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林在王府的這些日子也沒有閑著,早就將王府的基本情況摸清楚了,特別是換崗的時間。
天剛亮,石林用輕功將言知歸送出了王府:“你確定你要一個人?”
“嗯。”言知歸點頭,臉色已經不似昨日蒼白,“王府裏的事兒就拜托你了,謝謝你,石林。”
石林靦腆地笑了笑:“不用謝。那你路上一定要小心,特別是你的傷口,千萬不要再次出血了!”
“知道了。”言知歸對石林的貼心感覺很暖心,說罷便告別了石林,獨自走向集市。
一大清早,沒有吃早飯就出來,再加上昨晚又挨了打,似乎特別餓,言知歸走到一家餛飩店:“老板,一碗餛飩。”
“好嘞,您坐著稍後。”
言知歸剛想坐下,自己都忍不住笑起來:“我還是站著吧!”
小二端了餛飩上來,“姑娘,這凳子是幹淨的。您坐吧!”
“誒,好。”言知歸突然不想告訴別人自己被打了屁股,就強忍著坐了下去,說是坐著,也是半蹲著,言知歸沒有勇氣完全坐下去。
艱難地吃完了餛飩,言知歸走出小店,太陽已經完全升起,照在身上,暖洋洋的:“這裏的秋天還真是不一樣。不,應該是這裏的季節,有陽光真好。”
言知歸等到醫館開門,便迫不及待地走了進去:“大夫,還記得我嗎?”
大夫看著言知歸,點了點頭,並不在外麵說話,伸手做出了請的姿勢,言知歸也沒有多問便走了進去。
“大夫,我的血究竟有什麼異常?”言知歸剛進到屋裏就問到。
大夫走到桌子前,拿起了一個小碗:“姑娘,你看,這是昨天我采集的你的血。你的血裏......”大夫話沒有說完,已經倒下了,連連吐著白沫。
言知歸嚇了一跳,“大夫,你怎麼了?大夫!”
“你不用喊了,他不會醒了。”銀色麵具男子走了進來。
言知歸蹭地一下站了起來,似乎是拉著了傷口,卻也無暇去理會:“什麼叫不會醒了?你對他做了什麼?”
“他知道了太多不該知道的事情,就不應該活在這個世上。不然隻會給他的家人帶來無妄之災。”銀色麵具男子瞟了一眼言知歸。
“什麼叫不該知道的事情?是關於我的血嗎?是因為知道我的血的問題,就不該活在這個世界上?”言知歸覺得銀色麵具男子有些不可理喻!
銀色麵具男子將大夫扛到了床上,“我勸你也不要再試圖去知道什麼。”
言知歸無奈地笑了兩聲:“看來我的血真是有問題。這是我的血,我是當事人,為什麼連我都不能知道?”言知歸差點就要咆哮起來了,“這他媽的是什麼世道?!”
“你越想知道,就會有越多的人因為你而喪命。”銀色麵具男子毫不留情地給言知歸潑著冷水。
言知歸後退了幾步:“原來殺人也可以有這麼完美的解釋。我一定要找出真相!”說著,言知歸忘記了自己的傷,猛地想要走出醫館,“噝!”
銀色麵具男子看著言知歸背上滲出的血跡,身體微微一顫,立馬上前打橫抱住言知歸:“誰打了你?”
“和你無關。你這個殺人犯,放開我。我要報官抓你!”言知歸在銀色麵具男子身上亂打著。
“你覺得報官有用嗎?你得清楚,是你的無知害死了他!如果你繼續調查,那死得就不隻是一個人,而是太多人了。你明白了嗎?”銀色麵具男子低吼到。
言知歸像焉皮球一樣躺在銀色麵具男子懷裏:“嗬嗬,你一個無關緊要的人都比我還了解我自己,你一個殺人犯最後變成了救人的人。既然不想更多人死,那你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說到最後,言知歸幾乎用了懇請的口吻。
銀色麵具男子聽著言知歸的話,也沒有方才的怒氣:“先給你上藥吧!”銀色麵具男子抱著言知歸剛走,雲清就進來處理了大夫的屍體。
洛彧辰推開抱著自己的如月,穿衣走出了居雅閣,因為一刻都不想待在這裏,完全忽視了居雅閣門旁的那灘血。
如月咬著嘴唇站在門邊,就算是和自己同榻共枕,可是睡著了卻喊著言知歸的名字,沒想到你真的愛上言知歸了,正要轉身,卻看見地上的那灘血:“來人,快把這血清理幹淨。”
說罷,回到房裏,如月精心打扮過後叫來下人:“去給我備車,我要進宮麵見皇後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