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早晚,我已經很好看了。別磨蹭,快點。”丁淺一神氣的出了房間,關上門,再也忍不住的大笑起來。
趙鳳輝領到了丁淺一的聖旨,迅速的執行,出現在丁淺一麵前。
“尊敬的女王陛下,您是否滿意。”趙鳳輝在丁淺一麵前轉了個圈,然後單膝跪地,拿腔拿調的說。丁淺一也配合的做出傲慢的表情,伸手抬起趙鳳輝的頭,正想說話,小藝穿著睡衣從房間走了出來。看到丁淺一和趙鳳輝的姿勢,問,“你們在做什麼?新的接吻方式?親了沒?沒關係,不用理我,繼續,我隻是倒杯水而已,當我不存在好了。”
小藝的話讓趙鳳輝有了後援軍,他不怕死的閉上眼睛把嘴巴湊近,說,“我準備好了,來吧。”
丁淺一看趙鳳輝閉著眼睛,就和小藝示意了一下,小藝立刻會意,把桌上的吃剩的燒雞的雞頭偷偷的遞給丁淺一,丁淺一接過來,把雞嘴對準了趙鳳輝的嘴,然後用很磁性的聲音說,“鳳輝,我真的親了。”趙鳳輝一聽這話,高興的連忙點頭,也顧不上在場的小藝了。丁淺一順勢把雞嘴伸了過去。
剛一接觸,趙鳳輝就感覺到了質地有問題,忙睜開眼睛,待看清是個雞頭時,他真的懷疑到底是不是自己的眼睛出了問題。真是難為她們倆了,連這麼損的招都想得到,唉,自己怎麼會這麼死心塌地的愛上這個女人,真是命運不公啊。趙鳳輝望著天花板感歎。
“喂,還回味呢?要不要再來一次?”丁淺一晃著手中的雞頭,趙鳳輝一臉陰沉看著她,沒說話。
“真生氣了?”丁淺一小心翼翼的問,心裏盤算著是不是鬧過火了?趙鳳輝還是沒有說話。小藝覺得空氣中有火藥味,借口自己不渴了,逃離這個一觸即發的戰場溜回房間。丁淺一站到趙鳳輝的身邊用手拉住他的胳膊輕輕的搖了搖,說,別生氣了,大不了真的給你親一下咯。
“真的?”
丁淺一點點頭。
“這還差不多。”為了避免丁淺一反悔,趙鳳輝立刻兌現丁淺一許下的承諾,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丁淺一也恍然大悟,原來趙鳳輝是假裝生氣。
“是你先騙我的。”趙鳳輝辯解。
“那好吧,你低下來一點。”
“幹嗎?”
“讓你做你就做唄。”
趙鳳輝不知道她想幹什麼,可還是低下了頭。丁淺一快速的在趙鳳輝的臉上親了一下,說,“不能隻是你親我,我也要親你,不然我會吃虧的。”
趙鳳輝感受著這突如其來的禮物,貪心的指著自己的嘴,想要一個時間長一些的。
“好啊,好啊,反正我還沒看夠,再來幾個都行。”小藝從房間裏伸出頭,原來她一直躲在門邊偷看。
“你看,這可是觀眾的要求,不賴我,滿足她吧。”趙鳳輝為自己找到合適的擋箭牌。丁淺一真是哭笑不得,居然還觀眾。她把趙鳳輝推過去,說,“要親你們親吧,我把他借給你。”小藝連忙搖頭,“借我?算了吧,我肯你家趙鳳輝也不肯啊,還是留給你吧。”
