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還俗了吧。”丁淺一笑著向小藝說。
“我是不能當和尚。不過,不是因為不能吃肉,而是因為——”趙鳳輝賣關子,小藝的急性子可受不了,她最怕別人說半截話,雖然和她沒關係,可她卻還是追著問,因為什麼?
“因為我好色,我不能不要這個大美人。”趙鳳輝說完在丁淺一背後抱住了她,還出其不意的在她臉上親了一下,隨後鬆手,又擺出一副自責狀,“善哉,善哉,貧僧知錯了,貧僧不該冒犯女施主,所以貧僧決定給您補償。”
“怎麼補償?”
“補償您親我一下,如果需要算上利息的話,多幾下也無妨。”
看到趙鳳輝的樣子,丁淺一和小藝都不禁在心裏問,這種人是怎麼當上律師的。一個問,回房間吧?另一個答,好。兩人對視了一下,一起起身回了房間。留下趙鳳輝一個人在那裏等待著‘補償’。
“丁淺一,你的電話響了。”小藝推了推躺在床上聽音樂的丁淺一,把電話遞給她。是張雙喜打來的。
“這麼晚找我有事嗎?”丁淺一接了電話,問。
“沒事,就是睡不著想找你聊聊天,你睡了嗎?”張雙喜剛說完,就聽見王溫超在電話那頭的喊聲,“他受刺激了。”
“怎麼了?”丁淺一又問。
“一句兩句也說不清楚,改天見麵再說吧,我沒事,就是想聽聽你的聲音。不早了,睡覺吧。”張雙喜說了兩句話就掛了電話。
這麼晚了張雙喜打電話來,又什麼都沒說,到底有什麼事呢?丁淺一想不出。小藝看她的樣子就知道她還在想張雙喜剛才的電話,了然於胸的說,“不用猜了,一定是去火茶那個小丫頭找他了,否則他不會這麼晚打給你的。”丁淺一希望如此,那總好過張雙喜真的有什麼事情。
再說張雙喜掛斷電話躺在床上,王溫超湊了過來,“聽說那小丫頭又找你來了?”王溫超白天出去了,並沒有看到去火茶小妹,錯過了一場好戲,他是後來回公司聽同事說起的這事。
“別提了,煩死了,她要不是女的我真想揍她。”張雙喜拉過被子出氣。
“算了吧,你都想過多少次了,就是一次也沒實現。”王溫超潑他冷水。可要是張雙喜真動手了,那王溫超一定會是第一個罵他不是男人的人,而張雙喜這輩子也都別指望丁淺一會理他了。張雙喜狠狠的吸了一口煙,跟趙鳳輝一樣,他平時也不常不抽煙,隻有在煩心時才會抽。看他的樣子,王溫超好心給了他一帖暫時忘卻煩惱的聖藥,讓他去看看丁淺一,這種時候用她來給他消火是最有效的。張雙喜來了精神,從床上坐起來,說起去見丁淺一哪有不積極的道理,說去就去,明天是周五,兩人約定下班直接過去,去見自己最想見的人,還有一個如意算盤是如果太晚了還可以賴著睡在那裏包吃包住,何樂不為。
“好啊,我也可以見到我最最親愛的小藝了,說不定她也想我了呢。”王溫超在憧憬。
“你該睡覺了,困的都說胡話了。”張雙喜把剛才王溫超潑來的那盆冷水又潑還給他。
“夢想,你懂嗎?這叫夢想,我相信總有一天會美夢成真的,到時你就等著吃我們的孩子叫你叔叔吧。”
“就算你說得有道理,可你讓她明天就想你,這恐怕隻能算是幻想了吧?不過事在人為,不管怎麼樣,還是祝我們兩個有朝一日心想事成,抱得美人歸。”
“這還像句話。”
兩人又憑空增添了士氣。
