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詩豔感慨道:“昨日抱著魯大人的時候,屬下也沒怕疼。”
魯南朝微怔,隨即斥責道:“太過逞能!”
劉詩豔笑道:“魯南朝,你怎麼老氣橫秋的?”
魯南朝感慨道:“確實老嘍。與我一般大的男子,誰膝下不是兒女環繞。若是那勤快點兒的,都看到孫子孫女嘍。”
劉詩豔隨口問道:“那你為何不早點娶妻納妾?”
魯南朝想了想,才給出四個字:“不想將。”拍拍劉詩豔的臀,問,“看你雖然麵嫩,但想必年紀也不小了,為何一直不嫁?”
劉詩豔的眸子在黑暗閃了閃,沒有回話。
魯南朝挑眉道:“怎麼?不好說?”
劉詩豔垂眸一笑,道:“沒什麼不好說的。我一輩子不會嫁人。”
魯南朝驚訝道:“為何?”
劉詩豔想了想,開始耍無賴:“命唄。”
魯南朝幹笑兩聲,收回爪子,繼續給劉詩豔藥。
他說:“今天那老道,想必是蔣莉敏要死要活非要下嫁之人。你看那宋珠蓮在手臂整出倆眼珠子,到底意欲為何?
難道說斯韻韶身有什麼東西是他們要的?那老道身,可能有些邪術。不然怎麼會讓女子甘願為其驅使?你……”
魯南朝為劉詩豔好藥後,探頭一看,這才發現,那人已經睡著了。
劉詩豔絕不是一個會對別人放鬆警惕之人,此刻若嬰兒般酣然入睡,令魯南朝的一顆心都變得柔軟起來。
他蹲在床邊,趴在床上,看著劉詩豔。
“啊!”劉詩豔的屋裏突然暴發出魯南朝那高亢的痛吼聲。聲音震耳欲聾,淒慘至極,震得院內的杏花紛紛掉落。
斯韻韶保持著劉詩豔走之前的樣子,倚坐在樹幹,緩緩睜開眼睛,唇角見笑。
笑的斯韻韶,冰冷退去,好似這一陣杏花微雨,美得讓人忘記呼吸。
魯南朝的後院簡潔幹淨,人員稀少。原本隻有一個廚娘,照顧他的飲食起居。宋珠蓮和丫環銀兒來後,被分到了一間房,與汪廚娘鄰。
汪廚娘見自家魯大人又往後院領女子,生怕他又開始犯渾,一雙小眼睛把那宋珠蓮盯得死緊,怕她一會兒納雙鞋墊,一會兒親手煲湯,一會兒又做些點心往魯南朝的房裏送。也說不準為啥,反正汪廚娘十分不喜宋珠蓮,一看是一副狐媚相!
汪廚娘對宋珠蓮和丫環銀兒毫不手軟,盯著二人心驚膽戰,生怕惹了這位膘肥體壯的廚娘,被她甩兩巴掌。
被折騰慘了的宋珠蓮揉著肩膀望著魯南朝的房門,真是心生怨念啊。
當然,今天注定是個怨念橫生的一天。
一大早,魯南朝收到了三十一份“大禮”。
縣衙門口堆著三十一具武林人士的屍體,其場麵不可謂不令人震撼。唐雲龍這一出手,直接震懾住了所有蠢蠢欲動的武林人士。
衙門不管江湖事。算魯南朝有心砍了唐雲龍的頭,也無的放矢。再者,這些武林人士跑到人家唐雲龍的家裏打殺,被殺也無可厚非,怨不得誰。
魯南朝舉著纏著白布帶的食指,隔空點了點那些屍體,對臉色慘白的柳大柱道:“找個地方,埋了。”回頭衝著劉詩豔笑道,“你可得貼身保護好我,不然,這躺著的是三十二具屍體。”
劉詩豔望進魯南朝的眼裏,見那裏非但沒有懼怕之色,竟還隱隱泛起興奮之光,不禁暗道這個男人還真是個好戰之人,若是去武林混,必是位難纏的人物。
然,此時絕不是魯南朝和唐雲龍起內訌的時候。
咳……對劉詩豔而言,這兩位都算是自己人,不應該如此針鋒相對。更何況,還是因為一個已故的柳青瑤。
她拍了拍魯南朝的肩膀,勸道:“算了吧。別再和唐雲龍較勁。你不覺得豔山那場白霧和突然出現的鑰匙,像被人擲下的刀子,隻等著眾人拚殺個你死我活,才會白霧散去,得見真相。”
魯南朝略一沉吟,道:“你說得有道理。”
劉詩豔剛要送笑臉,魯南朝卻接著道:“不過,為了盡早見到真相,本官還真得和唐雲龍鬥個你死我活。”露牙一笑,“不死不休。”
劉詩豔忍不住爆粗口:“放*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