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他不敢,那就證明我愛錯了人,若是他敢,就證明他是真的愛我,那就是我贏了,你就要放他跟容策離開這裏。”那沐清說完長長的吸口氣,沒想到當初考驗青峰的計策會在這裏用上呢。
鳳九天挑眉一笑:“似乎是個不錯的遊戲,不過用假酒多沒意思,就用真酒好了。”
那沐清凝眉大喝:“這怎麼行,你這擺明就是要殺他,如果他愛我的話,喝下那杯酒不就必死無疑了嗎?”
鳳九天冷笑一聲:“我要玩兒一個更有意思的遊戲。”
他冷笑一聲往門口走去:“去將司禦齊給我拉過來。”
他帶著那沐清重新來到了教壇,不一會兒司禦齊也被帶了上來。
一進教壇,見那沐清嘴角帶著鮮血,整個神情都有些受挫,司禦齊心中的痛恨可想而知。
他快步來到那沐清身側攙扶著她,聲音溫柔:“清兒…”
那沐清對他用力的笑了笑:“我沒事。”
“還說沒事,”司禦齊將她擁進懷中看向鳳九天:“你有什麼就衝著我來,不要再傷害我的女人,不然就算拚了我的全部,我也不會放過你的。”
“你應該是所有皇子中跟你父皇最相像的一個,你父皇必然很疼愛你吧?”鳳九天邪性的揚眉。
司禦齊冷眼:“那又如何?我小的時候你不是也很喜歡我來著嗎?”
鳳九天神情頓了頓,隨機嗬嗬的笑了起來:“怎麼,你對你小時候還有印象?”
“沒有,不過聽我母後說起過,因為我是皇爺爺的第一個孫子,也是所有皇叔輩分中的第一個侄兒,所以大家都對我很好。”司禦齊凝眉:“隻是我沒有想到,曾經很喜歡我的皇叔如今竟然會變得如此邪惡。”
“哼,難道你父皇沒有告訴過你,我會變成這樣全都是因為他嗎?”鳳九天目光冷冷的:“誰讓他那麼不知足,誰讓他那麼不懂得珍惜,非要來搶屬於我的人。”
“那輕歌?”司禦齊冷哼一聲:“她不屬於你跟我父皇任何一個,她是皇爺爺的女人。”
“閉嘴,如果不是你父皇暗中搗鬼,我跟輕歌本來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兒,我們本來可以生活的很幸福,都是他,是他毀了我跟輕歌,也是他葬送了輕歌的一生。
他還想做什麼好人,在你皇爺爺麵前保我一命,將我流放…哈哈哈哈,屁,假情假意,當今的皇帝從頭到尾就是一個偽君子。”
“你閉嘴,你…”司禦齊正要跟他怒喝,卻被那沐清一把拉住。
鳳九天已經瘋魔了,用正常人的思維是無法跟他溝通的。
“怎麼,無話可說了?”鳳九天冷哼一聲:“清兒居然敢拿你跟我比,我可以為那輕歌付出生命,可你呢,你能為那沐清做什麼?你什麼都做不了,你就是個無用的廢物。”
“鳳九天,不要太看不起人,你若真的肯為那輕歌付出生命,為什麼那輕歌死了,而你卻還好好的活著。
我告訴你,我跟你不是同一類人,清兒是我的妻子,我會盡全力的守護,必要的時候不過就是一條命,我給你們便是了。”司禦齊眼神中帶著抹皎潔:“告訴你,我愛清兒勝過你愛那輕歌,所以不要隨意的評論我。”
“哈哈哈哈,是嗎?那我今天就代替清兒來好好的考驗考驗你。”鳳九天擊了擊掌,一身黑衣毫無精神可言的容華手捧著托盤走了上來。
托盤中放著兩杯酒,酒杯是一樣的,酒也是一樣的,根本就看不出任何不同。
“這裏有兩杯酒,一杯有劇毒,一杯沒有毒,今天我偏要拆散你們一對活鴛鴦,你們兩人隻能活一個,而且活著的那個可以離開這裏。”鳳九天揚唇不緊不慢的說著。
“鳳九天你好無恥。”那沐清凝眉:“我若死了,你也別想得到你想要的東西。”
“清兒,你放心好了,我既然能夠將容華重新組合,必然也可以將死掉的你的大腦重新組合到別人身上。
你這具軀殼讓我厭煩,我決定要重新打造一個全新的你,一個可以全心全意為我服務的你。所以我倒是更希望喝掉毒酒的人是你呢,再怎麼說,這司禦齊也是我的侄兒,他死了我不就等於是在大義滅親了嗎。”
“鳳九天,你若敢動清兒一根毫毛我都不會放過你的。”司禦齊怒目瞪向鳳九天:“我以司家皇室長子的身份發誓。”
“哼,這可就由不得你了,你們兩人現在隻有這一個活下去的機會,選擇吧,到底是要賭,還是不要賭。”
“賭。”那沐清毫不猶豫的仰頭看向鳳九天:“我跟你賭。”
那沐清與司禦齊雙手緊緊的交握著,兩人神情款款的對望,就像是即將生離死別的戀人一般。
那沐清抿唇淺笑著看向司禦齊,就在剛才她改變主意了,她要做到萬無一失。
“齊,你放心,我的心永遠會跟你在一起的。”那沐清伸手抱住司禦齊,第一次在他耳邊輕聲道:“我愛你。”
司禦齊眼眶中有些霧氣,他緊緊的抱住那沐清:“我也愛你,我們一定要白頭到老。”
那沐清點了點頭,在他耳邊用隻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道:“出去後,讓塵吾找小佟,告訴他我的處境,還有,告訴十八王爺鳳九天是怎樣的人,讓他們全都要小心。”
“你這是說的什麼傻話,不是說…”司禦齊凝眉打住了想要說的,他知道那沐清懂他的意思。
“我沒忘記我說過的話,齊,我們一定會白頭到老的,我也堅信這一點。”那沐清說完從他懷抱中離開,即使生不能在一起,死了她也會守護他的,但在那之前,她要守護好這個男人。
容華端著托盤上前,那沐清看了看兩杯酒,她抬手在兩個酒杯的邊緣摸了摸,隨機端起一杯:“我喝這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