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十點鍾,我回到自己的病房才發現裝好了的電腦,配置很高能耐操。
別把我想得太高大上,這玩意兒我平時就是拿來玩遊戲追動漫看小說的,偶爾一個心血來潮還看個小黃片。
突然――
“皮卡丘~皮卡皮卡皮卡!皮卡丘皮卡丘皮卡皮卡……”
喔,我手機開電了,一看居然是封闕的。
心情不好,掛掉。
一秒後,我果斷解鎖撥打某人電話,兩聲嘟嘟後沒等對方吱聲我立刻認慫。
“哥!我錯了!我不該掛你電話!哥你看我都打過來了,態度可以吧!”
五秒後,那邊傳來封闕極為壓抑爆發怒火的無奈聲:
“為什麼掛電話?”
我思考中已經回答了他的問題:“沒有為什麼,心情不好不行啊?”
“昨晚你是不是被人欺負了?”
“?”
封闕這話是什麼意思,昨晚我抱著病友大美人睡的有誰欺負本少爺?再怎麼說,別人能有欺負我的份?
“那些人不過是些雜碎,閑言碎語的你不要放在心上。”
“嗬,關心我?”
這人是不是封闕啊,芯子怎麼和換了似的一點兒也不真實。若是平時,封闕不得在我傷口上撒把辣椒粉。哪像現在這樣,溫柔起來像閻王。
我等了很久,封闕都沒有再說話,正準備索性掛了這廝才舍得開金口:
“後天,我去看你。”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電話他自己掛掉了,我把手機揣褲兜裏抬頭看窗外的時候心情又好點兒了。
距離上次真正摸電腦已經是兩個月前的事兒了,電腦是聯網的我把被卸載的網遊又給弄了回來,重新登陸。看了一眼不斷跳動的小企鵝,莫名地心煩意燥。
QQ號封闕替我管著,每次上這個號都得躲著他我真是受夠了。
“嘀嘀嘀嘀!”
點擊查看,是以前一個老朋友發給我的信息。
【你到底在哪裏?我找遍了你所有可能去的地方,都沒有看見你!】
忘了說,這貨是我小學同學,性別男愛好女,有事沒事總喜歡管閑事兒。我的QQ比較老,和同學之間的聯係也隻剩下他一個。小時候因為是鄰居所以他家人對我們也多有照顧,難得的好人。
回複:【別找我了,我沒事以後有空聯係。】
那人秒回複:【……你就這麼對我?】
我無語,敲了幾個字:【不然嘞?】
他又來了:【你已經失蹤了三年,出來!見麵!參加聚會!】
出來……見麵,聚會。本少爺我也想啊,今晚還他媽的想睡病友,這點如果能滿足我我也就沒話可說了,請我去我都不去。
回複:【滾。】
為了世界和平,我直接關掉了電腦,放出酷狗。
倒在床上,我回想起夏至說過的一句話:以後我要去做一個黑客,誰他媽的在網上再說我姐的壞話老子讓他電腦中病毒!
我認識夏至的時候隻知道他年紀和我一樣,他爸媽是搞計算機的所以家裏也備有一台專業的計算機,小小年紀就會玩電腦,如今變成黑客也不是很難吧?
一個鯉魚打挺,我敲了幾個字問候他:
【夏至,你現在是黑客了沒?】
這人一如既往地秒回:【你要搞事兒啊?】
我:【是不是?】
夏至【技術還行……】
我:【43496333426626。】
夏至:【腦子有病吧你?!】
我:【不行就絕交。】
門外傳來瓶瓶罐罐相撞的聲音,我直接退出後把電腦關機了,坐在床上拿著本書強行裝逼。
來的人是莫非雪,護士裝裹著她的小腰還挺勾人的,前凸後翹,標準的天使臉。然而她是個暴力狂,就這點好感已經唰唰地往下掉了。
她牌子上寫著十九歲,但我怎麼看她也不過十六。
“封二,過來抽血吃藥。”
語氣冰冷,和昨晚那個會摟著我病友的癡怨小美女根本不一樣。看吧,這就是區別對待。
“臥槽,就不能溫柔地請我吃藥嗎?”
“不要臉。”
我看著一手的藥,簡直生無可戀。
莫非雪咬牙切齒,袖子都擼了上去。
“你要溫柔是吧……”
見勢不妙,我跑到門口,特別賤地說了一句:
“誰昨晚跑到一個男人床上說了幾百句的‘陌哥哥’,小妹妹你夠火熱啊……”
母老虎羞憤地瞪著我,眼神堪比四十米的大刀,一字一句地怒吼:
“有種,你――別――跑啊!”
我靠,真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