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玉泉山上下來,霧氣漸漸散了去。才感輕鬆的他,又不由的擔心起了菲兒,於是又往回走,剛到蔡州城下,就踫上了莫更先,於是二人一同來到了山神廟。
“莫兄為董在蔡州城中?”玉河問道。
“哦,是幫主讓我留守於此。”莫更先道。
“那,董大哥去哪兒?”玉河又問道。
“怎麼,幫主沒帶菲兒姑娘來找商兄麼?”莫更先疑道。
玉河聽後驚道:“怎麼,沒有啊!”
莫更先笑道:“那這樣啊,他們北上中都了。”莫更先又道,“上次武林大會,還多謝商兄相救!”
莫更先正要拱手拜謝,突然衝來一乞丐急報道:“莫壇主,大事不好了,幫主……幫主他們……他們……”
莫更先也跟著急道:“幫主怎麼了?”
“幫主,幫主他們乘的船沉了。”
莫更先驚得雙腳發軟,玉河立馬衝出廟,向北飛奔而去。
一路上什麼也沒想,腦中一片空白,馬兒都顧不上吃草喝水,似乎了解玉河的心情,一直騎了二天一夜,在汴京才停了下來。
這北商王朝的都域,果真繁榮,人來人往沒有一絲的空隙。玉河在一大道的一個小角落裏,吃著一碗“燒心粉”。
就在這時,一雙玉手蒙上了玉河的雙眼。玉河送出口中的麵,抓過眼上的手,轉身一看,伴著一聲尖叫,原來是夕燕,再一暼外公、舅舅都在後來,夕燕道:“玉河哥哥手腳怎麼這麼重,人家的小手都變通紅了。爹爹,你為女兒說句話嘛。”玉河站起來分別向二大人行了禮。
“玉兒,外公好想你,今日怎在此相見。”向齊道。
“外公,玉兒有事要北上。”
向山靈心中一想笑道:“正好,爹,我看玉兒是不錯人選,這種事若讓外人做恐怕……”向齊想了想,點了點頭。把玉河叫著一道而去,夕燕卻在一邊纏著,玉河也隻好無奈而去。
他們來到城外的一座莊園,見門梁上掛著“五行門”三個大字。
原來這莊園就是五行門的總宅,外觀上看去和一般的莊園沒什麼兩樣,可一走入卻大不一般,首先第一個園子是密密麻麻的兵器,想必天下兵器都在這裏吧;走入第二個園子就更吃驚了,原來這裏不光有鋒利的兵器,還有如此美麗的花木;再邁入第三園,卻與靈源門內有幾分相似,不過在一湖水上有橋而以,水清得連魚的雙唇都看得清齊;再步入第四園又是一種氣氛,全是燈“火”輝煌,火焰把四壁烤得要爆開般;眾人立馬跑入第五園,圈內有一座大宅華麗極了,隻見屋內有許多人。
向齊走了進去,眾人起立恭道:“恭迎盟主。”向齊走到前麵正坐與慕容絕一同坐於堂上,笑道:“各位請。”
玉河站在向齊旁,見各大門派都有代表出席,殿內認識的有那宗山派的柳常,青峰觀的康舒。
首先是慕容絕道:“多謝大家賞臉來我寒舍一聚,共商駙馬之事,在下有個好的建議……”
話還沒完,隻見商山靈走出來笑道:“我爹,不負眾望,今日已選定人選,想必大家也不會不讚同,那就是我妹妹的獨子——商玉河。”
堂下之人很多都領教過玉河的才能,於是也應道。玉河卻心不在焉,一心掛念著菲兒。
向齊又笑道:“我早有打算,這個假駙馬隻假作;我家夕燕為了全武林的安危,背負著全江湖的罵名,與商玉河定下婚約,待玉兒殺了蒙古大汗,我就把孫女嫁給孫子。”
這種事本來是大大的違背道德,但大家細細想來,又十分理解:一來,還商玉河一個清白;二來,表明靈源和宗山派化敵為友;再有,此舉是為了武林蒼生,江湖蒼生,漢人蒼生乃大義大仁之舉。這樣一來,什麼道德就不在了。
“玉兒,你願意麼?”向齊問道。玉河愣著傻傻地,“玉兒怎樣?玉兒……玉兒”。
玉河點頭道:“嗯,外公……”
向齊大笑:“哈哈哈……”
到了半夜,玉河一人在後園之中散步,望著天空,期盼流星的劃過,帶來思念人的消息。
突然有人在後麵拍了拍他的肩,玉河回頭一看,原來是慕容掌門。
“商兄,方才見你表情十分迷惘,是否有什麼煩心的事。”慕容絕問道。
玉河笑了笑道:“沒,沒什麼。”
“是否是為了要去當駙馬,而不能見菲兒姑娘。”慕容絕又問道。
玉河聽見“菲兒”二字頓時說不出話。
“我明的,這次讓你去當駙馬真難為你了。看商兄又是性情中人,而且向夕燕是你妹妹來著,怎麼樣也不好,但就看著是為了社稷吧。”慕容絕勸說道。
玉河突然清醒了,想想是這樣,“心中早有所屬,是不能再娶三妻四妄的,不如去找外公說清齊。”
慕容絕又道:“商兄這次真為難了,就請你為我大商江山放下兒女私情。”玉河沒有回應。
慕容絕又問道:“對了,商兄怎麼把青峰觀的掌教讓給了他人,連風塵劍都送了呢?”
