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婉清走出了客廳,不一會兒,拿來了一本藍色封皮的事物日誌,交給木警員,說:“警官,請看這本事物日誌:許利人、揚曉和陳平樂是8月11日來到研究所的,在我們這裏吃午飯;當時屈翔先生和章起南先生在場。一起吃飯的還有幾位這兒的女客人。屈玲小姐當時正好在度假。”
這時屈玲小姐也想起來了,補充道:“對,我想起來了,當時我正和一位南方的朋友到北戴河度假。”
“您的這位朋友是南方那裏人?姓什麼?叫什麼?”木警員進一步追問道。
“對不起,這我不能告訴你。”屈玲小姐回答得很堅決。
木警員有點兒惱怒,但他還是忍了忍,掉轉頭問周婉清秘書:“和平基金生命科學研究所戒備森嚴,平常的人很難進入,為什麼你們在夏季挑選這些人到研究所來呢?”
“對不起,這是我們企業的秘密,我簽了保密合同無權回答你的問題。打擾了,我得上班。”周婉清秘書說完看了一眼屈玲小姐,從木警員手中拿過那本事物日誌走了。
木警員惱羞成怒,正要發作,隻聽到像月菊說道:“木警員,也許他們企業有自己的保密條例呢!”並向木警員使了個眼色。
木警員隻好強壓著心頭的火,耐心地問道:“屈小姐,你們為什麼要挑選這幾位客人?”
“正如像小姐所說的,這是我們企業的秘密,是不能夠透露給他人的,因此我不能告訴你。”說完屈玲小姐向章起南瞟了一眼。
章起南正在撥號,準備打下一個電話,此時他看到屈玲小姐的顏色,立馬說道:“木警員,我們確實不能告訴你。如果條件成熟的話,我們可以考慮一下。”
“考慮一下?”木警員脫口而出,“你說什麼?”
“你先等等。”章起南說著,扭頭對著電話說起來:“公安局嘛,找賀警督接電話,說章起南有急事!”
不一會兒,電話那頭傳來了賀警督的聲音,章起南與賀警督交流了一會兒,轉過頭把電話遞給木警員:“賀警督要和你說話。”
電話裏立刻傳來賀警督的咆哮著,嚇得木警員麵無血色,不住地點著頭:“是,賀警督,我們立刻返回。”
木警員轉頭對小陶和小劉說:“賀警督發話了,叫我們立刻趕回去,有急事!”說完與小陶和小劉一起坐上車,離開了。
像月菊送走木警員三個後,半天摸不著頭腦。到底是什麼事使他們急急地趕回處呢?難道局裏已經抓住了真正的凶手?如果抓住了,那麼這個凶手是誰?難道是施岩楠?一連串的問號在像月菊的腦海中閃現。
屈玲小姐連喊了幾聲,像月菊都沒有聽到。章起南用肘部撞了像月菊一下,說:“屈玲小姐喊你到屋去,像警司。”
像月菊聽到“像警司”三個字時,才如夢方醒。說:“好。”此時她才明白過來,雖然人到這兒了,但心依然掛在公安局裏。
章起南當然早早地看出了像月菊的心事,微笑著說:“我叫你像警司更合適吧,像小姐。”
“嗬嗬,沒看我正在休假嘛。”像月菊知道自己的心思早以被章起南看透,因此隻好裝糊塗。
“像小姐是不是挺掛念剛才你同事急急回去的原因呀?”章起南故作高深地問道。
“嗬嗬,哪裏。沒看到我在休假嘛。”像月菊再次裝糊塗道。
“就別裝了。像你這樣的人,還會休假?鬼才信呢!”章起南直說道,“剛才木警員他們急著趕回去,是因為公安局把一名叫江錦文的人逮捕,因此賀警督要他們迅速趕回去。”
“他們逮捕了江錦文,為什麼?”像月菊急切地問道。
“對。至於什麼原因,就不清楚了。”章起南明白無誤地告訴像月菊。
像月菊怔怔地坐在椅子裏,心裏焦急萬分。如果逮捕江錦文,那施岩楠逮捕隻是遲早的事。她真想打個電話問問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但一想到自己是在休假期間,也就不好再問。她歎了一口氣道:“該來的遲早會來,急是沒有用的。”
秘書周婉清走了進來,打斷了像月菊的思緒。屈玲小姐看著像月菊失魂落魄的樣子,說:“像小姐,你有心思?”
