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金回到碼頭上想著事情的經過,難道真的是她嗎?丁金想一定要揪出這人不能讓她傷害無雙哥,突然心裏又難受起來還是先抽口煙吧,當時洛海沒有在場,因為心情不好借故沒來。這事情傳到洛海的耳朵裏,洛海分析了一下當時的情況,也覺得這個沫沫確實可疑,為什麼早不撞掉晚不撞偏偏在無雙要吃的時候撞掉呢?又是誰把那隻狗叫到屋裏來的呢?既然想毒死無雙哥,為什麼有要撞掉碗呢,她的用意到底何在,越想越是覺得蹊蹺越多。阿良道:“洛海哥,你放心找出那人來,我阿良絕不會輕饒了他”洛海沒有說話帶著阿良敲開無雙的門,洛海道:“無雙哥,打擾了”。
“不礙事的,反正也沒睡著”無雙揉了揉睡眼。
“是不是在想剛才發生的事情”。
“嗬嗬,隻是場誤會”無雙看了看阿良說道,無雙不想讓大家的懷疑目光看向沫沫,這樣會讓阿良傷心的,因此無雙隻好這樣跟洛海解釋。
“我懷疑幕後人是不是我爹……”
“我都跟晴川說了,是我買的耗子藥不小心當作茶葉放到碗裏了,當時我喝醉了事後才想起來,真的沒事的幹嗎老是大驚小怪的”阿良道:“無雙哥,當時在場的弟兄那麼多為什麼我們沒看見呐”。
“阿良啊,真的沒事相信無雙哥,無雙哥還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不成”阿良沒說話,洛海也知道無雙這是在騙他們,但是又不好明著違背無雙的意思隻好將這事情先放在一旁。
天亮了丁金為了昨天的事匆匆趕來,找到無雙說:“無雙哥我知道是誰了”無雙沒讓丁金繼續說下去,又跟丁金解釋了一遍。丁金半信半疑的走開了,臨走時留下一句話“無雙哥注意點”。
深秋的天氣自然冷了許多無雙打了個寒戰,又去忙活他的夜上海的事情去了“收拾的怎麼樣了”無雙站在夜上海的門口問兄弟們“就等著開業了,無雙哥為什麼老是不開張呢”。
“好事多磨嗎,在等待個好時機不是”。
“依我看找個半仙看個日子吧”。
“你還相信他的鬼話”那兄弟撓了撓頭笑了。
“以前見葛洪哥也是這麼辦得”無雙吐了口煙。
“那好吧”話畢無雙來到街上找到了那個以前跟晴川算卦的卜者,無雙道:“能給我算上一卦嗎”。
“年輕人也相信這個”。
“人沒有辦法的時候隻有敢問老天的意思了”老者笑笑,放下手中的煙袋不慌不忙地問道:“你想怎麼算,是看手相,是看麵相,問佛抽簽,還是測字呢”。
“那就測個字吧”老者迪過筆墨來。
“寫個字吧”無雙接過筆略微思考會寫了晴川的“宇”字,老者把無雙寫的字拿在手裏端詳了一會笑道:“這恐怕是你心上人的名字吧”無雙笑了莫不做聲“今天算我們有緣啊,我也很喜歡這個字,但是這個字不該出現在這個時間啊”無雙皺了下眉頭問道:“為什麼”。
“世界之大莫非乾坤宇宙,萬物生生不息,隻因為宇的存在啊,而你卻將它束縛在一麵空間的紙上,罪過大了”無雙不解的問道“你知道我想測什麼嗎”。
“人生中最重要的是什麼”。
“事業啊”。
“這就對嘍”。
“請老先生指點迷津”。
“現在這是午時,敢束縛宇字的人,必定有著桀驁不馴的性格,赤陽當空你奪取了他的空間,所以你的脾氣跟它一樣必定是暴躁的,你想爭取更大的生存空間,這不是事業是什麼呢,你做不成的,還是順應時代吧”無雙沉思了覺得這老者說的有些道理繼續詢問道“你又如何知道這字取自她的名字呢”。
“你看宇字幾種解釋,房簷下所有的空間,你又為誰顯示著自己的風度與氣質呢?那人還用我說嗎”。
無雙又問道:“那我能永遠守護著她嗎”。
“想金屋藏嬌,世上也隻有一個人能做的到,而他現在也不存在了”無雙明白了他想了想老者說的話,覺得也是,自己整天東奔西走的,留晴川一人在湘南會,還讓她提心吊膽的過日子,幸福從何而言呢?
