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力記掛著店裏的事,送走了汐季他又趕到承租的花圃去了,為那些花上一些肥料,澆上過期的牛奶,如今已到了開春的時節,天氣一天天轉暖,仙人球的長勢很不錯,他自己培育的小仙人球也長大了不少,有些已經長出了單個的花蕾。風力還種了一些蘆薈,蘆薈的長勢更加好鬱鬱蔥蔥的葉片胖乎乎的,看著挺討人喜歡。風力沒有很多的時間去欣賞自己的作品。離開了花圃他想起上次那個鬧事的老外打來電話說下星期他會帶一些人來。於是風力要先看看下周的預約情況,做好準備,免得到時候被老外說講過的話不算數。聽說那些即將來治療的外國人裏好些是達官貴族,在接待方麵要考慮得周到一點。想著想著不知不覺加快了腳步,在離他店門的不遠處他看到店裏負責接待的小張匆匆從店裏跑出來。
小張也看到了風力,急忙招呼道:“經理,你總算來了,店裏有人找你,是一個漂亮的姑娘,她說是你的一個朋友。你快去吧,我去買墨盒,電腦打印機裏的墨盒快用完了。”說完小張急匆匆走了。
風力在想是誰來店裏找他呢?年輕的姑娘?還說是他的朋友,在他的同學、同事、鄰居中搜尋了一遍,沒能找出合適的人選。也不用猜了,隻幾步路就要踏進自己的店門了。
風力進了店門,果然看見一個穿著時髦、長得非常漂亮的姑娘從客椅上站了起來,手裏捧了一個鮮花籃微笑著直視著他。
有服務員見風力進了店門,急忙道:“經理你才來啊,你朋友等你很久了啊!”
風力看著眼前的女孩——人雖然長得非常美,他卻不認識。他記不起有這樣一個朋友,麵對來客他略顯得有點尷尬。
見風力神情不定,那女孩卻迎了上來,“你認不出我啦,我是凡白呀,凡白你還記得嗎,是你幫我做的治療……”
“啊,凡白!是你,我還真認不出來了。那麼漂亮,你不說我還真不敢認呢。上次來的時候怯生生的樣子還在眼前,今天大不相同了,看你神采飛揚的生活得還不錯吧。”
嗯今天是來把治療的費用補上,我說過要連本帶息還給你,我想你不會在乎息的多少吧,這是三千元,請你務必收下。
凡白從包裏取出一個裝著人民幣的信封鄭重其事地遞給風力,“我先去了老店,打聽到你們搬家不久,我特意去買了個小花籃送給你表示祝賀,我不知你們搬遷,送遲了一點,但也算我的一片心意嘛”“凡白,見到你我太高興了,這花籃我收下了。非常謝謝你。”風力把凡白遞過來的信封卻推了回去。“這錢我不能收,我說過免費為你做治療的,況且你已經支付了這筆錢——你為我店裏打工的錢早已相抵了。當時你為店裏招攬不少顧客,算起來我還賺了。”
“我在你店裏做些小事,是我自願的,即使算工錢也不值幾個錢,哪能像你那麼算法。我這一走好幾個月了,我始終惦記著這件事,今天你一定要收下,我也了卻一樁心事。”
“我還沒進店門就有店員告訴我,有一個女孩找我,稱是我朋友。既然是朋友還跟我這麼認真,這麼招吧,你請我喝咖啡怎麼樣?這樣就算你謝過朋友我了。我們好久不見還可以說說話。”
“這個建議好!不過錢我還是要還給你,親兄弟明算賬嘛。”
兩人來到了咖啡廳。
一走進咖啡廳風力又回想起與雪珍最後分手的一幕。其實當風力建議凡白請他喝咖啡的話一出口,風力就已經後悔了。一提到咖啡廳即刻使他聯想到失戀。而凡白又爽快地答應了,使他不好意思改口收回,隻得硬著頭皮隨凡白來了咖啡館。風力自從有了自己的事業整天忙忙碌碌的,漸漸地已從失戀的痛苦中解脫了出來,偶爾想到難受的滋味也不像剛開始那樣銘心刻骨,過去的事他甚至不願去想,他希望讓時間慢慢地把她淡忘掉。說他是故意回避也罷,說他想保留這份回憶也好,反正這一回又切切實實地把他帶回到了過去,在他心裏感到一陣隱隱的痛。
在服務生的引領下他們找了一處僻靜的座位,凡白發現風力進了咖啡廳變得情緒低落、有點心事重重的樣子。“你不舒服嗎?”凡白關心地問道。
“哦,沒有。我突然想起了一點往事。有點走神了吧?嗯,我們要一些點心吧,我早餐還沒吃呢,聞到這裏的香味我的譏餓感被喚出來了,不然吃早餐的事真給忘了呢。哦,說是你請客,我卻自作主張起來,待會兒還是由我來買單,我現在老板做大了該……”
凡白見風力又回複到原來的樣子,放鬆了很多,“哪有我請客你買單的道理,不瞞你說我還是第一次踏進咖啡館的門,點些什麼我還真不知道,你不會笑我太土吧。”
風力當然不會笑話凡白。凡白的家境他是一清二楚的,凡白的這番話反而使他對眼前的女孩肅然起敬,那種純樸、那種坦誠教他感動。同樣是在咖啡廳,如今已物是人非。他把凡白和雪珍作了比較。眼前的女孩是一種純潔的美,沒有任何矯揉造作的成分,那是一種自然美,或者說是心靈美。這些雪珍都沒有。
“說哪裏話,我了解你,你平時舍不得亂花一分錢。我正想問你是不是找到了一份適合你的工作了?”