“哦,剛才看到木警員他們走了,有點失落,不知道警局發生了什麼事。現在好多了,畢竟自己在休假。”像月菊掩飾道。
“嗬嗬,對。休假期間,一切事情等到收假後再說吧。”屈玲小姐笑著說道。
“是呀,像小姐。剩下時間你可以好好放鬆一下自己,去遊個泳,洗個桑拿什麼的,都可以。”周婉清秘書接口道。
“行呀,是得好好放鬆一下。”像月菊愉快地回答道。
“明天我帶你參觀圖書室,下午去花園裏走走,怎麼樣?”屈玲小姐問道。
“可以呀,那多謝屈小姐的陪同。”像月菊笑著說。
按照周秘書的建議,像月菊決定回房蒸個桑拿。她獨自一人沿著走廊走回自己的房間,走廊兩邊是一扇扇裝飾考究的房門,每扇門上都有一個特別的名字。忽然一個名叫“浪漫滿屋”的名字吸引了她:“這不是韓國電視劇的名字嗎?”像月菊自問道,並輕輕地推開了房門。
房間裏明亮、歡快,幾乎感覺到每一扇窗戶都透露著陽光的色彩,如雲端般的地毯上,漂浮著金燦燦的光束,如夢如幻。廳正中的牆壁上懸掛著著一幅七彩雲鶴,粗狂而不失細膩。畫的下麵是一台42英寸的電視機,旁邊是一台低音炮,給人以一種家的感覺。
這一切引起了像月菊的好奇心,她順著房間一個、一個地瀏覽過去。此時她才發現,每間房間裝飾情調都不一樣,亦真亦幻,別有一番風味。隨著進入房間的不同,設計格調的改變,人的情緒也隨之變化。此時她不得不佩服設計師的水平來。
“江錦文有這樣的設計水平嗎?”像月菊自問道。但從許利人和揚曉家庭的設計風格和設計水平來看,確實具有這樣的水平。那警局為什麼會逮捕江錦文呢?難道江錦文會在他到北京旅遊期間,偷跑回來作案?
像月菊一想到江錦文,興趣索然,怏怏地走回房間。她很想打個電話回去問個究竟,為什麼要逮捕江錦文?那施岩楠呢?可是像月菊還是忍住了。為了不再有這種衝動,她決定去遊個泳。
天漸漸地暗了下來,太陽也已逐漸沒入地平線下。遊泳池的水是溫熱的,剛好適合人體溫度,水池的長度有20多米,寬8、9米的樣子。室內的彩燈明亮了起來,據說這些燈是太陽能的,由光控製。無論白天還是黑夜,隻要室內的光度低於一定值,燈就會自動亮起來。像月菊懶懶地在泳池中,漂浮著;偶爾用手滑弄幾下,攪起一朵朵浪花,乍看上處,就象晴朗的夜空中,漂起的幾朵雲彩。像月菊感覺輕鬆極了,仿佛蕩漾在天堂一般。
遊了半個多小時的像月菊從泳池走入浴室,她把水溫調得熱熱的。蓮蓬頭下,像月菊站立著,任憑熱水嘩啦啦地淋到自己身上,直至全身紅腫起來。她感覺自己就像一個被吹足氣的氣球一樣,輕飄飄地好像要漂浮起來一樣。這種感覺,對像月菊來說,好極了。仿佛一下子從地獄跨入了天堂。
一覺醒來,已經晚上七點多了,像月菊睡得又沉又香;在自己的記憶裏,好像都沒有翻過身。洗漱完畢後,第一次發現自己原來如此地清醒、精神煥發。她穿過長長的房間走廊,來到餐廳,遠處傳來廚房裏杯盤碰撞發出的叮當聲,一縷淡淡的飯菜香味,從空氣中慢慢地傳來。像月菊覺得自己真的是餓了。
“嗬,像小姐,真及時呀,是不是餓了呀!”一走進餐廳的屈玲小姐看到像月菊就調侃道,“我正準備叫周秘書去叫你呢!”
“嗬嗬,碰巧剛醒。剛才我睡了一會兒,真的很美,有一種休假的感覺。”像月菊說,“這裏確實名不虛傳呀!”
屈玲小姐俏皮地一笑,向像月菊眨眨眼:“怎麼樣?真如我們像警官描述的?”
