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強權(3 / 3)

若翠笑的賈爽峻渾身不自在,看著若翠笑完,賈爽峻才呆呆問道:“我說錯什麼了嗎?”若翠道:“你沒說錯,我還要謝謝你呢?”賈爽峻道:“謝我?”若翠一笑,爬在可文耳朵上,可文聽完若翠的話,也是一笑,但又向若翠道:“這樣行嗎?我怕……”若翠道:“怕什麼嘛,孟叔今天怪怪的……”

晚上,若翠親自下廚做了幾樣好菜,吃飯的時候,她使勁兒往孟子隱碗裏夾,又拚命的向孟子隱認錯。孟子隱長歎一聲,嘴動了一下,卻沒有把話說出口。

子夜時分,若翠與可文偷偷起床,跑到孟子隱等人的房間門口,確認他們已經睡熟了。兩人相視一笑,溜到花圃裏,把最漂亮的幾種若翠每樣挖出幾棵,用濕布包好,高高興興正欲離去,黑影一閃,麵前多了一個人,若翠一看,不是孟子隱是誰?若翠嬉笑道:“孟叔,這麼早就起來看日出了?”。孟子隱道:“看日出?我是來抓賊的!”若翠笑道:“那就不用了,我和可文姐就是怕有人來偷花,所以才守在這裏,您老去睡吧!”孟子隱道:“你背上背的什麼?”若翠道:“衣服呀,天冷!”孟子隱道:“我看看!”

孟子隱手指變爪,迅速向若翠襲來,若翠不及躲避,包袱被孟子隱一把抓在手中,孟子隱轉頭向可文:“還有你,也要我親自動手嗎?”可文見孟子隱已經發怒,隻好乖乖把包袱拿下來。孟子隱望著若翠道:“你是我看著長大的,就你這點兒小伎倆,還想騙過我?”若翠急道:“孟叔,那些狗官都把我們害成什麼樣子了?我們逃到洛陽,不就是想來討個公道嗎?難道您真的忍心看著鄉親們繼續流落他鄉,任人欺淩嗎?”孟子隱冷冷看著若翠道:“說完了嗎?說完就回去睡覺!”若翠萬萬沒有想到,把自己撫養長大,曾經慷慨仗義的孟叔竟然變的如此不可理喻!她心中一憤,從腰中拔出長劍直指孟子隱。

可文撲上來將若翠抱住道:“若翠,你冷靜一下,他是孟叔!”若翠哭喊道:“他已經不是我認識的孟叔了,可文姐,你放開我!”若翠用力一掙,從可文雙臂間掙脫,將可文甩到一丈開外,可文喊道:“若翠,你瘋了?”若翠再不理會,揮劍向孟子隱刺去!

孟子隱從包袱裏抽出一根若翠花枝,向襲來的寒光迎去,叮叮鐺鐺幾聲之後,若翠長劍脫手,接著“啪、啪……”幾聲之後,便傳來若翠的慘叫,若翠已經被孟子隱手中的若翠花枝抽打了七八下,可文連忙將若翠摟在懷裏,用身體替若翠擋住。

孟子隱怒道:“可文,你讓開!”可文哭道:“孟叔,我們錯了,求您不要再打若翠了!”若翠卻道:“姐姐,我們沒錯,我們沒錯!”孟子隱道:“還敢嘴硬!”可文道:“孟叔,若翠從小就是這個脾氣,難道您就不能再饒她這次嗎?”孟子隱道:“今天晚上的事,你也逃不了幹係!”

