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兵團農二師當年的一份總結中曾經這樣寫道:

直接參加生產的婦女,每天從早到晚在田間勞動。農場機耕隊有54名婦女,組織了一個區隊,共分4組。

有32名婦女擔任了239畝棉花(生產的)任務。他們承擔平地、打田埂、選棉籽等工作。上工後,為了不耽誤勞動時間,(她們)吃飯不回家。(年底)可收獲近15萬公斤,占該隊全年財務收入的23%。

事實上,這些湘妹子和後來的山東女兵、上海知青,都靠堅定的信念支撐著,她們並不斷開展各種勞動競賽。

有個排早晨6時就下地勞動,但是緊接著,這個記錄就在第二天被別的排刷新到5時。當時你爭我趕的勞動勁頭格外高。

由於睡眠嚴重不足,許多小女兵在上工的路上都走得歪歪斜斜,簡直連腿都邁不開。

謝樹仁說,那時女兵來例假,都瞞著不說。有一次,謝樹仁來了例假,但她硬是和人們一起在月亮下收割麥子,致使最後肚子劇疼,才不得不被人抬了回去。

1956年至1957年,謝樹仁被農六師派出去學習氣象知識,此後被分配到八一農場氣象站當站長。

謝樹仁在20歲時,就已經一個人帶著14名大學畢業生實習。她所在的氣象站,被評為自治區和全國的先進單位。

在湖南女兵中,謝樹仁也許沒有別的女兵下田多,但湘妹子的火辣性格卻在她身上表現得十分明顯。

退休住在烏魯木齊的謝樹仁後來回憶說:

老司令(王震)當時的決策是正確的,否則兵團就沒有現在這個樣子啊!

在後來的石河子市,人們經常可以看到滿頭華發的“湘妹子”和新疆建設兵團的老兵相依走過街頭。

這些滿頭銀發的老人們盡管當時和丈夫是“先結婚,後戀愛”,但絕大多數都在艱苦的生活裏培養了高尚的革命友情,成為那個時期的愛情楷模。

艱苦的歲月磨礪了純潔的愛情,她們深深地愛著這份土地,延續著這片充滿激情的土地。

宜紅柳,似白楊,誰言大漠不荒涼,地窩房,沒門窗;一日三餐,玉米間高粱;一陣號聲天未曉,尋火種,去燒荒。

最難夜夜夢家鄉,想爹娘,淚汪汪,遙向天山,默默祝安康。既是此身許塞外,宜紅柳,似白楊。

關於這首詞到底是出自何人之手,現在已經無從考證,詩文寥寥數筆,卻把女兵們當年的生活畫麵一下子推到人們麵前,讓大家看到她們當年的生活畫麵。

這些小女子,流淌著家鄉的熱血,在西北凜冽的寒風中,就是如此奮然前行!

1960年9月,王震到新疆視察,仍不忘老軍墾的婚姻問題。見到熟悉的老戰士,他首先關心的還是他們結婚沒有,有了孩子沒有。

當王震了解到,老軍墾們大部分不僅已圓滿成家,而且,這支屯墾大軍中的第二代也已成長起來時,他的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這說明“一代而終”的屯墾曆史在新中國的建設大軍麵前已成為永遠的過去。調離新疆以後,王震仍一如既往、深情地關心著這批老同誌。

1962年7月,王震回到新疆視察時,對身邊的領導幹部說:“職工很辛苦,有不少同誌跟隨我們南征北戰,立過功,現在要想法設法讓他們生活得好一些,要給他們一些自留地,可分給每個職工兩畝地,允許他們喂豬、喂雞、種菜、栽樹,讓他們能夠安居樂業。”

大家默默地聽著,有人感動地流下了眼淚。

在王震的主張和關注下,一代又一代的新疆開墾大軍不斷延續。為了新疆的建設,他們奉獻了一生最美好的歲月,他們的青春就屬於這片荒涼卻充滿激情的土地。王震興辦農墾大學

1958年,為了開發塔裏木,王震決定采用延安辦抗日軍政大學的辦法,在塔裏木辦一所農墾大學,以便就地培養所需要的各類有用人才,特別是農業方麵的實用型人才。

1960年之後,王震先後4次到新疆視察工作。在視察當中,王震廣泛深入團場、連隊、田間地頭,搞調查研究,傾聽幹部群眾對生產、生活等方麵的意見和建議,讓廣大戰士深受鼓舞。

王震視察期間,還鼓勵戰士們繼續發揚南泥灣精神,把塔裏木河沿岸的幾千萬畝荒地開墾出來,把塔裏木建成全國最大的糧棉產地。

王震每一次到新疆都不辭辛苦,他親自去塔裏木,被農墾戰士廣為傳頌的“王震四進塔裏木”,說的就是這個故事。

事實證明,開發塔裏木的決策,不僅對於繁榮南疆的經濟有利,而且對於整個新疆的經濟發展,都具有重要的戰略意義。

1962年,大學建起來之後,卻遇到了嚴重的經濟困難,兵團一度曾想關閉這個大學,改為塔裏木學校,因為經濟上難以支撐。

這時,正好王震“二進塔裏木”視察,他來到塔農大,一聽說這件事,就馬上對隨行的兵團領導說:“塔農大的方向是正確的,你們要支持。”

王震說完後,又在“塔農大”對歡迎他的師生們說:“別人不承認,我承認,我兼任你們的校長,我來幫助你們解決困難!”

王震在大學的激情講話,讓全校師生員工大為感動,一個勁地鼓掌。會後,王震親筆題寫了“塔裏木農墾大學”的校牌。

此外,王震還親自批準撥款,解決農大購買圖書和教學設備的資金困難,為“塔農大”的繼續辦學起到了關鍵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