周五下午一下班,王溫超和張雙喜就買了好多東西來到趙鳳輝家,他倆想給大家一個驚喜。所以對於他倆的到來其他人並不知情。兩人用趙鳳輝給的鑰匙自己開了門,隨後就一頭紮進廚房裏忙活起來,直到趙鳳輝和丁淺一回來才基本弄完。
“你們來了,還準備了這麼多好吃的。”丁淺一看到張雙喜和王溫超來了,沒有他們預料的吃驚,倒真的挺高興,而且直奔著讓她高興的東西過去,那一大桌子好吃的正向她招手,王溫超搶在前麵攔住她,說,“等一下,你們兩個先回答我一個問題,本人帥氣十足,風流倜儻的大照片呢?”原來王溫超一進來就發現,小藝生日時他送的那副自己的大照片不見了。以前一直掛在客廳的,現在卻沒看到,所以一見到有人回來他就急著問。
“在我房間裏。”趙鳳輝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王溫超將信將疑,嘴裏一邊說著是嗎一邊來到趙鳳輝的屋子裏。果然一開門就看見了自己的大照片安然無恙的立在牆上。
“為什麼掛在這裏?掛在這裏小藝就看不到了,掛在客廳不是挺好的嘛。”王溫超不解。
趙鳳輝隨便編個理由搪塞他,就說是掛在客廳裏有油煙,容易髒。可王溫超不依不饒,他建議掛到小藝的房間裏。也難怪,他不知道發生過什麼事,不然他也不會這麼不知死活的主動送上門了。
“我不能讓函函每天看著你的照片吧,睡覺前最後一眼是你,早上起床第一眼也是你,有事沒事你就等兩大眼睛看著她,那我是什麼心情?再說函函她也不舒服啊,是不是?函函。”趙鳳輝問完之後沒聽到回答,他和王溫超都看向丁淺一,隻見丁淺一正坐在那兒偷吃呢。張雙喜也坐在旁邊滿意的看著自己的傑作有人捧場。
服了,趙鳳輝拍了一下腦袋,又指著丁淺一對王溫超說,“看到沒有,這就叫默認,說明她也覺得我說得有道理。”“是嗎?”王溫超不太相信。得到了敷衍的回答,“是,當然是,過來吃飯吧。”
“小藝還沒回來呢。”王溫超試著給小藝留下一桌完整的菜,徒勞。
“她最近加班,回來的比較晚,我們先吃吧,不用等她。”趙鳳輝接著編,總不能直接告訴他說小藝在忙著約會吧。
王溫超不肯先吃飯,他讓丁淺一打電話給小藝,問問看她什麼時候回來,為了給她驚喜,他還不讓丁淺一說他在這。丁淺一履行王溫超的指示,也好心的告訴他別抱太大希望。果然,不出所料,小藝雖然說很快回來,可也說自己在外邊吃,讓大家不用等她了。小藝的話讓王溫超有些失望,好在一會就能看到她,王溫超也就耐著性子等著。他從吃完飯就坐在客廳盯著大門,剩下的三個人就坐在一塊聊天。先是丁淺一把張雙喜上上下下的仔細打量一番,確定此人表麵沒有破損後才問,說吧,“受什麼挫了?”
“還不是我那讓人無法抵擋的魅力惹的禍。”張雙喜的話證明那晚小藝的猜測沒錯。
“停,不用說了,我們都明白了。”丁淺一打住張雙喜的自賣自誇,同時也和趙鳳輝一起為他的悲慘現狀進行了沉痛的哀悼,趙鳳輝緊緊握住張雙喜的手說,“兄弟,為了其他的廣大男性朋友不受她的荼毒,要不就犧牲你一個吧。”
張雙喜甩開他,說,“你少站著說話不腰疼了,不過我倒真有一個主意。你把丁淺一讓給我,我把她留給你,一個換一個,誰也不吃虧,還成全了你舍己救人的英雄美名。”
有人想鑽空子。
“好提議,值得考慮看看。”丁淺一點點頭,表現出了極大的興趣。
“小丫頭,造反是不是?”趙鳳輝說的凶神惡煞,臉立刻被一個墊子遮住了,丁淺一扔的。