孟子隱手中花枝就要落下,若翠身子一轉,將可文晃到身後,用臉迎向打來的花枝,卻見孟子隱臉上突然露出了一絲奇怪的表情,然後木偶一樣,再也不動!孟子隱身後,多了一個腦袋,正是童文保,童文保急道:“若翠、可文,你們快走!”可文道:“文保,怎麼是你?”童文保道:“我點了孟叔的穴道,你們快走吧!”可文道:“那我先謝謝你了!”童文保道:“若翠,你還愣著幹嗎?孟叔功力深厚,我怕過不了多久,他就會衝開被封的穴道!到那時,你們想走都走不掉了!”若翠擦了一把淚水,撿起地上的包袱,跪在孟子隱麵前道:“孟叔,我不知道為什麼曾經重情重義的您,會變的這麼冷漠無情,我隻想說,我做的沒錯,我想讓鄉親們回家過幸福的日子!”含著淚的若翠從孟子隱身邊走過時,隱約看到他一臉絕望之色!

若翠與可文連夜下了山,奔向洛陽。江冠與王贛修看到兩人風塵仆仆的疲勞樣,難免一陣心疼。江冠忙道:“你們還沒吃飯吧,我去給你們買東西吃!”若翠笑道:“算了,還是我自己去吧,我還不知道我想吃什麼呢!”江冠道:“那讓可文陪你去,安全一點兒!”若翠道:“這裏三步一崗,五步一哨的,你們也太過於小心了吧,還是在這裏幫可文姐好好布置展位吧!”可文道:“江冠,你也太小心了吧,這裏守衛比遊客還多,若翠這麼大一個人,又不是小孩子了!”

若翠到小攤上吃了點兒混沌,還給可文帶了點兒麻花,正欲回去,忽聽旁邊有人叫道:“姑娘請止步!”若翠一轉頭,倒覺得二人十分麵熟,正是在洛陽城外茶鋪裏給若翠和可文算命的袁貢延與李烽淩。若翠道:“你們怎麼在這裏?”李淳風指著湖邊的一個小亭道:“姑娘,可否借一步說話。”若翠跟著他們走到亭子前,沒等二人開口,若翠先道:“你們算的一點兒都不準,還不會說好話,惹的我姐姐很不開心。”袁貢延笑道:“命中早注定的,逃都逃不掉,修道之人也是以為眾生解憂排難為己任,你姐姐不聽勸誡,一意孤行,那該她命中遇劫。”若翠嗔道:“你再胡說,我就走了。”袁貢延笑道:“我今天就再為你算上一卦,你看是準還是不準。”若翠道:“算了,我的命還是自己算為好,免得你們也惹我不開心!”

袁貢延看著她的背影道:“瑤池仙境比那雁歸峰如何?”若翠一愣,轉過頭來。袁貢延繼續道:“凡事不可過於執著,現實中不是犧牲了自己就一定能救的了別人的,另外我送你一件東西,可暫時保你平安。”若翠聽著袁貢延莫名其妙的話,從他手中接過一個巴掌大小的盒子,打開後,裏麵放了一個小錘。這錘好生奇怪,隻有指頭長短,卻做的十分精致,上麵還雕著一些非常奇怪的古老圖案,刻著一些蟲子一樣的文字,最後麵還掛了一條紅色的繩子,好像是用來佩帶的。它非金非鐵,非玉非木,拿在手中卻感到它分量很重。若翠接過來道:“這麼小一把錘子,用來做什麼的?”袁貢延道:“這叫裂山錘,為上古神兵,可驅邪避魔,保你平安。”

若翠自從聽到袁貢延問自己瑤池仙境的事,已經對他相信了七分,但是見他送自己東西,便笑道:“可我今天沒帶錢啊,怎麼能隨便要你的東西呢?”袁貢延道:“不是什麼東西都能用錢買的,因為你我有緣,所以才送你。”若翠也不知是真是假,更不知這東西有什麼用,隻是覺得這小錘好看,既然人家非要送自己,那就先留著吧。想到此,若翠連忙低頭向袁貢延道謝,待抬頭時,麵前哪兒還有兩個道士的身影?驚的若翠一身冷汗,仿佛做夢一樣,可大白天的,不可能是見鬼了,還有握在手中的小錘證明了這不是一個夢,剛才發生的一切都是真實的。難道?若翠不敢多想,邊走邊回頭,可那邊卻什麼都沒有,仿佛那兩個道士根本就沒有出現過一樣,自己手中隻是憑空多了一件小禮物。

