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地上本沒有路,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魯迅先生這句名言在溝壑縱橫的清點現場得到了最好的詮釋。

每天早晨天剛亮,參加清點放線和征地拆遷的三個小分隊上百名幹部職工就從四麵八方聚集到一起,除了勘測人員外,多數單位都是從幾十公裏外驅車趕赴至工作麵上。

為了加快清點放線速度,兩個小分隊一到現場就架起GPS衛星定位測量係統,或從幾公裏間隔的兩頭徒步向中間聚集,或各管一段,徒步向不同的方向進發。

由於沿海灘塗養殖業的需要,每隔一兩公裏,就有一條自然形成的海岔子,要越過這條海岔子,清點放線人員經常需要多走三四裏路。

為了搶抓進度,兩個清點放線小分隊都打破了一日三餐的常規,午飯或推遲到下午兩三點鍾,或幹脆派人買回盒飯,在田間地頭、在蝦池魚塘邊,以盒飯、麵包、礦泉水充饑。

工管處工作人員李岩、崔銳,都是新畢業的大學生,家人聽說孩子在外工作這麼艱苦,經常打電話問寒問暖。而他們在野外艱苦的工作環境下,真正體味到了自己的人生價值。

二月春風似剪刀,而二月的海風卻刺骨。在清點放線現場,特別是幾個、十幾個小時的連續作戰,所有工作人員的手、臉都被凍得通紅。

2月12日雨後,田埂上、蝦池旁,泥濘難行,過溝爬坡,不少人員弄得渾身都是泥水;2月21日一場大雪,氣溫驟降10多度,所有工作人員都始終奮戰在清點放線第一線。

沿線群眾說:“在這片鹽堿灘塗上,好幾年也沒有過這麼多人,這麼多車在這裏這麼忙活著。”

指揮部地方處副處長、轉業軍人汪金虎已屆天命之年,在清點放線中他率領一個小分隊,發揚過去在部隊雷厲風行、敢打硬仗的戰鬥精神,無論哪道工序,都要求在確保質量的前提下速戰速決。

一次,汪金虎率隊到十分偏遠的位置清點放線,為了加快清點速度,盡量降低消耗,他指揮清點放線人員從早晨直幹到16時,才組織幹部職工去吃午飯。

然而就是這一天,汪金虎率領大家完成了最艱難的6公裏清點放線任務,創造了清點放線以來日工作量的最高記錄。

清點放線和征地拆遷涉及群眾的切身利益,唐山市交通局領導為此多次到現場辦公,囑咐工作人員:“一定要把群眾的利益放在首位,各項工作都必須做到客觀公正、全麵準確,決不允許有損害群眾利益的事件發生。”

為此,無論是清點放線,還是征地拆遷,工作人員寧可多走幾裏路,也要對涉及到的一磚一瓦、一草一木全部進行詳細的清點、測量、登記、上賬,做到了應登盡登,不差量、不漏項,得到了當地群眾的一致認可。

濱海大道將跨越樂亭縣馬頭營鎮堿堡村,涉及到50多戶房屋拆遷,縣政府副縣長薛樹濱兩次主持召開征地拆遷調度會,廣泛宣傳濱海大道建設的意義和目的,從而提高了沿線各級政府領導、各部門幹部職工和廣大群眾理解、支持,並通過下發《征地拆遷通告》、深入鄉村逐戶走訪、認真細致清點丈量、由司法、公證機關對各戶房屋建築現狀進行證據保全等項措施,為和諧拆遷、依法拆遷奠定了良好的基礎。

