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來自伍瑾銘對麵的竹林,雖然現在的月光有些亮眼,但還是架不住竹子的茂密程度,聲源處的竹林明顯更茂密,錯綜複雜的竹葉遮住了月光,在柔亮的花崗石路的襯托下散發出一種詭異的氣味,似乎是在誘捕著在正對麵蹲在地上瑟瑟發抖的伍瑾銘。
“啊~~”差點要打出噴嚏來的伍瑾銘馬上封住了自己的嘴,雖然自己本就有點膽小,但伍瑾銘還是安慰自己這是因為冷才發抖的。
對於剛剛的聲音辨認,伍瑾銘隻有三成的把握是徐蕙菁喊的,畢竟他能有與徐蕙菁的對話機會也就是在這一兩周裏,能聽出一點相似就很不錯了,但要是不是的話怎麼辦,這裏麵還會蹦個什麼出來麼?
僅僅一聲尖叫過後對麵似乎就沒了動靜了,終於打定主意的伍瑾銘揉了揉尾巴骨站起來,趁著夜色看了看四周,發現並沒有什麼可以暫時拿來充當武器的東西,習慣性摸了摸口袋的後才記起來自己還有一把匕首來著。
於是伍瑾銘握著匕首彎著腰,走一步看三步,猥瑣地踏過了護欄,又猥瑣地摸進了竹林,伴隨著腳底與竹葉細微的摩擦聲靠近聲源。
不遠處有一個坐著一個模糊的人影,雖然隔的有些遠,但明眼人都能看出來,那美麗的身體線條明顯就是女的。
伍瑾銘小鬆了一口氣,別的暫且不說,伍瑾銘對自己的耳朵還是有十分的信心的,平時考試中,碰到不會的選擇題的時候,伍瑾銘總是能通過鄰座寫選項的時候的桌麵摩擦聲做出準確的判斷,狀態爆炸時還能越過其它聲音聽取到自己前麵兩三排學霸的選項。
小小的自我陶醉了一番的伍瑾銘收起了匕首,從背後靠近徐蕙菁,隔著差不多三米遠的時候喊了一聲她的名字。
然而徐蕙菁並沒有任何反應,仍是直直地坐在地上。
伍瑾銘又喊了兩三聲,徐蕙菁仍是背對著他沒有任何反應。
伍瑾銘彎下腰環顧了一下四周,然後一步一步的蹭到徐蕙菁背後,拍了拍她的肩膀,就在伍瑾銘手剛碰到徐蕙菁的肩膀的一瞬間,徐蕙菁就膝跳反射般的瞬間完成了抽出匕首,扭住伍瑾銘的手並反手將匕首架在他脖子上的動作。
“別別別別,我是伍瑾銘啊!”
意識到錯誤的徐蕙菁連忙收起了匕首,“對不起對不起,我條件反射的就。。。”
伍瑾銘甩了甩被擰的發痛的右手,“差點就小命不保了。”
“真的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你的脖子沒傷到吧?”
伍瑾銘小心的摸了摸冰涼的脖子,“沒事沒事。”
“啊,雖然是我的過失,不過。。。。。。”徐蕙菁頓了頓,“你怎麼到我身後拍我?難道在這裏不能喊麼?”
“我喊了啊。”伍瑾銘下意識地用沒好氣的語氣回答,但意識到哪裏不對的他馬上改變了語氣。
“啊不是不是,我剛剛有喊你幾次你沒反應我才這麼幹的。”
“哦,這麼說來,我剛剛好像。。。。。。”徐蕙菁低下頭,一隻手遮住半張臉陷入了沉默。
“呃,剛剛怎麼來這了?”
徐蕙菁長出了一口氣,抬頭說道,“沒什麼,想起了一些陳年往事罷了,先不說這個了,我們現在是在哪兒啊?之前的那扇門呢?”
伍瑾銘猶豫了一下,關於要不要告訴徐蕙菁真相這一點上,在不久前伍瑾銘還剛做過抉擇,但這本想將事實與徐蕙菁隔絕的初衷卻與一發不可收拾的事實背道而馳,這麼做真的有用嗎?
“我也不知道啊,我還想問你來著呢,之前說的調查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