若翠帶著一頭迷霧問向展位走去,卻見迎麵過來個三十左右瀟灑書生,他眼睛一直在若翠身上掃來掃去,看的若翠渾身不自在。那書生走近後,輕輕叫了一聲“若翠”,若翠身上那種不自在便消失了,覺得這聲音好像縈繞在耳邊,瞬間感到很溫暖,不止他的聲音,他的眼神都顯得特別的關心自己,那雙眼睛是那麼的溫柔。若翠產生一種錯覺:覺得自己跟這書生早就熟悉,隻是許久未曾謀麵,接著若翠眼前開始朦朧起來,頭腦裏全是他的影子,看著他走到自己身邊,伸出手想拉自己……可就在那書生碰到若翠身體的那一瞬間,若翠握在手中的小錘突然散出一陣寒氣,似針紮一樣,讓若翠打了一個冷顫,馬上醒來。

那書生好像覺察到了什麼,立即後退一步,依然站在若翠對麵盯著她。若翠一陣嬌羞,不再理會此人,小跑著向展位走去,書生也不跟來,站在那裏目送若翠離去,他臉上溫柔的笑容慢慢消失,整張臉變的陰冷,似巨石寒冰。

這天發生這些奇怪的事,讓若翠一天都魂不守舍,江冠以為她累了,讓可文送她回客棧好好休息一下。回到客棧後,若翠將那小錘掛在了脖子上,心亂如麻:如果兩個道士是來幫自己的,那個書生是做什麼的呢?為什麼自己看到他的眼睛、聽到他的聲音之後,會變的丟了魂一樣,迷迷糊糊?如果不是這把小錘在關鍵時刻放出的寒氣,接下來將會發生什麼?摸那把奇怪的小錘,若翠傻傻發愣,沒有絲毫睡意!

晚上,江冠與王贛修、可文來到客棧,未等若翠開口,江冠先道:“若翠,你還在想孟叔?”若翠一臉憂鬱道:“你們都知道了?”王贛修道:“可文都跟我們說了!”若翠道:“我還是沒想明白,孟叔怎麼好像變了一個人一樣,他以前不是這個樣子的!”江冠道:“或許孟叔有他自己的苦衷呢?”若翠道:“那也不能看著鄉親們遭災受罪而坐視不管!”可文道:“如果是因為你呢?”若翠一愣,因為我?可文道:“對,今天我們也在奇怪,雖然還是沒想明白,但我們都覺得孟叔是因為你才變的!”若翠道:“什麼意思?”碳真道:“你有沒有想過,你父親是誰?”江冠道:“孟叔是北方口音,卻帶著你流落到雉山,你沒想過這是為什麼?”若翠一臉奇怪的望著可文等人道:“你們都怎麼了?”王贛修苦笑道:“雖然我們都不明白孟叔的良苦用心,但是有一點可以確定,你們這次偷花,可能會給自己帶來麻煩!”

“我來了,你們當然就麻煩了?”門被推開,幾個人一回頭,沛王爺李來義站在門口。李來義看著若翠與可文,對江冠與王贛修笑道:“我說怎麼老是見不到你們兩個人,原來你們在外麵偷偷藏了兩個美女,這就難怪了。”

江冠為李來義搬來一張凳子,請他坐下向他道:“王爺您這麼晚還沒休息?”李來義道:“你們兩個可知罪?”江冠看了看王贛修,向李來義道:“知罪,知罪!”李來義道:“說吧,都有什麼罪?”王贛修道:“擅離職守之罪,我們甘願受罰!”李來義道:“你以為我這麼辛苦找到這裏,就是為了這點兒小事?”王贛修一愣:“那?”