玉河應道:“不是這樣說才對,必盡我不是青峰觀的人,而風塵劍本屬他們,不是應該這樣做麼?”
“商兄真是大義之人,我慕容絕真佩服,人在江湖又怎麼能沒有兵器呢?不如跟我來吧。”慕容絕話畢向後堂走去,玉河也跟了去。
兩人來到了一間練功房內,屋成圓形,見地是八掛圖,東南西北各有一種兵器。
慕容絕帶著玉河先來到了東壁前,牆上掛著一把刀,刀赤白相間,金光閃閃。
“此乃火雲刀,是用赤鐵燒煉而成,霸氣十足。好像不太適合商兄。”
接著又來到了西牆,上麵放著一把戟。
“此乃‘小溫候’之戟,瀟灑自如,但要使這‘方恒畫戟’可是要會這門功夫才行。”
然後二人又到了南壁,牆上放著一把槍,槍頭的紅須紅得發亮。
“這是那嶽將軍無敵神槍,威武神氣,我看可以贈給商兄。商兄實在應該效仿嶽將軍,以忠報國才對。不如……”
玉河向北牆走去,疑道:“慕容掌門,這是董物?”
慕容絕笑道:“這是一把木劍,不要認為它不能拚打,要說世上的貴劍也要算它了,如此有氣節的東西是用千年蘭竹做的,是世上獨一無二的。”
玉河一邊看一邊點頭。慕容絕笑道:“不如商兄試一下,看看如董。”
玉河轉身取劍,躍於八掛陣中,舞起了劍來。此時的心境,此時的佩劍,此時的矛盾,全暴露了出來。
“商兄,既然這麼和它有緣不如就收下這蘭竹劍,其實,不離手的東西是最有靈氣的,能一眼相中就好了。劍本乃靈性之物。商兄能如此人劍合一,收發自如,就請收下吧。”慕容絕笑道。
玉河開先有所推讓,但最終還是收下了。
就在這時,一人來報,說商玉河的母親來了,要商玉河立馬去外公的廂房。
玉河心喜若狂,但心中的情思卻才下眉頭,又上心頭,壓仰著心中的喜悅,來到了向齊的房間內。見母親大人正跪於外公和舅舅的麵前,心中十分疑惑。但二話未說,玉河立馬跪於母親身邊,哭道:“孩兒不孝,這麼長的時間還未回家見娘親。”
小玲也哭道:“玉兒,你可記得娘讓你發的誓了麼?”商夫人頓時淚水泉湧,綿綿不斷。
“孩兒警記不忘,一殺蒙軍為國效力;二殺黑龍四弟子為江湖除害,三是化解外公和太師父之間的怨恨。”玉河道。
“那如今讓你做駙馬殺蒙古大汗你願麼?”商夫人哭問道。玉河默默不語。
這時向山靈歎道:“哎,玉兒你要假戲真作,不能假作假相,這樣會被識破,那時不光是你爹爹的仇不能報,可能,可能連你我都要成為蒙古人的階下囚。”
這時小玲更加傷心,玉河心也酸了,連忙道:“我去,我明日就北上。請母親大人放心,我一定殺死那蒙軍大汗。”
“好,這才是我向齊的孫子。”向齊道。
“對了,玉兒,你母親的事就放心吧,我們會好好照顧的。爹,我們出去吧,讓他們母子好好談談。”向家父子便走了出來。
玉河立馬扶起母親坐於床上。
“娘,你身體好麼?姑母還好吧。”玉河道。
商夫人擦了擦玉河臉頰的淚水,笑道:“好,都好。現在玉兒有出息了,能為爹報仇了,不是,明日北上要快,娘在家中等候佳音。”
玉河和母親談了很久,母親的話今晚特別多,沒有多問玉河出山後的生活,卻給玉河講著為人之道以及要報仇的喜悅之情。
北上的人兒帶著無語能比的苦痛飛奔北上,南邊大喜送別的人們期望於他;他所背負的是全江湖的信任,太沉重了,太累了,這注定是兩個結果,馬累死或不成仁。
再持續飛奔了九日之後,玉河來到了中都。這裏的繁盛又豈是可形容的,和那汴京也可彼美啊!
