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爸知道資料被盜走,老媽又失蹤,然後就讓老太太接我回封家。雙重保護下我平安無事地活了幾年,封闕肯定是知道的隻不過還沒來得及告訴我。我隨他到德國時不僅是去解決商業上的問題,還和某種拍賣會的人搭上了關係。
那個時候我是真什麼都不懂,德語勉強能聽懂幾個單詞,隻能跟在我哥屁股後麵。行程中我們收到了拍賣會的邀請函,裏麵有我哥想要的東西。法蘭特是接待我們的負責人,把我們帶到一個富麗堂皇的大廳後交給我們一個房間的鑰匙後就走了。拍賣會即將開始,封闕並不想讓我參加。法蘭特給我準備了一個小房間,從這裏的窗口能看到很漂亮的風景。我接受了,坐在陽台的欄杆上耳朵裏塞著耳塞聽音樂。
這裏很高,稍有不慎就會掉下去。
青春期的少年總是叛逆些,兄長如父嘮嘮叨叨地教育我不準做這不準做那。要是讓他看見我這樣一定會狠狠地揍我。
回想到這裏我突然有點想念封闕了,不知道他現在和白皎月怎麼樣了?按照日程,訂婚宴我是趕不上了不過禮物是送出去了。
當時我閑著無聊,有意思的是竟然在這個小屋裏找到了不少的攝像頭。我的第一想法就是,又不是犯人監控我有意思嗎?我沒動手拆了,在外麵惹禍是個愚蠢的行為。
屏幕上出現的正是這個小房間,繼而轉移到拍賣會現場。我不知道基地裏還有人做拍攝這行的,連這個都能錄下來?還是說,基地的人一直跟著我?
“封闕隻參加了前三輪便被請離,最後一場才是重頭戲。”
那少女像是在打發時間一樣和我閑聊,不過不討厭就是了。
“最後的拍賣商品--是你。”
畫麵上拍賣會展中心的四麵屏出現了那個小房間,以及我坐在欄杆上的背影。
“留在這裏的人都想要你身上的一件東西,你知道是什麼嗎?”
我覺得胸腔有點難受,指著傷口道:“心髒。”
已經被拿走了的心髒······
“它是計劃裏的長生不老藥,心髒表麵生長的新組織能在心髒每次搏動中將釋放的因子傳到你身體的每處。等你成年,它能發揮最大的作用。”
少女仿佛在講述無關緊要的事情,抬眸看了我一眼:
“我原本想讓你成年後進入基地,好好利用你身體的力量為基地工作。不過來晚一步,你的心髒沒了。”
“······工作?”
“嗯,很簡單的。”
她補充道:“雖然還不知道你的心髒在誰的身體裏,不過沒關係。用這個,你或許能更聽話一點。”
我順著她的目光看著這根插入我胸腔裏的透明管子,沒有勇氣去碰它。我深呼吸,問道:
“那我老媽呢,她現在在哪裏?”
“他們都很好,外出做任務了。想見你的家人,要過幾天。”
意思是說,不止我老媽了。
“等你身體適應期一過,我會立馬給你安排教官。封二,我再給你一次機會。簡單的死亡還是受限製的活著,你選一個。”
我直接反駁:“你根本就沒有給過我選擇的機會。”
“哦豁,歡迎加入1號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