若翠見兩人難堪,便走到桌前為李來義斟茶,李來義端起杯子一嗅,笑道:“江南的香味!”若翠道:“如果王爺喜歡,那就請王爺您多喝點兒!”李來義道:“若翠?”若翠一愣,轉頭看著江冠與王贛修,李來義又道:“若翠,好名字!好漂亮!花是你種的?”若翠這才明白,原來李來義一直在說若翠花!若翠點頭道:“對啊,我沒有其它的愛好,平時就喜歡些花花草草!”江冠鬆了一口氣,向李來義躬道:“我知罪了!”李來義問道:“什麼罪?”王贛修道:“懷璧之罪!”李來義臉色一變,江冠忙補充道:“懷璧不報之罪!”李來義道:“這還差不多!都坐吧!”

李來義喝著茶,看了一眼王贛修道:“這麼漂亮兩位姑娘,不給我介紹一下嗎?”若翠指著可文道:“這位是我姐姐可文,我叫若翠!”李來義瞥了江冠一眼:“還不如人家姑娘大方!”江冠一臉呆笑。李來義望著若翠道:“若翠、若翠花!都是這麼漂亮、迷人!嗬嗬,有意思!”若翠躬身道:“多謝王爺誇獎!”李來義轉頭向王贛修道:“兩位姑娘是什麼地方人?”可文接道:“我們是……”李來義打斷她,指著王贛修道:“讓他說,我看這兩人是不是來欺負你們的!”李來義似乎有意刁難王贛修與江冠。王贛修笑道:“她們兩個都是睦州雉山縣人氏!”李來義道:“睦州地處江南,但我怎麼聽兩位姑娘說話帶著七分北方口音?”若翠根本就不曾注意,自小跟著孟子隱長大的她,早就不由自主的學了一口北方噪音;而出身江南的可文,也因十幾年的相處,被潛移默化了。江冠道:“不瞞王爺,若翠與可文都是兩個可憐的孩子,自幼被父母拋棄,是一個叫孟子隱的,將二人撫養長大,而孟子隱正是北方人!”

李來義看著若翠與可文都是一臉淒涼,知道自己不小心提起了人家的傷心事,便道:“我以為今天見到的若翠花就是最美的,沒想到,種花的兩個女孩子更美!”可文笑道:“王爺!您有所不知,若翠花是若翠一個人種的!”李來義笑道:“你就沒有幫她?”可文道:“當然幫啊,我幫她填飽肚皮啊!幫她欣賞啊!”李來義早就忍俊不禁,道:“是啊,把花種的再漂亮,也是要吃飯的!我今天晚上來,就是想看看花的主人,來告訴她一下,我很喜歡她們的花!”聽到此話,若翠與可文兩人心裏像吃了蜜一樣。

第二天,若翠早早來到可文給自己的展位前:精致的小蓬用白色牆紙糊了一圈,一塊錦繡芙蓉帳掛在牆上,牆上掛了吊蘭,別著桃花,門口淡黃的薄紗左右高高挽起,三條半丈長的展台,上麵用紅布鋪蓋,放著官窯燒製的花盆,裏麵是自己與可文辛苦偷來的十幾個若翠品種,姿態各異,千嬌百媚,淡香迷人。

可文道:“若翠,對這裏還滿意!”若翠笑道:“我以為你隻會打打殺殺呢,沒想到能把這裏布置的這麼漂亮!”可文撇著嘴道:“我們三人昨天忙到那麼晚,你連句謝字都不說,以後再也不會幫你了!”若翠嗔笑道:“好姐姐,那我謝謝你嘛!”

若翠在可文的腰上一搔,可文一扭,拉住若翠道:“看我怎麼收拾你!”若翠驚叫著退出。正好撞在匆匆起來的江冠的懷裏,江冠順勢一扶,叫道:“小心!”