玉河牽著馬在大道上行走,在一扭角處見有一家人在賣藝,十分精彩,圍觀的人也甚是多。隻見一女子手中拿著長竹竿子,雙手一拋,竿子一下就頂在了頭上,四邊之人各各拍手叫絕,突然一個光頭和尚,從空中冒出,一腳把竿子踹了下地,還一手攬上了那女子的腰,死活著去親她臉蛋,那女子的老父母立馬下跪求饒,可那和尚一腳踹開了她的母親,四康之人言語道:“有這樣的和尚真可笑,哈……”不一會兒,人皆散去。
就在這時,一白衣男子一個飛腳向那和尚踢去。可是和尚手腳十分快,向那女人一推,自己翻身躍上了那白衣男子的頭上。此時,一個身著青黑衣服的大胡子,一拳向那和尚擊去。和尚一腳,隻聽黑衣人一尖叫倒於地上,手不能動彈,想必是傷了筋骨。白衣男子這才躍回了一邊。
那和尚嗔道:“你他娘的,敢管老子的事,活得不耐煩不成?”
那白衣男子嗔道:“你是什麼東西,敢在光天人化日之下如此放肆!”
和尚急道:“呸,你有啥本事問老子,老子是那鼎鼎大名的花和尚悟空。”
那白衣男子笑道:“什麼采花賊什麼來著。”那和尚氣得發毛,一拳就向白衣男子擊去。
玉河見大勢不好,“唰”拔劍飛了去,和尚立馬收手,轉眼一看一藍布少年,嗔道:“你他娘的,暗劍傷人。”
玉河拜道:“還請前輩高抬貴手放過我們。”
那和尚一聽,還有些禮貌,於是嗔道:“就憑你,憑什麼?”
玉河笑道:“多謝了……”和尚吐了一口唾液於地上,笑道:“好,如果你能在這口水幹之時取下我項上的佛珠,這件事就從此了了,如若不能,你便取下兄台項上人頭來。”
話畢,和尚一拳向玉河擊去,玉河還未準備好,隻好用掌迎上去,和尚一接掌還是倍感振動,想必此藍衣少年內力不在自己之下,玉河卻被擊退出了兩丈開外。那和尚排好架子,正在運功,玉河雙腳相互一點,一掌向地上撐去,順勢提起了劍。
悟空一看玉河手持竹劍,大笑道:“這是劍麼,那去做柴還可以。”說著就朝玉河打來,玉河順勢應了上去。
左一拳右一拳,玉河料想在其範圍內必定不好擊破,但不知怎麼辦才好,隻好先應附一下,就這樣,和尚向東他就向東,和尚向西他就向西。突然和尚彎腰撐腿向玉河腳下踢來,玉河一回神,一劍向他肩刺去,雙腳一跳,收劍落地。那和尚傻眼了。
玉河道:“前輩抱歉,是我不小心……”
這時隻見峨眉女姑向那和尚追來,口中叫道:“淫賊看你往那裏跑。”和尚嚇得向城外跑去。
玉河走到那賣藝女子麵前問道:“姑娘沒事吧?”那女子搖搖頭。
白衣男子也走了過來,隨手取出一定金子,給了那老頭,笑道:“大叔,去找大夫看看吧,以後不要再賣藝了。”
那老頭一家跪於地上大叩道:“多謝公子……”扶起老頭後,玉河轉身又向北城門走去。
“兄台留步,看兄台如此俠義助人,想與兄台交個朋友如董?”那白衣男子笑道。
可一邊的青衣男子卻小聲道:“少爺,這……不太好吧……”
玉河也笑道:“方才見仁兄如此仗義也很了得,如今能有這種貴公子,真難得。”
白衣男子笑道:“哪裏,哪裏,仗義多多屠狗輩,此乃綿薄小力罷了。敢問兄台大名?”
