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山窮水盡(1 / 3)

薩妮等人正忙著在做飯菜……

錢錦和段橫商量工程報價,說:“我們是不是通過甲方摸摸底,請甲方有關領導聚一聚,這樣把握性更大一些,咱們就可以九拿十二穩!”段橫點了點頭,心想:這可能還有點明目。摸了摸頭,說:“我們先去看看現場了再說。”錢錦點頭說:“好,好,好!”拎著包就走了。

薩妮一邊看電視節目一邊對楊小燕說:“如果工程搞定了,到時給你介紹位大款抱抱怎麼樣?”楊小燕在旁邊搖頭說:“八字還沒一撇,抱大款,哪兒那麼多的大款抱。”薩妮:“誰說得清楚呐,啊!看看再說。”

錢錦與段橫等正看著備建的軋鋼廠十分醒目的效果圖及已圍好的廠區。段橫一邊看一邊微微點頭,心想:可能沒有什麼問題了,對旁邊的錢錦又說:“咱們是不是可以到甲方辦公室去看一看。”錢錦想:反正這是名正言順的,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打電話說:“李主任,我們想到甲方去看看不會有什麼影響吧!”李主任:“沒問題,沒問題!我馬上派車來接你們。”錢錦:“我們在軋鋼廠工地。”李主任:“好,好,好!”錢錦對段橫笑道:“你看李主任多熱心,這工程肯定沒問題!”

從甲方辦公室出來,一邊走一邊談論不休。錢錦對段橫說:“擺在麵前的事實一點不含糊吧!”段橫連連點頭說:“對,對,對!不含糊,不含糊!”

傍晚時分,段橫對錢錦說:“今天吃飯我不去了,我去看了心疼。不過我隻給你五千塊錢,你去拿下來。”錢錦睜大眼睛看著他驚訝道:“五千塊!這麼多人五千塊怎麼夠?”段橫一邊屈指計算一邊說:“你把煙和酒稍微降低一下檔次。至於開房間之事你可以裝喝醉了,早點散夥些。”

錢錦想:沒想到你這家夥還這麼狡猾,我得提防你才行。看著段橫說:“那也隻有這樣了,成功與否全靠今晚這一錘子買賣。”

錢錦和段橫將預算報價送到了軋鋼廠辦公室。李總在辦公桌前點頭說:“好,好,好!你們先回去等消息,還有幾天就開標了,到時別忘了請我們喝慶功酒啊!”站在對麵的錢錦和段橫連連點頭,笑道:“好,好,好!”揚長而去。

錢錦一邊走一邊對段橫說:“怎麼樣,沒問題了吧?還有幾天就定了,高興了吧!”拍了拍段橫的肩膀。段橫笑道:“現在高興為時過早,得等通知我們簽合同的時候那就差不多了。”錢錦拍了拍胸膛,說:“你隻要聽我錢錦的安排,沒有辦不了事的,我何許人也。這年頭隻要把錢拿去喂,誰不想錢?縣長就可以買來當幾天。”

小鳳仙姐妹倆從按摩中心出來,小美麗在車上向阿嬌打問:“你們的活動不是早就結束了嗎?怎麼,還這麼客氣!”阿嬌一邊開車一邊笑道:“咱們認識這麼久了,況且應該相互幫助嘛。哦,對了,你們最近與錢錦有聯係嗎?”小鳳仙:“我前麵給他打過電話,但一直關機,這幾天沒聯係。你有他的消息?”阿嬌:“有啊!前幾天我還和他通了話的,他說他還是在原來那城市,具體做什麼沒說。”小鳳仙:“他這人就是神神秘秘的,讓人琢磨不透。”阿嬌:“你有空再與他聯係,以後若有機會到他那兒玩去。”小鳳仙點頭說:“好,好,好!他那裏夏天挺好玩的。”阿嬌:“你能打聽一下他在幹什麼,看我們可不可以去做生意。”小鳳仙:“哎,對呀!”阿嬌心想:我隻有通過你才能聯係得上了,我哪打什麼電話給了他的,那全是來套你的,不然我怎辦。

錢錦端上茶杯來到段橫房間。段橫正和預算員看圖紙。錢錦在旁邊看了一會兒喊著段橫說:“段橫,我想今晚咱們去單獨把李總約出來吃頓飯,你看有必要嗎?這叫擒賊先擒王,先把他穩住我們才以高枕無憂。”段橫看著錢錦點了點頭,說:“請他一個人倒無所謂,花上千而八百乃區區小事!”

