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呢,你也別出去了”晴川天真的看著無雙,他知道無雙不會答應她的,“我會小心的,放心吧我會留一條命回來陪晴川度過今生餘下的歲月”晴川還是不放心說道:“你以為你是大仙呢,總之我不讓你出去,如果你出去了就別限製我的自由”。
無雙深吸了一口氣說道:“現在湘南會的兄弟大半患上了這種病,我要去照顧他們,還有東洋人會借此機會壟斷藥品,到時候就會有更多的人死去,我必須去阻止他們”。
“你心裏隻有你的兄弟們,你什麼時候有過自己,你顧及過我的感受嗎”晴川急了大聲道,無雙沒有說話又回想起那位卜者的話,更是覺得對不起晴川,自古忠孝難兩全啊。抽了口煙說道:“我們分手吧”晴川傻住了看著無雙說:“分就分,我也累了,你走啊幹嗎還呆在我這”。
“對不起了”。
“你走啊,滾——,永遠別再回來”晴川哭了,無雙轉身去了。
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不見了蹤跡,家家緊閉門檻足不出戶,但還是被這無情的病魔染上了,一片哀聲出殯的人排成了隊,生意最火爆的忙著數錢的要數棺材店老板。無雙對洛海說:“我想用開夜上海的錢買些藥品救濟患病百姓”。
“想到一塊去了,我也正又此意,我已經吩咐下去了將湘南會的開資減半用來購藥品,你看購買誰的藥品比較好呢”。
“據我觀察法國人信譽比較高,就購買他們的吧”。
“這事就交給我了,我親自去辦理”。
“也好”洛海立馬帶上大量的現金帶著阿良跟地絕去了中法友好醫院見到了管事的諾克先生,諾克很友好的接待了洛海,知道洛海買藥是為救濟了人民的好事,答應了以出場價格給洛海,洛海很是感激。阿良將所有的藥品裝在車上拉了回來,在湘南會門口擺起慈善藥品的台子,前來領取藥品的人很多就連城西的人們都大早趕來排隊領取。人們紛紛稱讚道:“湘南會真是好人呢”有的人索性跪了下來。
無雙跟洛海出錢買的點藥品很快發放完了但是前來領取藥品的人還是源源不斷,幾家洋人醫院也出現了藥品“脫銷”的情況,破在燃眉之急無雙隻好想辦法求助中醫看有什麼辦法,中醫們紛紛搖頭道:“以前沒見過這種病,現在要研製恐怕得過一段時間”。
“我能等你們,可是病魔願意等你們嗎”。
“我們會盡最大努力盡快的研製出來”。
“那好吧,全上海人民的性命可就交在你們手裏了”中醫們剛散去,北鬥回來了。無雙,丁金,洛海都大喜道:“北鬥哥你總算回來了,可把兄弟們想壞了”。
“是啊北鬥哥”。
“我這次給大家帶來個好消息,去,丁金把門關上”丁金把門關好了說道:“沒事的你就放心說吧,這是湘南會兄弟們都是自己人很可靠的”大家湊過頭來,北鬥小聲嘀咕了一番,丁金咧著嘴大聲道:“什麼去搶東洋人的貨”,洛海趕忙捂住丁金的嘴說道:“小聲點生怕別人不知道是吧”。
無雙道:“也隻有這麼辦了”。
“我都打探清楚了,明日傍晚時分在黃浦江畔上岸”。
“大約有多少貨”。
“也不是很多有兩船”。
“兩船可以大約可以維持三天左右的時間”洛海道:
“不會的有些病人吃了藥已經病愈,我想可能用不了那麼多的藥”。
“什麼啊,用了用不了我們都搶國來就算喂豬也不給東洋人剩下”。
“嗬嗬,葛洪說的對”。
“那我再找兩三個很可靠的兄弟幫忙”。
北鬥道:“不宜人手過多,七八個人就夠了,我們將他們的船舶開到我們的碼頭上,在我們的碼頭上卸貨”“好就這麼定了”。
“大家還是往常一樣,明天晚上等我消息”北鬥說著轉身要走無雙低著頭走了過來說道:“北鬥哥小心點”北鬥看了無雙一眼這才發現原來無雙的眼神裏也會又溫柔的一麵,“我會的,大家各忙各的去吧”,北鬥走了無雙點上一根煙。洛海問道:“無雙哥,你覺得這次能成功嗎”。