“嗨,別這樣叫了,就叫我月菊吧。”
“成,你也叫我屈玲吧。”屈玲小姐笑道。
像月菊也笑了笑,說:“嗬,在這裏就像在家裏一樣,既舒適又溫馨……”
“對,”屈玲小姐笑著說,“看來月菊善於抓住設計者的主旨,當初我們就是這樣設想的。”
“屈玲,你的想法是對的,雄性的陽剛之美,也不缺乏女性的溫柔,體貼入微、關懷備至,確實設計得恰當好處。對於來到這裏的女人來說,確實流連忘返,做了一生中,最真實的一次女人。”
屈玲顯得十分高興:“你真的有這種感覺?”
“對,”像月菊回答道,“在這兒,我感到滿足、自在、自信,像是找回了一種……”
“是不是做女人的感覺?”屈玲小姐搶著問道。
“也許對吧。”像月菊依然沉浸在回憶中,“我不知道是不是你說的‘做女人的感覺’,但我覺得一切煩惱離我而去,心中輕鬆極了。”
“嗬嗬,也許對吧。”屈玲小姐笑道,“在這裏你感覺到自己是一個女人,一個真正的、普普通通的女人,享受女人該享受的一切,而不是那個整天忙於偵探事務的女警察、女警官。”
“這也是我們設計的理念之一,就是幫助那些整天忙於工作的女性到這裏放鬆,找回做女人的感覺。雖然在這裏隻要短短的幾天時間,但可以為她們將要走上的工作崗位,添磚加瓦,加油添氣,使她們能夠更全身心地投入工作。”屈玲小姐補充道。
“對,在這個男人主導的世界,女人要想取得同樣的成功,需要付出更多的努力。”像月菊說道。
“對,我十分同意你的想法。”屈玲小姐的語調高了,語速也加快了,仿佛突然間遇到知己,不得不一吐而快。“即使我們女同誌,取得了與男人一樣甚至高於男人的成績,也不被那些所謂的‘男權’主義者高看一眼。在他們的眼中,女人就隻能在家裏幹幹家務活,帶帶孩子;工作也隻配做些打打字、看看報這些不具有挑戰的活。”
屈玲小姐這樣一說,也說中了像月菊的心思。在警局裏,何嚐不是如此,自己幹得那麼好,不一樣調入計算機房嘛,美其名說,工作的需要。像月菊在心中,長長地歎了一口氣。
“是誰又在發表女權主義呀!”隨著一陣笑聲,屈翔教授和章起南走進餐廳。
“爸,怎麼這麼晚才來呀,我們都餓壞了。”屈玲小姐像一位小學生一樣在爸爸麵前撒嬌,“誰是女權主義者呀!這叫做男女平等!”
“嗬嗬,對,我的玲玲說的永遠是對的。”屈翔教授笑道。章起南也跟著一起笑起來。
晚餐是十分豐盛的,四個人共八菜一蕭。像月菊對其中的雲南汽鍋雞情有獨鍾。據說這種汽鍋雞距今已有200多年的曆史了。它的做法十分獨特,用一個中心有嘴的蒸鍋,放入洗淨的雞塊、佐料等,然後在蒸鍋底下放一盛滿水的蕭鍋,蒸煮時蕭鍋中的水汽氣化,滴落在蒸鍋中將雞蒸熟。因此這道菜的蕭汁都是由水汽凝結而成,味道十分鮮美。
屈翔教授站起身來為每人舀上一瓢,說:“看看這個雲南汽鍋雞怎麼樣?”
“嗯,真是鮮美!”像月菊讚不絕口。但屈玲小姐卻不敢多吃,她說自己得保持營養平衡。
“你感覺這個閩菜佛跳牆怎麼樣?”屈玲小姐對像月菊說,“這種佛跳牆做起來可十分複雜,僅原料就有18種之多。將他們各自做成不同的菜式後,一層一層地碼放在一隻大號的紹興酒壇子裏,然後注入適量的高蕭和紹興酒,再把壇口用荷葉密封起來蓋嚴,放在火上慢慢煨燉五六個小時,才大功告成。”
“嗬,不用吃就知道味道好,做起來這麼複雜。”像月菊回答道。
屈翔先生笑著說:“我們這兒的菜總是變個不停,客人總是我們的上帝,客人滿意了,我們才滿意。”
“嗬嗬,確實滿意。都不知道用什麼言語表達了。”像月菊邊吃邊說。
屈翔教授忽然問起像月菊所住的房間來。“像小姐,你是住在哪個叫‘荷香’的屋子嗎?”