小藝和黃朝陽在外麵吃過飯,兩人沿著路散步。微風吹亂了小藝的頭發,黃朝陽和小藝同時伸出了手,無意間兩人的手指碰到了一起。時間仿佛靜止了也安靜了,全世界隻剩下了心跳律動的聲音。小藝想把手放下,可是黃朝陽卻捉住了它,他把她的手放在自己的手中,包裹著,眼中充滿了深情,那眼光仿佛直望到小藝的心裏,隨著它的跳動而跳動。
小藝有些慌亂,低下了頭。她不清楚黃朝陽接下來會做些什麼,但預感到也許會有事情要發生,她在慌亂也在期待。黃朝陽接下來的話讓小藝出乎意料,感情步調的進展速度讓她感到非常吃驚。
“小藝,嫁給我吧。”
黃朝陽毫無預兆的從口袋裏掏出一隻早就準備好的戒指帶在了小藝的手指上。“我——。”這預料之外的戒指讓小藝更加慌亂,一時間竟不知該說什麼好。
“小藝,我愛你,也隻愛你,嫁給我吧,我一定會讓你幸福的,如果可以,我願用我所有的一切去交換你,隻求你可以每天在我身邊,讓我時時刻刻看到你,感受到你,也時時刻刻清楚明白的記得你隻屬於我。嫁給我。”
黃朝陽和小藝站得很近,近到小藝可以感覺到他的呼吸,他的心跳,還有——還有他急迫的心情。
“可是我們才剛認識,交往的時間也很短,我們彼此也還都不是很了解,這樣太快了不好,所以——。”小藝很快的拒絕,流利的程度連她自己都驚訝,更不可思議的當她聽到黃朝陽的求婚時,自己的腦海中竟會出現王溫超的臉,雖然這隻是一閃即逝,可這發現也確實讓小藝吃驚不小。一定是王溫超平日總纏著自己,讓人都神經錯亂了。小藝這樣的自我安慰,希望借此忘記剛才的滑稽的念頭,她自顧自的想,卻忘記了身邊的拿著戒指的黃朝陽。
“可是我真的愛你,為了你我什麼事情都可以為你做,相信我,我會永遠都對你好的。”黃朝陽見小藝不說話還以為她在考慮,殊不知她想著的是另外一個男人。如果讓王溫超知道現在這個狀況,真不知他是該高興還是該難過。
小藝取下手上的戒指,把它交還給黃朝陽,說“我們現在不是很好嗎?我暫時不想改變這種關係,這件事以後再說吧。”夜風又吹亂了她剛剛理順的頭發,小藝沒動,任由它亂著。
現在,早晚的溫度有些涼了。可能夏天快過完了吧。下一個季節是黃色的,葉子還有麥子,它們都開始變得沉甸甸的了,為了取暖,它們把自己深深的埋藏在泥土裏,以企求一季的溫存。可接下來的白色會將大地一起冰封。有些事、有些人是注定等不到春暖花開的,他們看不到下一個輪回。那些不忍離去的一絲一縷的綠色的溫暖,陪伴他們走過最後的時光,看得到盡頭的時光。
“可是——你可以先保存著,然後再慢慢考慮,我會一直等著你的。”黃朝陽還在做著最後的努力。
小藝揉揉頭,沒理他,往家的方向走去。黃朝陽握著戒指跟在後麵,暗自埋怨自己為什麼不懂得製造一點浪漫的氣氛,也不知道找一個好一點的環境,都怪自己的心太急,在路上就——,哪怕是在她家也好啊。黃朝陽見小藝已經走遠,趕忙追了上去,而小藝因為擔心黃朝陽再提起結婚的事情,則越走越快。兩個人一路就這樣一個走一個追,可還是到了小藝家樓下。
“我上去坐一坐可以嗎?”黃朝陽試探的問。
“太晚了,改天吧,況且我和別人一起住,不方便。”小藝推卻,她今天不想再糾纏這個問題了,說晚就低頭跑上了樓,無精打采的回了家。
小藝打開門,聽到了異常熟悉的聲音。