“就是,我可不是水性揚花的人,為了你,我會守身如玉的。”趙鳳輝配合小藝。
丁淺一不理他倆,拉過凳子坐下,等著他們鬧夠了過來商量正事。一聽有正事,兩人也乖乖的坐了過來。兩人誰也沒想到丁淺一所謂的正事就是商量一會去哪玩,她說的還挺認真。趙鳳輝瞪著她,一想到自己一大清早被她從床上震下床,居然隻是為了這件‘正事’,他就想哭。丁淺一倒說的理直氣壯,消遣是為了排遣努力工作一周的精神壓力,這樣才能有好的心情迎接以後的工作。大家無話可說,她的理由雖然牽強,可牽強的好像也是那麼回事。反正已經起來了,接受吧。正商量著,趙鳳輝房裏的電話響了,他退出討論,回屋去接電話。趙鳳輝跑回房間,剩下丁淺一和小藝兩個人熱烈的討論。看著小藝的精神很好,丁淺一放心了,她還擔心小藝會為了那天晚上的事情不開心呢,現在看來經過一周的時間她已經沒什麼事了。
“我們去遊樂場吧,坐雲霄飛車什麼的,就是那種可以大聲尖叫的,好不好?”丁淺一提議。
“好啊,我沒意見,你們家趙鳳輝能同意嗎?”小藝問,她覺得像趙鳳輝這樣一個當律師的大男人可能不會喜歡這種東西。
“他?放心好了,他肯定比你玩的還瘋。”丁淺一說,她不知道此時趙鳳輝正在房間裏接聽著另一個女人的電話,而這正是他們幾個小時之後吵架的導火索。
趙鳳輝在房間裏接聽了電話,對方是姚廳。她想請趙鳳輝陪她帶著德傑出去玩,因為德傑哭鬧著要見趙鳳輝,任憑姚廳怎麼哄他都沒有用,姚廳沒辦法才打給了趙鳳輝。可是趙鳳輝已經答應了丁淺一要一起出去,所以有些遲疑。這時聽筒裏傳出了德傑哭著叫爸爸的聲音,可能哭了太久,聲音都有些嘶啞了。趙鳳輝讓姚廳把電話交給小孩子手上,他試著在電話中安撫德傑,可誰知小孩子卻哭的更厲害了,爸爸爸爸的喊個不停。趙鳳輝怕丁淺一聽見會誤會,還要故意的壓低聲音。
其實很多誤會就是在好心中產生的,越是在意的怕傷害到對方,就越容易使對方受到傷害,不是秘密的秘密還是說出來好,沒有遮掩就不會有猜測。如果趙鳳輝可以預感到自己的好心的欺瞞會帶來什麼樣的誤會,恐怕他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因為害怕誤會而讓誤會產生的。
姚廳也聽出了他的猶豫,就知道他一定是有事情,不方便,就想勉為其難。可小孩子怎麼懂得大人的心思,他仍在不停的哭鬧,大有不把趙鳳輝哭來誓不罷休的架勢,即使趙鳳輝答應他過幾天去看他並帶他出去玩。哭聲不斷,攪擾著他。趙鳳輝實在受不了德傑越來越嘶啞的哭聲,他決定瞞著丁淺一陪姚廳帶德傑出去玩。當德傑聽到了趙鳳輝的承諾,馬上止住了哭聲,隻剩下抽泣,開心的叫爸爸,並安心的在家裏等趙鳳輝去接他。
趙鳳輝掛斷電話,想該怎樣和丁淺一說這件事。直說的話,是不會有誤會了,可是這樣又對姚廳母子不太好。看來隻有先不讓丁淺一知道了,以後有機會再說吧,趙鳳輝皺著眉頭思前想後終於做了決定,一個不太明智的決定。
“鳳輝,快點,好了沒?”
