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樂樂拗不過他的力氣,眼淚不爭氣地接連滾落,她知道,一個女人千萬別試圖跟男人比力氣,尤其是跟一個喝醉了耍酒瘋的男人。她不想再反抗了,也實在沒勁兒去反抗,就這樣如提線木偶般被他順從地親吻著,心想,還好昨天表姐說想小小了,硬是要接她回去玩兩天,不然孩子也在這裏,真不知要鬧成什麼樣子。
原以為他鬧夠了就會停下來。誰知,季東朗卻忽然將她橫抱起來,並且搖搖晃晃地往二樓的主臥裏去,是的,這怎麼能夠,他想要更多,他要她的全部!
裴樂樂嚇了一跳,本能地抓緊他半敞的襯衣,以防自己被摔下去,可這個行為卻使他們貼得更近,她也就更加嗅到他身上危險的野獸氣味。
來不及等她醒悟過來,她已經被他一下子丟到床上,輕輕揉著剛才被他摔痛的肩膀,裴樂樂向後蜷縮了兩步。抬起頭時,卻看到他正煞有介事地扯開領帶,脫掉襯衫,接下來是褲子上的金屬皮扣。
伴隨著“哢噠”一聲響,皮帶被解下來了,可是他並沒有鬆掉皮帶,而是反握在自己的手裏。
這聲音像是某種警鍾,裴樂樂看著他紅得滴血的雙瞳,本能地向後退卻,可是她根本無處可逃。很快,季東朗就伸手握住她纖細的腳踝,又用力把她瑟縮的身體拖到他的身前。
“想跑?你想跑誰的懷裏——”同時,他又反剪了她雙手用皮帶紮好,又一掌探進床墊與她前腰之間,解開她裙子背後的拉鏈。
“我沒有……你喝醉了,你不要碰我行嗎!”裴樂樂委屈地搖頭,想要掙脫,偏偏手腕卻被他箍得緊緊,她心裏恨極了,怎麼平時這麼溫柔體貼的一個人,倒了床上就跟猛獸似的,還拿皮帶捆她,她招他惹他了?明明是他心裏裝著別人,不肯好好愛她的好不好!
“不要我碰你?”季東朗一怔,眼中似乎被那紅色的血暈染了,他驀地想起顧淮安說的,她不過是隻破鞋!
破鞋!眼前這個為他生兒育女,苦等了他兩年不止的女孩子又怎麼會是隻破鞋!
短暫的停頓後,他的手掌握住她纖細的肩胛:“那你想讓誰碰你?”喝醉的他根本不知輕重,像隻來自遠古洪荒的野獸般,噴吐著粗重的鼻息壓過來,裴樂樂這時候才覺得恐懼,她咬緊下唇,還是哽咽著發出屈辱的求饒:“哥哥……求你,不要這樣。”
這種求饒,卻像是打在男人肩頭的興奮劑,讓他更加瘋狂。
夜如斯漫長,裴樂樂的身體像是一張緊繃的弓,疼得滋味貫徹始終,不知是身疼,更痛的是心,被最愛的人當做另一個女人,那種撕心裂肺的滋味,她忘不了。
她就像一個無助的孩子,在他臂彎裏掙紮著抽噎,落地窗的玻璃上,倒映著他們赤裸交纏的身影。她看到他彎腰伏在她的耳邊,一遍又一遍地低喃著:“給我,給我……”
混沌的黑暗中,裴樂樂模模糊糊地聽著,有澀澀的眼淚不斷地從眼角滑落。她的手還被她綁著,像一團雪似的在他懷裏瑟瑟發抖,她已經給了他所有,她的心,她的骨,她的肉,她不知道自己還能給他什麼?又或者,她根本給不了他想要的。
也不知過了多久,季東朗終於饜足,筋疲力盡地倒在她顫抖的肩頭。月光下,季東朗癡癡地望著她蒼白的臉,真好,她還是他的,這世上無論誰背棄了他,他的妞兒都不會背棄他。
這樣就夠了,足夠了。
看著他神情癡惘的看著自己,裴樂樂以為他還沒酒醒,錯把她當做別人,一時間心如刀割。腕間紮緊的皮帶已經鬆了,她艱難地把自己的手抽出來,那白皙的肌理上已經一片紅紫斑斕。眼淚再一次不期然地滾落,她覺得自己真是窩囊透頂,恨恨地撐起自己的身體想要坐起來,卻被他一把捉住了腕:“留下來陪我。”
“嘶——”裴樂樂疼得秀眉一皺,下意識地想要抽回自己的手。
迷迷糊糊地看到自己的傑作,季東朗輕歎一聲,低下頭對著那雙皓腕,又是一番細致纏綿的啄吻,仿佛是撫慰。
那股又恨又憐的情愫在心裏不斷交織著,終於攀上了頂點,裴樂樂轉過身,一下子撲進他的懷裏,抽噎著:“你究竟愛不愛我?”
季東朗停下來,寵溺地摸摸她的腦袋,低喃了一聲:“我喜歡你。”說完這句話,他倒頭便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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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定是瘋了,才寫這麼多打戲,我麵壁檢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