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冷月空自著急,聽見屋外腳步聲響,未抬頭便先道:“找到玉玲兒沒有……”抬頭見是穆寒進來,失望地歎了一聲,穆寒道:“怎麼,還沒尋到玉玲兒麼?”
“沒有,也不知道他到哪裏去了。”
穆寒笑道:“不用為他著急,他不是一般的孩子,出不了什麼事的。他對我好像有些敵意。”
冷月愧道:“對不起,他……”
穆寒笑道:“月兒,這不關你的事,是我不好,等他回來,我再和他好好談談。”
冷月喜道:“那自然是好。”
外麵三聲更響,穆寒看那窗外的玉兔,玉兔中天,已是三更天了,“你去睡吧,我已吩咐下人們去找他了。”
冷月搖頭,“我再等等吧。”
穆寒行了過來,撫著她的臉龐,冷月在他的注視中竟然覺得有些不自在,穆寒道:“你這麼晚不回去睡,難道是等著我像昨夜那樣抱你回去?”
冷月的臉羞成了一塊大紅布,“我這就回去,回去等著好了。”
“晚了!”冷月還未反應過來身子便淩空而起,隻來得及驚呼一聲便和穆寒頭抵著頭,穆寒微閉著雙目,臉上半是笑意,半是某種危險的氣息,“我生平最恨被人誤會,但有些誤會是怎麼解釋都沒有用的,你說我要怎麼辦才好?”
“我……”冷月隻說了一個字,便意識到原來他在意的是玉玲兒所說的話,她若不是處子,那此生便不會離他而去了。冷月雖是臉紅心跳,卻是鎮定而放肆地看著他的雙目,她又何嚐想離他而去?若如此就能留在他的身邊,那麼,就讓該發生的發生吧。
紫葉和秋霜見穆寒抱著冷月回來,抿嘴一笑,給他們開了門便自去了。穆寒將她輕輕地放在床上,今夜的她看來格外的美好,粉麵朱唇,嬌豔欲滴,似乎隻為他而明媚著。穆寒輕撫她的小臉,修長幹淨的手指帶著某種奇異的溫度,讓人意亂情迷。
穆寒癡愛地看著她的小臉,她的眼神篤定而信任,仿佛將他看作神,毫無保留地,毫無前提和要求地,將自己的命運交給他,任由他把她帶到任何地方去。穆寒緩緩俯下身來,仿佛在享受著這個靠近她的過程,幽若蘭馨的處子馨香逐漸清晰,穆寒終於噙住她香軟的紅唇。從鄴城那命運般的對視到今日,一路行來,他們已經忍受夠了,再不要忍受一絲一毫的威脅和分離!穆寒的手指滑至頸下,輕觸那柔軟細膩的肌膚,似是陌生又似熟悉的觸感讓冷月不自覺地激動起來。
正要解開那阻隔兩人的衣扣,興兒飛跑過來,在院門口大聲地敲門,美好的氣氛頓時破壞貽盡。紫葉跑來應門,道:“怎麼了興兒,找到玉玲兒小公子了麼?”
興兒喘息道:“……不是!”
穆寒和冷月在屋裏聽得這句,輕歎一口氣,若不是玉玲兒回來了,就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了,穆寒要繼續,冷月卻羞了,方才沒有人在還沒有什麼,現在下人還在門外呢!穆寒可不管那些,作勢要撲過去,冷月笑著往裏躲,兩人無聲無息地自在屋裏打鬧。
興兒抹了一把汗,緩過氣來了,話也說的清楚,“快叫公子出來吧,有客到了。”
紫葉嘻嘻笑道:“莫說是有客來,就是天塌下來了也別來告訴。這麼晚了你怎麼還來?好不曉事!”
興兒嘿嘿笑道:“我也不想啊,有人來要請公子外出赴宴。”
“公子今天下午不是才去麼?近三更了才回來呢,怎麼又叫去?”
“我也不知道啊。”
紫葉無奈,隻得去敲冷月的房門,複述了興兒的話,穆寒已將冷月捉在懷裏,要先親一口那珠圓玉潤的小小肩膀,聽了此話,道:“不見,叫他明日再來!”今天下午一些官員和一些八輩子也見不上麵的老板請他赴宴,好半日才放他回來,席間又是打探又是討好,穆寒早就不耐煩了,不就是聽說了北堂睿獨獨向他還禮麼?值得這樣!可惜穆寒沒有什麼讓他們感興趣的神秘莫測的身世,和北堂睿也沒有什麼秘密的私交!
興兒為難道:“公子,您還是見見吧,那位公子說要是叫不到您要先殺了小人呢!”
穆寒眉頭一皺,是誰這麼大的膽子,無法無天?這人也是他說殺就殺得的?估計是洛軒那神出鬼沒的魔頭,再不出去他鬧上門來被冷月看見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