石,在這海域裏遇難的漁舟、商船,常得到林默的救助,因而人們傳說她能乘席渡海。她還會預測吉凶,必會事前告知船戶可否出航,所以又說她能“預知休咎事”,稱她為“神女”、“龍女”。
987年,年僅28歲的林默羽化飛升。這一天,湄洲島上群眾紛紛看見,媽祖同諸姐登高於湄峰之巔,告別親人們之後,獨自乘長風駕祥雲,翱翔於蒼天皎日之間,忽見彩雲布合,人亦不可複見。
此後,航海的人又傳說,常見林默身著紅裝飛翔在海上,救助遇難呼救的人。因此,海船上就逐漸地普遍供奉她的神像,稱為“媽祖”,以祈求航行平安順利。
媽祖一生在大海中奔馳,救急扶危,在驚濤駭浪中拯救過許多漁舟商船;她立誌普救眾生,護佑漁民,專以行善濟世為己任。根據史料,北宋、南宋、元、明、清幾個朝代都對媽祖多次褒封,封號從夫人、天妃、天後到天上聖母,並最終列入道教祭典和國家祀典。
經過千百年的分靈傳播,隨著信眾走出國門,媽祖也從湄洲逐漸走向世界,成為一尊跨越國界的國際性神祇,並對於東亞海洋文化及我國沿海文化產生重大的影響,被人們稱為媽祖文化。
[旁注]
九牧林氏 林氏源遠流長,東晉初年晉安林始祖祿公入閩,傳十世隋右丞林茂,由晉安遷居莆田北螺村。唐德宗立雙闕以旌表其孝,時號“闕下林家”,宋代,闕下林家裔孫伋公因官晉江縣尉遂家泉州,子杞公曆知康、淄、雅、泰四州,生九子,先後為知州,世稱“九牧林氏”。
慈航 即慈航道人,是道教人士對觀音菩薩的稱呼,傳說慈航大師是太上老君十二大弟子之一,其後,500年後出佛,當時沒人信奉,是以太上命其弟子慈航道人去幫教,隨轉為觀音菩薩。
羽化 傳說中古代修道士修煉到極致跳出生死輪回、生老病死的境界,是謂羽化成仙。後來道教徒稱人死,為了避諱也叫“羽化”或“羽化登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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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祖短暫的一生雖未留下什麼著作,也談不上有什麼思想體係,但她的熱愛勞動、熱愛人民、見義勇為、扶危濟困、無私奉獻、高尚情操和英雄事跡,卻體現了中華民族的傳統美德,並形成一股巨大的精神力量。
媽祖犧牲之後,人們就按自己的願望和理想,進一步把她塑造成為一位慈悲博愛、護國庇民、可敬可親的女神,其目的仍是為了化育子孫後代和弘揚民族精神。
柳永奉旨填詞訴婉約
柳永,北宋著名詞人,婉約派最具代表性的人物。福建武夷山人,原名三變,字景莊,後改名永,字耆卿,排行第七,又稱柳七。以畢生精力作詞,並以“白衣卿相”自詡。
柳永的詞多描繪城市風光,尤長於抒寫羈旅行役之情,創作慢詞獨多。鋪敘刻畫,情景交融,語言通俗,音律諧婉,在當時流傳極其廣泛,人稱“凡有井水飲處,皆能歌柳詞”,對宋詞的發展有重大影響。
柳永於987年生於京東西路濟州任城縣,990年至992年,柳永父柳宜通判全州,按照宋代官製,不許攜帶家眷前往。柳宜無奈將妻子與兒子柳永帶回福建崇安老家,請其繼母也就是柳永的繼祖母虞氏代養,直到995年才又回到汴京。
所以4至9歲時的柳永是在故裏崇安度過其童年時代的,《建寧府誌》中錄的那首柳永寫在崇安中峰寺的《中峰寺》詩,就出於童年柳永之手,也可稱之為神童了。
柳永少年時在家鄉勤學苦讀,希望能傳承家業,官至公卿。學成之後,他就到汴京應試,準備大展宏圖,在政治上一試身手。
不料,一到光怪陸離的京城,骨子裏浪漫風流的年輕才子柳永,就把那政治理想完全拋在了腦後,一天到晚在風月場裏瀟灑,而且還把他的風流生活寫進詞裏:“近日來,陡把狂心牽係。羅綺叢中,笙歌筵上,有個人人可意。”
當然,柳永也沒有忘記此行考中進士的目標,隻是他“自負風流才調”,自信“藝足才高”,“多才多藝善辭賦”,沒把考試當回事,以為考中進士、做個狀元是唾手可得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