若翠看是江冠,臉微微紅道:“你不是在幫沛王爺嗎?怎麼跑這裏來了?”江冠正待回答,王贛修道:“若翠,我給你布置的展位還滿意嗎?”若翠道:“原來是你布置的,我還以為是可文姐!”可文笑道:“小丫頭,上當了吧!”若翠正想進去追打可文,江冠道:“別鬧了,沛王爺要我們來把花搬到決賽席上!”可文道:“這麼快!我們可是昨天晚上才擺出來的呢!”江冠笑道:“就是這麼快,快點兒吧!”

可文搬起一盆花道:“若翠哪若翠,要把你從你的閨房中搬出去嘍!”王贛修也學著可文的樣子道:“若翠哪若翠,搬出去就把你嫁了!”江冠接道:“若翠哪若翠,嫁到我家裏吧!”若翠看著三人道:“若翠哪若翠,讓他們三人等人都摔的鼻青臉腫吧!”

四個人一陣大笑。江冠朝外麵一招手,進來幾個花農裝扮的人,幫著把花盆都放到門外的平板車上,拉到會場前的決賽席上。

禦林軍整齊的列在會台周圍,台上麵黃帷紅幔彰顯著帝王風采,絲竹演奏著諧美樂章,百花綻放著人壽年豐,台下臨時搭建的展蓬都雕花砌欄,顯得無比高貴,百花節上挑出來的最漂亮的花都被集中在這裏,等待著百官評選。

這時,若翠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竟是昨天叫出自己名字的那個奇怪人。他今天一身俠士服,讓本來欣長的身體顯得瀟灑無比。其實若翠對這人並沒什麼惡感,隻是昨天那種感覺來的莫名奇妙,太朦朧,又不知道對方到底是什麼人,所以若翠才一時難以接受。思索間,這人走到若翠麵前,衝著若翠一笑道:“我就知道你會來的!”若翠略一頷首,回以一笑。可文道:“若翠,這個人是誰呀?”若翠道:“我不認識,昨天見過他,他還叫我的名字。”可文道:“他知道你的名字?誰告訴他的?”若翠搖著頭道:“我也不知道,他叫了我的名字後,我就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好像我們很久之前就認識一樣。”可文道:“我看了這個人就覺得不舒服!”若翠道:“姐姐,你別把人都想的太壞了!”可文笑道:“傻丫頭,你要被人騙走賣了……”若翠搶道:“可文姐,你要是被王大哥騙走賣了,我絕對不會袖手旁觀的!”頓了一下道:“我會找他要錢的!”可文道:“找揍!”

兩人你打我鬧著過了一天,當然也沒忘了到別人的花前去看下,每一家被選入決賽的花都是那麼的超凡脫俗,與眾不同,有亭亭玉立的水仙,燦爛奪目的山茶,熱情洋溢的芍藥,燦爛似錦的月季,紅豔熱烈的杜鵑,幽雅高貴的劍蘭,而那個奇怪的人前麵掛了個牌子:呂冉伯、藝菊,在他的展位上是幾盆五彩繽紛的藝菊。

若翠不禁奇怪,如果說通過改變溫度和光照等途徑,人為的延長、提前或延遲一下花期都是可以做到的,但如果讓花開的季節提前,並且在一根主枝上開出多種顏色,這個呂冉伯,對花的了解及種花的技藝實在令人歎為觀止了。

天快黑的時候,有個年輕的官兵送來一張通行令牌,正麵刻著一個號碼,後麵寫著決賽的時間與參賽規則等。

第二天,一陣隆隆炮聲過後,主持官員宣布花布百花節花王評選大賽開始,一時熱鬧的場麵頓時變得安靜。沛王李來義宣布評選規則:先是由文武百官來評選,然後把編號寫在奏折上,遞給皇上李敬文和皇後武沛凝過目,由兩人親自評賞後,欽點出百花之王。

本來是個喜慶的日子,但若翠卻覺得一切都怪怪的,仿佛不止呂冉伯在盯著自己,遠遠看去,主席台上的高宗李敬文和皇後武沛凝都一直在注視著自己,若翠忍不住的心亂如麻:難道是我們的花出了什麼毛病?還是皇上、皇後知道了我們不是為花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