“是的,教授。太感謝了。”像月菊說道,“這個房間太好了,遊泳池那麼漂亮,我真有點兒受寵若驚。”
“是嘛!”屈翔教授滿意地回答道。
“對了,教授。”像月菊繼續道,“還有一個房間叫‘浪漫滿屋’,是韓國電視劇的名字吧。我看裏麵也挺漂亮的,它的設計風格與我住的‘荷香’完全不同。是不同設計師設計的吧?”
屈玲小姐說:“對,是不一樣。每個房間的設計師都不是同一個人,但是體現的原則就是讓女人舒服,做回真正的女人。”
“是嗎?那從我個人的感覺來看,設計師的設計還是很成功的。嗬嗬,第一次感覺自己真正的做回了女人。”像月菊笑道。
大家也跟著笑起來。
用完晚餐後,屈翔教授離開了。章起南對像月菊笑道:“像小姐,不知道你是否有興趣到我們這兒來做秘書,也就是接替周婉清的位子。她下周就要走了。薪酬嘛,肯定比你在警局高多了,工作環境又好。”
“我……”像月菊猶豫著,她想起了賀警督第一次聽到章起南要調自己到和平基金生命科學研究所來時的暴跳如廖。
章起南繼續說道:“我向萬景隊長打過招呼,有意讓你到這兒工作,可是他一口回絕了我。但我想,如果你同意了,誰人也阻擋不了你的到來。”
像月菊依然猶豫著,不知道是同意還是不同意,於是說道:“也許……也許他是對的吧。”
屈玲小姐在一旁等候得有點兒著急,說道:“章先生,明天再談這件事吧,讓月菊考慮一下。不急,我們隨時歡迎月菊的加入。走,月菊和我先出去走走。”
兩人往客房區走去,屈玲小姐帶著像月菊一個、一個房間地參觀。不一會兒,她們來到了一個名叫“夏威夷”的房間。藍天、白雲、海浪是這裏的主基調,滿屋的甘蔗、菠蘿造型充分體現了夏威夷的農耕特色。屈玲小姐輕輕地拍了兩下手掌,聲控的聲音設備響了起來,裝飾的甘蔗和菠蘿隨著音樂的節拍跳動。
播放的是最具夏威夷玻利尼西亞文化特色的草裙舞樂曲。在這如詩如歌般的音樂聲中,像月菊仿佛感覺到自己走進了月光如水的夜晚,在涼風習習的椰林中,穿著夏威夷衫,抱著吉他,彈著優美的樂曲,用低沉的歌聲,向著自己愛戀的戀人傾訴著心中的戀情……
屈玲小姐望著像月菊如醉如癡的樣子,說:“月菊,我也很喜歡這裏。可是……”
屈玲小姐歎了口氣,說:“可是最喜歡這裏的人——周婉清小姐卻要走了。”
“月菊,你是否可以到這裏來接替周小姐的工作呢?”屈玲小姐深情地望著像月菊道。
像月菊想了想,說:“可以,但得等我把局裏的相關事宜處理完。”
“成,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像月菊說道。
知道像月菊將到這裏工作的屈玲小姐十分興奮,帶著像月菊繼續參觀下去。當她們來到一個名叫“錫蘭”的房間時,像月菊被其藍白相間的格調所吸引。客廳正中懸掛著一巨幅熱帶風光油畫,在茂密的灌木叢、挺拔的椰林中,若隱若現的神仙廟宇,使人仿佛進入了熱帶宗教神秘的境界。
屈玲小姐走向油畫前,輕輕地按了一下油畫旁邊的按鈕,此時油畫慢慢地旋轉了起來。美麗的沙灘和純淨的海水,像瀑布一樣呈現在客人的麵前,偶然間聽見廟宇中傳出斷斷續續的梵音,使人腦袋一邊空靈,所有的煩惱、憂愁一掃而光。
像月菊靜靜地聽著,如癡如醉,仿佛進入了油畫中的世界。
屈玲小姐打破了這短暫的寧靜,說:“月菊感覺怎麼樣?是不是進入了佛家的世界?”