“多虧了你的仁慈。在你店裏治好了臉上的痘痘,在離開你店的第二天我就去找了那家我曾跟你說起過的化妝品公司,那主管還依然記得我,還保留著我上次麵試的資料。他沒有食言,當他看到我臉上的痘痘消失了,也是非常驚訝。第二天就讓我報到上班了。我記得跟你說起過這家公司待遇不錯,工資也不低。不到半年時間除去還清的債務,還有盈餘。在我最困難的時候得到了你出手相助,你好比我的救命恩人,要不是遇到你,我不會有今天。那時我還真有過輕生的念頭,我恨自己太沒用了,要不是想到父母含辛茹苦培養我讀了大學,我辜負他們太多,這樣做太不負責任才打消了念頭。所以我把你視作救命恩人一點也不為過。”
凡白臉上燦爛的笑容早驅走了舊時回憶帶給風力的不愉快。
“你言重了。錢的事你就不要與我爭了,你找到了稱心的工作我很為你高興,我也要告訴你,自你來到我的小店之後,店裏的生意是越來越好,我因此賺了不少錢。你看到了現在店的規模擴大了好幾倍,而且生意上升的趨勢明顯,按這個勢頭我們再開幾家連鎖店絕對沒有問題,我們的生意還做到外國人身上去了,過幾天就有一批外國人要來做治療。我現在缺的不是錢,而是人手。”
風力還把那天外國人和顧客們發生爭執的事向凡白說一遍。把凡白給逗樂了。
“你們的藥劑真的太神奇了!你們的生意將來一定會越做越大,可就太幸苦你了。比起上回見到你時,你又瘦了一圈,你可要照顧好你身體啊。”
凡白真誠的關心體貼,風力隻有從他母親身上感受體會到過,這種女性溫柔使風力倍感溫暖。是從心裏的溫暖,這股暖流激活了被他視為一潭死水的愛情又起了漣漪。
在韓國漢城恒業美容集團。
“總裁,在中國上海近期發生了一則事,引起了同行不小的關注,”樸辰博微微仰起頭看了看他的部下妙之,示意他繼續說下去。妙之是公司裏負責營銷的部門經理。“在上海的虹口區突然冒出了一家美容店,這家店一開張就隻經營單一的臉部皮膚修複治療——專門治療青春痘。據說他們有一種奇特的藥劑在很短的時間內就能把青春痘給治好,而且能使臉部的皮膚完好如初。由於生意特別好這家小美容店在短短的幾個月裏比原先擴大了好幾倍。聽說他們發明的這種藥劑對皮膚有很強的修複功能,還聽說……”
樸辰博不耐煩地打斷妙之的話。“我怎麼老聽你說到‘聽說’‘據說’這兩個詞。我需要的是確切的消息。你立即派人去調查一下,寫一份具體的情況報告給我。實話告訴你我正在關注這事,與行業有關的事我很敏感,它的存在已經影響到了我們駐上海的其他美容行業,他們還在迅速擴大。我們韓國整容、美容行業在中國有很高的聲譽,雖然一個小小的美容店翻不了天,可,可……”
“樸總裁說得是,我已經派人去了上海,讓他們搞清楚這種藥劑裏包含的成分。”
“好!我就喜歡你這種雷厲風行的工作態度。我們是該作一些準備,不要等到事情臨到了頭再去做下一步的打算,已經晚了。我在報上看到這個消息正想召集你們,一起商量一個對策,最好能搞到這種藥液的配方,為我們所用。”
