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藝急著見黃朝陽,可出來後就後悔了。她後悔自己居然沒好好打扮一下,這麼多天沒見麵,自己應該穿得漂亮些才對。可總不能再回去換衣服,那樣時間就來不及了。還是見黃朝陽比較重要,這點美中不足也隻好忍了。小藝來到餐廳門外,黃朝陽已經在那裏等著了。小藝連忙跑過去,黃朝陽從背後拿出一大束花送給了她。小藝開心的挽著黃朝陽進了餐廳。兩人還是選了上次的那張桌子,因為有紀念意義嘛。正準備點餐,小藝無意中抬頭看了一眼,天呐,真是見鬼了。門口走進那個人居然又是王溫超,怎麼會?小藝此刻真是欲哭無淚。糟了,王溫超要走過來了。小藝無奈,隻有又鑽到了桌子下麵,如果說上次鑽桌子是下意識的行為,那這次則是經驗了。
“小藝,你怎麼了?”黃朝陽問。
“噓,小聲點,我——我肚子又疼了。”小藝怕王溫超聽到自己的名字。
“又疼了?這麼巧,那還吃嗎?”
“肚子疼當然沒辦法吃了。你先出去等我,我馬上出去。”小藝支開了黃朝陽,而自己趁著王溫超沒注意的時候也彎著腰借著桌椅的掩護偷偷溜了出去。
“小藝,你怎麼每次來這都肚子疼,你是不是看見什麼熟人了?”黃朝陽懷疑的問,態度不是特別好。
“我說肚子疼就是肚子疼,你怎麼這麼羅嗦,不吃了,我回去了。”小藝控製不住的發脾氣,黃朝陽見小藝真生氣了,連忙哄她,“我也沒說什麼呀,別氣了,是我錯了,原諒我吧。”
小藝也知道自己的脾氣發的有點莫名其妙,至少不應該發到黃朝陽身上,難道怪王溫超?可王溫超也沒做什麼,人家不過就是來吃個飯,就是來的總不是時候。看來隻能怪自己運氣太差了。氣是消了,不過已經沒有心情再去吃飯,小藝還是想回家。黃朝陽送她,兩人一路都沒怎麼說話。到家時,小藝說,“你回去吧。”
“我想送你上去。”
“不用了,你先走吧。”小藝催促黃朝陽離開。黃朝陽走後,小藝一個人坐在花壇邊,想著剛才的事情。自己是怎麼回事?居然因為王溫超跟黃朝陽發脾氣,不就是差點被王溫超看到自己和黃朝陽在一起嗎?有什麼了不起的,自己又不是王溫超的什麼人,幹嘛搞的好像對不起他似的。明明是光明正大的談戀愛,又不是婚外情,居然搞的偷偷摸摸的。自己真是發了瘋了。小藝越想越覺得剛才對不起黃朝陽。抱著黃朝陽送的那束花,小藝決定給他打個電話。
“黃朝陽,我是小藝。”
“哦,小藝,怎麼了?”
“剛才是我脾氣太大了,你沒生我氣吧?我就是今天工作太累了,所以——。”小藝說到一半停了下來,她覺得自己越描越黑。
“沒關係,我沒生氣,你回家了嗎?早點休息吧。”黃朝陽的聲音聽起來也並沒有生氣。
“知道了,我明天再打給你。”聽了黃朝陽的話,小藝心裏舒服多了,這才回家。
“丁淺一。”小藝人還在門外,喊聲就進了屋。
“你這燭光晚餐也太迅速了吧?”丁淺一和趙鳳輝正在看電視,很奇怪小藝這麼快就回來了。小藝沒顧得上解釋,先找吃的,又氣又餓,她覺得自己快昏倒了。趙鳳輝指了指廚房,告訴她廚房還有吃的,問,“搞了半天你沒去吃飯呐?”然後轉過來對丁淺一說,“猜錯了吧?”
