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點驚訝她說出這番話來:“那你呢,本地的還是外地的?”
“你說呢?”
“猜不出來,感到隻要是埃及,到哪都合適你。”
“那就當本地的好了。”她笑了笑,露出整齊的牙齒。
我默然,來曆不明,和我一樣。
她又繼續追問:“怎樣?行嗎?還是說你不是一個人?”
“她算嗎?”我很認真的指著白貓。
埃及女子咯咯的笑出來,花枝亂顫的,說:“那你快問問她吃不吃醋。要是不介意的話就借用一個晚上嘍。”
“一晚上?”我驚訝。
“嗯,一晚上。”她挑逗的以側臉對著我。
我開始認真的思考這個。國靖然,這裏麵絕對包含著某些美妙的東西,但之後的一些責任我又是否有能力去承擔,畢竟我不是一個安定的人。
“隻要不懷孕就行。”她幾乎像從空著召喚我似的。讓本就搖擺不定的信念逐節剝落。
我省視著她,年輕,貌美,雖不是我喜歡的類型,但絕對能得到大眾的肯定的。身材凹凸有致,雙腿修長。健康的古銅色肌膚充滿異域的情調。
我竭盡全力的保持理智,用嘶啞的聲音問:為什麼?
嘶啞?等等,著太可笑了,著還是一名戰士嗎?你的戰士的榮耀呢,光榮呢?理念呢?
這全然是不搭邊的吧。另一個聲音說。
“還要問為什麼啊?跟你說話很放鬆,很單純,夠不夠?”
“不在乎做愛,卻在乎懷孕?神經病!”輕蔑的聲音如炸雷般嘩響。
我猛得驚醒,終於抓住最後一根有效的理念稻草。這期間我竟然出了一身汗,背脊涼颼颼的,不經大為窘迫。
但不管怎麼說,我終於找回手電可以繼續前行。
我們隨著聲源望去,是隔著張小圓桌的,那個帶帽子的女孩。壓得低低的帽簷,看不清容貌。隻是那張櫻紅的最含著麥管的模樣充滿了別樣的韻味。
韻味?麥管?Oh,Shirt!我一定是被羅意威那混蛋核汙染了,至此才表現了這般不正常。
埃及女孩尷尬的回過頭,笑笑,當作沒聽到般:“晚上來找我好嗎?我的門牌號是這個。”
她沾水用手指頭在桌上滑下濕漉漉的痕跡。而我卻無心打量,腦子裏盡是羅意威那個猥瑣的大禿頭陰魂不散。
貓不安的用爪子拍了拍我的手,柔柔軟軟的,使我回神。
“啊,抱歉。”我說,桌子上的水漬已經快幹了。
“為什麼?”她露出困惑的表情。
“習俗不一樣吧。”我說。
“我不跟不知道姓名的女人睡覺,那隻會玷汙雙方》”我抱起貓,回到自己的房間。
回去衝了個涼,汗出的太多了。衝早的時候有些為自己的莽撞後悔,也許答應下來就什麼都順理成章的簡單起來。但馬上我就恢複正常,我的後悔從不會持續很長時間。
出來時,敲門聲“咚咚咚”的響得緊。我一邊擦頭一邊奇怪著,從未想過有誰會來找自己,不明白這敲門聲的含義。
我打開門,是那個戴帽子的女孩,她像幽靈一樣滑進我的房間,把門關上。
情況出乎把握。我思篤著。
她轉頭打量了一圈我的房間,然後低呼一聲,發現了正窩在床上的貓,欣喜的跑出去抱住。
貓發出一聲低吟,求助似的望著我,隻是我的雙眼比他還要茫然。
在她抱著貓又摸又摟的時候,我不得不慢條斯理——這樣才能加快效率——整理著發生的事件。
毫不相識的女孩闖進我的房間,意圖抱起我的貓。好,她得逞了,然後呢……事件上演到這裏,而我也在此時卡住,若再想下去未免有些荒唐。
她終於舍得放下貓,轉向我,感覺像不的不去麵對什麼惡心的事物的冷冰冰,說:“不想跟你廢話,直說了,這隻貓多少錢?”
好不容易連起來的思緒又被可憐的打斷,我不得不重新整理:素不相識的女孩,闖進我的房間,意圖抱起我的貓,好,她得逞了,接下來……她買貓?