建設蕭山經濟技術開發區

1993年5月,是蕭山發展史上的一個重要時間點。

5月12日,蕭山經濟技術開發區經國務院批準成立,成為國家級開發區。

當時,國家級經濟技術開發區全國隻有30個,設在縣(市、區)的隻有4個,蕭山經濟技術開發區就是其中之一。

蕭山經濟技術開發區的前身是杭州錢江外商台商投資區江南區塊。

在20世紀90年代初,隨著蕭山鄉鎮企業的發展,大量農村勞動力已逐步向工廠企業轉移,培養了一大批熟練工人。

同時,緊挨杭城,人力資源較為充足。此外,在台灣的蕭山籍人士較多,大部分從事工商業,他們中不少有回到家鄉投資的願望。

優越的地理位置,再加上豐富的外商台商資源,讓杭州錢江外商台商投資江南區塊成為蕭山吸引外資的一個重要平台。

1992年春天,鄧小平到南方視察並發表重要談話,我國的改革開放進入了一個新的發展階段。

當時蕭山的決策者認為,蕭山的工業不能滿足於“小打小鬧”,需要引進新的發展理念和新的發展形態,蕭山經濟技術開發區經國務院批準成立,恰好為蕭山的新發展提供了契機。

國務院印發的《國務院關於設立蕭山經濟技術開發區的批複》中明確指出,蕭山經濟技術開發區實行沿海開放城市經濟開發區關於生產性外商企業所得稅減15%的稅率征收政策。

當時,這個開發區位置圈定為城區北側,東至新浙贛鐵路,南至北塘河,西至興議村,北至解放河。

於是,一群充滿激情的創業者手持一紙批文,懷著要在這92平方公裏的土地上打造蕭山新型工業化園區的理想,開始了艱苦的創業。

蕭山經濟技術開發區由此踏上了它肩負夢想與責任、充滿艱辛與喜悅的創業征程。

當時,蕭山經濟技術開發區還是一片靜寂的土地。用一位創業者的話說,當時這裏完全是農村的景致,泥濘的小路,及膝高的野草,城市文明似乎很遙遠。

到2008年,開發區已經成為中外客商紛紛搶灘的黃金之地。

在投資者眼中,這裏高樓林立,企業密集,資本活躍,是蕭山最具活力的城市新中心。眾多開發區建設的參與者見證了開發區15年的發展曆程。

原開發區管委會副主任陸炎明是土生土長的蕭山人,他親曆了開發區最初的籌建過程。在陸炎明的記憶中,開發區原先隻是蕭山城區北麵的一片農田。

拿到國務院的批文以後,一切都不一樣了。用60萬元自籌資金起步的開發區人,憑著一股“奔競不息、勇立潮頭”的精神,用貼心的服務,換來了投資,贏得了發展。

友成控股是開發區的第一家日資企業,友成在過去15年的發展正是開發區發展的一個縮影。

1993年,日商增田勝年敏銳地意識到了開發區的發展潛力,果斷在此建立了第一個工廠。

友成控股的相關負責人村越啟介說:

我們與開發區一起成長,在發展過程中得到了開發區管委會的大力支持,像剛開始的通水、通電、修築道路等等很多方麵,開發區管委會都給予了大力幫助。

蕭山經濟技術開發區一經成立,便成為各大媒體矚目的焦點。

當年的人民日報頭版刊發了《國家級開發區中的後起之秀》的報道:

僅過半年,蕭山經濟技術開發區,以新觀念、新機製創造全新的投資環境,吸引了大批海外投資者紛至遝來,批準進區的“三資”企業已達56家,總投資42億美元,被許多投資者譽為“天堂裏的寶地,投資者的樂園”。

到2008年,經過15年的建設,開發區已經“長大成人”:從最初規劃的92平方公裏,拓展到2008年的總規劃麵積12994平方公裏;從最初集中於一個市北區塊,擴展到了市北、橋南、江東三區聯動;從最初隻有個別國家和地區的投資商,到2008年為止,共有27個國家及地區的700餘家企業來此落戶,累計吸收外資50億美元。

其中,2007年引進外資總額7645億美元,合同外資3555億美元,實到外資211億美元,均占全區外資總量的40%以上。

鞍山鞍鋼創新技術改造

2005年8月,驕陽似火。

而此時,位於濟南鋼鐵集團公司(濟鋼)新廠區的建設現場,近千名來自鞍山鋼鐵集團公司的工程技術人員忙得不亦樂乎。

由鞍鋼自主開發,向濟鋼成套輸出的1700中薄板坯連鑄連軋生產線,在建成主體廠房和兩台連鑄機先後投產後,已經進入了最後的攻堅階段。

這是鞍鋼首次對外輸出自己的成套技術。

在擁有大大小小數百家企業的中國鋼鐵行業,這也開創了企業間成套輸出技術裝備的先河。

在10年前,鞍鋼卻是另外一幅景象:別說輸出技術,就連一套完整的具有世界先進水平的生產裝備都很難找到。

技術落後、產品結構不合理,競爭力下降,企業陷入全麵虧損。

就連當時剛剛上任不久的鞍鋼集團總經理劉玠,都接到過記者這樣的尷尬提問:“國有老企業不改造隻能等死,負債改造無異於找死,鞍鋼怎麼辦?”

