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著雨還要出航嗎”。
“有點事,準備去吧”。
那兄弟大聲吆喝著:“喂,那艘上月剛投入使用的船別蓋了,無雙哥一會有事出航”兄弟們把篷布撤了下來。無雙又道:“讓兄弟們檢查一下,看有沒有什麼問題”。
“放心吧,無雙哥這事就包在我身上檢查船我是行家”說著這兄弟拎著燈檢查船去了。無雙開車回到了湘南會兄弟們都等急了。北鬥道:“怎麼樣無雙”。
“一切準備就緒”。
“好現在出發”話畢,阿良跟地絕還不知道什麼事情呢?傻乎乎地也跟著去了。“我來駕車吧”丁金道,丁金搶先一步登上汽車,阿良地絕也跟著上去了,阿良問道:“無雙哥到底去幹什麼啊,這麼神秘”無雙點上根煙說道:“幹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是為了上海灘的百姓”。
“我能不能知道內容呢”。
“搶劫東洋人的藥品船”。
阿良聽了很激動說道:“我這幾天閑的手都癢了,小日本遇到我們該當倒黴”。
無雙笑了笑,汽車一路急駛來到碼頭。北鬥無雙等站在雨中,兄弟們從來沒見過這幾兄弟一塊出發,場麵煞是壯觀。
兄弟們圍了上來問道:“北鬥哥要不要多帶幾個兄弟去啊”丁金不耐煩的說:“你們知道我們去幹什麼嗎,都要跟上”。
“幹什麼去啊,丁金哥”。
“這是個秘密辦成了大家就知道了”一兄弟跑過來說道:“北鬥哥引擎發動好了,請上船吧”。
“嗯”北鬥帶著大家登上了船,無雙留了下來問道:“今晚有沒有入港的船隻”。
“下著雨估計沒有”。
“那好,如果有船隻停泊讓他們停泊在最西麵的港位”。
“知道了,無雙哥”。
“還有讓兄弟們都打起精神來,等我們回來的時候要趕緊卸貨”。
“無雙哥,你們這是”無雙伸出一根手指頭說了聲:“噓”那兄弟便沒再問下去。“無雙哥來了嗎”丁金問道,“哦,來了”無雙急步跳到船上,隨著隆隆的馬達聲,船鬼影似的劃開了江麵。丁金很是激動不停地看著表問道:“北鬥哥你說東洋人的船會不會提前到”。
“不可能的,你就別瞎想了”,隱藏在晴川中的船行駛在黑洞洞的江麵上,洛海故意沒讓開燈,無雙淋著晴川站在船頭上,他又在偷空想晴川了,突然依稀燈線閃入了無雙那隻露一隻冰冷的眼神裏,透過蒙蒙的晴川無雙模糊的辨別出那是客船,因為客船的馬達聲沒有貨船的吵雜,丁金也看到了忙喊道:“北鬥哥北鬥哥,前麵有艘船”北鬥定眼望去說道:“那不是,現在幾點了”丁金跑到船艙裏看了看說道:“還差一個小時”北鬥坐到蓬下用手巾擦了擦頭上的雨水點上根煙,慢慢的吐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洛海放眼望去道:“北鬥哥到入海口了,是不是該停下了”。
“停下吧”船隻熄了火,阿良跟地絕問道:“北鬥哥是不是下雨了,東洋人的船行駛的速度會慢下來,時間會往後推遲點”。
“我想不會的,水路不比陸地上,下著雨船一樣會全速行駛”地絕也就沒再說話默默的坐在一旁,內心的焦急被莫不做聲的等待掩蓋了。一聲渾厚的鳴笛聲打破了寂靜的夜雨,無雙抖擻了精神望去自言自語道:“對沒錯,你終於來了”無雙摸了摸腰間的雙節棍隨時做好做好出擊的準備,丁金嚷道:“北鬥哥,是貨船這次沒錯”。
“嗯,知道了,你去準備吧”北鬥掐滅了煙頭丟在江水裏說道:“阿良你去發動引擎,把燈打開”阿良應聲去了,丁金抬上來一箱子兵器說道:“北鬥哥,我早已備好了各種各樣兵器,什麼刀槍棍棒一應俱全”。
“嗯,先放這吧讓它淋淋雨”北鬥轉身進入了船艙加足馬力全速向東洋人的貨船駛去。
東洋人的貨船上日本人正高興的飲著酒,一個武士前來稟報道:“有一艘船向我們駛來”。
