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打扮(1 / 3)

陳琪霏選擇張九歌,心安理得,態度明朗一身輕送。她與鄭軍稱兄妹,和好如初。將照顧鄭軍的事情托付齊青楓,至於他們如何發展,能不能結婚,要看他們的造化,看他們的緣分。

琪霏選擇張九歌有多方麵的原因。當然主要是琪霏的品德高尚,懷念舊情,雖然張九歌身無分文,患有嚴重疾病,仍然不離不棄,關心備至,耐心換愛心,恩情式海深。

鄭軍的品德更高貴,他尊重人格,愛護感情,同情人關心人。他對自己對別人,同樣平等,同樣公平,同樣公正。在愛情上公平競爭,同情達理。他認為張九歌與陳琪霏情感是在苦難中培育,是經過生死考驗真摯愛情。他認為我鄭軍與琪霏感情同樣是真誠的是友好的。但是從時間看,張九歌在前,我在後,尤其是處在張九歌外出三年音信皆無,生死不明的情況下發生的。否則不會出現我們的愛情,倘若張九歌不複出,我們關係將會繼續發展。

鄭軍想:我們是唯物主義者,現實是張九歌身患疾病的出現。陳琪霏承受著良心、責任,情麵種種心裏負擔。為心上的人分擔負擔,減輕負擔,應該是甘心情願,不講條件。琪霏心中矛盾怎麼解決,必須尊重琪霏意見。給她時間,給她尊嚴,由她自己挑選。由於我鄭軍的出現,給琪霏帶來歡快,也增添了麻煩。我要主動幫助琪霏度過愛情這一關。

找到張九歌的當天,琪霏就隨同王媽媽到吳屯的吳盎德家裏,第二天,吳盎德到芷雲家對鄭軍說:“現在琪霏和張九歌已經到我家了,我與琪霏合計,還得請你跟我們去,因為青楓和她的父親都病的很重,還有張九歌也需要你繼續治療。”

鄭軍說:“芷雲精神壓力很大,他父親去世了,我該幫助做的工作也做了,我該說的也都都說了,小星星的病基本鞏固,我可以到你們哪裏去了。”

芷雲小星星從外邊進屋,看見吳盎德說:“你什麼時候來到的,我和弟弟到姥姥家,我姥姥病了。”吳盎德關心的問:“啥病?現在好些了吧。”星星說:“都怪你。”芷雲說:“不能怪你盎德哥哥,那時候我們不想回家,不告訴我們的住地是對的。”吳盎德急著問:“怎麼回事把我都說糊塗了。”鄭軍說:“歸根到底是侯英的問題。是她借題發揮,故意整治你姥姥,將你姥姥氣病了。”吳盎德意識到了是因為自己打電話,沒有說清楚,給姥姥帶來麻煩。連說:“抱歉,是我的頭腦太簡單,沒有考慮後果。”芷雲說:“這件事已經過去了,我想你來一定有事吧?”盎德說:“是的,我是接鄭大哥給青楓和青楓的爸爸治病。”芷雲說:“青楓的爸爸的傷重嗎?青楓又犯病啦。”吳盎德說:“青楓是犯病了,而且還不輕。她爸爸不光是外傷,沒有當上村長他就氣瘋了。也是挺重的,所以我和琪霏研究,還得請鄭大哥去治療。”芷雲:“本來我想讓鄭大哥在家裏住些日子,幫助我處理我們家的一些事情,還是給青楓姐姐治療要緊,鄭大哥我是留不住了,我做飯去,你們在我家吃了中午飯再走吧。”鄭軍說:“芷雲,我們一起上街,給小星星抓藥,星星必須按時吃藥,保持健康心理狀態,才能不發病。我想按時吃藥你們能做到,保持心理平衡對於你們來說是太難了。芷雲你把事情想得開一些,對你們來說保護身體是最重要的,身體是本錢,家可以不要,身體健康不能不要。”

鄭軍指導芷雲買完藥,又到服裝店,叫芷雲同吳盎德給張九歌選一套西裝和領帶,又買了一件白襯衣。另外叫吳盎德買一套理發工具。小星星說:“張九歌喝了酒就在地上趴著,買這樣好的衣服給他,白糟蹋了,還不如鄭大哥穿呢。再說鄭大哥你是醫生買理發工具做啥?”鄭軍說:“張九歌三年沒有回來,能叫他穿的破破爛爛的胡子拉薩的見琪霏的媽媽嗎。”