玉河笑道:“什麼大名,如果仁兄願意,不如交個朋友,在下……”
白衣男子又笑道:“什麼朋友,不如我倆拜天地,義結金蘭如董?”玉河想了一想,一口答應了。
兩人來到一廟堂內,當著菩薩麵義結金蘭。
“在下鐵林縱,今年二十有三,不知兄台?”白衣男子道。
“在下商玉河,今年二十出頭。”
兩人三指對天道:
“我鐵林縱,願與商玉河義結金蘭,不求同年同月生,但求同年同月死。”
“我商玉河,願與鐵林縱義結金蘭,不求同年同月生,但求同年同月死。”
“好,兄弟,和大哥到府上一聚如董?”鐵林縱道。
“不了,大哥,小弟還有事要辦。”
鐵林縱又道:“那好,如若有緣,我們再見。”
話畢,從腰間取下一塊金鷹玉佩,道:“兄弟如果有事,就拿這玉佩來找我,有緣再見。”玉河作揖後,躍馬而上,又向北飛奔而去。
“皇長孫殿下,達達塌米有話,不知應不應說?”青衣男子問道。
“說吧。”鐵林縱道。
“那商兄不知信得過否,把玉佩給他能放心麼,況且皇長孫殿下是……”青衣男子膽怯著。
“這我放心,商兄弟乃仁義之士。”鐵林縱道。
“那……?”
“不必多言,我們快回府吧。”
兩人便向城南趕了去。
玉河一路兼程,終於來到了大斡耳朵,因為寧炫公主要出嫁選駙馬,所以大斡耳朵萬分熱鬧,這選駙馬之事不能馬虎,要尋查的也很多。但是靈源門早就派了人來此接應,此人是靈源門的二師兄張委,此人為事小心陰險,見玉河一來,就接下了玉河。
張委帶著玉河入了一帳篷內,兩人盤蹺於一桌前。
“玉河,來到這兒還感習慣麼?”張委問道。
玉河立馬敬道:“還算可以,但我不曾請教……”
“我,我乃是你外公門下二弟子張委。”張委笑道。
玉河也笑道:“哦,原來是張師伯,外公早就說過,師伯是細心之人,以後還請多加指點一二。”
張委客氣道:“哪裏說得上,聽說玉河師侄是英雄少年來著,二十才出頭卻在江湖上大有名聲。”
玉河臉都紅了,哪有誰這樣說過。
“對了,玉河,這次相親一定要贏,否則報仇之事就實在不便了。”
張委見玉河心不在相親之事上,又問道,“玉河,你有什麼心事麼?”玉河搖了搖頭。“我打聽到這蒙古大汗要南下攻打合川,不久就動身,可能此次招親要在中都舉行,所以明日我們南下中都。”張委道,“你沒什麼意見吧!”玉河搖了搖頭。
草原上的晨曦是如此的美麗,天空中還明掛著半眉孤寂的月亮,東邊卻微微展露出耀眼的日光。玉河在馬樁前喂著馬兒,正在這時,張委也走了上來,背著包袱直向馬這邊走過來,一躍上馬道:“玉河,我們出發吧。昨晚收到密信,說此次招親將於明日在中都舉行,所以還得快才來得及。”玉河望著西邊的天空,一輪寂月,一躍上馬向南奔去。
而菲兒和董大雄自從那船沉後就分手了。董大雄命真大,被一船夫救上了岸,現在可能正向蔡州趕回。
可說起菲兒就不太美妙了。因為船沉於河海交口處,菲兒被一浪頭卷入了海中,可也算命大,不知怎樣的被海水帶到了一個小島上,島上也有人住,看上去是一個鎮,沒多大,但島上的人一個個神兮兮的,也著實讓人生畏。
太陽當頭之時,菲兒慢慢打開了雙眼,可此時早就睡在了一張大床上,菲兒擦了擦眼,從房間的擺設來看,大概也是一女兒家的閨房。慢慢地又從床上站了起來,走到窗前一看,原來是一個大院子,園內有山有水。雖說不能與王府相比,可在此小島之上也算大的了。
細細聞來,一股股藥味湧入了鼻子。正在此時,一女子開門進了來,看著菲兒道:“姑娘你醒了,你已經睡了三天了。”說著便和菲兒走出了房去。
菲兒比畫道:“這位姑娘,我怎麼會在這裏啊?”
