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歲厭棄地看了他一眼,審這種人,真是有失身份,他站起來說:“李刀,交給你們了,我回去了。”
劉從嶽聽到他要走,大驚,落到他這幫兄弟手裏,他還有得活麼,這幫小兄弟,因為有人給他們撐腰,做起事來,可是不計後果的。
他普通一聲跪在了地上,正好跪在剛剛的一灘水上,這下好了,本來兄弟們還想讓他把地上的水喝了呢,他以腿代步,爬到楊歲麵前扯住他的褲腿,哀求道:
“楊哥,就當是我拿的,我把它還給你,你就當我是屁,把我放了吧。”
楊歲一臉厭棄地看著他抓向自己褲子的手,手上有貓溺麼。
“李刀,派人把項鏈送回去。”楊歲注視著李刀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把他放了吧。”
李刀會意:“是,楊哥,小鄭派人送楊哥回去。”
劉從嶽聽楊歲說放了他,感動的淚流滿麵:“多謝楊哥,多謝楊哥。”
楊歲走了,項鏈也送了回去,劉從嶽如釋重負,出了一口氣,看來自己也該走了。
“小子,事兒還沒完呢,你就想走啊?”李刀對著手中的刀吹著氣兒。
劉從嶽戰戰兢兢地轉過身,陪笑道:“李哥,楊哥不是已經同意我走了嗎?”
李刀悠閑自得地,用刀修著自己的指甲,說:“是同意你走了,不讓你走,難道還留你吃飯啊?”
“不敢,不敢。”劉從嶽點頭哈腰。
“小鄭,你跟他說說,這賣場的規定是什麼?”李刀翹起二郎腿說。
“是,李哥。”小鄭轉向劉從嶽,厲聲地說:“商場有規定,偷一罰十,再報警,剛剛那天項鏈,經理說是五千九百九十八。”
“聽到了,按規定你需要交五萬九千九百八十塊。”
“你,你,你們在敲詐。”劉從嶽兩腿一軟,差點沒摔跤,差不多六萬塊,小半年的工資啊,咋不去搶啊。
“哥就敲詐你了,怎滴,你可以去報警,說實在的,我還真想念那牢房啊,好久都沒去了,真懷念,不過到時誰要進去坐坐還不一定呢。”李刀說:“小鄭,報警。”
“哎!李哥,李哥,你別生氣啊。”
如果報了警,也查不出個所以然來,這事兒捅出去,自己是老師,這偷盜,可是有損師德的事,平常人偷盜優可,老師可是教書育人的,到時候風尖浪口,工作都得丟,親叔也保不了自己,再說得罪了楊哥他們,小命能不能保住都不知道,好漢不吃眼前虧,隻能花錢消災了。
“李,李哥,您老人家看能不能少點,我確實沒那麼多的錢。”
出來就帶一萬塊,本來想在夏橙麵前可勁裝一下,這下沒裝成。
“沒錢也可以。”
劉從嶽的笑容還沒來得及爬上臉,又聽李刀話鋒一轉:“少一萬就剁一個手指頭。”
“你******,沒錢還敢偷。”其中一人又打了他一拳,這話說的,好像小偷都是有錢的。
“李哥,您看這項鏈能不能算我我買的。”劉從嶽一臉討好,如果自己把它買下來,這就不能算偷了,那麼不是偷,就不用偷一罰十了,他心裏打著如意算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