芷雲想:鄭軍為張九歌回家的事情想的深遠,準備的周到。可是傻哥哥呀,你為張九歌做嫁衣,他會搶走你的心上人陳琪霏。她心事重重的說:“鄭大哥,你們走吧。盎德,你慢點騎車子,路上注意安全。鄭大哥你也要像關心別人那樣關心自己啊。”

吳盎德用自行車帶著鄭軍回家。一路之上他向鄭軍介紹他媽媽的病的情況,介紹青楓是什麼情況下病的,青楓的爸爸在家裏胡打亂鑿,吵吵鬧鬧,青楓自顧不暇哪有精力管他,隻有崔嵬的婆姨說說還管點用。近幾天多虧有那個女人照顧他們爺倆。

到了吳盎德的家,鄭軍一進院就聽到張九歌的吵鬧。琪霏苦口婆心的勸說。主要是張九歌要走,表示堅決不回家,琪霏說;“你不回家到去那,你的病不治好,你怎麼幹活。”

琪霏從屋裏走出來,一邊擦眼淚,一邊委委屈屈的說:“他又要走,不想在家裏呆,堅決不回我家,我對他是沒有辦法了,他願意咋的就咋地吧。”

鄭軍耐心的說:“他現在是病人,耍點脾氣,說些不盡情理的話是正常的,對病人不能急,要做細致的思想工作,要能夠解疑釋惑,就是根據病人心理疑慮,進行思想工作,解除病人的誤解、疑惑,使其放下思想包袱,使他從迷惑中解脫出來。”

張九歌見到鄭軍就老實了,不喊不叫了還很客氣的說:“鄭大夫來了。你辛苦了。”下邊他又說:“誰讓你來的,我沒有病你幹啥來。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咱們是井水不犯河水,各走各的路。”

鄭軍說:“張九歌你怎麼又穿上那一套破爛衣服啊?”張九歌說:“我的衣服叫別人搶去了沒有好衣服了。”鄭軍說:“你買一套新衣服啊。”張九歌說:“錢也沒有了。”鄭軍說:“你去打工掙錢呀。”張九歌說:“我沒有身份證不行,沒人用。我有病。咋幹活。”鄭軍說:“你有病不能幹活,不能幹活你就掙不到錢,沒有錢就不能買衣服,對不對?”張九歌說:“對。”鄭軍說:“我再問你現在怎麼辦?”張九歌說:“現在我有病先治病,病治好了去掙錢。”鄭軍說:“掙錢幹啥?”張九歌說:“掙錢給琪霏,和琪霏結婚。”鄭軍說:“現在琪霏不讓你走,讓你先治病,對不對?”張九歌說:“對。”鄭軍:“那麼你今天到哪裏去?”張九歌看看琪霏說:“今天我不自己走了,要跟琪霏回家。”鄭軍說:“好,我們現在就治病。”張九歌服服帖帖的叫鄭軍給針灸,並順順當當吃了藥。然後讓琪霏給張九歌理發刮胡子。髒亂的頭發修理成為時髦的青年頭型,亂糟糟的胡子沒有了,此時的張九歌臉麵清瘦,但是看上去幹淨利索。鄭軍叫琪霏給他換上新衣服,紮上領帶。張九歌站在大鏡子前麵,看看自己,高興的笑了。