開玩笑?
“開玩笑?”我脫口而出。
“誰想跟你開玩笑啦。”不知為何她有些氣惱,大概是不想跟我多說話:“多少錢,開個價。”
“不賣。”我說,搖搖頭。
“為何?”
我指了指貓到:“我還不知道她的名字呢。”
她聽了我的話譏笑起來,捂著嘴說:“名字,難道你想和它睡覺不成?”
我有些傻眼,思維如暢快的淋漓的衝鋒槍突然卡殼似的,“鏘”的一聲回響,什麼都安靜下來了。
“我想你不明白,算了,從來就沒明白過。這麼說吧,我做不了主。”
“那就不是你的嘍,那正好,我抱走了。”說完她真的抱起貓就走。
“等等。”我趕忙攔住她。
“你幹嘛?”她不耐煩的反問。
“她是自由的生物,你不讓她自由選擇嗎?這不公平。”
“那她是自由選擇你的嘍”。
我很想說是,但她決對不明白,所以改口說:“不如這樣,貓你先拿走,如果哪天她要離開你,請尊重她好嗎?”
我能做的隻有這些,我是個不安定的人。
“當然。”她敷衍的應了我一聲,高傲的走了。貓從她懷裏眼巴巴的望著我,似在困惑,似在懷疑。
一直盯著。那雙綠眼,涼的快沁到心裏。
這下有點不好受了。畢竟曾經擁有過,相互選擇過,愛過,尊敬過。
人真恨死麻煩的生物。一旦習慣就再也無法容忍失去。我的眼前還時常浮動過一團白影,優雅的身姿。
是不是有些小題大做了,一隻白貓而已。我反問自己。
是的,一隻白貓。
不是的,不是一隻白貓,她是一位愛你的公主。侍衛!
我,侍衛?!
我承認了,我是無法忘記這場曖昧的。
我的認輸也沒持續多久,下午三點多,貓就自己跑回來了。興奮的蹭著我的脖子,撒嬌。身上有洗發水的味道,像塗滿了香料。
沒過多會。戴帽子的女孩也出現在我門前,她照舊打量一圈我的房間,發現依偎在我身邊的貓,受辱似的,臉色不好看。
“你養她養了多久了?”她質問我。
“快十二個小時了吧。”我看了看手表。
她受刺激的顫抖一下,看得出正努力編製著字眼,我等待著她強而有力的一擊。最終她像負載過量的,隻說出一句:“我不會放棄的!”就掉頭走了。
莫名其妙。我轉身回房間。
門“呯”得一聲又被打開,我訝然的回過頭,發現她又怒其衝衝的出現在那,說:“替我好好照顧好它!”
“呯!”的一聲,門關上,這下連牆壁都微微顫動。關門的風掀出老遠,一直撲到我臉上。
“莫名其妙。”我低頭對著“公主”說,她眯著眼對我叫了聲。
好吧,也算名符其實,就叫你“公主”吧。
暫不去想那個風風火火的女孩,雖然對我好像有什麼深仇大恨。就當被人掛念好了,我自我開導著。
慶典決定還是參加,否則來這也沒有意義。因為怕公主再次走失。所以替她準備好牛奶說:“不是不帶你去,而是實在照顧不好你。沒辦法,希望能夠諒解。”
公主是一個很聽話的女孩,柔嫩的答應一聲,吃了一點東西便鑽到我的床上去了,然後安靜的目送我離開,像一個順從的妻子。
我感動了很久,以至於有種衝動想要折回去帶著她走。但又不能,瘋狂的人群哪能顧及的上必須依靠的兩者呢。
我帶著深重的懊悔走上了大街。夜幕降臨到我的肩膀之上。
若想了解一個文明的輝煌,勢必得從其傳統節目中了解一些蛛絲馬跡,接著才順藤摸瓜,為其無盡的榮光所折服。
國靖如那埃及女子所言,一個小鎮式的化妝舞會,但也不盡然全是化妝舞會。就像兌水的威士忌,沒有其原有的濃烈,但也不是淺嚐輒止,是一種類似於在頑固派麵前玩弄底線的那種膽戰心驚,又樂此不疲,不得不這樣的以訛折中花樣,噱頭。
一言辟之就是,雜糅。
雜糅。有點悲愴的味道。
我隨著人流向前移動。由於街道本就不怎麼寬敞,所以人也顯得比實際上的要多。若想前進必須得用身側切過人群的縫隙,其中還必須得小心身體的敏感部位。
即使大家都不以為然,甚至對我報以一笑。
無法理解。
開放的埃及……
我漸漸在這友好的笑容下,嘈雜的叫噓聲中,感到孤獨。
是有什麼拖住了我的腳步,將我一點一滴的落後於時代的節奏。
不明所以。
所以在燈火爛漫中孤獨。
不,不能這樣。我對自己說,我定然是有什麼地方出了問題。對,隻不過斷了幾條線而已,焊起來就好。焊!馬上焊!現在就焊!