妙之是一個很有商業頭腦的人,也是樸辰博手下的得力幹將。幾年前他已瞄準了上海這塊市場,趁著中國改革開放的機會,他在上海辦了幾家美容院。隨著中國人的思想逐步解放,對生活的要求提高了,美容業同樣悄悄走進人們的生活。妙之順應時事趕上了這股熱潮。而且妙之這個人在經營方麵很有一套,他最大的優點是對信息比較敏感,往往能趕在潮流的前麵。這一次他又嗅出了一點味道,預測到將來可能對他們公司不利。
風力在汐季和小凱的催促下決定申請發明專利。他把藥劑的名字也想好了,就把它命名為‘花為媒’,同樣以這個名稱注冊了商標。
那天風力辦完了申請專利和注冊商標的事,他邀請汐季和小凱一起去奉賢看他的那塊準備建苗圃的場地。風力想聽聽他倆的意見,幫他出出主意。
郊外的景色對住慣了大城市的人會有一種特別的感受,是一種清新、一種開闊。田野,莊稼,溝渠,還有農莊。這些都是城裏人看不到的。
雖然還是春寒料峭的初春,可小溪邊的柳樹已吐出了碧綠的嫩芽,低垂的柳枝像是裝點上了顆顆綠寶石,微風吹來婀娜多姿。
“我覺得這地方不錯,他們社裏開的價也滿公道的。你們覺得這裏怎麼樣?”
“好是好,我認為作為生產原料的基地是不是離城市太遠了一點,可能會不方便。作為療養院倒是個好地方,將來建好以後我們可以常來這裏度假。”汐季開玩笑地說。
“哎,你倒是提醒我了,我們可以把這裏建成一個外觀看起來像度假村一樣的花圃。這裏離城市確是遠了些,但我們將來可以買汽車呀,這不就彌補了這方麵的缺陷。今天我請你們倆來這裏,還有另外一件事想告訴你們,這件事我已經瞞了你們很久了。”
小凱和汐季用詫異的眼光看著風力。
風力小心翼翼的在四周觀察了一遍,除了空蕩蕩的廠房裏堆放了一些破舊的機器其他什麼也沒有。小凱和汐季更是搞不懂風力為什麼要搞得如此神神秘秘的。“我幾次想把這事告訴你們,可一直沒說出來。你們曾問起過和我合夥的老中醫,還記得嗎?”
“當然記得,報紙上都炒得沸沸揚揚了,就是從來未見其麵。老中醫怎麼啦?”
“老中醫是我杜撰的,根本沒有這個人。”這話的確讓小凱和汐季驚訝,太意外了!
“這麼說這藥劑是你自己發明的啦!”由於驚訝繃緊的表情一下子鬆弛開來。小凱興奮地叫了起來。
汐季也感到十分驚喜。可他卻向小凱做了一個小聲的手勢。
“不是我發明的,是我碰巧遇上的。不是我謙虛,你們倆是了解我的,對於藥物我和你們一樣向來一竅不通,也不會做這方麵的實驗。我之所以成功完全是天意。事實上,即便做上億次,上萬億次的實驗也未必成功。”風力把他如何到處求醫問藥,如何從同事那裏得到大興偏方要治愈臉上的青春痘,試用幾次後不見好轉,一氣之下把剩餘的藥湯潑進了花盆,以及之後發生的一係列的事說了出來。“當時你從陳阿姨那裏得知了我幹起了美容這一行,陳阿姨又把我編的故事告訴了你——什麼老中醫研究了大半輩子,中西藥結合啦。當時我就想告訴你真相。可是我又怕一時說不清楚,而且其中的一段插曲令人難以啟齒,況且當時我的試驗尚未完全成功,對於這一段經曆我自己也覺得有點虛無縹緲就像在做夢一般,一種子虛烏有的感覺。這就是我當時欲言又止的道理。誰會信呢,你們雖是我最好的朋友,說出來不會懷疑我說假話,可是當時連我都不敢相信自己親身經曆的事。”
小凱和汐季聽得入神:“你說的故事如非你今天親口說出來,我真不敢相信。”
“我感覺仿佛在聽天方夜譚裏的故事一般,真有此事啊!”