很多人甚至認為,即使國家投資幾百個億,鞍鋼也是個“無底洞”,不可能起死回生。

為了回答“在等死和找死之間,鞍鋼怎麼辦的問題”,鞍鋼人開始了長達10年的苦苦求索。

鞍鋼是建國初為支援全國經濟而組建的國家重點鋼鐵聯合企業,一度形成初建時全國支援鞍鋼,建成後鞍鋼技術人員支援全國鋼鐵行業的局麵。大量具有豐富經驗的工程技術人員,成了鞍鋼特有的財富。

另一方麵,鞍鋼生產裝備雖然落後,但是很多零部件能用來組裝新設備,生產裝備上已經有了雄厚的基礎。

劉玠一番思索後認為:“鞍鋼要改造,沒有錢從國外全套購買新技術,隻能靠自己開發創新,能省就省。”

為了走出困境,鞍鋼“九五”期間勒緊褲帶,拓寬融資渠道,開始了一係列技術改造。

為了技術改造,甚至於一連好幾年,鞍鋼幹部職工都沒有漲過工資。一分錢當兩分錢用,資金要用在刀刃上。

鞍鋼技改之初就定下一條規矩:能自己幹的就自己幹,自己確實幹不出來的關鍵部位,才引進國際先進技術;但是在引進同時要注意消化吸收,迅速形成自己的技術資源和創新能力。

鞍鋼1780熱連軋生產線是1999年引進日本三菱關鍵技術建成的,而兩年後,鞍鋼依靠自己的力量,自行建成了1700中薄板連鑄連軋生產線(APS),使自己在這一領域的技術裝備,一躍而為國際一流水平。

鞍鋼開發出中國第一條擁有自主知識產權的1700熱連軋生產線後,打破了國外企業的壟斷局麵,從此國外向中國輸出這套技術裝備的要價直線下跌,從原先的80億元至90億元下降到40億元至50億元左右。

就在國內不少鋼鐵企業還熱衷於全盤引進國外先進技術時,鞍鋼通過自主創新,已經摸索創造出一條“高起點、少投入、快產出、高效益”的技術改造新路子。

“十五”以來,鞍鋼依靠自己的力量先後完成了礦山係統“提鐵降矽”,容積達3200立方米的新一號現代化高爐和多條彩塗板生產線等的改造和新建,而通過自主設計、研發和裝配調試,鞍鋼的絕大多數項目所需的投資數額隻到國際同類項目的一半,並且具備了“小項目當年投產,一年收回投資,大項目3年內投產,3年到5年收回投資”的能力。

在這一項項輝煌的成果背後,都離不開劉玠的籌謀規劃。

劉玠來到鞍鋼不久,就在大會上揚言:“對鞍鋼的設備進行根本改造。在全球經濟一體化的今天,鞍鋼不改造,隻能是等死。”

可是錢從哪來?不要說將老設備全部淘汰,就是動一個局部,也得億萬計。

而此時的鞍鋼已經被三角債拖進了泥潭,幾個活錢隻能湊合給職工發工資,說改造簡直是譫語妄言。

沒錢,多麼偉大的改造計劃都是紙上談兵的。

沒錢找銀行,這是個老套路。但有人放話說:“沒錢是個死;貸款也是個死,被貸款的高息拖死。”

更何況,那時鞍鋼還欠著銀行一屁股債。銀行對這個幾近癱瘓的鋼鐵巨人是斜眼睨視的,不時派人來鞍鋼催債。

劉玠在度過無數個不眠的夜晚之後,思路漸漸集中到一點:“能不能借助現代股份製度,把鞍鋼的固定資產盤活?鞍鋼畢竟是有過輝煌的老企業,品牌是錢;鞍鋼是大家大業,縱然設備老舊,倘若盤活也是筆大錢。”

主意一經產生,操作就是技術層麵的問題了。

總之,到了1996年的夏天,劉玠帶領鞍鋼人成功地突圍了。

鞍鋼把旗下包裝一新的新軋鋼公司拿到香港上市,資本一下子擴充了26個億。

那年春節,鞍鋼家屬區的爆竹聲響得跟排子炮似的。

而劉玠卻是別樣一種複雜心情:“看著打扮一新的‘兒子’上路遠行,他高興,但他不敢回頭,因為家裏大都是些破爛了。”

技術和設備改造這場大劇就這樣拉開了序幕。

一開始,劉玠就搞了個平爐改轉爐。

別的廠都是扒平爐建轉爐,這要好大一筆錢。

劉玠在黨政聯席會上卻這樣發問:“別一提轉爐就想另起爐灶,為什麼不能就地改?改轉爐也改連鑄,省一大筆錢啊。”

會場一下就嗡嗡起來。大家承認這是個極具想象力的方案。問題在於,這種配套改造工程對廠地的空間要求非常苛刻,原地改造有多少可行性?

很多人說:“不行。”

劉玠說:“怎麼就不行?”

有人說:“要是行,別家都這麼幹了,誰不知道省錢省時?”

劉玠說:“我們就是幹別人幹不了的。”

討論到後來,大家寧願相信他是對的。他是工程專家而不是空想家,他的很多鬼點子或許更能體現他的才華。

失敗連著失敗,沮喪連著沮喪。有時都覺得無望了,但劉玠卻咬定不放,技術人員便隻好在荊棘地裏找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