我重做精神,連月光也在我眼中燃燒起來。四周的聲音又變得明朗,清澈明朗,如用三百萬像素拍出來一樣。
還是有些地方張燈結彩的,不過大多有著宣傳性質。嘈嘈雜雜的嬉鬧將夜晚變得魅惑起來。人們幹脆起來,站在二樓窗口,和家人打量著這些不知為何而樂的人群。
究竟為何而樂呢?我們是知道的,你們不知道。
所以,那些原本不樂的人也樂了起來,開心的揮舞著手臂,下麵的人發現了他們,也揮舞著手臂。上麵的人大喊……!(快樂,阿拉伯語)下麵的人也大喊……!比才都感到莫大的歡樂。
我瞠目結舌,隨即演示性的低下頭。低頭窘然的微笑。月亮顯得易碎且晶瑩剔透。不斷的像雪片一樣剝落。灑在我的頭上,身上,灑向了大街,人群,房屋,濃濃的一層,粘稠的化不開。
我屏住呼吸,想象中手中正拿著一把狙擊槍,重實的狙擊槍終於穩住了我波動的心緒。像熱氣球上的沙袋。我終於能調整呼吸,教官的話在我腦中響起:冷靜,放鬆,冷靜,放鬆……
我漸漸失去了聽覺,視覺。一個巨大的十字準星豎立在我麵前。上麵好像還刻著耶穌。垂暮的將死之人,我不明白這到底代表什麼意思。救贖?死亡?這一矛盾又相互依存的事物竟真存在於世。
冷靜,放鬆。
好吧,我要冷靜,要放鬆。我要吸一口冰涼的空氣。不,現在在埃及,媽的!我應該去南極的!那就隨便什麼吧,隻要是氧氣就行。
再次失去聽覺,視覺。像要永恒沉寂下去,無息倒下的那種感覺。四下無人,四野無聲。身體就要被某一恒固體溶合,但靈魂蓄勢待發。
就是現在,射擊!
我猛的睜開眼,喧熱聲如海嘯襲擊了我。光線張牙舞爪充滿敵意的射來。我突然感到忐忑不安,但馬上又送了口氣。因為他們像是認錯敵人的友軍,變得溫和起來。
那一下子真相大白的釋然令人感動的想哭。
我慶幸,我還活著。
我得找點事做。我注意觀察人們的打扮服飾。希望從中獲取一絲我能與之同樂的東西。
他們大多帶著假麵,而且多數為法老麵具,從這廉價的麵具一眼就能看出戴這個的十有八九是外國人,有些急匆匆的畫了一些煙易妝便上場。扮相且不能稱之為怪異,而是笨拙。相當一部分的人幹脆就隻穿著睡衣出來,似乎原本隻是懷著看看的心態到來,結果便流連忘返了。
相較於我汗衫加仔褲則是顯得不倫不類了。
我為從沒有給“正常”定義而感到莫大的惋惜。
我小心翼翼的穿過人群。人們的雅興是在比白天還好。也許是溫度的原因,氣溫正如高級賓館裏的熱水,恰到好處的令人舒心。
心情還真有點不一樣了。好像連店主也換了個靈魂似的。我感興趣的張望,耳邊響起了埃及民俗音樂。不,是一直響著的,隻是他早已融入氛圍之中不宜察覺出來罷了。隱匿的及其妥當。
正當我買完冰淇淋轉身時,眼前如UFO劃過天際般晃眼的光斑引起我的注意。我發現周圍的人多了起來,我一直留意著平均空間的人頭數,現在有些超標了,似乎是有什麼發生。
我跳起來看了一眼(歐洲人的身高一直是我抱怨的地方),有那麼一瞬差點冰淇淋都忘了該怎麼拿。因為我看到一個猥瑣的大光頭正一絲不掛的——除了一條黑色平角褲-雙巴拿馬大拖鞋——掛著一條子彈鏈,昂首闊步在平軟的沙土上,臉上的墨鏡折射出陌然的光亮。
等等,他手中沒有再拿一挺機槍嗎?想必是的,不,這不可能,因為不是所以絕對不會有。是的,很好理解,有槍就是,沒槍就不是。
我又跳了一次,滯空的一秒讓我發現他手上除了一根香蕉什麼都沒有。
但我沒有高興起來,雖然不能相信,有些悲哀。但事實無不闡述著他就是羅意威。
更可怕的是,他正往我這個方向走來。
不行,絕對不能讓他發現我。雖然不明白為何他會出現在這,而且還以這幅尊態。一旦被發現,勢必像跗骨的蛆蟲那樣粘著我,厄運也結伴而來。
我不能將一個假期演變成一場戰爭!