“就算是我猜錯了,怎麼樣?怎麼樣?”有錯不一定要認錯,隻要有足夠的威脅力就可以在氣勢上勝出,自然會有人投降。
“不怎麼樣,我看電視。”趙鳳輝自知不是丁淺一的對手,便幹脆不迎戰,這叫大丈夫能屈能伸。
“其實丁淺一沒猜錯,我本來是去吃飯的,可誰知——。”小藝端著飯碗來到客廳,把剛才遇見王溫超的事情給他們講了一遍。又說,“你看我多倒黴,兩次了,同一家飯店,我居然在同一個地方遇見他兩次,氣死我了。”小藝越說越氣憤,可一旁的趙鳳輝和丁淺一連眼淚都快笑出來了。
“我看你認命吧,這就是緣分那,依我看,你嫁給他算了,我們還能省一份結婚禮物,於人於己都是有好處的。”趙鳳輝名義上是為自己的錢包考慮,實際是替王溫超煽風點火。
“緣分?就算是緣分也是孽緣,我現在真想把他-”小藝的眼光掃來掃去,最終瞄向了王溫超的大照片,照片上的王溫超還在不知危險的耍著酷,小藝的眼睛眯成一條縫,臉上露出邪惡,一定沒好事。趙鳳輝一下子竄了過去,擋在了照片和小藝中間,說,“這麼帥毀了多可惜。”試圖替王溫超保住照片的完整性和潔淨感,讓這麼大的照片四分五裂是不太容易,可讓他上麵多點東西卻太容易了。趙鳳輝替王溫超祈禱。
“別再讓我看見他。”小藝使勁咽了一大口飯,坐到一邊去,算是給趙鳳輝麵子。
“好,好,我把他掛到我的房間去,消消氣,消消氣。”趙鳳輝舒了一口氣,朝丁淺一笑著搖了搖頭,隨後便做起了苦力,把大照片抬到他的房間裏去了。留下了丁淺一和小藝在客廳裏。丁淺一問小藝,“你真的不喜歡王溫超嗎?一點也不喜歡嗎?”
“我?我怎麼可能喜歡他,他對於我來說,就像張雙喜對於你是一樣的,那你說,你喜歡張雙喜嗎?”
“可是張雙喜知道鳳輝的存在,而你為什麼不敢讓王溫超知道黃朝陽的存在呢?你到底在怕什麼?”丁淺一問的一針見血。小藝聽後變的氣急敗壞,甩手回了房間。丁淺一看著她的背影自言自語的說,希望你知道自己愛的到底是誰?
丁淺一敲了敲趙鳳輝的房門,進去時就看見他正在給王溫超的那副大照片安新家呢,可試來試去總覺得都不太合適。趙鳳輝扶著大照片征求丁淺一的意見。
“你真的要把這個放在你房間裏呀?”
“當然了,看小藝的架勢說不定真的會把王溫超的照片給處理了,我總不能看著他粉身碎骨吧,這個時候男人就要幫男人。我這就算是做善事了,上帝也會記著我的好的。”趙鳳輝說著還在胸前畫了一個十字。
“一個大男人的房間裏掛著另一個男人的照片,你說外人看了會不會覺得你們兩個關係不正常啊?”丁淺一表情曖昧。趙鳳輝裝做委屈的樣子表演,“我就是愛他,就是要嫁給他,你們誰也不能把我們拆散。”還十分惡心的在大照片中王溫超的臉上親了一口。
“惡心死了。”丁淺一大笑,隨手抓起身邊的東西就要扔過去。
“別扔,別扔,那是今天買的玩具,要是摔壞了你可得陪我再去買一個。哦,我知道了。”趙鳳輝恍然大悟,說,“你是不是想聽售貨員叫你趙太太呀,是的話就說出來,我吃點虧,答應你一聲。”
“你真的是皮在癢了是不是?”丁淺一摩拳擦掌,準備讓趙鳳輝清醒一下。趙鳳輝早就預料到了這個下場,所以他也早就想好了對策,那就是轉移注意力,“函函,你知道你手裏的玩具是送給誰的嗎?”
“一個四歲小男孩,怎麼了?”丁淺一瞪著大眼睛問。她的表情證明趙鳳輝的陰謀得逞了,趙鳳輝暗自竊笑,心想這個傻丫頭真好騙。
“笑什麼?是你自己說的,送給一個四歲小男孩。”丁淺一不解,她哪裏想到趙鳳輝的如意算盤。
“坐過來,我告訴你。”趙鳳輝指著身邊的位置說。丁淺一撅著嘴,為了滿足自己的好奇心不甘心的走過去。但卻警告趙鳳輝不許騙她。趙鳳輝指著王溫超的照片發誓說自己接下來說的都是實話。丁淺一決定看在他從未騙過自己的份上暫時的勉強的相信他這次,可卻總覺得有被騙了的感覺。
“聽好了,德傑是個很可憐的孩子。”趙鳳輝隻說了這一句,而對德傑的媽媽姚廳隻字未提,說完就擺弄起了丁淺一的頭發,可丁淺一還等著聽下麵的,誰知等了半天他仍然沒有繼續說下去的意圖。
“完了?”
