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還戴巾子,即東晉國子助教陸翽《鄴中記》中所說石季龍常以女騎千人為鹵簿儀仗,皆戴紫綸巾,熟錦袴,金銀鏤帶,五紋織成靴。
指環在魏晉南北朝時期流行已很普遍,江蘇宜興晉墓和遼寧北票房晉墓出土的金指環,有環麵一頭窄一頭寬,在寬的環麵上鑿出點紋的,既可裝飾,又可在縫衣時作頂針之用。
在江蘇宜興周處墓和廣州西郊也曾出土釘針。貴州平壩馬場南朝墓出土的銀指環,外廓作刻齒狀裝飾。
在遼寧北票晉墓出土的1件金指環上,一端戒麵有意擴大成長方形,上鑿3個相連的矩形托座,托座上鑲嵌著3顆寶石,出土時1顆藍寶石仍附於托座上,另2顆寶石已殘缺。寶石周圍也鑿有花紋,精美華貴。
南京象山東晉早期豪族王氏墓出土一隻金剛石戒指,金剛石直徑1毫米多,嵌在指環方形戒麵上。當時稱金剛石為“削玉刀”,認為它削玉如鐵刀削木。
金剛指環是外國入貢的禮品。據《宋書·夷蠻傳》記載,428年和430年,天竺曾派使進獻金剛指環。
在內蒙古涼城小壩子灘發現了1隻戒麵雕成獸頭形的嵌寶石戒指。呼和浩特美岱村也曾出土1件北魏時期戒麵鑄立獅的戒指,周身用細小的金珠粒鑲出花紋,並嵌有綠鬆石的裝飾。
耳墜在魏晉南北朝時期出土的文物有所發現。在河北定縣北魏華塔廢址的石函中發現了1對金耳墜,在耳環上掛著5個用細金絲編成的圓柱,圓柱上掛著5個小金球及5個貼石的圓金片,下部為6根鏈索垂有6個尖錘體,長9厘米多。在四川重慶六朝墓中也曾出土藍色琉璃耳璫。
玉佩也有出土。在江蘇南京中央門外郭家山東晉早期墓出土了1件長7.1厘米,寬4.6厘米,厚0.4厘米的玉雕雙螭雞心佩,可能是一種頸飾的玉佩。玲瓏剔透,設計新巧。
此外,還有金奔馬飾件、金花飾片和金博山等佩飾之物。在內蒙古自治區科爾沁左翼中旗希伯花鮮卑墓出土1件金奔馬飾件,高4厘米,長8厘米,鏈已斷,殘長13.5厘米,是一種頸飾。
在山西太原北齊婁睿墓出土了一件用金片、金絲、金珠等焊成的金花飾片,繁縟富麗,殘長15厘米,是一種頭飾。
金博山是帽飾,為身份和權力的標誌之一,遼寧北票縣北燕馮素弗墓有實物出土。在內蒙古科爾沁左翼中旗希伯花鮮卑墓出土的瑞獸紋金飾牌,通體有橢圓形淺槽,似原有鑲嵌物。
魏晉南北朝時期的帶具也很有特點。自從東漢晚期,腰上所束的革帶為了佩掛隨身實用小器具的方便,在帶鞓上裝有銙和環,銙環上再掛幾根附有小帶鉤的小帶子,稱為蹀躞帶。
魏晉南北朝時期的蹀躞帶,頭端裝有金屬帶扣,帶扣一般鏤有動物紋和穿帶尾用的穿孔,穿孔上裝有可以活動的短扣針。蹀躞帶的形式也是從西北少數民族流傳過來的。
蹀躞帶自南北朝流行開來之後,在我國服飾生活中產生了很大的影響,唐代時,天下無貴賤通用之,並且流傳到東方鄰國。
此外,考古工作者在洛陽24號西晉墓發現了附有扣針的動物紋鏤雕帶扣和具有紋飾的帶銙;在江蘇宜興周處墓發現1對對稱的鏤雕動物紋帶扣,其中一個附有扣針,長方懸蹄形帶銙、懸心形帶銙、懸圓角方牌形帶銙,是一套完整而華貴的晉代帶具。
上海博物館藏有一塊鏤雕行龍紋白玉殘帶具,是帶扣對麵與帶扣花紋對稱的飾牌,背麵有“白玉袞帶鮮卑頭”字樣銘文,和《楚辭·大招》王逸注“鮮卑,袞帶頭也”的說法相合,應是戰國秦漢帶鐍的發展。可見當時的民族融合,也帶來了服裝佩飾上的變化。
[旁注]
簪珥 古代發飾和耳飾的一種,屬於瑱類。瑱是古時的一種耳飾,是有華夏特色的耳飾。瑱有男式女式兩種,男子的瑱則多稱為“充耳”“纊”。女子的瑱,較有特色的則是“簪珥”了,即將懸有瑱的絲繩係於發簪之首,插簪於髻,懸於耳際,故名。
鹵簿 我國古代帝王出外時扈從的儀仗隊。國家重大國事活動的典章製度,是集儀仗隊、軍樂團、舞蹈表演、車輛服務、交通安全、治安保衛等整體規模的成文製度,要根據國事活動的重要級別區分等級而實施。王儀鹵簿僅次於上尊號徽號儀等。
婁睿 (531年~570年),鮮卑望族,北齊外戚,戎馬生涯40年,封南青州東安郡王。因為貪婪無度曾被削官免職,但很快又加官晉爵,步步高升。以後又授大將軍、大司馬而統領全軍。又以太傅、太師兼尚書事、尚書令而成為總領軍政大權的重臣,是一個有影響的曆史人物。
銘文 銅器研究中的術語。本指古人在青銅禮器上加鑄銘文以記鑄造該器的原由、所紀念或祭祀的人物等,後來就泛指在各類器物上特意留下的記錄該器物的製作時間、地點、工匠姓名、作坊名稱等的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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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代步搖的搖葉設計原是受了異域步搖冠的影響,與阿富汗大月氏墓出土的一件金步搖,在若幹細節處理上具有驚人的相似之處。步搖冠在漢代時並沒有被我國人所普遍接受,但冠上的搖葉卻移用到已有的步搖上,並一直延續到南北朝時期,是六朝貴族婦女喜愛的頭飾。
步搖在魏晉時相當流行,東晉畫家顧愷之《女史箴圖》也繪出了它的形象。圖中步搖皆兩件一套,垂直地插在發前,它的底部有基座,其上伸出彎曲的枝條,枝上似有金搖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