鄭軍給張九歌的心裏治療,以及好理發換衣服舉動,琪霏對鄭大哥發出內心感動。

吳盎德趕著黃牛車,送鄭軍、琪霏、張九歌。

張九歌經過鄭軍治療後,吃飽了飯,穿上黑色的西裝,白襯衣蘭花領帶,擦得錚亮黑皮鞋。青年式的發型,還帶上一副平光眼鏡。他振作精神跟在黃牛車的後邊走。

黃牛車到了齊家村頭,琪霏也下車在地上走。她與張九歌並排走,見到熟人盡情的打招呼。村裏的人們還都另眼看看琪霏身邊的年輕人。他們私下議論:“琪霏身邊的那個人,多麼精神,多麼神氣,不是教員也是個買賣人”。“精神倒是精神,我看像個病人,瞧瞧他的身體有多瘦,臉的顏色多不好看,他隻是那一身衣服著眼,顯得精神,細看看,不行,不是真正的精神人。”“也是呢,他的眼睛咋那樣子,直勾勾的,沒有靈活氣,死板板的,看著都嚇人。”“哎呀,我想起來了,不那是三年前住在陳琪霏家的張九歌嗎?聽說三年沒有音信,怎麼突然間又回來了,穿那麼一套好衣服怎麼坐牛車回來了。這葫蘆裏賣的是什麼藥,叫人摸不透呢。”“那不是嗎,陳琪霏在張九歌的身邊走呢,看看她低著頭不知道都想啥呢?一點也看不出來張九歌回來了,她心情是高興還是不高興。”“那不是明擺著的嗎,那還用說嗎,是不高興。”“唉,你可別這樣說,大姑娘的心情不一定表現出來,特別是陳琪霏,那丫頭有心勁,跟別人不大一樣,做事情不顯山不漏水,那人辦事有根。”“是啊,人家孤兒寡母的,沒有一點主見那日子咋過呀。人家琪霏是有點本事,他家裏來的鄭大夫,給那麼多人治病一分錢都不要,辦了那麼多好事情,多了不起。”“哎呀!張九歌回來了,那個鄭大夫咋辦哪?”“是呀,還有鄭大夫呢,”那不是鄭大夫坐在牛車上,張九歌在地上走泥,這回陳家有好戲唱了。張九歌隻是向家走,誰也不看,誰也不管。

鄭軍坐上了三輪摩托,青楓開車離開了齊家村,轉眼之間就到了王屯。他們進到王媽媽的小院,黃牛車也是剛剛進院,小星星還趴在車上。芷雲見到鄭大哥,驚喜若狂,阿彌陀佛,我弟弟有救了,我弟弟可算有救了。

青楓下車向媽媽鞠躬問好,轉身抓住芷雲的手問:“小星星的病重嗎?”芷雲說:“現在還在車上,鄭大哥來了,我的心就落地了。”鄭軍走進黃牛車車旁,摸摸小星星的脈搏,然後大家一起將小星星弄到屋裏,實施針灸治療。

小星星坐起來,情緒穩定,拉著鄭大哥的手流眼淚。“鄭大哥你走了之後,我和姐姐就受罪啦,要吃沒得吃的,要住不能住。我們逃到荒郊野外,他們還不放手,一定要抓我們回去。現在好了,我們總算逃出虎口。”

青楓驚訝的說:“有這麼嚴重,這是誰幹的?他們抓你們幹什麼?”

芷雲說:“還能有誰呢,就是我們家裏來的那個女人唄。她抓我們回去,是要控製我們,她怕我們揭她老底,壞了她的美事。”

青楓想:有的人為了自己的事情不敗露,是不擇手段的,甚至殺人滅口。青楓打了個冷戰,脊檁一下身上起了雞皮疙瘩,崔嵬、桃花殺人一幕呈現在眼前。她認為芷雲和小星星的遭遇,不可輕視,需要冷靜的對待。她若有所思的說:“小星星啊,不是姐姐嚇唬你,你們的事情還沒有完,他們既想抓你們,就不會輕易的放過你們。”

鄭軍說:“芷雲,你認為侯英能夠做出什麼壞事來。她對你們都說些什麼?”

芷雲說:“她說我是一道菜,轉來轉去,還是要進到人家肚子裏。還說,不跟她回去沒有我的好果子吃。看來她是要給我安排一個什麼地方了。大不了是讓我嫁給什麼人。”

青楓說:“黑了心的後娘,她的心狠呐,你可要防備她給你推到火炕裏去,再說啦,你嫁人了,小星星可咋辦?他現在的病還經常犯,沒爹沒媽姐姐出嫁,他可要受罪了。”

芷雲說:“我不出嫁,我要帶著弟弟過日子,鄭大哥把弟弟的病治好了,我想叫弟弟上大學。”

目前鄭軍、青楓都拿不出什麼好辦法,講不出好主意,都不說話了。王媽媽說:“不要緊,青楓、小星星就在我家裏住著,我看誰敢將你們搶走。今天的天頭不早了,吃了晚飯,就睡覺吧。有事明天再說。”

鄭軍由於連續給張九歌、老村長、齊青楓治病,特別是對老村長的心裏治療是比較辛苦的,要從當村長的目的,是為群眾辦事情,為群眾謀福利,不是當官謀私利說起,解決他過分看重權利,妄自菲薄,自拋自棄,等思想。還要調節他與崔嵬婆姨的關係,解決他們的後顧之憂。關於張九歌的治療,除了要解決張九歌心理壓力外,還要解決琪霏和琪霏媽媽的心裏矛盾。解決牽連自己思想感情的複雜關係。解決這些問題,不但需要自己的決心和毅力,還要讓人家認為合情合理。順其自然的接受與承擔下去,不留羅亂。為了解決這些問題,鄭軍有時長夜不眠,他現在感到頭昏腦脹,身體困倦,需要休息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