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驚訝地看著浠裳,似乎不相信一般。
浠裳抬頭看了她一眼,“也許,連自己身邊最親近的人,都可能是別人的眼線。”
青衣接受到浠裳的眼神,有一絲地慌亂,隨後又恢複。“小姐,自保自然是需要的。但是小姐還是需放寬心些。否則,有些事情還沒有發生,倒是自個把自個憋出一身病來了。”
“隻是這一遭之後。我總是覺得事情不是那麼簡單,你沒發覺,事情處理的太過於完美甚至說是粗糙了嗎?”
“小姐,不是我多嘴。就算皇上知道這事情又能怎麼樣?皇上給敏妃那麼多的寵愛和權勢,也是牽製柳皇後的意思吧。倘若他真的去追查,得到了真相又如何?小姐,您才是這次陰謀中最無辜的一個。”青衣梳用梳子輕輕地撫摸著她。
浠裳心裏有些詫異,青衣雖然是她的貼身丫鬟,但是她並沒有告訴她這些。“其實菡汀公主才是最無辜。談傷害,我又怎麼能和她比。”浠裳低著頭,菡汀還那麼小。她是那麼的純潔,那麼的天真無邪。可是她走的時候看到的她,眼睛是渾濁而又迷茫的。甚至還帶著深深地恨和不甘。
她可以明白她那種壓抑地心情,但是縱使她為她求情,為她難過,但是終究是不會再原諒她了。浠裳從此真的背負了一種罪孽,而這中罪孽。她不知道會持續多久。
“小姐,這幾日王爺對你很不一般。”青衣突然將話題轉移,看著遠方。像是在深思一般。“好像天天都會來這沉香閣中,好像看你的眼神多了一些……一些柔和的光芒。你說王爺是不是……”
浠裳轉過頭,心情莫名地有了些轉好:“你這丫頭,竟然也敢取笑小姐我了。”
“哎呀,小姐,我知錯了。下次再也不敢這麼胡言亂語了,你放過我罷。”一炷香之後,青衣端著浠裳洗漱的水罰蹲馬步。
“蹲著吧,正好把你的細腿連紮實了,小蠻腰太小了。嗯,抬頭挺胸。”
“小姐,要收腹麼?”
浠裳摸著額頭,她越來的越不淡定了,可是心的堆積的愁緒卻原來越多。事情也越來越棘手,她不知道,她下一步在那裏。
入夜,雪比前幾天大了一些,索索咧咧的聲音掩埋了一切的聲響。
浠裳看了看整個王府大院,隻剩下幾盞孤零零的宮燈還忽明忽暗地閃爍著。浠裳靜靜地聽著側殿青衣和和各宮女的呼吸聲。
很好,都已經睡熟了。掀開錦被,將夜行衣套在身上,遮麵,縱身躍出窗戶。
矯捷地身形在屋簷牆壁上行走,斂聲屏氣地避開那些巡邏的侍衛,還要注意隱匿氣息。因為,她可以感覺到,莫邪瑾煜安排在她身邊的暗影衛並不少,而且各個身手都不弱。
“誰?”浠裳貓著腰,不小心踩到了一根樹枝,雖然隻是輕的不能在輕的聲音,但是還是被一個巡邏的侍衛發現了。
浠裳在地上打個滾,蜷縮在角落裏。看著朝她越走越近的侍衛,一邊悄悄地退後,暗自思量應對策略。
三個,浠裳暗自打量著來人,憑借她的功夫,想要瞬間秒殺他們,並不是很困難。現在正是波濤洶湧的時候,栽贓嫁禍得當,並不會懷疑到她的身上!
正待她想要列出深的時候,她聽見一聲清脆地聲音在她側麵響起。
“是我。”浠裳抬眼看去,黑暗中,隻隱約能看見一抹清麗地背影,是個女的。
浠裳看不到她的正臉,但是那清脆的嗓音和那背影中,她還是判斷出了是個女子。而且……浠裳藏匿的位置,離她並不遠,可是她卻沒有發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