“當初不想告訴你們也是有這個因素在裏麵。我編的故事聽起來更接近事實,而真相卻又像神話讓人無法相信,我又沒法去證明它。現在我把這段經曆和秘密告訴你們是因為我已經完全解密了。假如你們願意嚐嚐那種怪怪的、飄飄然的滋味,我馬上可以讓你們兌現。”
“怪不得我們老是見不到老中醫,原來根本沒這個人。每次說起他你總是吞吞吐吐、欲言又止。今天才明白個中原委。我是覺得奇怪,以前從沒見你對做試驗,搞發明感過興趣,怎麼忽然一頭鑽了進去,噢!我看出來了,你為什麼把生產藥劑的基地放到這裏了。之前我還想不明白你為什麼要選一個僻靜又相對安全的地方。你把這個秘密告訴我們也希望我們幫你一起來守住這個秘密,對嗎?”
“我們之間不該有密秘如果不是我先前說的原因我早告訴你們了。你們還沒有真正經曆過這奇妙的一刻,我擔心這次偶然的發現它所產生的效應還遠遠不止我目前在應用的。我更擔心假如讓不法分子掌握了配製這種藥劑的秘密,可能會研發出迷幻劑、攝魂藥什麼的也尚未可知,這是非常可怕的。至少我在試驗過程中感覺到它的威力是可怕的。我最新試製的藥劑在皮膚修複功能上又進了一大步。一般的小疤痕隻要用上一次藥就能使它恢複如初。”風力指著汐季臉上眼角處的一個明顯的小疤痕說道:“這個小疤痕是你小時候留下的吧,我可以幫你完全修複好。”
“有這麼神奇?”
幾天前我們店裏來了一位顧客,是個有錢人。他臉部青春痘並不厲害,不過臉部左邊腮幫處有一塊較大的疤痕,把他本來很帥氣的臉給毀了。在做完了臉部痘痘的治療後他感慨地說,如果能把他臉部的疤痕也修複好他付再多的錢也在所不惜!他說這話時我剛巧在場。我新的實驗剛剛成功,我知道新研製的花汁比原先的效率不知要增加多少倍,最初時我自己就曾領教過它神奇的修複功能。因此我很想試一試。我仔細觀察了他臉部的疤痕,的確很厲害,凹凸不平。於是我開玩笑的跟他說:“你願意出多少錢呢?”
那人回答道:“你尋我開心吧?”
我連忙向他解釋,絕沒有取笑他的意思:“我是這店的經理,我們是幹這一行的如果像你說的就太沒職業道德了。”
那人一聽來勁了。“那麼說你是認真的,如果你真能把我這個疤痕弄沒了,不,隻需弄得不像現在那樣可怕,我願意出二十萬。但什麼皮膚移植之類的我可不幹。”原來那人遲遲不做整容手術就是怕皮膚移植,他怕這種皮膚嫁接會產生排異、感染。引起一係列不良反應。在向涪的店裏他親身體驗了青春痘在他臉上消失的神話。才有此感歎。
當場我就跟他來了個君子協定。我把實情告訴他,我們店之前沒做過這方麵的手術,如果他做的話是首例。但我向他保證手術絕對與皮膚移植掛不上號,僅限於用藥物治療使疤痕平複。並承諾如果治不好,我分文不取,還倒付他二十萬。假如出現惡化,我以三倍的錢賠償。
我們就這樣賭上了。
結果當然叫他很滿意,比他期望的還要好上幾倍,這是他自己說的。
那人的疤痕的確很深,由於當時沒有及時治療使大麵積的皮膚組織壞死變得凹凸不平真有點嚇人呢。我為他使用了花的原汁,前後隻用了三次,一個星期的時間不到,他臉上的疤痕已經基本平複,新的皮膚組織取代了壞死的皮膚。治療還沒結束他就把錢給了我,還給店裏送來了一塊匾,上麵寫道:向涪妙手,神奇至極。你們瞧,這是他給我的名片。
“——綜嵐。還是個外資銀行的副總裁。身份的確不低。照你這麼說你發明的藥也的確神奇至極。”
“所以我說,對我而言隻不過是不經意之間發生的一件小事,可弄不好會掀起軒然大波。”
“對,保密是必須的。我們得想得周到一點,我有一個想法,第一讓風力所編的故事延續下去,我們要把情況攪得非常複雜,讓外人搞不清楚哪些是真哪些是假。另外我想讓那個神秘的老中醫在公開場合露一麵,讓那個杜撰的人物活過來,由我或者汐季來扮演這個角色。你們看怎麼樣?”
