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怎麼就想到了這麼多。”閆麗從餐桌邊抽出一張紙巾遞給郝涵,責怪的數落著,“這麼大的人了,還動不動哭鼻子,羞不羞。”
郝涵接過紙巾,快速地擦去了臉上的淚痕,也覺得有些失態了,立時破涕為笑地恢複了嬉皮笑臉,“在姐姐姐夫家,又沒有外人,羞什麼羞。”說著話又想起內人的意味來,不由又羞紅了臉。
“這又回到了做官和做學問的選擇問題上了,這樣的問題也困惑了我很長一段時間。”齊天翔定定神,盡力恢複常態,氣定神閑地說:“現在的社會,不需要太多的專家學者,尤其是那些大嘴公知,恰恰需要一些為公共利益奉獻才智的熱血青年,哪怕隻是做個村官,哪怕為老百姓做一點實事,也強似站在幹岸上品頭論足的所謂精英。實幹興邦、空談誤國很多年前就是這個國家和民族的真知灼見,這個社會問題再多,再複雜,也得有人投身其中去改變,去完善。”
“還是姐夫站的高度高,我輩是難望其項背了。”郝涵說著話站起身來,走到客廳沙發上拿起自己的挎包,拿出厚厚一疊紙走了回來,“就把剛才你所說的寫個序言好了。”
“這坑挖的夠深了。”齊天翔接過厚紙,轉臉看著閆麗笑著說:“我說這丫頭今天來的不尋常,原來在這等著我呢!”
“別這麼小氣,沒準備拿你的序言做幌子出書。”郝涵看著齊天翔示威似的說:“大學出版社已經同意出這本書了,隻是想讓你給把把關,提提意見。”
“編圈也好,挖坑也好,這坑我願意跳。”齊天翔已經看到了書稿封麵上的書名《新時期基層政法工作淺論》,以及“譚平山、郝涵”的簽名,心中湧起一股熱流,也有著強烈的震撼,神情立時變得肅穆,莊重地說:“你是個有心的好姑娘,能像你一樣為大哥做點事,我願意。”
“我也是盡自己的努力,他這麼些年來通過實踐得來的心得,不好好總結一下,太可惜了。”郝涵似乎又回到了回憶之中,深情地說:“我所能做的,就是將他這幾年的講話、報告,以及心得體會進行歸類整理,好在總算可以和他的名字排在一起了,也算是個收獲吧!”
“一個南戰老兵,十幾年北疆戍邊,轉業到地方兢兢業業地從小學生做起,做企業經營,做城市管理,做政法工作,一路走來都是在思考和探索,誰說這樣的實踐和付出得出的理論沒有價值,誰能說這樣具有指導性的研究沒有意義?”齊天翔又一次激動了,聲音有些高亢地說:“書稿先放到我這裏,我好好看看,一定交給你一個滿意的序言。”
“那就謝謝師兄了。”郝涵誇張地雙手抱拳行禮,頑皮地擠眉弄眼地笑著,“小姨子這廂有禮了。”
“這是什麼稱呼?亂七八糟的。”閆麗板著臉數落著,笑著對齊天翔說:“這哪像幾十萬百姓的縣級黨委的一把手啊!”
“縣委書記應該什麼樣?有標準嗎?”郝涵繼續貧著,轉身走到沙發前拿起挎包,漫不經心的道別:“走了,不影響你們這對神仙夫妻纏綿了。”
送走了郝涵,齊天翔幫著閆麗收拾了杯盤碗碟,準備親自下廚洗刷,可被閆麗決絕地推回了客廳裏。平日裏就沒有讓齊天翔進過廚房洗刷,何況是出差幾天剛回來,閆麗可舍不得。
洗刷完畢,齊天翔才鄭重拿出了包裝精美的禮物,看到心儀很久的胸針,聽著齊天翔生日快樂的祝福,閆麗的驚喜和歡欣超出了以往任何時候。臉上也蒙山了少女般羞澀的緋紅,那一刻就如又回到了戀愛時代,回到那個單純浪漫的美好年華之中。
也許是酒精的作用,也許是生日和禮物的驚喜,也許還有小別的思念,哪一晚的激情纏綿持續了很久,也真成就了神仙夫妻飛升翱翔的快感。
注定這是一個快樂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