那女子身著青衣,頭梳著一蝴蝶節,如仙女般回道:“昨日,我和我家小姐去海邊撿貝殼,就遇上了你,看來姑娘是被海水卷上岸的,料想你也不會遊泳,因為姑娘被發現時氣息已是十分虛弱了。耳鼻喉還有很多沙子呢。”
菲兒更是好奇,又比畫道:“姑娘怎麼能聽懂這啞語?”
那青衣女子笑道:“我們這兒是醫廬,先生治了形形色色的病人所以也學了點。”
菲兒又比畫道:“姑娘要帶我去哪裏?”
那姑娘笑道:“到了,就是這裏。”
兩人來到了這醫廬的後院,這裏可真美,清清的湖水,在湖上有一竹屋,與之相連的還有些用竹子製成的橋。美麗極了,湖岸上有一片片的竹林,想不到小小的醫廬內,也別有洞天。
那青衣姑娘引著菲兒走入竹屋內。見一粉紅著衣的女子正在篩選藥材。
青衣女子引著菲兒走到那粉衣女子的麵前道:“小姐,這姑娘醒了。”
菲兒鞠了一躬,那粉衣女子笑道:“靜妹,快去用黃花,宇生,防風煮一盆水來給這位姑娘洗洗。”那青衣女子便走了去。
粉衣女子端著篩過的藥渣走向了伸向湖中的橋,菲兒也跟在其後,那粉衣女子一邊走一邊把藥散入湖中,還問道:“姑娘,你不必擔心,這兒是宇生醫廬,我是這裏大夫的幹女兒。對了,前日為姑娘清脈時,聽幹爹說,姑娘不會說話,但細細看來似乎是後生的。”
菲兒這一聽,料想這大夫果真了得,於是比畫道:“多謝姑娘相救。”
那粉衣女子笑道:“哪裏,姑娘快去洗一洗,用那藥水洗後十分好的。洗完後我再引你去見幹爹。”
菲兒隨她又回到了竹房內,清洗時不時又想起了玉河和心中的大事。不一會,便身著青衣和那粉衣女子走向了前院。
兩人來到一房前,見房門上有一匾曰“靜心”
粉衣女子叩門道:“幹爹……那姑娘醒了,前來拜謁。”
聽屋內傳出一聲音道:“哦,學兒來了,快快進來吧!”
那粉衣女子便引著菲兒進了去。見一白發老頭正在自娛其樂的下圍棋。
學兒引菲兒來到桌前道:“幹爹,你能不能治愈這姑娘的啞病,一妙齡女子不會開口言談豈不可惜?”
那老頭站起來笑道:“什麼?世上沒有我古宇生治不好的病人,也沒有我不知的毛病。”
學兒笑道:“那,幹爹是要醫治這位姑娘囉?”