“我想山井一定會倍加小心的,危險係數可想而知,但是隻要兄弟們其心就沒有辦不成的事情”。
“還有一事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丁金道:“洛海哥就是婆婆媽媽,咱三兄弟之間還有什麼不好說的”。
“那好我就直說了,這次出行我不想帶阿良去”。
無雙吐了一口煙問道:“你不相信他嗎”。
“不是我不相信他,隻是我覺得還不夠了解他的底細,我以為……”
“你以為下毒的人就是他”。
“嗯”丁金:“是啊無雙哥,還是別讓他知道的好”。
“放心吧,我了解阿良的為人,絕對不是他做的,你們多慮了”。
丁金:“怎麼,無雙哥你莫非知道是誰下的毒嗎”。
“以前的事就別提了,我會小心的”。
“無雙哥你是不相信我們嗎?你說那人是誰揪出來我扒了他的皮”。
“我都說了是我不小心誤放的,怎麼還想扒了我的皮啊”丁金撓了撓頭笑道:“我哪敢啊”。
“好了大家都忙去吧”丁金回碼頭了,洛海想了許久說道:“無雙哥,我還是不放心阿良”。
“好了別說了,你還不相信我嗎”。
“我不是那意思,我是……唉算了”洛海搖搖頭走了。無雙抽了口煙又想起晴川來,他覺得自己做的太過分了,遂跑去看望晴川。走到門口無雙還是沒有勇氣隻是愣在小院的門口吐著煙靜靜地看著晴川的房間。
晴川坐在桌子旁望著窗外的黃葉回憶了從前,先是喜歡洛海後來真正的了解了愛的詮釋對無雙的感情那才是真正的愛,記憶裏那歡笑的時光是誰欠了誰的美,有過淚水的日子裏是誰傷了誰的心,焦慮的望著窗外是誰在為誰擔心,淚水滑落在臉龐是誰還想回到從前。想著想著晴川覺得有點累了趴在桌子上任憑淚水洗涮著愁顏。
無雙彈掉將要熄滅的煙頭,轉身離去了因為火熱中的人們還在等著無雙去救助。突然一老者跪在無雙麵前道:“無雙先生救救我家濤子吧”無雙扶著老人“老人家趕快請起,我們這確實也沒有藥了”。
“濤子是我們家唯一的獨苗,如果他死了我也不想活了”。
“你們家在哪,帶我去看看好嗎”。
“真是謝謝你了,你真是個好人啊,謝謝了謝謝了”。
“都是中國人不用這麼客氣”。
“唉,中國人要是都像你這麼好,那中國就有前途了”。
“中國會有前途的,一定會的”阿良正在噴灑藥水消毒見無雙跟著一為老人問道:“無雙哥,你這是幹什麼去啊”。
“我去看看老人的孫子,他現在病的厲害”。
“無雙哥,還是別去了萬一……”
“沒有萬一的”。
“哦”阿良愣在那裏,無雙隨著老人來到他的家,放眼看去四周除了牆壁就是一間破瓦房,院子裏寂寞而荒涼,無雙又看了看被貧窮折磨的麵黃肌瘦隻剩下希望的老人,輕籲了一口氣隨老人來到屋裏,屋裏很昏暗一張兩人睡的單人床,鍋裏散發著陣陣清粥的芳香,這就是老人生活的世界,無雙坐在濤子的邊上,輕輕地摸了呼吸微弱的濤子的額頭,昏迷中的濤子感覺到了無雙掌心的溫度,低聲的喚著“爺爺”,無雙的心很是沉痛,他不知道還有多少像這樣的家庭。
老人道:“無雙先生你還是離遠點吧別傳染給了你”無雙搖了搖頭沒說話,他想再多守著濤子一會,離他近了無雙想到中國的未來寄托在下一輩的少年的身上,無雙走時給老人留下點錢,還留了一句話“我一定會治愈他的”。老人縱淚兩行是被無雙感動了,也為了濤子的病情。
山田會場裏山井正為了明天將要到來的藥品而激動,他眼裏閃現出銀光閃閃的銀元來,想到銀元心理自然轉向了守財奴,為了錢拚命也要守護,於是決定自己親自去迎接這批金錢。
