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宅門上寫的是“南王府”三個字。
司馬靜心想:“好久不見那個臭小子了,今日難得出來一趟,我就進去看看他吧。”
想到這裏,司馬靜便下了馬車,來到門前。
那守門的奴才認得司馬靜,他們都笑道:“娘娘,您來了?王爺在裏麵呢,您進去吧。”
司馬靜向他們笑笑,便進去了。
“龍嘯雷,雷子。”司馬靜一邊走一邊喊道。
龍嘯雷此時正在屋中悶坐,忽聽得外麵有人喊他,他心說,這是什麼人敢如此大膽,竟直呼其名。
想著,他便出來看時,隻見司馬靜站在院中。
“娘娘,是什麼風把您給吹來了?”龍嘯雷看到司馬靜欣喜若狂,他一拍大腿道。
“哼。”司馬靜冷笑道,“不歡迎嗎?”
“歡迎歡迎。”龍嘯雷聽了立馬解釋道,“侄兒時刻都盼望著看到您。”
“可是胡說了,既然你這麼想我,自從南王府一別,我是再也沒見過你的蹤影啊。”司馬靜歪著腦袋,眼神裏充滿了期待道。
龍嘯雷明白了司馬靜的意思,連忙道:“大伯母,您快屋裏請,讓侄兒好好孝敬孝敬您。”
說著,龍嘯雷趕忙上前去攙司馬靜,司馬靜一邊走著,一邊歎息道:“哎,世事無常,我現在已經不是你的大伯母了,也不是娘娘了。”
龍嘯雷聽了這話心中一驚,忙問道:“怎麼,您將我那皇上大爺甩了?”
“哼。”司馬靜又冷笑道,“我那有那魄力,是你大爺將我甩了。”
說著,司馬靜便將事情的經過對龍嘯雷說了一遍。
龍嘯雷先是愣了一下,然後笑道:“這有什麼大不了的,我那老大爺想是老糊塗了。放著這麼好的嬌妻不要,偏偏喜歡一個出身低微的宮女。要是換做是我,我就由著你去做了。”
龍嘯雷這樣說完,似乎覺得有點不妥,然後連忙解釋道:“您別誤會,我沒有別的意思,我隻是打個比方。”
司馬靜兩眼朦朧地看著龍嘯雷,然後拉起他的手來道:“我現在想想,當這個娘娘還真是不如嫁給你這樣的走雞鬥狗的紈絝子弟呢。”
“娘娘,您……”龍嘯雷被司馬靜這麼說得熱淚盈眶,他激動地說不出話來。
司馬靜看到他這個樣子,不禁噗嗤一笑道:“你看把你嚇得,我還能真的無恥到你不要我,我還真死皮賴臉地跟你?”
龍嘯雷聽了,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道:“您如果不嫌棄我,您就來吧,我雖然無能,我這裏也是個荒涼之地。但是總比您在浣洗處洗衣強些。”
司馬靜看到龍嘯雷這個舉動,心中便苦笑不得。縱使現在她不得意,但是她是不會離開皇宮的,因為將來她要幹一番大事業。即便不是如此,像龍嘯雷這種人也不會入她的法眼的,他用來消遣一下閑暇無聊的時光還可以,若是和他長廂廝守,那是司馬靜萬萬做不到的。
司馬靜忙將他拉起來,笑道:“你瞧你說的什麼話,你一個年輕俊朗,風度翩翩的王爺,娶我這麼個被人拋棄的落魄少婦算怎麼一回事?依我看,你還是找一個門當戶對年輕貌美的富家小姐娶了才是正辦。”
龍嘯雷此時臉紅得像猴屁股一樣,低頭道:“我就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我會一直等您的,直等到您同意為止。如果您永遠不同意,我也永遠不娶。”
龍嘯雷這話說得是滿腹深情,惆悵百結,若司馬靜還是那個純情懵懂少女,定會被他的深情打動的。但是此時的司馬靜隻是付之一笑。
司馬靜笑道:“既然咱們做不成長久夫妻,那咱們就做一對歡喜鴛鴦吧。”
說著,司馬靜便撲進龍嘯雷的懷裏。龍嘯雷緊緊地抱著她。
由於久久沒有感受到這陽剛之氣,所以她撲到龍嘯雷懷裏時,心裏已經如癢如麻,如癡如醉,如融如化。司馬靜享受著這個過程。
此時,龍嘯雷再也按耐不住,他抱起司馬靜便衝進臥室。幾經瘋狂之後,最後垂死一掙紮,便長出一口氣。
他這都圓滿結束了,司馬靜卻還沉浸其中,見他停止,心中有諸多不滿,但是沒有辦法,隻好偃旗息鼓。
過了半天,龍嘯雷依然沒有動靜。司馬靜心中便閃過一個不好的預感。她將手放到龍嘯雷的鼻息旁,見他還有氣息,方才鬆了一口氣。
在南王府住了一宿,第二天,司馬靜便覺得自己的氣色比先前好了許多。她準備回去再繼續臥薪嚐膽。
她駕著馬車走著,突然一陣西風吹來,她不禁打了個冷顫,隻見地上的樹葉漫天飛舞。這時,她才意識到剛剛立了秋,已經是秋天了。自從正月底她進了辛者庫以來,她已經沒有時間概念了。時間對她來說也已經毫無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