“對它鳴笛看是不是山井先生前來迎接我們了”那個武士跑去拉響了笛聲。北鬥道:“阿良你也鳴響汽笛”於是阿良也拉響了笛聲。東洋人的船長聽到對麵回應的笛聲心裏大喜放下手中的酒杯,對著離他僅有二三百米的北鬥用日語大喊道:“喂,對麵是不是山田會場的船隻”北鬥想真是天助我也謝謝了這夜幕,謝謝了晴川,遂用日語答道:“是啊,我是山井親自來迎接你們了”那船長聽到後甚是高興心想沒想到山井這麼看重我“山井先生你們請靠過來了來吧,我們的船大不好轉舵”。
“好的”北鬥答道,於是大家都抄起兵器準備殺個痛快,阿良駕駛著船緩緩的靠上了東洋人的貨船,東洋武士們站著隊伍準備迎接山井先生,在離貨船還有幾步之遙的地方洛海憑借著高深的輕功騰空一躍雙腳穩穩地踏在貨船的甲板上,還沒等待那群武士反應過來洛海就解決了船長的性命,阿良駕著船靠了上來北鬥跟丁金跳了上去,大開了因仇恨而殺戮的殺戒。阿良又將船靠向了另一隻船,無雙一躍而起兩根雙節棍接著晴川的力量閃著冰冷的寒光,一個個武士的腦袋開了瓢,血液隨著雨水流淌在甲板上混進了浩瀚的江中,地絕揮舞著刀也殺紅眼了,一位隨船而來的商人戰戰兢兢的躲在船艙中,晃動著發顫的身體從西服的口袋裏掏出一件明晃晃的東西,無雙正在力戰群狼沒發現躲在暗處的殺機,阿良剛跳上貨船借著昏暗的燈光發現了那商人伸出黑洞洞的槍口正對準無雙,阿良顧不得那麼多了飛起來用身子擋住了飛來的子彈,聽到槍聲無雙一棍將一個武士的腦漿濺了出來,回首看向躺在甲板上的阿良抽搐著,無雙將雙節棍丟出直插入那商人的眼中,那商人還沒來得及呻吟倒在血泊中,那隻罪惡的手槍丟在雨裏,無雙跑過來大叫著阿良的名字,地絕放倒了最後一個東洋武士,也跑了過來,子彈擊中了阿良的腹部,令人欣慰的是子彈沒有傷到要害,但是這裏離醫院很遠,血液狂奔著混進了雨水中,流血過多的阿良已經顯得十分虛弱了,聽到無雙聲聲喚著阿良的名字,另一隻船上的洛海北鬥跟丁金聞訊趕來,經地絕了解到原來阿良是為了救無雙不幸中槍的,洛海明白了一切,一直懷疑阿良的心突然就忘了過去的種種不該存在的戒心,傷心後跪了下來抱著阿良說道:“你撐住我立馬帶你去醫院”洛海扯下衣服上的一塊布,在無雙原來給他包紮的外麵又裹上了一層,無雙道:“北鬥哥,你把貨船開會去吧,我先駕駛小船帶阿良去醫院”。
“嗯,也好小心點”無雙抱著阿良跳上了來時的船上加足了馬力向最近的醫院駛去,阿良躺在甲板上發出微弱的聲音道:“無雙哥,如果我活不下去了,你幫我照顧好沫沫,我真的愛她,還有就是我這輩子都不後悔跟你做兄弟”。
“好了,省點力氣什麼都別說了,我不會幫你這個忙,因為你還要跟她白首偕老”借著微弱的燈光不知道無雙眼裏閃出的是淚水還是順著頭發流下的雨水,空氣中感覺到了一絲的苦鹹味。
山井親自帶著東洋狗仔隊開車來到黃浦江,望著滾滾的江水盼望著再也靠不了岸的貨船,玉至焦急地不停看著手表心想會不會出事了,但是沒敢說出口。“幾點了”。
“已經十一點了”。
“再等會吧,或許是下雨的原因誤了時間”。
“是”玉至答道繼續給山井擎著傘,疲倦的胳膊已經僵硬了,雖然心裏一百萬個不願意,還是高高的舉著,又過了約半小時,山井終於挑戰不住耐心,說道:“都把卡車的引擎熄了”是誰在這個慌亂的年代也不可能靜心等待一個遲來一小時的令人心醉的東西。山井確實有著不凡的耐性,這點是肯定的。
無雙抱著阿良來到了醫院,護士們將阿良推進急救房,無雙掏出已經濕透了的煙盒,狠狠地摔在地上。雙手抱著頭沉默了。約莫半小時過去了一位大夫走出來說道:“幸好你送來的及時,如果再晚來一會就會有生命危險”無雙放心了,突然有一位護士跑來對這位大夫說:“又有幾位病人死於這場瘟疫,如果再沒有藥品的話,我想有一大批人熬不過今晚”。
“嗯知道了,你先回去吧我再想想辦法”無雙聽得真真切切,心裏很是難受也很興奮,算是老天開眼了,死神開恩了。