這天,錢錦終於盼來了夢寐以求的甲方辦公室的電話,激動萬分地說:“好,好,好!太好了!那就謝謝你了,我們馬上就過來。”放下電話大聲喊道:“段橫,走!簽合同去!”夾著皮包來到段橫房間。段橫從床上一下就蹦了下來,看著錢錦問道:“真的?”錢錦大聲說:“剛才電話通知的還有假嗎?”這時,整個屋子裏的人都喜笑顏開,歡呼雀躍。段橫出門後又突然返回拿了二百塊錢遞給錢堂說:“中午加餐,有勞了!”錢堂看著他笑了笑,心想:一毛不拔的吝嗇鬼今天出手倒大方起來了。

買菜的買菜,做飯的做飯,買酒的買酒,廚前廚後個個忙,廚左廚右人人歡。

鄰居的人們被這氣氛所喧染,見這些人這麼高興,百思不得其解。有的老太太對老頭子說:“你看人家活得多開心,哪像我們一天到晚沒一點笑聲,死氣沉沉的。”老大爺說:“我們開心的時候過了,現在該他們開心了。”也有的年輕人指責說:“這是個神精病,從早到晚大著個嗓門,鬧得我們也不得安寧。”搖頭歎氣。

段橫和錢錦正商量,說:“我得回去準備準備,甲方通知開工時就過來。還有些設備也要運過來。”錢錦點頭說:“好,你就等通知吧!”

這天,小鳳仙坐在床上給錢錦打電話。錢錦正在買彩票,拿著手機一邊步出彩票房一邊說:“喂!哪位?”小鳳仙:“怎麼,連我的聲音也聽不出來了?”錢錦:“哦,是你啊!”小鳳仙:“前麵一兩個月到哪兒去了?電話老是關機。”錢錦:“我到一個山溝裏玩去了,那裏沒有信號。”小鳳仙:“哦!那你現在可好?”錢錦:“托你的福,有個小工程馬上就要開工了!”小鳳仙:“那得恭喜你了!”錢錦:“區區幾千萬算不了什麼,後麵還有一個更大的工程等著我呐!”小鳳仙:“到時別忘了請我們喝慶功酒啊!”錢錦:“行了,等我開工時就把你接過來。現在我沒錢招待你,你可是蛀蟲。”小鳳仙:“那沒辦法,誰叫你從火車站追到深圳的,這是緣分,命中注定!”錢錦:“好了,我去買彩票,看能不能中500萬大獎,到時分你一份,拜拜!”掛了電話,小鳳仙傻傻地笑了笑。

錢錦看著薩妮說:“別生氣,我是鬧著玩的,你看你多豐滿。”摸了摸她的胸部。

錢錦與大家在娛樂室打台球,你來我去的打了個老半晌。隻見他在那裏到處指手劃腳的,大聲吼叫:“這個打得不好,那個不行,不算,不算!再來,再來……”令在場的陌生人另眼相看——大嗓門。這時,錢堂擺手說:你們玩,我回去做飯了。薩妮:別,別,別!錢堂,我們到一位朋友家去玩,我已經給她打電話說了的,免得回家再做飯。錢錦看了眼正準備打球的薩妮,譏笑道:喲!今天你倒是想通了,知道把我們帶出去玩玩,我還以為你沒有朋友呐!薩妮抬頭對他說:今天才發現我耀眼的一麵,好戲在後頭呐。拍了拍屁股。錢錦笑道:好!等著看好戲。

大家說笑不停到了薩妮的朋友家,薩妮介紹說:“這是錢錦,我是他的搭當。”又指著朋友對錢錦說:“這是丁小慧。”