那大夫又道:“非也,非也。”
學兒也知那望、聞、問、切之四理後方能下藥醫人,世上豈有那弦絲診脈之能人?那大夫隨後走向外屋坐了下來道:“姑娘,如若要老朽醫好你的啞病到不難,難的是姑娘能不能如實告訴我你是怎樣變啞的。”
菲兒想了想,最終坐下比畫道:“我乃富貴人家出生,因母親早逝,後母不把我當孩兒看待,為了讓我不揭開她的狐尾,就讓那巫師在我背脊上刺了針。每到天潮濕氣節,背都會十分痛疼來著,自己打小就失去言語之能力,人人都笑我沾了什麼不幹淨的東西……”
那白頭大夫隨後把脈道:“是不太對,似乎血氣經絡不通。”
在一旁的學兒急道:“這怎麼辦才好?”老頭也暫時無法,便叫學兒先安排一下這姑娘的生活,待日後再議。
菲兒就隨學兒回到了竹屋,兩人坐在桌前笑著說著。
學兒笑道:“對了,還不知道姑娘叫怎麼名字,打哪裏來啊?”
菲兒用筆寫道:“我叫菲兒,從中都來的。”
寫完又比劃道:“姑娘又怎麼在這裏啊?”
學兒歎道:“哎,我從那川北來,家中爹爹不了解我心就算了,可是還叫女兒做不願做的事情,勢必讓作女兒的我都要瘋了;想象那小鳥兒一樣,就四處跑蕩,於是被爹爹送到了這蛇島來。也好,我也想象幹爹一樣治病救人,於是在這兒居住了二年都未曾離開。哦……說了這麼多,我叫風霜學,今後你就叫我霜學吧!”
菲兒又問道:“方才那青衣女子又是董人呢?”
霜學笑道:“哦,你說那青衣女子呀,她是我的丫環叫靜妹,但我從不把她使喚,我倆親如姐妹般啊!”學兒又問道,“菲兒,今後就和我們上山采藥吧,在幹爹琢磨出方子治你之前,對了你是怎樣來這裏的呀?”菲兒一句,霜學一句兩人也如姐妹般無話不談起來。
而玉河和張委經過一夜趕路終於來到了中都,這已是早晨了。果真沒錯,這樁婚事真的在這裏舉行,還聽說將由王爺忽必烈來主持,還說大汗已率兵南征了。
玉河和張委來到一茶樓,準備稍後便向王府去爭親。張委笑道:“玉河有信心對吧,這可是寄托了全武林全漢人的心願啊,玉河一定要贏才行,知道了麼?”
玉河也感到心中十分的緊張,張委笑道:“好了玉河,我先去問一點事,你就在這裏別走開。”說後便向門外走去,張委一讓開,就看見那鐵林縱和達達塌迷在對麵的桌位吃東西,正好他們也看見了玉河,於是走了過來。
鐵林縱先笑道:“兄弟怎麼還在中都,不是說有要事北上麼?”
玉河站起來恭敬道:“大哥真巧,這說來話長了。我本來是北上相親,可是又聽說此次相親又轉到了中都,於是又馬不停蹄的南下。”
鐵林縱疑道:“什麼,兄弟是來相親的。”
玉河見鐵林縱如此吃驚又問道:“那,那不行麼?”
鐵林縱笑道:“哪裏……我和兄弟是有情有義之人,相中親後一定要好好待人才行,那我先走了。”英雄急急忙忙地叫起達達塌米就走了。
“皇長孫殿下,這……這次我們怎麼辦才好。”達達塌迷問道。
鐵山供(鐵林縱)笑道:“我本來還不放心,那些王孫公子怎麼能與我義弟相比,我回去向大汗(忽必烈)說說。”二人很快就回到了王府,可賓堂已是滿滿了,全是那些王侯將相。
達達塌米向忽必烈微聲道:“王爺,皇長孫殿下有要事要同你商議,殿下在東房等你。”說完王爺(忽必烈)便和達達塌米一道見鐵山供去了。
達達塌米守在門外。
“回來啦,有什麼要緊事要談啊?”忽必烈坐在鐵山供麵前,倒了一杯茶。
“大汗,孩兒認識了一位兄弟,他為人正直有責任心,待孩兒看來,他比這些王孫將相一百倍不止,那些王侯將相一天隻知道風快活……”鐵山供說道。
王爺聽後厥著嘴道:“所以呢?”
鐵山供笑道:“不如……不如……就讓他與寧炫公主成親如董?”
忽必烈拍桌道:“什麼,鐵山供,你不要太兒戲了,將來要成為大汗的是你,怎麼能如此感情用事,這樣難成大氣,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