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現在離天黑還早,葉草根也實在是閑得沒事,便拉著刀疤要他陪著自己打牌。既然晚上陪了你出去,這白日就要找回來。省得他白日在家就是看書,或者是逼著自己寫字。寫字葉草根是願意的,畢竟以後要同棄兒通信的。可是這人更可惡了,還逼著自己背詩,說什麼識字了不讀書,實在是說不過去。不僅是讀,還要她背。葉草根被煩透了,她又不要考狀元。可是,拒絕不了,對方還義正言辭的說她無事,虛度年華。
可是兩個人打牌實在是沒意思,不是你贏就是我贏,最先推了牌的卻是葉草根:“不玩了,一點意思也沒有。”
“那你還想玩什麼,我陪你?”刀疤很好說話的,甚至提著要陪葉草根玩。
這的確是讓葉草根感到驚奇,他還主動要陪自己玩這些,還真是天上下紅雨了。若是平日裏,她會高興的,可是今天,她是一點都不高興:“不玩了。是,跟你玩一點意思都沒有。”
“哦?這是怎麼說的?”他就那麼的無趣?跟他玩沒意思?難道不都是一樣的打牌?還是他打牌不好?明明是她贏的多,他都輸了四五兩銀子了。
“你輸錢一點都不心痛。我贏的也沒意思。”其實大家喜歡打牌,喜歡贏是一方麵,贏錢覺得很高興,尤其是贏了很多錢的時候,那種高興,那種激動是無可比擬的。但是打牌更多的是享受一種刺激,那種自己隨時會放衝,不停的猜對方要什麼牌,不停的對自己的牌做出評估。甚至可以說,看到對方後悔懊惱或者是錯失良機的表情,也是一種樂趣。可是刀疤恰恰就沒這麼的表情,他很平實,很平靜,一點感覺都沒有。
“不亢奮!”這是葉草根給刀疤下的最後的結論。打牌嘛,要亢奮,不亢奮哪裏有什麼樂趣,就沒有氣氛了。“聽說在賭坊裏,大家都圍在一塊,等待篩子亮出的時候,都是喊的。這才有氣氛。這才好玩。就算是有人輸多了,擺著個破臉色,那也是很有意思的。”
刀疤笑笑。原來婦人喜歡打牌並是不為了消磨時間,而是有這樣的樂趣。他摸摸鼻子:“這我還真是不知道。”
葉草根再次趴在桌麵上,深深的歎了口氣:“若是棄兒在就好了。讓你看看我們倆是怎麼玩的,你就知道這打牌有什麼意思了。”
刀疤現在才算是真正的明白了,原來葉草根不是覺得他不亢奮,而是一個人寂寞了。
說起棄兒,葉草根的話匣子就打開了:“也不知道他現在在做什麼?你說宮裏的燈好看麼?以前主子得了宮裏的賞賜,聽他們說多好多好,我總想去瞅瞅,就是府裏自己弄的賞燈我也想去看。可是,我什麼身份,怎麼能到院子裏頭去。也就是遠遠的瞧見一片雪亮。”
“我也沒見過宮裏的花燈。聽人說到是好看的緊,各式各樣的都有。不過聽說,今晚所有人都有元宵吃。棄兒那小子是有福氣的,得到了萬歲賞賜的元宵,宮裏的元宵我們都沒吃過呢。嗯,到時候問問他,若真是有了,咱們就記上,留著以後的子子孫孫瞧見了,也曉得主上曾今發達過。”
“宮裏的元宵到底是什麼滋味?比咱們做的好麼?回頭問問他都是什麼餡兒的,是怎麼做的。到時候咱們也照著法子做出來。等到明年十五,我就到街上去擺元宵挑子去。也能賺上一筆。”
“好啊。不過,今晚咱們也先嚐嚐人家的元宵是怎麼做的。”
“嗯。”說起這個,葉草根還是有些向往的。好像這也是她頭一次正月十五出門看燈。
“那咱們再打一圈?”刀疤重新碼牌,邀請著葉草根。省得她又開始想棄兒,省得大過年的又眼淚汪汪的。
“也好。”雖然同刀疤打牌沒有氣氛,但是葉草根覺得總算是有個事。她現在就等著十五過完,去各家吃酒了,到時候也能見著人,跟人說說話,甚至還可以打牌,可比整日困在家強多了。
可是刀疤依舊是無趣,雖然他已經稍微的變了那麼一點點,但是葉草根仍舊覺得無趣:“哎,如果再有一個人在就好了,三個人就更熱鬧了。”
刀疤停止了打牌,走過去將她一把抱了起來:“三個人啊!那要多多努力才是。夫人,也還要你的配合才是!”(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com)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