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我與《道德經》的機緣(1 / 2)

第二章 我與《道德經》的機緣

1958年,我父親作為幹部被下放到黑龍江北大荒,那裏冬季一片茫茫雪海。從省裏下放的幹部們硬是在雪海中建起一個牧場,叫“綠色草原”,我就出生在那塊土地上。記得小時候天降大雪,一夜間把整個場子都蓋在雪下,清晨人們從窗戶爬出來,相互幫忙鏟雪開門。我從前的人生經曆充滿了起伏跌宕,行了很長的路,讀了些書,更是經受了生命的曆練,實現了從古代到現代、從中國到國外、從學術到企業經營、從讀書到實修多角度多層次的跨越,這中間換了很多職業:務農、律師、教授、商人、學者、投資人,也在生活中不斷的感悟和啟蒙。而在這背後,有一條主線一直沒有離開我,那就是對《易經》《道德經》的癡迷和研修,也恰恰是對道的研修和持續不斷的“回家之路”的修煉,伴隨我度過一段段艱苦的日子,令我始終保持積極的心態和感恩的心情。一路風雨坎坷,一路心想事成。

我最初讀的《道德經》是一本薄薄的小冊子,實在是看不懂,但充滿驚奇。1979年上大學後,我在大學圖書館讀了很多書,到處找有關《易經》《道德經》的書籍,對《易經》《道德經》也由原來的一知半解到逐步的深入, 那時有點零用錢就去買書,新書印墨飄香常令我陶醉,這個讀書的習慣便伴隨至今。

1981年在曲阜師範大學,有個剛從農村回來的“老右派”馮教授給我們上翻譯課。一天,他到課堂上瞪眼問大家,“你們知道中國哪本書翻譯成外文版本最多嗎?”無人回答。他便從腋下拿出兩本書,一本是《道德經》,一本是《易經》,並告訴大家, 除《聖經》外,這兩本書是天下被譯成外文最多的兩本書,都是中國的“天書”。自此,我便更多地研討這兩本書,漸入佳境。有天晚飯後,獨自漫步在校園外的田野間,被夕陽西下的美景震懾住了,靜靜地站在那裏,慢慢地閉上雙眼。等我不自覺地睜開眼睛的時候,已是兩個小時以後了,周圍漆黑一片,兩行熱淚流出來,那份恬靜一直留在記憶中。那是用語言無法表達的,我也一下子就明白了老子《道德經》的第一章,“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無,名天地之始;有,名萬物之母。故常無,欲以觀其妙;常有,欲以觀其徼。此兩者,同出而異名,同謂之玄。玄之又玄,眾妙之門。” 原來道是可以感悟的,但用語言很難表達出來。

1984大學畢業後,我得了類風濕關節炎,哥哥是醫大二院的醫生,幫我聯係了很多醫生, 中、西醫看了很多,均無效,疼痛難奈, 夜間大汗淋漓, 苦不堪言。某天,去大學校醫院針灸,校醫勸我試一試氣功,我便每天早起和晨練老人們一起習練大雁氣功。後來又進一步研修,我才發現中國的呼吸吐納的幾千種功法源遠流長,這一切與中華文化精髓《易經》《道德經》都有緊密聯係,幾千年來為中華兒女強身養生一直起著不可估量的作用。

深悟老子的書才知道,其實禪定打坐之功能還不僅限於健體養生,老子就是在禪定狀態中與道相見,然後一揮而就,寫下五千言的道德經。 有了這一感悟,再讀《易經》《道德經》,竟更清晰了, 再後來就一通百通了。病好後,我還自創了一個“自然功”,就是早上很早起來,到田野中麵朝朝陽,取三圓式站樁法姿勢,慢慢地閉上眼睛,感覺太陽的升起,美不可言。 站一會後,便開始發功,不由地自然順勢而動,有急有緩,飄然如風;歡喜處,老子的五千言《道德經》脫口而出,恍然感悟,原來還真有老子講的“不出戶,知天下,不窺牖,見天道”。絕非妄言,人是可以通過忘我禪定進入一種空無的狀態與宇宙本源進行交流的。 此番實踐後, 我開拓了自己的禪定之法,有了一個主動回到本源狀態之途徑, 自名“回家之路”(GBH---Go Back Home),即每天早晚取清靜處閉目聽息20分鍾以上,進入一種“醒著,但不思考”(awake, but not thinking)的狀態。這種狀態中完全忘掉了自我,回到人類本源之家,排除了所有的煩悶,也稱“精神壓力排泄法”,人類的吃喝拉撒大自然已經設定好了排泄的渠道,可人類的精神層麵的壓力卻沒有一個好的排泄體係,這也是當代物質越來越發達,可精神壓力卻越來越大的根本原因。小時候窮,彈泥球、抓麻雀、射高粱杆、打嘎嗄就是快樂了;能去趟縣城看看火車就爽,把硬幣放在軌道上,火車過後壓成一個薄片帶回來紀念,那份享受怕是我們的後代無法體會了。今天的孩子物質上越來越豐富,可精神上壓力卻越來越大了,因為他們要麵對人類越來越快的生活節奏和越來越大的挑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