回到住處,薩妮在沙發上抱著錢錦的胳臂看了一會兒電視,點了一支煙放在錢錦嘴邊。錢錦看著她笑了笑。薩妮問道:“怎麼樣,我朋友他們過得挺開心的嘛,你想沒想過和我也這樣?”錢錦搖了搖頭,說:“不明白你的意思。”薩妮歎氣道:“哎呀!其實丁小慧是離婚後一次偶然機會在賓館認識現在在醫院上班這男人的。後來就長期往來,日久生情,住在了一起。而丁小慧也就長期在夜總會、賓館、飯店、發廊這些地方上夜班。白天在家做飯、洗衣服、帶孩子……而且每天回去將錢分文不留地交給所謂的老公。”錢錦突然舉手示意,做了個暫停動作。看著薩妮疑問道:“什麼叫所謂的老公?”薩妮抬頭看著他說:“在一起居住,但沒有扯結婚證的。”錢錦點頭說:“哦,這就是你說的所謂的老公?”看了眼薩妮,點頭說:“繼續說。”薩妮:“你看人家哪看得出不是一家人。”錢錦:“怎麼,你羨慕這樣的生活?”薩妮:“誰不想有個家呀!你以為我們這些人在外邊這麼做好受嗎?對著家人、親戚朋友都不敢說實話,經常編造些謊言來騙他們,說是在工廠、在飯店……打工。其實自己一說到這些話心裏就火辣辣的。走到今天這一步我們也是沒辦法的辦法,隻是當時想通了才活下來的,不然早就離開人間了。但活下來什麼事都不會幹,看到那些有錢人家的孩子,又看看自家的孩子,我的心就像刀絞一樣。做出這種選擇可以說當時拿出了極大的勇氣,豁出去了……”

錢錦:“哎呀,算了,算了!別提這些不愉快的事。你們要好好學學我老婆,她什麼都不在乎,不管我幹什麼都可以視而不見。隻是天天打麻將、吃飯,過著神仙般的日子。你看我們住這麼久了,她沒給我打過一次電話、沒寫過一封信。我也一樣,好像是從未見過麵的陌生人。回到家中親熱幾天後就又平凡得再不能平凡了,說走就走,說來就來,就這麼簡單!”薩妮:“那她在家裏會不會……”話沒出口停了下來。錢錦看著她說:“你是說她會不會和別的男人在一起?”薩妮點頭說:“對呀!”錢錦敲了下茶幾,理直氣壯地說:“她敢!”薩妮睜大眼睛看著他說:“你怎麼知道她不敢,你給她打了封條的?”錢錦搖頭說:“我相信她不會。”薩妮:“那她相信你嗎?”錢錦:“那當然!”薩妮哈哈大笑道:“天哪!你是什麼人你自己不清楚?”錢錦:“男人嘛,這些也是正常的。”薩妮瞪著他說:“哦,男人在外麵拈花惹草屬於正常,女人就不能多看別人一眼,不然就說那女人在勾引別人。我不知道這些所謂的‘三從四德’是從哪裏來的?隻有對女人約束,而對男人們則成了天經地義,順理成章之事。”一邊搖頭一邊歎氣。錢錦:“怎麼,你也想變男人,那就下輩子吧,啊!”薩妮揪了揪他的胳臂,說:“這社會不知道為什麼會出現重男輕女這種現象,幹脆大家都變成男人算了!”錢錦嘻嘻笑道:“那怎麼行,沒有女人這個社會像什麼樣子,那就很難想象了。”薩妮搖了搖頭,回臥室躺在了床上。