“完了。”
丁淺一知道自己被耍了,氣得大叫。
“不是,你聽我解釋,我是律師,怎麼能未經人家允許就隨便泄露人家的隱私呢,對不對?”趙鳳輝對她曉以大義,丁淺一的頭腦暫時被蒙蔽,趙鳳輝繼續給她灌迷魂湯,誇她聰明可愛,是沒有人能忍心騙她,也沒有人騙得了她的。未免被騙的人回過神來從而導致自己有什麼自作孽的意外發生,趙鳳輝說完立刻以‘時間太晚,應該睡覺’為借口把丁淺一推出房間。關上房門,長出一口氣。還好這個傻丫頭還沒反應過來。
門外。
“饒你一次。”丁淺一對著門小聲說,然後才轉身回了房間。
第二天,趙鳳輝上班之後第一件事就是給姚廳打了一通電話,可能因為這是他獨立工作後遇到的第一個找他尋求幫助的人,所以趙鳳輝格外的關心這個女人。
電話撥了很久,卻一直無人應答,又撥了幾次,仍然是無人應答。趙鳳輝的心懸了起來,她不會真做了什麼傻事了吧?正在胡思亂想時,姚廳打來了電話,聲音聽起來今天她的心情不錯。趙鳳輝懸著的心算是歸了位,但仍然急切的說,“是這樣的,我不是說過要送給德傑一個玩具嗎?今天我帶來了,你有空嗎?”這才是主題,趙鳳輝想見到她。就連趙鳳輝自不得不承認自己對這個女人的關心確實過了頭。
“謝謝你,趙律師,我隨時都有空,找個你方便的時間吧。”姚廳今天的心情真的很好,沒有推辭。
“那晚上我下班之後吧,你把德傑也帶來,我當麵把禮物送給他。”
和姚廳約好了時間地點。下班前趙鳳輝給丁淺一打了個電話,說自己下班後約了人,就不能過去接她了,讓她自己回家。丁淺一以為是一般的應酬,還不忘叮囑他如果喝酒就不要開車了。放下電話,趙鳳輝迫不及待的趕去和姚廳約好的地點。他到時,姚廳母子已經等在那裏了。
“叔叔好。”四歲的德傑這次一見到趙鳳輝就主動的跟他打招呼。
“真乖,來,拿著,這是叔叔送給德傑的禮物,看看喜不喜歡?”趙鳳輝把玩具放在德傑的小手裏。
小德傑抱著玩具顯得特別開心。一直站在一旁的姚廳微笑著看著開心的兒子。姚廳再次向趙鳳輝道謝,不光為禮物,更為禮物帶給兒子的開心。在每個母親的心裏兒子都是心肝寶貝,特別是像姚廳這樣的生活並不幸福的女人,孩子就是她們全部的希望,甚至是她們生存下去的支撐,所以對於姚廳來說她不可能會讓兒子有物質上的不滿足,那小孩子缺少的是什麼?至少不應該僅僅是一個玩具,他缺少的是父愛,而當父愛嚴重缺失時,他人對他的一點點的關心哪怕隻是注意都會令小孩子開心不已。
三人入了座。
趙鳳輝問德傑喜歡吃什麼,他請他吃,他在逗德傑說話。
“不行,趙律師,今天應該我請你,你幫我忙,還給德傑買了玩具,怎麼能再讓你請呢?”姚廳連忙說。
“都一樣,最重要是吃的開心。”
吃飯時,趙鳳輝試探的問姚廳,你今天看起來心情挺好,事情都解決了嗎?