“謝謝你了,聽了您的一席話讓我如飲醍醐茅塞頓開,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不,即使你知道也放不開,一切都一木已成舟”無雙想了想,對啊即使自己不再重張夜上海又該怎麼跟晴川,洛海,眾兄弟們解釋呢。即使我離開了晴川她還能跟以前一樣快樂的生活嗎?無雙越想越覺得苦惱繼續問道:“老先生,還有什麼好的破解方法麼”。
“係鈴解鈴的道理還要我教你嗎,小夥子還是一切順應天意吧”無雙謝過卜者丟下一塊大洋走了,心想自己一直想給晴川幸福,卻無意間傷害她那麼深,讓她為自己背負那麼多的包袱,難道我真的錯了嗎?
無雙回到夜上海,一兄弟問道:“無雙哥,怎麼樣選好日子了嗎”無雙吐著煙道“別裝扮了,不開了”那兄弟被無雙著冷不丁的一句話嚇了一跳“是不是那算卦的亂說了什麼,我帶兄弟們去教訓他去”說著那兄弟就要往外走“回來”無雙大吼了一聲“這是我自己的意思,跟任何人都沒有關係”。
“無雙哥,這可是花費了兄弟們不少的心血啊”。
“行了什麼都別說了,就當我對不起兄弟們了,讓你們白忙活了陣子”無雙轉身回湘南會了。那兄弟有點不高興,但是這是無雙的意思也沒有辦法隻好接受了。
“看什麼看,還愣在那裏幹什麼,沒聽到無雙哥的話嗎,撤撤撤趕緊撤”眾兄弟的動作很僵硬,很是不情願的說:“裝扮了這麼多天說撤就撤啊”。
“怎麼你小子對無雙哥有意見是不”。
“我不是那意思,我是想等無雙哥回心轉意”。
“哎,還是撤吧,我了解他,他說過的話即使再怎麼後悔,也不會改了,說實話我也不舍得,還是撤了吧”那兄弟拍了拍他的肩膀走開了。
無雙跟洛海說了這件事,洛海也不高興說道:“無雙哥,你怎麼能相信一個江湖騙子的話呢”。
“我分析了一下情況,他說的確實很對,等過兩天再說吧”。
“那種騙子的嘴反正都是理,你讓他再給你算一卦,肯定卦辭又變了”。
“我沒有相信他的話,我也有種直覺在告訴我現在還不能開張”。
“你跟晴川說了嗎”。
“還沒呢,我不知道該怎麼跟她說”無雙吐著煙。
“晴川那你去說吧,兄弟們那我解釋”。
“解釋什麼說啊”丁金踱步進來說道。
洛海想給丁金說,卻被無雙攔住了。
“還是我跟他說吧,夜上海我想晚些天再開”。
“不是都定好日子了嗎”。
“今天我找算命先生算了一卦,我覺得晚些天更合適”。
“這有什麼呢,我還以為抓到下毒的凶手了呢”。
“你打算什麼時候開張啊”。
“過了年再說吧”。
“啊,怎麼推遲到那麼晚呢”。
“我想看下上海的發展趨勢再作打算”。
“有什麼好看的呢,我看就是早開張早賺錢,是不洛海哥”。
“開張不像你想得那麼簡單的,無雙哥這麼做自由他的意思,你就別過問了”。
“那也好,實在不行就讓無雙哥先到我那幫兩天忙”丁金開玩笑的說“碼頭有你就夠了,還要多少人”洛海道“那也好反正閑著沒事做”。
“無雙哥,我沒聽錯吧”。
“沒有,還要我再重複一遍嗎”丁金笑了說道。
“有無雙哥在,真是令小弟那蓬蓽生輝”大家都笑了。無雙憂鬱地找到了晴川說:“我打算夜上海不開張了”。
“不開就不開了,我也想過我不適合整天出入那些場合,隻要能跟你在一塊就好”無雙沒想到晴川會這麼爽快的答應了。就沒再說什麼,他想以後會有更多的時間來陪晴川了,不會讓晴川整天活在恐慌中。
無雙在碼頭待了兩天,碼頭上清閑的很所有的事情兄弟們都做了,沒有無雙要做的事情,無雙隻好坐在屋裏跟丁金聊天,這兩天無雙發現一個很奇怪的事情就死丁金時不時的找借口離開然後一身煙味的回來無雙問道:“你什麼是後也學會了抽煙”丁金嚇了一跳以為無雙知道他抽大煙的事,支支吾吾的說“這不是悶的發慌嗎”。
