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齊英鳳的話,盧千恨頗有感觸,但他依然辯解道:“對一個渴求天下第一,野心勃勃的人來講。若人間沒有這把斷情劍,他們也會去做那些喪盡天良的事。任何劍的存在都無所謂,就看那個人的本性如何。”
齊英鳳聽了盧千恨的話,覺得也並非沒有道理。
盧千恨又道:“或許,我將鑄的這把斷情劍在任何人手中都隻是一把木劍而已,哪怕他是一個充滿野心之人。也許這把劍將來隻會成為江湖人的一個玩物而已,但鑄這把劍對我的意義就不同尋常了。”
“怎麼講?”
“因為我幫助好仙絕前輩完成了他的一個心願。”
齊英鳳點了點頭。
兩人言談,話雖如此,但是在盧千恨心中也很懼怕那一點,就是齊英鳳上次以及這回所提到斷情劍會給江湖帶來種種危害的問題。劍雖是一把木劍,但好多人都是為了一件玩物而不擇手段地明爭暗鬥,挑起武林事端,掀起了江湖風波,這把即將出世的斷情劍是否真的會引發江湖紛爭,現在誰都不敢去說。
盧千恨似乎不應該因這些而放棄鑄這把斷情劍,因為這是他年少時的理想,他為此也付出了很多。盧千恨也在是非矛盾中沉思。世間就是這樣,相生相克,有利必然會有弊,誰都不要去抱怨,因為來到這個江湖,你就必須要學會適應。
數月之後
此時節中原已經是冰凝雪積了,在這雪山之上,除了氣候要比從前寒冷之外,其它的一切如舊。雪山之巔,白雪飄飄,冰峰之上,寒風凜冽。
盧千恨已經將劍鑄好,現在,斷情劍已被盧千恨深埋於積雪之下,好似叫那把劍冬眠,其實是在加大其劍內的寒氣,使其能更好地感知持劍人的內心情感。
盧千恨在這數月之中,經過打鐵,將打出來的鐵渣融於那木劍之中,充足日光與月光的照射,雪埋等數道工序。到如今,還有一個時辰,盧千恨就可以將那斷情劍拿出來,看看它到底有何威力。
盧,齊兩人內心都很焦急,也許就這一個時辰,他們覺得好似一個月那麼長。
等待是漫長的,尤其是等待你那期盼以久的事物。
“你確定你所鑄的這把斷情劍,可以向你說的那樣,能感知人間情感嗎?”
曾經,每次齊英鳳在問這種問題的時候,盧千恨都會不假思索,胸有成竹地說道:確定。可現在,他呆滯地望著埋劍的那掊積雪,似乎並沒有什麼把握,猶猶豫豫地說道:“我想可能是吧。”
齊英鳳知道盧千恨此刻的心理,焦急卻又惶恐。
身旁的那柱香越來越短了,那也意味著劍離出世的時刻也越來越近了。此刻,盧千恨抽出他的劍,齊英鳳拿出霜刀,同飛到那掊積雪之上,然後向雪上砍去。
“嘭”的一聲,那掊雪像爆炸一樣,當那香掉落了最後一段香灰之時,那柄雪亮的劍從積雪之中迸發出來,在日光的照射下,發出了七色光芒,七色光相合,形成了一縷極寒的冰光,那道光線上,慢慢地向四周冒著寒氣。寒氣逼人,似乎在離一丈之外,都可以感受到那麼一種寒意。
“斷情劍。”
齊英鳳不禁被這柄雪亮的劍而驚呆,這如此特別的寶劍還是她平生第一次看到。她覺得這柄斷情劍的寒氣要比自己手中霜刀還要重。
盧千恨在鑄劍之時,從未想過劍在出世是會有如此大的威力,他癡呆呆地看著懸在空中的斷情劍,不禁道:“我終於完成了我一心所鑄的斷情劍了。”
當那劍上的寒光散盡之時,劍一下子從半空中落下。盧千恨一手握住,果真是一柄很普通的木劍。劍上的花紋與月靈山莊那三柱香上的花紋一模一樣,手緊握住那柄雪亮的斷情劍,盧千恨再次仰天長嘯:“我成功了——”
齊英鳳也忍不住地接過那柄雪亮的斷情劍,劍並無變化,仍是木劍。因為盧千恨同齊英鳳他們全都是心中有情之人,所以他們在握此劍之時,斷情劍隻是一把很普通的木劍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