“小藝,你回來了,我來了,高不高興?想沒想我?”王溫超連蹦帶跳的骨碌到小藝麵前,連拖鞋都沒顧上穿。低著頭的小藝聽到這個人的聲音猛的抬起了頭,瞪大了眼睛伸手指著他,“你,你。”半天沒說出別的字。王溫超把手在小藝麵前晃了晃,說,“你怎麼了?見到鬼了?還是見到我興奮的連話都說不出來了?很驚喜是不是?”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他怎麼會在這?小藝想起剛才的事情就氣不打一處來。要不是因為王溫超的臉突然從腦袋中冒出來,說不定自己的手上已經帶上那顆大鑽戒答應黃朝陽的求婚了。王溫超還沒發覺來自於小藝的危險正在一步一步的向他靠近,他不知道自己馬上就要成為出氣筒了,還在傻樂。
“驚喜,我很驚喜,不過我也有一個驚喜要送給你。”小藝摩拳擦掌。
王溫超還在一臉期待的問到底是什麼驚喜。小藝把他拉過來,按在沙發上,用拿得到的所有雜物把他埋在了裏邊。王溫超此刻也知道了小藝的驚喜是什麼,原來就是要自己好看。丁淺一他們三個人就在一旁看著這出真人秀的動作片,還不時點評,最後想到了兩個字來形容,精彩。大家看的正高興,有敲門聲。
“有人敲門,有人敲門,我去開門。”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倒黴的王溫超試著用轉移注意力的方法掙脫魔爪,可小藝沒有停下來的意圖,她讓趙鳳輝去開門,因為她知道在這個住址,是不會有人找有著客人身份的王溫超的。
趙鳳輝乖乖的去開門,可門外站著一個不認識的男人,而且說是找小藝,顯然這個男人看到開門的也是個男人,不免些疑惑自己是不是找錯了門,還抬頭看了看門牌以做求證。趙鳳輝讓他進了屋,又對正在欺負王溫超的小藝喊,“別鬧了,有人找。”
小藝尋聲望去,沒想到居然是黃朝陽,她潛意識回頭看了一眼王溫超,立刻從沙發上下來,王溫超也得以起身。這一切都被黃朝陽看在眼裏。黃朝陽掃視了在場所有的人,然後目光定定的指著王溫超問小藝,“這個人就是你不收戒指的原因?”
“什麼戒指?你是誰?”王溫超站起來,用手理了理頭發又整理了一下衣服,他有了一些預感,所以他給自己打氣告訴自己決不能從一開始就輸。
“我叫黃朝陽,是小藝的男朋友,我們隨時都會結婚。”黃朝陽的自我介紹很有衝擊力,有的人驚訝,有的人氣惱,不同的表情,不同的心情。
聽到這些話,王溫超讓自己盡量鎮靜。盡管已經有了一些心理準備,但當這話真的從另一個男人的口中說出來時,王溫超還是感到有一瞬間整個人像被抽掉了空氣一樣,艱於呼吸,無法思考的愣在那裏。這時小藝想上前把黃朝陽推出去,可是王溫超卻第一次這麼使勁的把小藝拽到了一邊,好讓自己與黃朝陽麵對麵的站著。
“你有什麼權利說那些話,她答應你了嗎?我告訴你,我從大學就開始喜歡她。”王溫超想讓對方知道自己的身份,和——份量。
“那又怎麼樣?她還是選擇了我。”黃朝陽打斷了王溫超,說話的口氣咄咄逼人,眼睛猩紅,有挑釁的味道。王溫超真的被這句話激怒了,他一把揪住了黃朝陽,張雙喜和趙鳳輝立刻上前分開了兩人。張雙喜拉著王溫超,趙鳳輝站過來對黃朝陽說,“我叫趙鳳輝,我們不管你和小藝現在是什麼關係,也不管你們以後是什麼關係,甚至我們可以不介意你的到來,但這麼晚了你還在這裏起了這場——騷動,是不是有些不妥?”
