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新年葉草根都是窩在屋裏的,實在是太冷了,濕冷濕冷的,冷到骨頭眼裏。這裏不像是京城燒炕,在炕上坐一日根本就不覺得冷。這裏,隻能擺著炭盆,還不能擺多,炭氣重了是要人名的。葉草根裹得緊緊的靠著炭盆取暖,她一步都不想挪。
刀疤從外頭回來,看著她冷冷索索的,不由一笑:“就那麼冷?馬場比這還冷,我也沒見你冷成這樣。”馬場的冬天是相當的難受的。那才冷,現殺的羊處理的不快就成了凍肉塊。
葉草根道:“馬場比這好。冷津津的。我以前在主子跟前做事,大冷天的也是在外頭做事,那時候外頭也冷,可也不覺得怎麼樣,感覺沒現在這冷。”
刀疤倒了茶給她:“我看你是總在火盆邊坐的。起來走走。做些事,人就暖和了。”他一大早就出去了,走去走來,走的身上都暖和了,一回來就是脫衣裳。
“別脫。萬一涼著了怎麼辦?”葉草根趕緊的製止他,也不知道他是什麼身體,這麼不怕冷,他還沒自己穿的多呢。
刀疤沒有把棉衣完全脫下,隻是解開,算披在身上散下身上的熱氣:“明天起來跟我一起走走。活絡下筋脈,你試試,保管暖和了。”
葉草根一聽要到外麵走動,忙搖頭:“算了,我還是在家裏吧。”就算是在家裏她也還是覺得冷。怎麼會這麼冷。他們都說南邊暖和,這南邊連她們北邊都比不上。也不曉得哪裏來的好。
刀疤強拉著她起身:“在家裏也是可以的。”他說著就去解葉草根身上的皮襖子。
葉草根的臉一下子紅了,忙按著他的手:“你做什麼?青天白日的......”
刀疤明白她理解錯了,不禁一笑,故意低下頭,在她麵上吻了一下:“誰說隻有晚上才能做?白日......更能瞧的清。”
“呸。”葉草根甩開他的手,“我看你就是閑的,該找些事做了。”要不大白日的,滿腦子就是這樣的事。以前看著他還挺正經的,哪裏曉得是這樣的一個人。
刀疤笑笑,拉過她的手,順著她的口氣道:“好好好。我是閑了。我找別的事做。嗯,我想我已經找到了。把襖子脫了。我不動你。哎。我是你相公,動你了又怎麼了?”看著葉草根的臉又變得漲紅,要揮拳,他忙解釋,“說了不動了。你跟我動幾下,保管你就不冷了。先把這皮襖子脫了,要不待會又太熱了。”
刀疤帶著葉草根做動作,要說這動作隻有一個,那就是在原地跑。
“不要那麼慢,快點加快點。也不要太快了,太快了,你受不住的。”刀疤陪著葉草根做著,這看起來容易,可是並不簡單,還沒跑一會兒葉草根就有些呼氣不順了,再堅持了一會兒,葉草根已經擺著手要求停止了,她感到難受了,覺得快呼吸不過來了。
她歪坐在椅子上,喘著粗氣:“我不做了,太難受了。”
刀疤也曉得頭一次做,她不適應,也不勉強她,隻是問道:“怎麼樣?有沒有感覺到身上熱乎了一些?”
葉草根點點頭。是覺得身上熱了些,她甚至還覺得燥熱了。但是這種暖和身子的法子,她還是不想要了。太難受了。她甚至覺得自己的雙眼有些花了。
刀疤倒了水讓她慢慢的喝下去,看著她呼氣平順了這才道:“出去走也是一樣的,走要比跑舒服的多了,你也能受得住。晚上吃完飯,同我一起走走?”
“不了。”葉草根堅決的擺著手,“我沒力氣了。”誰曉得他會拉著自己走多遠。
刀疤依舊拉著她:“走吧。今天是十五,大家都出去賞燈。要我說,咱們連晚飯都別吃了,在外麵吃算了。晚上逛街,你還沒逛過吧。走,咱們一起去了。”
“不去了。在京城的時候,我一個人晚上回來,都走夠了。”葉草根還是不願意,“再說了,外頭那麼冷,晚上就更冷了,跑到外麵去做什麼。還不如家裏暖和。”她不止是自己不想去,甚至還要說服刀疤也不要去。
刀疤才不會被她策反:“你是見過大場麵的人,自然是不喜歡這裏的賞燈。隻是我已經有好多年沒有失誤賞燈過了。你就當可憐我,陪我去可好?”說理說不通,那隻能使哀兵之計了。說的可憐一些,再帶上一絲她不陪自己去,自己一個去的落寂......
“好,我陪你去就是了。”葉草根看著刀疤那樣子,終於點了頭。
看看!成了。很多人都是吃軟不吃硬的,適當的軟弱一些能收到更好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