錢錦突然睜大眼睛在想什麼。隨後起身進了臥室,打電話說:“沫沫,我現在手上有幾個工程比較忙,開工了就讓你過來玩。”沫沫:“今天是什麼風把你給吹醒了,是不是有女人在身邊提醒你了。要是這樣的話那女人還算不錯喲!你得好好珍惜啊!”將電話擱了。錢錦看了眼躺在床上的薩妮,說:“怎麼樣,我們就是這樣。”薩妮:“你隻有婚姻沒有愛情了,你還意識不到?”錢錦一邊來到床前一邊脫鞋,且笑道:“現在哪有什麼愛情,像你們想象的那種甜美的愛情都是你騙我,我騙你,從少年到白頭都在欺騙對方。你不是也在欺騙你們家人嗎?”薩妮突然坐了起來,雙手抱膝,歎氣道:“哎呀,隻是你我們這種人沒愛情,但社會上大多數人他們都有愛情。不過你我永遠也領略不到那種愛情的滋味了。這是人生的最大悲哀。你也一樣,隻有快樂沒有幸福。如果你覺得你所追求的這一切就是幸福的話,那麼,我認為你隻是在某種心態上的一種微不足道的滿足而已,那根本就不叫幸福?”錢錦躍上床,將薩妮抱著躺下了,說:“喲!看來你的愛情理念不少,那你說說什麼才叫幸福。”薩妮:“我和你永遠也感受不到那種滋味了,我也描述不出來,對這個問題我是死心了,希望你也死心吧,啊!”又坐了起來。錢錦又抱著她說:“繼續長篇大論,發表你獨特的見解!”薩妮扭了扭腰,看著錢錦笑道:“我要上廁所。”

此時,錢堂在廚房門口喊道:“開飯了!”

段橫回到家中可是春風得意,到處宣揚說:“搞了個五千萬的工程……”並開始東邊招人,西邊買馬,全家老小都忙著準備一切。叫女兒貸款,讓兒子托人借錢,忙乎……

小鳳仙與阿嬌在茶樓一邊喝茶一邊聊天。阿嬌問:“對了,最近和錢錦有聯係嗎?”小鳳仙笑道:“你們的關係很特別嘛,經常關心他。”阿嬌擺手說:“不是,不是!我真的隻想做生意,多一個朋友多一條生路。”小鳳仙點頭說:“哦!不過我聽他說好像有幾個工程在即。”阿嬌故做驚喜,睜大眼睛看著她笑道:“是嗎?那太好了,他可發大財了。”小鳳仙雙手撐著下巴,甜甜地微笑。

錢錦打電話問道:“李總,軋鋼廠何時開工?”李總:“快了!鋼鐵公司的老總過來看了看,回去撥款後就開工。”錢錦:“好,好,好!”薩妮在旁邊一邊化妝一邊問:“哪天開工呀?”錢錦摸著她的臉蛋說:“快了!等著喝彩就行了。”薩妮一巴掌打了過去,大聲說:“你的手不動不行啦?剛畫好的妝又被你摸去了。”錢錦搶過粉餅在她臉上亂塗一陣,頭發弄得一團糟。雖說薩妮及力反抗但也無濟於事。錢錦撒手向門外跑去,一邊跑一邊哈哈大笑。薩妮對鏡一看已是一幅鬼臉,去追錢錦,可又被楊小燕一陣笑話,扭頭回房去了。

錢錦在規劃局小楊辦公室一邊抽煙一邊談論。小楊說:“這件事現在看來還定不了局,估計錢一時半會還到不了軋鋼廠,要先等等。我再幫你看一下東邊有一電站引水渠,那是我一朋友的親戚在負責,主要是挖運土方量比較大,每月按進度付款,油料錢由甲方負責指定油庫,結算時扣減。兩公裏以內10塊錢一立方,二至五公裏12塊一立方。”錢錦一邊聽一邊記錄,然後算了算,看著小楊點了點頭,說:“可以!”小楊:“那我們找時間去拜訪拜訪。離這裏有二百多公裏,你看是租車還是坐車?”錢錦想:坐車多沒麵子,順口說:“租個車來回不就是七八百塊錢,坐什麼車。”小楊點頭說:“好,好,好!還是你有錢。”

薩妮與楊小燕在逛商店,突然電話響了,接聽著:“好!我們馬上就回來。”對楊小燕說:“走!快回去,錢錦有事找我。”

錢錦在房間踱來踱去,薩妮進門就問道:“大老板,有何貴幹?”錢錦在房間對薩妮招手說:“快,快,快!再借五千塊錢給我,有急用!”薩妮從小手包裏拿出一張銀行卡遞給錢錦說:“自己去取,密碼999888.”錢錦笑道:“好!到時加倍奉還。”薩妮:“你自己看著辦吧!”