“你們都別吵了。”小藝的聲音。
一旁的小藝推開了身邊的丁淺一,一個人跑回了房間,砰的一聲關上房門,聲音大的反倒使整個房間都被震的靜了下來。幾個人各有所想的站在原地。之後,任憑丁淺一怎麼叫門,她們的臥室內都沒有一點聲音。
“時間不早了,我們想休息了。”張雙喜的話,婉轉又明白的逐客令。
“不打擾了。”黃朝陽也識趣。此時的小藝還在氣頭上,現在是多說多錯的解決問題的最壞的時機。他已經錯了一晚上,不應該也不能再錯下去了。
黃朝陽離開後,王溫超來到陽台,煙,一支接一支的吸。
屋內的三個人派出了張雙喜。張雙喜來到玻璃窗前看到的是一個男人落寞的背影,和,一地煙蒂。隔著夜色,隔著那層玻璃,近在咫尺的一切究竟是清晰的還是模糊的?他說不清楚。隻是這個場景和結果似曾相識,仿佛就是自己的印本,難道真的要這樣放手嗎?難道真的沒有回旋了嗎?難道這就是自己和王溫超必須接受的結局嗎?不,不能,這一定不是結局。張雙喜這樣想著又回到了客廳。
“怎麼回來了?去把他叫進來啊。”丁淺一不明就裏的催促。而趙鳳輝卻明白了什麼。也許男人更理解男人吧,而且他也忘不了那晚張雙喜看丁淺一的那種眼神,愛戀,失望又不肯放棄,就像今天的王溫超。
“算了,讓他靜一靜也好,他應該學會接受,那已經是別人的女朋友了。如果他真的愛他,就應該祝她幸福。”趙鳳輝說完看向了張雙喜。張雙喜也聽出了趙鳳輝的話外之音,他是在告訴自己丁淺一已經是他趙鳳輝的女朋友了,自己不要再打她的主意了。都說女人小心眼,其實在愛情上任何人都是自私的,就連平時大度的趙鳳輝也不能幸免。不過也好,至少說明趙鳳輝多多少少還是介意自己的存在的,有擔心就好。
張雙喜不會放棄丁淺一,他給自己打氣,並借這件事也表明了自己的立場,“每個人都有愛人的權利和被愛的權利,我相信一句話,精誠所至金石為開,不過我也認同你的一句話,隻有她幸福才是最重要的。”
張雙喜說完走近王溫超,王溫超感覺到了。熄滅手中的煙,來到小藝緊關著的房門外,欲敲門,抬起的手在空中停了停又緩緩的放下,他看著丁淺一說,“我回去了,幫我說一聲。”
他,應該回去;他,無權留下。
事後,大家都很有默契的不再提起這件事。
又是一個周末,一大早,丁淺一就起床了。她到廚房拿了一個空盆和一個勺子,然後輕手輕腳的推開趙鳳輝房間的門。來到床邊,趙鳳輝睡得正香。丁淺一舉起了手中的盆和勺子,在趙鳳輝頭部上方使勁的敲了起來,還大喊,起床啦,起床啦。正在睡夢中的趙鳳輝毫無防備的被這陣刺耳的響聲驚醒。
怎麼了?怎麼了?趙鳳輝猛的坐起來,被子從赤裸的上身滑落到腰間,丁淺一看著他的反應滿意的偷笑起來,還不忘把手中的‘凶器’藏到身後,然後很無辜的說,“鳳輝,我是來叫你起床的。”
被丁淺一一嚇,趙鳳輝已經完全清醒了,他看著丁淺一的惡作劇不甘心的也想報複她一下。有了,趙鳳輝故意用手緊緊抓著腰間的被子,對丁淺一說,“喂,你怎麼不敲門就進來,我可沒穿衣服,你不是故意想看我吧?不過我的身材真的不錯,要不要看一下?”
“信你才怪。”肇事者一副‘鄙視’的神情。
“不信?那我真的給你看了。”趙鳳輝說著從床上跳了下來,被子滑落到地上。丁淺一站在原地動都沒動,睜著眼睛,一臉的不以為然。本想也嚇丁淺一一跳的趙鳳輝穿著短褲很失敗的站在地上,說,“你真是個色女,告訴你沒穿衣服你還站在這裏看。”
“是啊,知道你沒穿衣服,可你穿褲子了,諒你也沒裸睡的習慣,快穿衣服,找你有事,我在外麵等你。”丁淺一把他的衣服扔了過去。出門時,又轉回頭,上下打量著趙鳳輝,又說,“我還真挺好奇的,可看你的樣子,應該沒什麼看頭。”
“死丫頭,早晚有你好看。”趙鳳輝站在地上賭咒發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