湘南會的碼頭上兄弟們正在焦急的等待著無雙他們的歸來,突然有兩艘陌生的船隻靠近了碼頭,一兄弟謹尊無雙的意思大聲呼喊著:“這邊的泊位已經被人定下了,請往西麵停靠”丁金興奮道:“奶奶的,這是誰這麼大膽敢騙老子”於是對著外麵大喊道:“我怎麼不知道被人定了”那兄弟聽到丁金的聲音大喜,叫上所有沒患病的弟兄一起去迎接。
北鬥洛海陸續下了船就立馬回到屋裏換上件幹燥的衣服,丁金對兄弟們說:“大家小心點,這可都是好東西啊”。
“丁金哥這批貨是哪裏來的啊”丁金湊道這兄弟耳朵邊上說:“搶東洋鬼子的,你小心點千萬別走漏了風聲”。
“嗯,放心吧,丁金哥其實我早就想去搶東洋人的貨了,這錢來的多容易”。
“你小子放屁,我們是那樣的愛財之人嗎,這全是救助人民的藥品,要不是救助兄弟們我才懶得去搶那些鳥人的肮髒之物呢”。
“哦,知道了丁金哥你還是先回屋換件幹燥的衣服吧,小弟幫著卸貨去了”。
“嗯,告訴兄弟們一定要小心,還有千萬不要走漏了風聲”。
“知道了,放心吧丁金哥,你還不相信我嗎”這兄弟說著跟丁金擠了下眼,意思是我整天給你買大眼抽,到這還不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丁金笑了笑。
時間已過淩晨山井等待的腿腳麻木了不耐煩的道:“你們繼續在這等待,我先回去了”隻留下玉至跟幾個武士,剩下的人都回去了。
“山井先生慢走,如果一有消息我立馬回去稟報”山井走了,玉至心裏罵道:“死山井,真不解人情天那麼涼還留我在著等待”玉至挑著傘在雨中踱著步越想越是不公平索性想了個良策,就是這兒隻留一人等候著半小時一輪換剩下的人找地暖和去。於是玉至也逍遙去了。
一兄弟淋的跟落湯雞似的跑了進來說道:“北鬥哥貨物已經卸完了是不是先堆放在倉庫裏”。
“不用了讓兄弟們先歇會吧,一會還要裝車連夜運回湘南會”。
“哦,知道了”北鬥端起酒杯一飲而盡,洛海心裏還惦記著阿良說道:“北鬥哥,我想去醫院看看阿良怎麼樣了”。
“我正有此意,去吧,帶上點錢路上小心點”。
洛海應道賺身冒著寒冷的夜雨開車去了醫院,見到了坐在角落裏的無雙問道:“阿良的病怎麼樣”。
“還好暫時保住了性命,藥品呢”。
“已經安全的運到碼頭現在應該裝上了卡車在去湘南會的路上”。
“你留下來照顧阿良吧,我想連夜把藥品換上包裝”。
“行,給你鑰匙你開車走吧”無雙剛走了幾步又回過頭來說:“對了船我停在臥龍碼頭了,這是停船證明明天你讓兄弟去開回來吧”。
洛海接過證明送走了無雙,蹲在門口等待著醫生準許進去看望阿良。無雙開車回到了湘南會押車的兄弟們剛到湘南會,無雙連忙讓兄弟們把藥品搬到屋裏,用布擦去了表麵上的水,丁金找來以前法國人裝藥品用完的盒子給這批日本人的藥品來了個偷梁換柱,一切神不知鬼不覺的進行著,兄弟們忙到天亮好不容易幹完了,無雙又讓裝車,丁金道:“無雙哥你看兄弟們都累成這樣就讓兄弟們休息會吧”。
“我也知道兄弟們都已筋疲力盡了,可是病魔會給我們休息的時間嗎”。
“病魔又沒找上你你著什麼急啊”無雙聽到這話惡狠狠的抓著丁金的衣領說:“你就一點同情心沒有嗎,你還是不是中國人”。
丁金被無雙那冰冷的眼神嚇住了忙改口說道:“我是累壞了才那麼說的”無雙慢慢的鬆開手轉開了眼神,丁金連忙跟眾兄弟搬藥品上了車,直接開到中法友好醫院門口,洛海把阿良一人留在了那家英國人的醫院一人跑來說道:“無雙哥,我還是先給法國人打聲招呼吧”。
“嗯,說實話這會就等你了”洛海說著就去找諾克去了,臨走時吩咐地絕去英國人的醫院照顧病床上的阿良。不久洛海欣然回來道:“諾克先生很暢快的答應了”。
無雙很是高興想去謝那個法國人,洛海攔住了說:“不用了,我已經謝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