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世良一看張至寶替自己說話,立馬隨聲附和道:“對對對,小寶說的對,我這兩天就是在這裏督促他們幹活的。哎,劉總那邊實在逼得太緊了,沒辦法,我隻好留下來逼他們也跟的緊一點。”
張至寶眯起眼睛朝雷世良豎起大拇指:“您確實‘逼緊’。”
“是是是,我確實是逼緊、逼緊。這兩天辛苦你們了。”說著伸手拍了拍張至寶的肩膀,笑盈盈的說道。
見他們說的有模有樣的,女人抿著嘴低頭想了想,雙手負在胸前,本就豐滿臌脹的山峰被手臂這麼微微一夾,越顯澎湃洶湧,看的張至寶瞪大了雙眼,心裏頭一陣悸動。
“哼,我知道說不過你們,就當你這兩天是在工地裏趕活吧。可我警告你雷世良,要是被我抓到你的把柄,嗬嗬,我們法院上見。”
女人說完頭也不回的回到車上,瞪了雷世良一眼開車就走了。
望著絕塵而去的紅色寶馬,雷世良長長的籲了口氣,閉起眼睛,雙臂無力的垂向了地麵,心道:“這母老虎終於走了,真是要命啊!幸好瞞過了她,可是……”
他抬頭看著張至寶,方才賠笑的臉上霎時刷上了一層陰雲。
“說吧,你小子到底想幹嘛?”以他多年的經驗來看,張至寶能在關鍵時候托自己一把,那肯定是有求於自己。
“嘿嘿嘿嘿……雷老板,我隻是個小小民工,能想幹嘛?不就是想讓您給點活路麼。”
重新上下打量了張至寶一番,雷世良的臉上又堆起了陰笑,“真看不出來啊,我以為你小子老實,沒想到居然也有這麼一手陰招。好,我認栽了,你不就是想要那小五樓麼?我跟老索說說,你去找他要吧。”
“嗬嗬嗬,多謝雷老板。可您知道,給了索頭的活我去要回來的話那可是野豬嘴裏刨食——挨拱,以後免不了被他懷恨在心,我可不敢去要啊。”
“嘶——那你到底想怎麼樣?難不成要我去求他別恨你?”
“您可說笑了,哪能要您辦這種事呢?再說了,您就算跟他說了也沒用。我是想這麼著,您還是重新給我個工程吧,嗯……”
他伸長脖子四處張望了下,忽然眼前一亮,抬起手笑道:“要不就那塊怎麼樣?”
雷世良順著張至寶所指的方向望去,定睛一看,好家夥,張至寶盯上的是這片區裏最好的工程項目,一棟三十三層的高樓。這樓的地基建在平山處,大路直通主幹道方便運輸,前頭不遠又有兩棟矮樓擋著太陽照不進低層,對於工人們來說是最舒服最快速的。
可問題的關鍵是這樓暗中已經給了索大同,承建合約如期交工寫的也是索大同的名字,這張至寶一開口就給“指定”了,叫誰都沒辦法接受。但是……自己的要命尾巴可揪在人家的手裏呢,想到家中母老虎正等著,不禁一陣寒顫。
他緊皺眉頭思來想去的,頭疼得厲害,這才知道風箱老鼠的滋味。
“這個嘛……你幹嘛一定要這棟呢?要知道這樓可是香餑餑,你剛開始接工程就給了你,恐怕別人會有意見的。更何況我已經給了老索,你要讓他吐出來?”
“我向他拿,那絕對不可能。可您要讓他吐出來,嘿嘿,他就是到了胃裏也得給您嘔出來不是。要說別人會有意見嘛,想必……”張至寶昂起頭,一臉的壞笑,“想必有意見的人裏也會包括老板娘吧,那意見大起來可不得了啊,您可要考慮清楚。”
“你……”
實在沒有辦法,雷世良微微低頭望著地上,沉吟半響。最終歎了口氣,徹底向張至寶妥協了。
“好吧好吧,那就給你吧,哼。”說完瞪了他一眼氣鼓鼓的轉身就要走,可還沒走兩步卻又被張至寶緊緊拉住手臂,氣的猛一回頭怒不可恕的破口大罵道:“嘖,幹什麼你!?這樓不是給你了嗎,你還想要什麼?”
隻見張至寶笑臉盈盈的朝雷世良攤開一手,不溫不火的說道:“雷老板,欠我的東西還沒給我呢。”
“欠你東西?”雷世良眨巴了兩下眼睛,不太明白,“我欠你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