聽到丁淺一的催促聲,趙鳳輝快步來到客廳。丁淺一興致很高的告訴他想去遊樂場,看著她的臉,趙鳳輝又猶豫了,他在猶豫該用什麼樣的理由推脫。盡管他更想陪著她,可答應小孩子的事情更不能食言。丁淺一見他沒說話,就追著問他的意見。趙鳳輝隻有撒了個謊,吞吞吐吐的說,“函函,老師說有個案子要找我商量,其實主要是想讓我過去多學點東西,所以——。”
丁淺一聽後很掃興,周末也不讓人休息,她斷定趙鳳輝的老師一定是工作狂。看著丁淺一的樣子,趙鳳輝忽然間明白原來騙人也是很困難的。他吞吞吐吐的說,“老師也是為我好,想我多一些經驗。”
“我當然知道了,老師幫了你那麼多,我也就是說說而已,不用理我們,你快去工作吧,別讓老師等太久了。”
丁淺一的善解人意更加讓趙鳳輝感到內疚,不為不能陪她,而是因為不能陪她的原因。趙鳳輝趕忙離開,一看到丁淺一毫不懷疑、充滿信任的眼睛,他擔心自己再多待一秒鍾都會把實話說出來。趙鳳輝心裏暗暗打定主意,除了這件事自己再也不會去欺騙丁淺一了,真的不會了。
趙鳳輝離開家後徑直來到姚廳家。開車到那時,姚廳和德傑已經等在外麵了。趙鳳輝的車剛從遠處出現,德傑就掙脫媽媽的手跑了過去,任憑姚廳在後麵叫喊,德傑就是不肯停下來。趙鳳輝見狀立刻把車停在路邊,從車上下來把德傑抱在懷裏。德傑張開兩隻小手牢牢的摟住趙鳳輝的脖子不停的說‘爸爸,親親’,小臉也直往趙鳳輝的臉上蹭。趙鳳輝擔心這被周圍的鄰居看見,引起不必要的誤會,說不定還會給姚廳母子帶來傷害,所以便急匆匆的帶著她們母子離開。車上,德傑還纏著開車的趙鳳輝,說什麼也不肯好好的坐在那裏。為了讓他安靜下來,趙鳳輝隻有一邊開車一邊哄他,“德傑,爸爸在開車,你乖一點,不然以後我就不帶你出來玩了。”
“對呀,德傑,你要聽話,要不然趙叔叔就不喜歡你了。”姚廳也哄著他,可德傑一聽到姚廳說的趙叔叔三個字,眉頭馬上皺了起來,小嘴一撇就要哭出來了。
“怎麼了?德傑。”趙鳳輝從後視鏡看到小孩子要哭了,就問他。
“是爸爸,不是叔叔。”
“好,是爸爸,不是叔叔,聽德傑的,德傑想去哪裏,爸爸帶你去。”
“遊樂場。”德傑開心的拍著小手。
“遊樂場?”一聽說德傑要去遊樂場,趙鳳輝真的感到有些為難了,他怕丁淺一和小藝也真的去了那裏,到時大家碰到就糟了。
“趙律師,怎麼了?不方便就算了,小孩子的話不用當真的。”姚廳看到他沒有像平時一樣爽快的答應,就主動的說不去遊樂場也沒關係。
“哦,我先打個電話。”趙鳳輝把車停靠在路邊,打給了丁淺一,他想知道丁淺一她們到底還去不去那邊?丁淺一接到趙鳳輝的電話很高興,可當他告訴她還是不能回來時,她更掃興了,說,“那我們就不去了,兩個人沒意思,我和小藝一會去逛街好了,你忙完了再打給我吧。”
趙鳳輝掛斷電話轉頭對德傑說,“爸爸現在就帶你去遊樂場玩,開心嗎?”
“恩。”
“那就親親爸爸。”
德傑響亮的在趙鳳輝的臉上親了一下。之後還很聽趙鳳輝的話乖乖的坐回到媽媽身邊。姚廳抱著德傑,問專心開車的趙鳳輝,“趙律師,剛才是給女朋友打電話吧?我們是不是給你添麻煩了?”
“沒有,就是隨便打個電話。”趙鳳輝不想讓姚廳覺得抱歉,就沒有說。姚廳也識趣的沒有再問。德傑在媽媽的懷裏睡著了,車廂內變得安靜下來。
來到遊樂場趙鳳輝把熟睡的德傑抱下車,姚廳輕輕的搖醒他。德傑一睜開眼,看到遊樂場就在眼前,開心極了,手舞足蹈。看到兒子這麼高興,姚廳一臉苦笑的對趙鳳輝說,“趙律師,說出來都怕你笑話,自從他爸爸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以來,我就沒有帶德傑好好玩過,像今天這個樣子對我們母子來說都是個奢望,他馬上就要出院了,下次再帶德傑來玩又不知是什麼時候了。”
“放心吧,別想那麼多,今天你的任務就是陪德傑開開心心的玩,其他的事情我會幫你想辦法的。”
這一天,德傑像其他這個年紀的小朋友一樣過的簡單快樂,而姚廳也暫時忘記了所有的不愉快,像一個普通的孩子的媽媽一樣心滿意足的看著自己的孩子,替滿頭大汗的孩子擦汗,把跌倒的孩子扶起來,一切都那麼和諧,盡管短暫。
也許在外人的眼裏,他們更像是一家三口吧。一次德傑口渴了跑過來找姚廳。
“等一下,爸爸去買,你在這兒聽媽媽的話。”
趙鳳輝買水的時候,旁邊一位帶孩子的女人羨慕的對姚廳說,“你真是好福氣,嫁了這麼個又帥又體貼的老公。”
“不是不是,大姐,你誤會了,那個不是我丈夫,是孩子喜歡他,所以就非要叫他做爸爸,不過他真是個好人,可我沒有那麼好的福氣。”姚廳說著低下了頭。
“這樣啊,不好意思,不過我看他對你們母子真的很照顧。”
“是啊,他人真的很好,幫我很多忙。”
這時趙鳳輝回來,把買的飲料遞給了德傑,看了看表,問,“德傑,餓了嗎?想吃什麼?”