“對,一遍空靈,萬事皆空,世間的一切煩惱仿佛都與我無關,滿眼盡是靜靜的沙灘、攪動的海水、搖曳的椰樹……,美極了。”像月菊閉上眼睛回答道。
“嗬嗬,聽起來蠻有詩意的。”屈玲小姐笑道。像月菊跟著也笑了起來。
兩人繼續一個個房間參觀下去。這時她們來到了一個叫“簡約”的房間。灰色的花崗岩地板,淡黃中點綴著金色的壁紙,顯得是那麼簡單而又樸實。客廳的正牆上懸掛著一幅葡萄、蘋果樹壁畫,累累的葡萄架下,兩隻可愛的小狗互相依偎著,顯得十分親熱。
厚重的雙人沙發、寬闊的玻璃茶幾,對麵放置著彩色液晶彩電,高級音響放置在一角。
屈玲小姐緩緩地走向前,端坐在雙人沙發上,招手讓月菊也坐下。她用手在玻璃茶幾的下麵,輕輕一按,音響中流淌出“鄉間奏鳴曲”。像月菊仔細地聽著,仿佛置身於葡萄架下、蘋果樹中,看著豐收的喜悅、聽著鳥兒的輕鳴……
“這個地方我也喜歡。”屈玲小姐說道,“我喜歡這種鄉間的靜雅,還有鳥雀的名叫……”
“我也喜歡。”像月菊說道,“但是這個地方,我好像在那裏見過,隻是感覺沒有這裏豪華、考究。”
“嗬嗬,也許你是在電影裏看過的吧。”屈玲小姐笑道。像月菊也跟著笑起來。
兩人在沙發上坐著,屈玲小姐提議,來一瓶紅酒。像月菊也不好推讓,於是她們倆坐著,喝起了酒來。
“你覺得怎麼樣?喜歡這個房間嗎?”屈玲小姐問道。
“這個房間卻是有點不一樣,比較簡約。嗬嗬,與其名字相比較起來,恰如其分,很符合我的口味。”像月菊喝了一口說道。
“有情調嗎?”屈玲小姐進一步問道。
“雖然裝修上,略帶粗獷,具有男子漢的氣概,但還是不錯的。隻不過我好像在哪裏見過類似的風格,隻是一時想不起來了。”像月菊說道。
“嗬,就別說在那裏見過了。”屈玲小姐笑著說,“你說的房間略具男人的氣概,這我同意,但我就是比較喜歡這種裝飾!”
“怎麼樣,明天什麼時候與你親愛的施岩楠同誌,也來到這裏坐坐?這可是個逃避現實的好地方。”屈玲小姐哈哈大笑。
像月菊勉強地笑了一下。一提起施岩楠,她就感覺到胸口中的傷口隱隱發疼,心中想:“不知道現在他怎麼樣了?他是殺人凶手嗎?”
音樂如水一般從音響中流淌出來。像月菊為了掩飾自己的尷尬,舉起杯對屈玲小姐說:“咱們為這美好的夜晚幹杯!”說完一大口把酒杯中的酒都喝光了。
“好酒量!”屈玲小姐讚歎道。她又再一次地給像月菊上了滿滿一杯。
在酒興中,屈玲小姐講述著自己學生時代的事情,像與一位久別重逢的知己一樣,推心置腹、促膝談心。她告訴像月菊,自己畢業於華中科技大學同濟醫學院,並在該校獲得碩士學位。她告訴像月菊雖然她的父親,在遺傳學上是國內的權威,對自己在學業上幫助很大,但是現在的一切都是靠自己奮鬥得來的。
兩人喝得已有些醉意,像月菊半開玩笑地問:“你難道從來沒對來這兒的小夥子動過心嗎,屈玲?”
“嗬,你說的對,對於有些小夥子確實動過心;但職業的習慣告訴自己,一切都要按照企業章程辦理。”屈玲小姐說,“嗬,頂多也就隻是想想而已。對我來說,一個男人的長相並不很重要,關鍵是人的正直和氣質。你要知道,人的氣質是很難培養的。”
“對,你說的對。”像月菊隨聲附和道。
“我們對到這兒的男人,都是精挑細選的,非常嚴格、仔細。”屈玲小姐酒有點過量,仿佛是在自言自語。而像月菊聽了這句話,一下子清醒了一大半,趕忙給屈玲小姐杯中又添了一點酒,此時隻聽到屈玲小姐繼續說道:“挑選的男人都必須是身體健康、相貌英俊、智商突出,個子不能太高,也不能太矮。嗬,到這兒來的男人大都不錯,我有他們各自的DNA檔案。你想要一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