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八章(2 / 2)

此時,葉草根又把皇後當時給的首飾拿了出來:“這是先帝駕崩的那個晚上,主子娘娘賞的念想,就是那晚上,萬歲讓我跟他去了馬車養馬的。李奶奶,你不記得了麼?”

李奶奶已經拉著葉草根哭了起來,她盡管不記得,可是大事上還是記得的,更何況棄兒還擺出了皇帝來:“駙馬出了事,公主急得不行,要進宮求情,可是萬歲連公主的麵都不見。外麵又說駙馬的罪是訂死了的。公主整日是以淚洗麵,可是又不敢,肚子裏有小主子。若是有個萬一.......索性萬歲還是惦記著公主的。”

不過她們也終於見到了溫莊公主。對於這個公主,葉草根是沒有記憶的,她隻見過三次,都是遠遠的,但是現在這麼看,她覺得這不是一個二十出頭公主該有的氣色,死氣沉沉的,毫無神采。

在棄兒的攙扶下,葉草根跪下,勉強的磕頭問安:“少主子。”

“你方才說父皇讓你來瞧我,可是讓我不管事?你隻管回父皇,便說,我這大門以後都不會再開了。”

李奶奶已經哭著撲了上去:“主子,主子,你這是說什麼胡話呢。”

“若是少主子這樣的打算,也枉費奴婢今兒假冒聖旨進來了。”葉草根其實是緊張的,緊張的連肚子裏的小東西都覺察到她的不安,在裏頭抗議著。

“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假傳聖旨!把她捆起來!”溫莊公主發怒了。這一刻,她不再死氣沉沉,渾身散發出天潢貴胄的氣魄,有那麼一下下,棄兒一度認為自己見到了乾清宮的皇帝。溫莊公主長得像皇後,可是,身上的氣韻卻近似皇帝。

“不假傳聖旨,奴婢如何見少主子,又如何為駙馬洗冤?公主就沒有想到過,拘了駙馬,定罪了,主子心裏頭是怎麼想的?明正典刑了,主子麵上心裏就好受了?”

“我怎麼沒想過。可事事都指著他。那些日子連我都覺得他奇奇怪怪的,有不可告人的目的。父皇最是嚴厲無比,為了整肅朝綱,必是要拿他明正典刑的。”果然,連公主都懷疑上了,難怪被皇帝堵了一回兒就不再想法子。

見此,葉草根道:“這不就是打了主子的臉麼?誰最高興?”

溫莊公主驚訝的看著葉草根,隨即正色道:“你這是什麼意思?”其實她已經聽出意思了,甚至已經在想誰會高興,甚至都給出了答案了。

“我不知道會是誰,但是我知道若是旁人揪出了駙馬會偃旗息鼓,就算是鬧的滿大街的人都知道,也不會緊逼著主子那主意。”估計會有些像包青天那樣的明鏡高懸的人物,可是更多的是瞧人臉色的。

溫莊公主的心思越來越朝葉草根說的那個方向走了,她已經認定下這是有人故意害駙馬的,甚至做到了一絲不苟,讓駙馬有苦難言。

“奴婢隻知道,如今駙馬隻有靠少主子了,而少主子隻有主子能靠。”

可是就在葉草根繼續為溫莊公主打氣的時候,溫莊公主突然頹然了:“我有什麼法子呢?我隻是個公主,什麼事都管不了。我就算是個皇子,也是有掣肘的地方,父皇都被人算計上了。更何況我?”

此時棄兒插嘴了:“或許皇上在等公主的喊冤呢?”不管是不是真的冤枉,大家到了堂上都會喊冤,有大膽的百姓可以攔官轎喊冤,為什麼公主就不能喊冤?

溫莊公主瞧向了棄兒,乾清宮的侍衛,居然說了這樣的話,這讓她覺得又有另一層意思,或許父皇是借著這個人的嘴告訴自己什麼。

棄兒也不畏懼,這些日子他見多了大官皇子,一點也不覺得對方有什麼高人一等的氣勢:“我就是這麼想的。或許皇上在等著公主正式的喊冤啊?好親自徹查。卑職聽娘說過,公主是先皇後的唯一血脈,怎麼也不一樣啊。”

“正是。主子,這眼下就要到皇後娘娘的忌日了。皇上雖說不見您?可是皇後娘娘的忌日,宮中總是要祭祀的,主子是一定要出現的。這不正是個好機會?”勸慰溫莊公主的已經成了李奶奶,她停頓了下道,“就算是為了小主子,主子也要試試,總不能讓小主子日後被人恥笑吧。”

終於,在溫莊公主的臉上瞧出了一絲笑容,還有滿麵的堅毅。(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com)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