德傑坐在椅子上,腳蕩來蕩去,一邊喝一邊搖頭。姚廳見趙鳳輝看時間,就說,“讓他再玩一會吧,如果你趕時間的話,就不用陪我們了。”德傑聽到媽媽的話,不吭聲了,坐在那邊也不去玩,剛才的高興勁全都不見了,眼巴巴的看著趙鳳輝。趙鳳輝笑了,對德傑說,“我不著急。”德傑一聽到趙鳳輝肯留下來,立刻又來了精神,從椅子上跳了下來,安心的跑去玩了。剩下趙鳳輝和姚廳兩個人。
“我看我以後還是不要到你們家去找你了,你丈夫知道會誤會的。”趙鳳輝對姚廳說。
“我也這麼想,主要是德傑老鬧著見你,不然也不會給你帶來這麼多麻煩。”
“我不是這個意思,而且我也很喜歡德傑,我是說以後我們可以選在外麵見麵,這樣會好一些。”
兩人隨便聊著,又過了很長時間,德傑才喊著餓一身汗的跑回來,撲到趙鳳輝的懷裏。趙鳳輝從口袋中掏出紙巾蹲在地上給德傑擦汗。隨後三個人便開車離開去餐廳吃飯。
沒去成遊樂場的丁淺一和小藝商量之後兩人決定去逛街,一天下來也收獲頗豐。其中丁淺一最滿意的是一條買給趙鳳輝的領帶。趙鳳輝是不喜歡受拘束的人,可是工作又要求他很多時候需要係上領帶,所以這種讓他感到討厭的東西每次都是丁淺一幫他選的。兩人走了一天又累又餓,丁淺一提著一大堆的東西站在路邊一步都不想再走,她現在隻想找家店,好好的坐下來吃東西。小藝也沒強到哪去,指著最近的一家店就要衝進去。
“就它了,我和鳳輝來過這家,還不錯。”
能坐下又有東西吃才是關鍵,錯不錯的已經不重要了。兩人決定後提著東西進了飯店。他們挑了一個靠窗的座位,點完餐等著上菜。丁淺一又拿出了那條得意的領帶來欣賞,還遞給小藝硬要她看。
“大小姐,看夠了吧,再多看幾次就把它看漏了。”小藝無奈的翻了一下眼睛,不再理會她。
“好就是好嘛,鳳輝一定喜歡。”丁淺一完全不受到小藝情緒的影響,仍然自我陶醉。
“趙鳳輝。”小藝的聲音高了八度。
“對呀,當然是趙鳳輝,不然還有哪個鳳輝。”丁淺一好笑的問。
“不是,不是,我是說你後麵,趙鳳輝和一個女人還有一個小孩兒。”小藝像哥倫布一樣大叫起來。
“不可能,他說老師找他看案子,不然就陪我們了,所以他不可能在這裏,你一定是看錯了。”丁淺一連頭都沒回,繼續擺弄她的寶貝領帶。
“你回頭看一下嘛。”小藝伸手去扯她。
“看不看也是你錯了。”丁淺一隨意的回頭看了一眼,她知道如果不看小藝是不會放過自己的。可這一回頭卻真的看到了趙鳳輝,還有另一個女人和孩子,而且還看到趙鳳輝給德傑擦嘴。
“他怎麼會在這?那個女人和孩子又是誰?”丁淺一轉回頭問小藝。
“你問我,我問誰?你過去打個招呼不就全知道了。”
“也對”。丁淺一走了過去,忘記放下手中的領帶。丁淺一來到趙鳳輝身邊輕輕叫了一聲鳳輝,趙鳳輝聽到有人叫自己,抬頭一看居然是丁淺一。他慌忙站起來,情急中打翻了手邊的一杯水,水流的到處都是,一滴,一滴,滴在了地上,形成了一灘。
“沒事吧?你怎麼這麼不小心。”丁淺一怕水流到他身上,把他拉了過來。
“你怎麼在這?”趙鳳輝見到丁淺一顯得很慌張,丁淺一看在眼裏覺得很納悶,他很少這樣的。可接下來小孩子的話讓丁淺一覺得血液凝固,整個人仿佛突然遭了雷擊一樣,定在那裏。