我抬腳便走,全然忘記自己置身人群中,遺忘的代價便是麻煩接踵而來。我手中的冰淇淋在我轉身時一下子擠到一個人的胸口上,因為來不及反應,手也有些微陷進去。
陷?我愣住了,然後恍然大悟,原來是位女性。
“抱歉。”我抬眼道歉,卻迎來了十萬伏特的電眼。
絕不是取媚意味,我敢拿出所有的勳章來保證。那個戴帽子的女孩正怒不可赦的看著我,喘著氣。紅通通的臉頰讓我想到了一個圓一條杠。那個警戒的標誌也是這般顏色。
“你!”她怒氣衝衝的說,然後才想到似的向後一跳,雙手抱住胸。
“不是有意的。”我說。
“你老是跟我作對還是怎的?嗯?”
“你不相信就罷了,總之非常抱歉。”我心不在焉的說,感到那個大禿子正離我越來越近。我仿佛可以聽到他怪物般的腳步聲和喘氣聲。
“你這也算抱歉?”她有些取鬧意味的拉著自己的汗衫,以顯示那胸口的一大塊是我的傑作。
“那就幫你擦擦。”我掏出紙巾湊到她胸口上,剛要接觸猛的觸電般縮回來,而她也像剛醒悟似的後退兩步。大概是覺得有失氣勢,又前進回了原來的位置。
“抱歉,你……你自己擦吧。”我尷尬的說,將紙巾放在身邊的木欄上,然後繼續想逃離羅意威。
“等等,你這個大色狼,又在耍我!”她忽地拉住我的手,我不明白她非得在此時糾纏不清嗎,換個時間不行?
“放手啊,我沒空理你。”我說,我感到羅意威已經發現我了。
“不行,絕不放你走!”
“那你想怎樣?”我正考慮是否把她扛起一起逃算了。
她微微一愣,然後坦白的說:“好啊,把貓還給我。”
無理取鬧!
“嗨,這不是國靖嗎?哇哈哈哈,天涯何處無芳草啊,呃不是,是天涯何處不相逢,這絕對是上帝的指引,感謝主啊。”Iohn的大嗓門讓我不寒而立,肌肉都緊繃了起來。
是撒旦的指引吧。我無奈的看著女孩,隻好對著羅意威說:“你怎麼也來了?”
“這個說來話長,在你和將軍閣下私定終身的那個夜晚,我的下體……”
“我走了。”我轉身也不管女孩了,拖著她就走。
“等等嘛,國靖,你真是沒一點幽默感,咦?你新女朋友?”
“你又是誰?”她問。
“說出來你也不知道我大名鼎鼎的羅意威是誰,我很低調的,一般不告訴別人名字。”羅意威插著腰說。
“原來你叫羅意威。”女孩喃喃自語。
“咦,你怎麼知道的?”羅意威一副很受打擊的樣子。
“你自己說的,白癡。”
“啊?原來我已經國靖實的無藥可救了嗎?天啊,這真是一件悲慘的事。”
對話到這裏,我有種預感,今晚會出事。
“國靖,你女朋友好厲害哦,一眼就看出我很國靖實了。”羅意威滿臉無奈的說。
“你多大了?”
“快滿16了。”羅意威隨口道。
我實在是懶得去吐槽這個家夥,女孩這時跳出啦道:“喂!你說誰是他女朋友?”
