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草根還真是瞧不出來。
洪太太也不為難,這真正要有品位的那是世代官宦,隻是頭一代興起做官的,十有八九是沒什麼品位的。
葉草根也不多想,回頭就問:“那江西的漕船什麼時候到?”葉草根想想就後悔,她還在那裏死撐著什麼正月不開張,這丟了多少的生意啊。江南蘇鬆常的漕船有幾百艘,那有多少人來,一天要賣了多少羊湯包子去。她把這生意都白白的丟了。不行,她要準備著開張了。
“二月。最晚也不會到三月。漕船到淮都是有規定的,晚了是要問責的。”這政事上頭的東西洪太太也說不多,也曉得婦人不好插口,便道,“我琢磨著總督大人府上明日的東西更好。”
葉草根沒心思去想那個,她隻是想著她的生意,琢磨著明日就去開張了,甚至還在想,她要不要也開個鋪子收幾個裁縫,專門給人做衣裳。專門做那幾家顯貴富戶,哎呦,那銀子。葉草根想著就覺得高興。
刀疤看著坐在那笑的葉草根,不禁問道:“今天得了什麼彩頭?笑的那樣的高興?”
葉草根算是稍微收斂了些,可是嘴角還是忍不住往上翹:“沒什麼。”
“是打牌贏了錢?打殺四方?贏了多少?”
“真沒打牌。”向那樣人家席麵就是一堆的婦人做在那聽戲,說著自己悄悄話,哪裏有打牌,有打牌就好了。她也不會幹坐在那了。
“那什麼事這般的高興?說出來也讓我跟著聽聽,也讓我高興下。”
葉草根幹脆站起來,走到刀疤跟前道:“咱們開個成衣鋪子吧。不是,是收幾個裁縫,專門給人做衣裳吧。嗯,我今天才算知道,這衣裳樣式過的那樣的快,這才一個月呢,那麼就換了樣式了。”
刀疤看著葉草根疊得整整齊齊放在一邊的新衣裳。有些明白,是不是看著人家穿的更時新,想換了。他並不糾結這個:“就你一個,要什麼裁縫,就算是閨女出來,也要好幾年才用上呢。你不用省錢,這新衣裳我還能供的起的。”
“哪裏說的是這個。我又不是美人,要這個撐架子。我這才做了一身新的,樣式也好的很,圖案也喜慶的很,還能穿好幾年呢。”葉草根說著意識到自己的思路跑神了,忙轉回來,“我是看到那些人那麼勤的還衣裳,又聽著為了這麼遭,趕著幾日做出來新的。那些裁縫肯定是忙壞了,說不得還忙不完。我不是幫幫人家麼。”
刀疤笑了,她如今也學會了這些,明明是搶人家的飯碗子,到說自己是來幫別人的。也隻有她了。刀疤道:“可是咱們找裁縫,人家做的好的,肯定有自己的鋪子。就說那些要做衣裳的人家,早就定了專門的裁縫師傅的,你怎麼說動人家換?”瞧著葉草根隨即就垂下的頭,刀疤又為她打氣,“你如今就專心的做羊湯店,你忘記了,棄兒還說以後要把這做成淮安第一茶樓呢。”
“是茶樓,不過我現在賣的是羊湯了。”刀疤那麼一掰,葉草根也息了那念頭。自己還是好好的做好原本的生意。不過聽著刀疤那話,忍不住兌了下。
刀疤道:“那就是淮安第一羊湯店。不比那個賺錢。”
葉草根立即往外走:“那我要跟老胡說一聲,明日給我送隻羊來,後日我就要開張了。”
刀疤拉住她,示意她外頭的天色:“這什麼時候了,你還過去。明日我去巡查的時候給你說一聲就行了。哦,你今天覺得提督大人府上的東西怎麼樣?”
“能看不能吃。”葉草根覺得這更掃興,那麼多的好吃的,可動筷子的人就沒幾個,她還沒大口的吃上幾筷子,就被人當怪物一般的瞧著,害得她也不好動筷子了,甚至也偷不得點心回來。這麼些年,她這麼毛病還是改不了。總覺得好撈點回來,這才對的起自己來。
刀疤笑笑:“我們也是。我還想嚐幾塊點心,若是好吃,問問是怎麼做的,回頭也在咱們攤子上賣。卻不曉得都是瞧著好看的不得了,吃起來就那樣。”
葉草根覺得刀疤果然懂自己,歡喜的道:“你也這麼想?不過我覺得做的最好的就是那些商人家的,不僅好看,還好吃。”
刀疤點點頭,隻是這商人們在正月是不宴請的,他們要去別家赴宴,一日都要趕好幾場奉承這滿淮安城的官員。(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com)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