還沒呢,不過他生病住院了,不在家,所以——。姚廳說著低下了頭,可她的話讓趙鳳輝聽在心裏很不是滋味。一個女人平時要過著怎樣的生活才會說出這樣的話,她居然要在自己的丈夫生病住院時才可以放心的輕鬆的過幾天正常人的生活,這是怎樣的悲哀。
“爸爸。”
趙鳳輝正想得出神,一直在吃東西的四歲的德傑卻出人意料的喊了他一聲爸爸,在場的兩個大人都愣住了。隨即,姚廳反應過來,她對著兒子說,“德傑不可以亂叫人,這是叔叔,不是爸爸。”
“爸爸疼寶寶,他是爸爸。”德傑稚氣的說。一頓飯,一個玩具,他覺得他很疼他。
“不是的,這是叔叔。”姚廳有些尷尬,她怕趙鳳輝誤會是她教小孩子說了什麼。
“德傑,來,到叔叔這兒來。”趙鳳輝把德傑抱在了懷裏,問他,“喜歡叔叔嗎?”小孩子脆生生的回答他喜歡,趙鳳輝又說,可是叔叔是叔叔,不是爸爸,別人聽到會不喜歡德傑的。趙鳳輝很有耐心的解釋。可德傑也瞪著大眼睛執拗的喊他爸爸,說什麼也不肯改口,而且像示威一樣的又喊了他一聲爸爸。趙鳳輝笑著搖搖頭,舉手投降,把小德傑交到姚廳手上,他是沒辦法了。
“趙律師,真對不起,小孩子不懂事,你別放在心上。”姚廳很不好意思,急忙道歉。
“爸爸抱。”小德傑在姚廳的懷裏動來動去,伸出小手去抓趙鳳輝。趙鳳輝沒辦法,隻有又接過德傑。在趙鳳輝的懷裏德傑安靜的坐著。趙鳳輝隻有退而求其次的跟小孩子商量,講好以後隻有他和姚廳在的時候才可以叫他爸爸,有其他人在的時候不許叫。德傑閃了閃眼睛,用力的點點頭。趙鳳輝又伸出了小手指,小德傑也伸出了小手握住了趙鳳輝的手,兩人打起了鉤鉤。趙鳳輝自以為成功,很滿意自己的聰明才智,可很快他就會知道這麼小的小孩子的記憶力隻有在記住別人答應自己的事情的時候才會異常好用,而自己答應別人的事情是會跟飯一起被吃到肚子裏去的。
“快吃吧,吃完叔叔送你們回家。”
“是爸爸。”小德傑放下手裏的勺子,不滿意的糾正。
“好,德傑快吃飯,吃完飯爸爸送你們回家。”趙鳳輝笑著說。
吃完飯,最終還是趙鳳輝結的帳,三個人走出飯店,趙鳳輝把車開了過來,說,“上車。”
“不用了,趙律師,這裏離我們家很近,我帶著德傑走回去就行了。”
“媽媽,坐爸爸的車。”小德傑扯著姚廳的衣服。
“看,德傑都這麼說了,上車吧。”趙鳳輝把德傑抱上了車。其實趙鳳輝有他自己的想法,他想知道姚廳的住址,這樣,即使突然發生什麼事情,他也可以及時去幫忙。
把姚廳母子送到家門口,德傑戀戀不舍的與趙鳳輝道別。
“我送你們上去吧。”
“不用,我們家是一樓,就是這個房間。”姚廳指給趙鳳輝看。
看著她們母子進去,趙鳳輝才開車回去。
回到家中,一進門趙鳳輝就看到小藝拿著一袋餅幹正準備往嘴裏塞。“函函呢?還沒回來嗎?”趙鳳輝看了看時間,已經很晚了。
“剛剛下去買東西了,快回來了吧。”
“嚇我?我還以為她一直沒回來呢。”趙鳳輝說著走進房間換了件衣服又出來,坐在沙發上,問坐在旁邊啃餅幹的小藝,“這麼晚了,沒吃飯嗎?”
