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咬指。(2 / 2)

蕭懷心中一驚,但是臉上淡淡。一對琥珀色的明眸淺淺望向子寄。故問其故。

寄笑笑,她深知庭圍之道,怎不明白蕭懷的一點小心思。又是伸手將那銅令朝懷推進了一步,隻說:“他日,若成凰,切記、勿要再行折發。”

懷低頭:“諾。”然後,便將那令收於袖中,再起身,躬之。再謝。

寄一挑眉,不言。

兩人又是閑聊,寄、直至未時才起身攜居離回殿。

璽嬰闕。

一個小身影急急從偏殿跑出,手中捧著一個楠木精雕的箱子。至正殿前輕叩房門,半晌,方推門步入。那名侍女正是子寄席下的倦洛。

室內,寄正為居離解下綁在臉上的布帶,而倦洛從木箱的底端取出了一張鵝黃色的符咒,粘在了居離的背上。寄緩緩解開了最後一層布帶,現出了一張傾城的麵孔,那是居離的。可惟獨他眼睛閉著。寄、從木箱裏掏出了一帖墨色的膏藥,敷在了居離的眼睛上。又用新的布條將其眼睛,並故意遮起大半的麵龐。才點頭示意倦洛將黃符取下。

可陡然間,那黃符竟自己竄出了一團青色的火焰。倦洛嚇得將黃符一丟,竟是扔在了西域進貢的地毯上,彈指間一片青色的火焰便將地毯吞噬了。

子寄見此場景,一皺眉。從嘴裏吐出了一個細小的光球,瞬時火焰熄滅了,然,光球也回到了寄得口中。她看向仍是處於受驚狀態的倦洛,又是一皺眉,輕聲道:“緩和一下,倦洛。”

倦洛渾身顫了顫,回過神,半晌後,不經怒視居離。大聲叫道:“你又使壞!”

居離聽到這個冒失丫頭一如既往的吼叫,不經嘖了嘖嘴,然後咧嘴一笑,道:“小妹妹,別惱、別惱。嘿嘿。”這說話之人竟是發出了一個極具磁性的聲音。

“你你你……”倦洛又是氣呼呼地瞪了他一眼,回到木箱前,收拾了桌上雜亂的物件,便抱起箱子朝門外走去,她關上房門,衝著正殿扮了一個大大的鬼臉。才昂首挺胸地走了。

寄靜靜地坐下,抓住他的手,靜靜地切脈。突得,那隻手擒住了她的。

身旁的聲音略帶沙啞,幽幽地說:“夠了吧。”

她愣愣地看著握住自己的那隻手。依舊如斯細膩、光潔、但是卻有著細微得褶皺。她目光淡淡掃過那張被紗布蒙住的臉,伸手撫上。那具身體一震。

“害怕麼?”寄,嘲諷地一笑。

那個身體又是一震,一咬牙道:“夠了!”

半晌。

“我困了。”說著,放下手,並起身將自己的手從那人手中抽出。淡淡轉身,再不看他。

現下是夏。但屋內不是悶熱。

子寄看著子寄的那隻手,目光深邃。她、害怕來自他的溫暖。

一盞茶後,那人未走,摸索著來到她的身邊,蹲下身。又是準確地擒住她的左手,緩緩移至唇邊,然後張嘴,對準食指狠狠咬下。

她一皺眉,略有些吃痛,隻是從他嘴裏將手抽回。然後反握住他的手,也是狠狠地咬在食指。他悶哼一聲。突得,聲音變得稚嫩,嬌呼道:“你多大了,還欺負我!”但仍舊是男聲。

寄、抿嘴一笑,道:“回去吧,小狐狸。”

“諾。”說著他含住了自己的手指,退出了正殿。然後也不忘從倉庫領了一盒香薰。才一步一停腳地朝納蘭殿挪去。

夢裏,寄見到了那對火紅色的眸子,也看到了那人的終果。

一切始於悲戚。

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