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聲很小的時候,曾經許下壯誌豪言,這一輩子她隻愛顧京煜這一個男人,隻做他一人的女朋友,隻為他一人洗手作煲湯。
現在想想,忽然覺得很好笑。
“kingsley,你等會先去公司著手準備今天下午的會議,我要先去醫院一趟。”以聲撥了撥剛及耳垂的短發,沉著的吩咐。
“好的。”他斂眉,又多問了一句:“需要準備發言稿嗎?”
何以聲摘下墨鏡,衝他緩緩勾起嘴角:“我們認識四年了,你見我什麼時候開會需要提前準備發言稿。”
她的臉上似乎並沒有被留下歲月的痕跡,在國外的這五年,時光總是十分眷顧她,讓她變得越來越好。當初剛離開的時候,她以為自己總有一日會餓死在街頭,可是並非這樣。
麵容精致,優雅大方,淡如菊,卻又濃烈似玫瑰。她變得越來越自信,越來越迷人。
這次回國是因為何氏負責人何振東病重,她不得不趕回來見最後一麵。
這個男人是她的父親,雖然對她的母親並不怎麼溫柔,甚至於母親剛一離世就迫不及待的娶了別的女人入何家,可是總歸的來說,對她還是極好的。
何振東住在這家醫院的總統套房裏,門外守了四個保鏢,見她過來頓時警惕的看向她。
“請您止步。”
西裝男人伸手攔住以聲,冷漠無情。
以聲不敢相信的輕笑一聲,停下把玩車鑰匙的動作,指了指自己又指向他的眼睛:“大哥,你是新來的吧,居然讓我止步。”
對方固執的不收回手,“請您出示您的信函。”
以聲無趣的舔舔嘴角,摘下眼鏡對他說:“看見了吧,我這張臉就是信函。”她忽然好笑的靠在牆上,淡淡的說:“說真的,海城這地界上,當真還沒人能攔得住我何以聲。”
腦海中閃過一個人的影子,以聲苦澀的勾勾嘴角。保鏢聽見她的名字,頓時變得恭敬起來,站在靠牆的兩側:“先生夫人在裏麵,大小姐請。”
何以聲拍拍他的肩膀,用力的按了按:“不錯不錯繼續保持。”
她笑得見牙不見眼,可是細看的話眼中卻無一絲笑意。
病床上的男人麵色蒼白,看到以聲的一瞬間眼中泛起亮光:“小聲,你回來了。”
“您不是病重了嗎,我回來看看您。”以聲伸手叉起桌上切好的牛油果,放進嘴裏嚼了幾下,皺眉,“沒醬油。”
“你這次回來什麼時候走?”何振東的繼室夫人餘秀華將水杯放在她麵前,起身又準備去洗水果。
以聲揮揮手,將腳搭在茶幾上,“阿姨,您別洗了,我坐會兒就走。不回去了,我這次回來準備直接去公司上班。”
乍一眼看到以聲不文雅的動作,何振東還微微有些不悅,但又聽她這麼說,何振東和餘秀華臉上都閃現出欣喜。
餘秀華為人善良,從進何家門開始就一直把何以聲當做自己的女兒對待,兩人相處的甚是和諧。她生了一個女兒叫何以瀾,比以聲小三歲。
“何以瀾呢?怎麼沒見她在醫院?”以聲滑動手機屏幕,漫不經心的問。
提起小女兒,何振東神色微變:“她談戀愛了。”
似是有些詫異,以聲倒沒再追問什麼。
她坐了會準備離開的時候,何振東喊了她一聲,“小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