“吃得太早了,又餓了,丁淺一也是的,還不回來。”
“她?關她什麼事?你不會指望讓她給你做吃的吧?”趙鳳輝一想到丁淺一的廚藝就知道自己是個需要磨練的人,因為自己的忍耐力太差了。
曾經有一次,趙鳳輝看到一個故事,講的是有一對夫婦,每天都是老婆做飯,老婆就抱怨老公說他一次飯也不做,老公態度很好,連聲說自己做,起身去了廚房。過了好半天,老公端著幾樣菜從廚房出來,看起來賣相不錯,老婆很高興,拿起筷子嚐了嚐。從此之後老婆再也不讓老公做了,因為實在是太難吃了。後來,有一天,老婆病了,病得很重,不能給老公做飯了。老公就自己去廚房給老婆做了很多好吃的,端來喂老婆。老婆一看是老公做的,想起了那次老公做的飯的味道,說什麼也不肯吃。最後,老公哄著她,勉強吃了一口。一吃才知道,原來老公做飯比自己好吃多了,老公隻是不想做飯才故意做的那麼難吃的。這次為了老婆,自己心愛的女人,他寧願去做。
趙鳳輝看了之後,想起了丁淺一,心想難道她也用的這招。所以,有一次,趙鳳輝裝病,他想試一下,看看丁淺一到底會不會做飯。當然,有了結果。結果是殘酷的,趙鳳輝從那一刻起就下定了決心再也不用丁淺一做飯了,她是真的沒有做飯的天賦。盡管那次,丁淺一是嚴格按照菜譜的要求一絲不苟的執行,可——唉。
小藝聽了趙鳳輝的話,連忙說,“你當我是笨蛋呐,吃她做的飯,她是去買吃的去了,不過話說回來,她煮的方便麵還是有一定水平的。”
“方便麵,扔水裏就能吃的東西還要什麼水平,熱水瓶啊?”趙鳳輝快暈倒了,還有人說丁淺一做的東西有水平,由此看來,小藝做的東西也是少吃為妙。還好丁淺一回來了,他立刻又來了精神。
“鳳輝,你回來了,吃飯了嗎?過來一起吃吧,我買了好多東西。”
“吃過了,你們吃吧。”多數的男人不喜歡吃零食,就像男人喜歡足球,女人喜歡洋娃娃一樣,天生的。所以多數男人的肚子都比女人的小。即使有肚子大的,那男人的肚子和女人的肚子的填充物也是不一樣的,男人多數是把酒和動物脂肪塞進去,而女人就複雜得多了,其中以零食為主。所以減肥也是多數人一生都要為之奮鬥的堅苦卓絕的戰鬥。
趙鳳輝坐到一旁去看電視,而丁淺一和小藝就一起努力的去消滅那堆吃的東西。趙鳳輝轉過頭看著吃得開心的丁淺一,她可能和小藝聊到了什麼開心的事,手舞足蹈起來。像她們這樣的女孩子,活得多自在。她們可以想哭就哭,想笑就笑,可以無所顧忌的去享受生活。沒錯,生活對於她們是用來享受的,就算有眼淚,可是眼淚過後也會有歡笑,就像風雨過後會有彩虹一樣。現在的她們一定無法想象到還有人過著姚廳那樣的生活,也許連姚廳自己也很難想象自己有一天會過著這樣的生活。如果她的父母知道自己心愛的女兒正在過著什麼樣的日子,他們還會記得當年女兒為了那個男人而選擇離家時對他們感情上造成的傷害嗎?‘不怕,有爸爸媽媽在’,這才是父母心底最想說的話吧。可也正因為這樣,姚廳才更加不願回到父母身邊。她不能因為自己當年的錯而再次傷害到父母,她寧願自己孤立無援。這樣的一個女人,趙鳳輝找不到任何可以不去幫她的理由。
“糟了,你們家趙鳳輝入定了,是不是做和尚了?”小藝突然發現趙鳳輝這麼長時間都一聲不吭的,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就把這一重大發現告訴丁淺一。
“放心,讓他不吃肉他受不了的,就算他做和尚也一定會犯戒,早晚被方丈趕出來。”丁淺一氣定神閑的吃下明天就會讓自己後悔的東西,她很快就會為自己這麼晚還吸收如此多的導致身材走型的食物的行為深刻檢討、後悔和懊惱。傷痛已經成追憶,彌補卻在進行時。這是每一個想減肥卻又不停吃東西的人的肺腑之言。他們會為了幾十分鍾的口舌之欲帶來的舒服而付出幾天甚至更長時間的身體和心理的雙重運動。
一旁的趙鳳輝回過神來之後,就聽到了她們倆說的話,他站起來來到丁淺一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