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就斐然——明清詩歌1(2 / 3)

粉身碎骨全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間。

詩人借石灰自比,表達了自己不畏艱險、勇於犧牲的高尚情操和不凡的抱負。

茶陵詩派是繼台閣體之後明代前期的又一個詩歌流派。針對台閣體的膚廓空泛,茶陵派以詩學漢唐相標榜,這種複古主張及其創作實踐,產生了一定影響。因代表詩人李東陽是湖南茶陵人而得名。它形成並活躍於弘治至正德年間的詩壇。李東陽的成就最大。

李東陽的詩論著眼於形式,強調詩歌的體製、音節、聲調、格律,忽視內容。因此,他寫的大都是抒發封建士大夫情懷的應酬題贈詩作,缺乏現實內容,形式典雅工麗,詩歌視野比“三楊”開闊,但未能完全擺脫台閣體的弊端。

[旁注]

《四庫全書總目錄提要》 編纂《四書全書》時,將“著錄書、“存目書”逐一撰寫提要,於1781年彙編成此書。共200卷。是內容豐富、較係統的研究古典文獻的重要工具書、解題式書目的代表作。

金陵 即南京。南京曆史悠久,有著6000多年文明史、近2600年建城史和近500年的建都史,是我國四大古都之一,有“六朝古都”、“十朝都會”之稱,是中華文明的重要發祥地。

翰林院 翰林院從唐代開始設立,初時為供職具有藝能人士的機構,自唐玄宗後,翰林分為兩種,一種是翰林學士,供職於翰林學士院;一種是翰林供奉,供職於翰林院。翰林學士擔當起草詔書的職責,翰林供奉則沒有什麼實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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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適的一些詩給他引來了麻煩。他寫得詩多次有意無意地觸動和冒犯了明太祖朱元璋。高啟曾寫過一首《題宮女圖》的詩:“小犬隔花空吠影,夜深宮禁有誰來?”這本是一首針對元順帝宮闈隱私的閑散之作,與明代廷毫不相幹,可朱元璋偏偏要對號入座,認為高啟是在借古諷今挖苦自己,所以記恨在心。

高啟在《青丘子歌》寫有“不聞龍虎苦戰鬥”的詩句,這又遭到了朱元璋的強烈厭惡。因為高啟寫這首詩之時,正是朱元璋率軍與強敵在“苦戰、苦鬥”之際,在朱元璋看來,你高啟作為詩人不來呐喊助威倒也罷了,竟然表示不聞不問。另外,高啟在詩中還有“不肯折腰為五鬥米”的句子,表示對做官毫無興趣,這也正是朱元璋所忌恨的。據說,高適的死就和這些不合皇帝的詩作有關。

複古徘徊的明代後期詩歌

明中後期,文壇上出現了許多文學小集團或文學流派,著名的有前七子、後七子、唐宋派、公安派、竟陵派等。他們或同時並起,或先後相承,各自利用一定的文學傳統,提出一定的文學主張,表現一定的創作傾向,互相排斥,此起彼伏。

明代中期詩歌以弘治、正德年間的“前七子”和嘉靖中期的“後七子”為主要代表。前七子對當前文壇理學氣和太平氣彌漫的現象甚為不滿,認為這是造成詩歌情感匱乏和虛假的主要原因,因此主張詩歌超越宋人的說理,回到盛唐以情感為主的傳統中去。

前七子複古運動以李夢陽、何景明為首,包括邊貢、徐禎卿、康海、王九思、王廷相等7人。前七子提出“文必秦漢,詩必盛唐”的主張,這對掃除台閣體千篇一律、呆板單調的文風起到了一定的積極作用。

前七子還把目光投向民間,認為“真詩乃在民間”。但是,他們把秦漢時期古文當範本,刻意模仿,從而滋長了文壇模擬剽竊的風氣,或以形式上的古奧艱深來掩蓋內容的貧乏淺薄,

雖然前七子的創作以擬古為主,內容相對貧乏淺薄,但是他們還是在兩個方麵取得了一定的成績。

一是前七子由於自身的政治遭遇和幹預時政的勇氣,這使得他們的詩歌某方麵具有現實意義,如李夢陽的《石將軍戰場歌》、《自從行》;何景明的《玄明宮行》、《點兵行》等。

二是由於前七子的主情論調,在推崇盛唐詩歌的同時,也對情真意切的市井民歌非常重視,客觀上推進了市井民歌的發展。

明代嘉靖、萬曆年間,在文學上又出現了以李攀龍、王世貞為代表的“後七子”,包括謝榛、宗臣、梁有譽、徐中行、吳國倫等7人。

後七子的文學思想與前七子的文學思想一脈相承,他們進一步主張“文必西漢,詩必盛唐,大曆以後書勿讀。”從而將將擬古之風又一次推向高潮。

後七子中,以王世貞聲望最高,創作最多,影響也最大,其詩歌題材豐富,風格也較為多樣化,一定程度上突破了複古的樊籬。

與前七子同時的江南一批畫家兼詩人,以王慎中、唐順之、歸有光、茅坤等為首的唐宋派出現在文壇,他們最早起來反對擬古文學運動,繼承南宋以來推崇韓愈、柳宗元、歐陽修、曾鞏等唐宋時期古文名家的傳統,提出“文從字順”的主張來矯正前後七子的創作弊病。由於他們崇尚唐宋古文,因此稱為“唐宋派”。

唐宋派在當時看到了擬古派給文學帶來了危機,竭力反對文學複古,就這一點來說是進步的。歸有光,字熙甫,江蘇昆山人。他是唐宋派中成就最突出的一位作家。

詩歌並非歸有光所長,文集40卷中,存詩僅一卷,多寫人民生活的慘狀、官吏的貪婪怯懦、倭寇的肆虐橫行,如《鄆州行寄友人》、《海上紀事十四首》等。

明後期詩歌,在萬曆年間有了較大變化,那個時候複古運動已經漸漸消退,李贄,竭力反對前後七子的文學複古主張,提出了“童心說”。李贄認為,所謂童心,也就是赤子之心和真情實感,是一種未被道學禮教所蒙蔽的內在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