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節(1 / 2)

這次秦月蓮是在黃進的床上被逮了個正著。她早不來,遲不來。就在那天她鬼使神差地瞞住她丈夫,又假裝到南京學習。他丈夫竟然同意了。秦月蓮前腳走,他後腳就跟來了。一直跟蹤到學校,就是沒有她的人影。這個家夥真是接受過訓練的,他通過“114”台,查到了黃進家的位置,這個狗日的還真以為是我家呢?來到黃進家的時候已經夜裏十點多了,他居然翻過了人把高的圍牆,偏偏黃進他們上床正幹那事。門是那個楞頭青丈夫用腳揣下來的,這家夥帶了刀,黃進死的時候衣服都沒穿。

我就想不通,這時候黃進的家裏幹啥去了,怎麼不報警,難道全睡死了嗎?我曾佩服黃進這家夥有鑽空的本領,他太懂什麼地方最安全,什麼地方最危險的。咳!可惜了一個人才。

我相信了偶然性的存在。

我想不到我這麼慘的離開了劉博士。我更沒想到世上有這麼巧合的事情。我發誓決不會再去搞寫作了,我自己都沒有辦法寫好自己還去寫別人,我對自己的能力徹底的懷疑。

劉博士的一個師弟在南京市公安局,他通過關係來拘留所看我。看到劉博士,我巴嗒巴嗒地流下眼淚。我說你把我那些書統統扔了,什麼人也不給,最好仍進垃圾堆。劉博士罵我沒城府,如果知道是這樣的結果,早勸我到工地上去拌沙灰,裝卸建築材料了。我說人不是我殺的。劉博士罵了一句,罵得我莫名其妙,“媽的,歌曲是唱著玩的,你當什麼真!”

說著他還拿出一張“招聘簡章”給我,簡章上的這家公司我聽他說過,老總是他的本科同學。我接過他遞來的簡章,繼而問劉博士,公司願意為我請律師嗎?我願透支半年的勞動力。劉博士說,如果你真願意,我可以找徐總談。我說,還要答應我一個條件,千萬別讓我父母知道這事。他說,傻啊!你表叔都已經知道了,全學校的人也都知道了。我說這沒有關係,我沒有殺人,我也是受害者。不要提我表叔了,他和我一樣不老實,我了解他。

我已經不想秦月蓮了,真的不想。我沒懷疑過我這句話有什麼錯,聽說她丈夫沒出城就被警察抓了,這個狗日的夠殘忍的,連她老婆也砍了,不過沒死。

我被檢察院提起公訴,檢察官是個四十出頭的女的,挺和藹,她問我為什麼這樣做,我說我平白無辜地遭人侮辱,咽不下這口氣。檢察官不滿意我的回答,她一個勁地搖頭。她說我心理有問題,是嫉妒心,她還說我仍愛著秦月蓮,你不愛她,你給她打什麼電話,我反駁她,我隻是撥了她的電話並沒有和她說話呀!檢察官又問,那短信呢?我無言以對。我問她我可能要判幾年,她說這是法院的事,不該檢察院管。話說得冷冰冰的,讓人心寒。

所謂的審查也就是問我發短信的動機和目的,我重複了上麵的話。最後,我在四份材料紙上我按上了自己帶著紅色的指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