“不是?”羅意威反問。
我聳聳肩。
“那……”他的眼神如箭頭直指緊抓著我的手不放的另一雙手。
“切,意外而已。”女孩很不屑的鬆開手,又在衣服上狠狠擦了擦。
“走吧。”我說,懷著認命的覺悟。
“等一下,那我怎麼辦?”她用手指了指衣服。
“我來幫你擦。”羅意威很殷勤的將爪子靠過去。
“你敢伸過來我剁了你。”陰暗的眼神。
囧……
“怎麼辦國靖?她在威脅我。”羅意威靠過來咬我耳朵到。仿佛在說著什麼有損他人的話語。
“你給我死開點!”我跟他拉開好大一段距離,籲進耳朵的氣息讓我猛得一陣寒顫。
“把貓讓給我就一了百了。”她盯著我說。
“不是說過了嗎,請尊重她的選擇。”
“我不管——哇!你幹嘛?還給我!”戴帽子的女孩猛叫,不,此刻應該叫她擁有褐色長發的女孩,他遮遮掩掩的,一副像要逃離的狀態。
她的牛仔鴨舌帽此刻正在羅意威手裏打著轉,羅意威得以的笑道:“威脅我是要付出代價的。”
“還給我!”
“我偏不!”
羅意威高舉著手臂,長發女孩蹦跳著也夠不著,變對著羅意威又打又踢,不過她是不會明白羅意威皮糙肉厚的程度的,我也沒提醒她。
我這是才真正意義上打量這個女孩,她讓我聯想到了彩虹和貝殼。怎麼說呢,就是一雜糅的存在。皮膚很白,頭發也長的恰到好處,五官精致的無可挑剔,且搭配的美妙絕倫。此刻她兩腮暈紅,嗔怒的樣子也有一定的嫵媚。
但為何我又從中看到了某種不協調的因素,像發展過快的城市那般的不協調。
我思索一會,不得其解,便伸手拿過她的帽子遞給她說:“現在的樣子很適合你。”
她氣喘籲籲的盯著我,這時開始燃放的煙火將她的麵頰映照得一陣紅一陣綠,蠱惑。我想,某一根弦在繃緊。
隨著“轟”的一聲,她到皺起眉來,說:“你不認識我?”
“我該認識你嗎?”我坦言。
“你不是早看出來是我的嗎?”她繼續說,搞的我有些緊張,難道我又對某一關聯點失去了聯絡?
“羅意威你認識?”我竟然發現羅意威正怔怔的看著她。
“美女吧。”他解釋的到很幹脆。
我真的不該問他的。我再次打量她,淩亂的頭發,褐黃色塊中又染上煙火的顏色。
“劉海倒是完美。”我說,充滿了茫然的味道。
“這樣?”她不死心的彎腰提臀,以這種姿勢來勾拉我的回憶。
不好意思,無此記錄。我搖搖頭。
“這樣?”她又換了一種姿勢,我依舊搖頭。
羅意威倒是沉思起來,像用打量一堆密碼似的眼神,然後一擊掌,說道:“易!”
“易?”我問。
她綻出滿意的笑容,重新帶好帽子。
“唱歌的那個,喏,很有名的。”
“很有名。”我喃喃的重複著,感到把握住了什麼。
“怎樣,吃驚吧,識相的就把貓交出來,然後我給你一張簽名皆大歡喜。”
羅意威猛點頭,想拉住我的衣服,沒拉到,我若有所思的徑自走遠了。
“你去那啊?”
“不早了,回去休息休息,逛了很久,擠得像條狗似的。”我說。
“你怎麼一點也不激動啊?”羅意威責備的問我,易也略有同感的眼神望著我。
“我一定得激動嗎?”我按著太陽穴,不想在此問題上糾纏不清,因為全無意義。彼此又不相識,也無任何牽連,我隻在乎我自己,盡管現在在乎的一團糟。
“她是易!”羅意威解釋著。
“好好好。”我道:“保守的說,我很吃驚。”
羅意威:囧……
易:囧……
“你……你竟然瞧不起我……你……你竟敢侮辱我!”易語無倫次,弦越繃越緊。
“算了,反正現在跟你也是對牛彈琴。”羅意威解釋道。
“閉嘴,嫖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