“抽就抽嗎,幹嗎還老躲著我呢,我又不會笑話你”丁金想原來無雙哥認為我抽的是普通的香煙。這才放下心來“哎,也沒什麼隻是有些不好意思罷了,既然無雙哥都知道了那小弟以後就不再回避了”說著丁金拿起無雙放在桌子上的煙盒,摸出根抽了起來。
突然一兄弟跑了進來說道:“無雙哥不好了,有一個勞工突然暈倒了”無雙跟丁金趕忙跑過去看,無雙在晴川強宮看過他義父號脈,也略懂點醫術,看了那人的症狀說道:“沒什麼大礙隻是感冒加上勞累過度暈倒了”無雙又學著義父的樣子摸起那人的脈搏一臉疑惑道:“奇怪了一個身強力壯的勞工身體不應該這麼虛弱啊,還是送往醫院治療吧”無雙讓一兄弟叫了輛黃包車,問丁金道:“你身上帶來多少錢”。
“放心吧無雙哥足夠了,你是不是想把他送往洋人的醫院”。
“恩,他病得那麼厲害我想西醫會治療的更快些”黃包車車夫問道:“去哪”。
“當然是去醫院了,這還用問”洛海道。
“我是問去哪家醫院”。
無雙道:“去中法友好醫院”黃包車車夫拉起病人向醫院跑去,由於碼頭離醫院太遠走到半路,車夫就累了速度明顯滿了下來。丁金抱怨道:“虧你還整天拉車呢,怎麼連這點耐力都沒有”。
“小的以前是買混沌的,家裏老母不幸身患瘟疫,這才沒法出來拉車多掙點錢給老母看病”跟在車後麵的無雙問道:“你說什麼,把剛才的話再重複一遍”。
“我是說掙錢給老母看病”。
“不是這句,是上一句”。
“老母染了瘟疫”無雙知道了車上這人一定也是患了瘟疫連忙讓他停車道:“你速度太慢了,還是讓我來吧”車夫不願意他擔心這樣無雙會少給他路費說道:“沒事我還有力氣的”說著咬了咬牙準備用力往前跑去無雙道:“我不是這意思,我是怕車上這人也患了瘟疫再傳染給了你”無雙也明白他的用意給了車夫五塊大洋,車夫感激的跪在地上感謝無雙,無雙拉起他來說道:“給你娘找個好大夫看病吧”無雙讓他在後麵跟著自己拉車,丁金那裏肯讓無雙拉,自己拉了起來,無雙在心裏琢磨著看來上海又有很多沒錢的窮人喪生在病魔的手中了。
無雙跟丁金將那勞工送到醫院,外國女護士們幫著把那位勞工抬上推車推進重病監護室,無雙和丁金坐在外麵走廊上的連椅上一人點了一顆煙,等待著化驗結果出來,丁金看看無雙一臉猶豫的樣子說道:“我們已經盡心了”無雙吐了口煙將頭倚在椅背上長歎了一口氣說道:“恐怕上海灘上又要風雲再起了”無雙知道東洋人絕對不會放過這次賺錢的機會。
一位女護士走了過來用不熟練的中文問道:“誰是病人的家屬”。
“我是”那位女護士早就懷疑無雙是不是法國人或者是英國人又問道“你是中國人嘛”無雙生氣了大聲說道“請你記住我血脈裏永遠流淌著中國人的血”無雙把那護士嚇住了,場麵很是尷尬無雙緩解氣氛道:“他得了什麼病”。
“哦,我們已經查出他患了病毒性感冒,這種病會傳染的,希望你們也做個檢查”無雙跟丁金也抽血檢查沒發現什麼病毒。無雙又問道:“他還有得救嗎”。
“病人已經深度感染恐怕是無藥可醫了”丁金道:“你們的意思是讓我們眼睜睜的看著他死嗎”。
“我想是的,我們已經盡力了”說完話那位護士轉身去了。丁金自言自語道:“太可怕了”就跟無雙一塊回到了碼頭,午後時分突然又有兄弟不舒服惡心伴有發燒的症狀,無雙知道不想發生的事情終於發生了。無雙不想又更多的人感染隻好回湘南會把洛海的車開來一個個的將感染病的人送入醫院,醫院一下子熱鬧起來,這是誰都不願意看到的。疲憊了一天的無雙回到湘南會先給自己消了毒。給洛海簡單的說了下情況。洛海也被這場突如其來的天災震撼了,沒想到會這麼厲害。無雙見到了晴川跟她說:“這兩天流行病席卷上海,如果沒事的話盡量少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