楊小燕見錢錦走後,來到薩妮旁邊拍了拍她,問道:“嗨!你借了多少錢給你的情人了?”薩妮一邊看電視一邊回答:“沒多少。”楊小燕看了眼她,說:“我覺得他們用錢好大方喲!”薩妮:“老板可能都是這樣吧!”楊小燕點了點頭。

錢錦買了幾條煙,提了幾瓶酒和小楊等坐上出租車走了。

錢堂買菜回來後在客廳凳子上抽著煙。薩妮看了一眼了錢堂,喊著他問道:“錢堂,你哥以前是幹啥的?”錢堂笑道:“做生意的!”薩妮:“做啥生意?”錢堂一邊抽煙一邊說:“什麼賺錢就做什麼。”薩妮:“那他肯定賺了不少錢吧!”錢堂擺手說:“這我不太清楚,你要問他才行,我從不過問這些。”薩妮點頭說:“哦!”

錢錦到了東邊電廠工地。小楊所謂的朋友——小景的親戚不在單位,於是把近三千元的禮物擱在了小景的親戚家。又到辦公樓去看了看,和辦公室人員聊了一會兒天。辦公人員對錢錦說:“應該沒問題!得等經理回來,這事我們作不了主。”於是坐車又回來了,轉眼五千元洗白。

段橫打來電話說:“老板,軋鋼廠何時開工?我一切整裝待發!”錢錦:“別急,我剛從甲方回來,李總到鋼鐵公司要錢去了,回來就有可能動工,好事不在忙上,我比你還著急呐。”

薩妮正和錢錦等打牌,丁小慧哭著跑到樓下門市打電話說:“薩妮,快來救我,我和老公打架了,想到你那兒來。”薩妮:“那你打車過來,我到門外來接你。”丁小慧:“不行!我打電話的錢都沒有,人家不會讓我走,你快過來吧!”一邊說一邊“簌簌”地哭。薩妮:“好,好,好!那你別動,我馬上就過來。”

丁小慧一進屋就嚎聲大哭,且哭聲也越來越大。錢錦見事不妙,將門窗都關上了。然後對薩妮問道:“怎麼回事?”薩妮:“她老公把她打了就跑出來的,光著腳丫站在樓下的商店背後悄悄給我打的電話,我才去給她付的電話費,這不才接過來。”錢錦喊著丁小慧勸說:“丁小慧,好了!夫妻打架是正常的,天上下雨地上流,夫妻打架不計仇。在這裏呆兩天,消消氣再回去。”丁小慧哭聲未完,回答道:“我再也不回去了,算我瞎了眼,我對他畢恭畢敬,百依百順,而他卻在外麵拈花惹草。本想他是個醫生應該是職業高尚的人,還常在嘴上罵那些吃喝嫖賭的人。沒想到他也是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竟敢為了別的女人動手打我,見我個子小好欺負,真他媽的氣死我了。如果再讓我碰上他,我非找人將他砍死不可。”薩妮拍著她勸說:“算了,算了!你也是什麼事都太相信人了,現在好了,辛辛苦苦掙了幾年錢全部給了這狼心狗肺的家夥,連路費都沒有了,我看你也該吃一塹長一智了。這是教訓,以後多提防點。人家都說兒子、房子、車子都有可能是別人的,隻有身子才是自己的,別傷心,保住身體,錢又不是掙不來,明天換個地方,憑你這麼乖巧的女人哪個男人見了不動心。”看了眼錢錦。錢錦坐在旁邊笑道:“你看我幹啥?好像我又在打丁小慧的主意了。”薩妮:“無所謂,隻要給錢誰都一樣。”笑了笑。丁小慧拍了拍薩妮,感到不好意思靠在了薩妮的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