“這個主意好!我想也該在製藥這方麵做些文章。學學古人,怕別人盜墓,設幾個疑塚來迷惑盜墓人。我打算弄一些與配方不著邊際的中草藥,然後真的假的一起進貨。假的再悄悄處理掉。”
“嗯,我要製造幾份假的配方,分別存放在不同的地方,就像武打書裏說的武功秘笈,有了上冊沒有下冊不行,有了中冊沒有上冊不行。反正缺一不可。總而言之來他個故弄玄虛,哈哈!”
“我們三個臭皮匠正好頂一個諸葛亮。照這樣做我看行。”
“最近一段時間我總覺得有人在跟蹤我,今天來之前我還特意繞了幾個彎子,確定無人跟著才到這裏來。其實這樣做防得了一時,可防不了長久。總不是個長久之計,還不如你們說的多製造一些假象效果會更好。”
“我們這裏光顧著說話了,瞧!吃飯時間早過了。我聽同事小張說這裏附近有一家火鍋店味道不錯的,我們去那裏用餐怎麼樣?”
“行,好久沒聚在一起吃火鍋了今天機會難得,我們邊吃邊聊。”
三人走進一家門麵不大的火鍋店,據老板說他的店是附近最大的餐飲店,並且吃火鍋也是隻此一家別無分號。三人要了一個包間。老板見他們是城裏人,招待的特別殷情。又是倒茶水,又是遞菜單介紹他們店裏的特色菜。“我們這裏雖不比市區的大飯店菜肴豐富,飲料、酒類的品種也不及他們齊全。可是我們的魚蝦蔬菜絕對新鮮。”
菜上得差不多到時候,汐季對店老板說:“我們喜歡清靜,讓服務員不要來打攪我們。我們如需要再添些什麼菜,我們會招呼你們。”
一頓火鍋吃了將近三個小時,一個新的行動計劃在這裏誕生了。
小張每天總是第一個到店裏,她習慣在每天營業前把所有的準備工作都做好,打開電腦,翻閱當天的預約情況,做一些相應的準備,把登記冊、賬冊安放得有條不紊,然後做一些清潔工作迎候顧客的到來。風力對小張非常信任,小張工作認真在店裏是出了名的,風力有時候不在店裏,會把店裏的事托付給小張。小張辦事仔細,很少出差錯,那天打印機的色帶盒快用完了她也能及時發現。是風力的好幫手。
今天是雙休日,交通比較好,小張來得比平時還早。她剛打開電腦,準備查閱一下當天的預約情況,見外麵走進一位顧客,小張剛想說還未到營業時間。見來的不是別人,就是那天在店裏等了很長時間的漂亮女孩——凡白。小張已從風力那裏稍稍知道凡白的來曆。“你這麼早就來啦,我們經理還沒上班呢,而且還說不定他今天會不會來店裏,他事情很多的,要不要我打個電話告訴他……”
“噢,不用不用。我今天來不是找他的。”
小張有點奇怪,以為自己聽錯了,呆在那裏。
凡白續道:“我跟你一樣是來上班的。有什麼事需要我做的嗎?”
看著眼前漂亮的姑娘小張更呆了。“是我們經理讓你來的?他知道嗎?”
凡白笑了笑:“他不知道。我自己來的,不要讓他知道。”凡白做了一個頑皮的動作。說著順手拿起一塊抹布像模像樣的幹了起來。這可把小張看傻了。
“張姐,我可不是來搶你飯碗的,我是來做臨時工的。聽風力說這兩天店裏生意特別好,我是來幫忙的。哎,我可是這店裏首批服務員呢。”
小張聽凡白這麼說,疑團解開了。“我是想你放著高級白領不幹,到我們店裏來幹粗活,真有點讓人搞不懂了。風力曾向我們說起過你,說你是店裏最早的服務員,也是最優秀的服務員。他對你的印象特別好,我們現在所做的一套程序也是你當初開創的。”
“什麼程序呀,我可沒開創過什麼程序,你太抬舉我了。”
“就是在營業前所做的準備工作。風力是這樣說的,按照這個程序做,一直沿用到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