“爸爸,水灑了。”
“哦,爸爸擦。”趙鳳輝習慣性的回答,可話一出口他就後悔了,這話無疑是火上澆油。他真想收回這句話,可一切都晚了。丁淺一瞪大了眼睛指著德傑不可思議的問他,“趙鳳輝,他叫你什麼?”趙鳳輝一時不知怎麼解釋好,可一旁的德傑有開口了,“爸爸,姐姐凶,德傑怕。”
“不怕,不怕。”趙鳳輝又忙著哄孩子。姚廳知道丁淺一誤會了,就趕忙站起來解釋。
“閉嘴。”不容她說,丁淺一就製止了她。這是丁淺一第一次用這種語氣對一個不認識的人說話,她快爆炸了。
“函函,你別這樣。趙鳳輝一手安撫德傑,一手去拉丁淺一。可丁淺一猛的後退一步,留下一句別用你的手碰我就轉身離開,剛走兩步,發現手中還握著買給他的領帶又折了回來。趙鳳輝還以為丁淺一肯回來聽他解釋,可丁淺一隻是當著他的麵把握著領帶的手抬了起來,一鬆手,領帶滑落,落在了地上,落在了打翻的那灘水裏,她看著他冷冷的說。”我想你已經不需要了。“之後,頭也不回的跑出了餐廳。小藝覺得事情不妙追過來時,丁淺一已經跑出很遠了。小藝來到趙鳳輝麵前,看著在場的三個人,從鼻中嗤了一聲,彎下腰,撿起了地上那條沾濕了的剛才還被丁淺一視為寶貝的領帶,拿到自己麵前,用手輕輕的撣了撣,看向趙鳳輝。”“送你的。”小藝使勁把領帶摔在他的胸前,碰撞,再次滑落到地上。小藝沒再正眼看姚廳,跟著也離開了。
蹲下,趙鳳輝親手撿起了那條已經很髒了的領帶,攥在手裏,心,在痛,好像——很痛。
“姚廳,對不起,我想先走了。”
“我知道,你先走吧,好好解釋一下。”
德傑仍在叫爸爸。
趙鳳輝開著車一路急馳,風從未關的車窗肆意的遊蕩,亂了心。趕回家時,正碰上丁淺一和小藝準備離開。趙鳳輝攔著門,可此時的丁淺一是聽不進任何解釋的,他又把求助的眼光投向小藝,小藝將臉轉向別處。趙鳳輝不肯放手讓她離開,丁淺一也看著他不再說話,兩人僵持著。‘函函’,趙鳳輝又想解釋。丁淺一一側身,把行李放在地上,拿出電話撥了個號碼。
“張雙喜,我是丁淺一,現在在趙鳳輝家,你可以過來接我嗎?”她在連名帶姓的叫他。
“現在?”
“恩。”
“我知道了,馬上到。”
丁淺一當著趙鳳輝的麵打完電話,拉著小藝回了房間,房門緊緊的關著。關上房門的那一瞬間,趙鳳輝知道她真的生氣了,不再是幾句話哄的回來的,否則她不會連話都不肯跟自己說,現在連一句話都是奢侈的。趙鳳輝站在丁淺一的門外衝著裏麵說,“函函,我知道你現在很生氣,現在我說什麼你也不會相信,可我還是要說她就是姚廳,那孩子是她的兒子。如果你還是執意要走,我不攔著你,隻希望等你氣消了再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我真的不想失去你。”說完,趙鳳輝回了自己的房間。聽到關門的聲音,丁淺一和小藝來到客廳,提著行李離開了住了很久的地方。臨走時,留下了房門的鑰匙。
丁淺一走後,房間顯得空空的。趙鳳輝一個人站在客廳,看著桌上她留下的鑰匙,環視著偌大的空蕩蕩的房間,心也空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