無情的一天又過去了,老天或許是憐憫世人流下了淚水,晴川蕭蕭滴落在房頂上像斷了線的珠子滴滴落入了無雙的心扉,敲出陣陣的痛,痛噬人的病魔瘋狂地塗炭著上海灘的生靈,痛歲月變遷著給不了幸福卻還忘不掉的愛,最大傷心莫過於如此,心還未死哀聲何在。洛海跟丁金在大堂裏焦急的盼望著北鬥的到來許久仍未見北鬥的身影,丁金等的有點不耐煩了說道:“洛海哥我還是先去安排弟兄們吧”。
洛海想了想既然無雙哥執意要帶著阿良去,讓他知道的越晚越好省的暴露了目標遂道:“在等會吧”。
“我這也是節約大家的時間,不行,再等會我就要瘋掉”。
“你就不能耐著性子點”。
“唉”丁金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也學著無雙的樣子抽起了煙,其實煙裏麵的煙草早已被他掏空換上大煙,一口一口津津有味的吸食著自己的生命,心裏還有點發毛擔心被洛海識破了,樣子雖然學者無雙卻顯得很不自然。洛海看到忍俊不禁道:“你這真是豬鼻子插蔥——裝象”,丁金道:“洛海哥你就別取笑我了,我這不是著急嗎,你又不讓我喝酒隻好抽煙了”。
“抽吧抽吧,我又沒有怪你的意思隻是看著你的樣子好笑”。
外麵晴川依舊淅淅瀝瀝天色很暗,疏忽一夜身影閃入屋裏繼而房門關上了,是北鬥打探回來了問道:“怎麼不見無雙”。
“哦,我這就去叫無雙哥”丁金也沒來得及帶把雨傘就衝進了雨裏,無雙想北鬥哥也該回來了一個人走在來大廳的路上沐浴著晴川的洗禮,丁金見到無雙喜道:“原來不帶傘的不止我一人啊”。
“少貧了,北鬥哥回來了是嗎”。
“哎,就是無雙哥嘛,料事如神”丁金隨著無雙急步走進大廳。
“北鬥哥都打探清楚了嗎”。
“嗯,今晚10點左右船就到東洋人的碼頭,船會在半小時前路過我們的碼頭,之後15分鍾路經向氏商會的碼頭,我們必須在這段時間內動手”洛海道:“在船路過我們的碼頭時動手吧”無雙道:“不行,事出後第一個懷疑的對象就是我們,如果不是在我們的管轄範圍內,他們還有可能懷疑其他海盜活動”北鬥道:“那我們隻要一發放藥品不是一樣會懷疑道我們身上”。
無雙道:“下次發放藥品的地點我特意定在法國人的醫院門口,再讓洛海跟法國人打聲招呼,我想不會有什麼問題的”丁金道:“對這方法可靠,發放空了的藥盒我還保留著呢,到時候我再來個偷梁換柱,哼哼”北鬥道:“嗯,這方法真是絕妙就這麼定了,但是下手的選擇地點怎麼辦啊”丁金道:“無雙哥不是說了嗎,‘海盜’”丁金故意把海盜說的很重,大家都恍然大悟道:“果然是海盜”,丁金:“那我去糾集弟兄們去了”北鬥點頭道:“嗯,去吧”剛出門丁金又回來了問道:“到底叫不叫上阿良”。
洛海想了想:“還是叫上他吧”丁金跑進雨中。
“幾點了”洛海掏出甲木的懷表看來看說:“現在才5點,天暗的厲害”無雙道:“你給北鬥哥拿壺酒去去寒”。
洛海拍了腦袋一下“你看我這是什麼腦袋,剛才還想著呢,一時間激動給忘卻了”洛海親自去了。無雙道:“北鬥哥你先喝點酒我去碼頭準備今晚出航的船隻去,就不陪你了”洛海正好抱著酒壇子出來道:“慢著”無雙轉過身來以為洛海還有什麼話要說望著洛海,洛海掏出汽車鑰匙扔給無雙,無雙笑了。
“時間緊迫這個會住你一臂之力”無雙走了發動起車來穿梭在晴川中直奔碼頭去了。
“北鬥哥你餓嗎要不要準備點小菜”。
“不用了,有酒就好”說著丁金把阿良,地絕跟其他兩個弟兄叫了進來。阿良焦急的問:“北鬥哥,什麼是啊這麼著急”。
“一會就知道了”阿良看看地絕沒說什麼話隻好坐在椅子上等待著時間把結果帶來。
無雙駕車來道碼頭,兄弟們忙在雨中在用篷布遮蓋船隻,一兄弟見到無雙過來問道:“無雙哥下著雨還來碼頭有什麼急事嗎”。
“準備一艘快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