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後,您還是躺下歇會兒吧,您身子還沒痊愈呢。”

“穗蓉,你別掃興,哀家今日高興,快!幫我把那輕嫋羽衣換上,我要去襄平台舞一曲。”

皇太後換上了舞衣就由歩輦送去的襄平台,輕輕的舞了起來,眾人看著皇太後,折纖腰以微步,呈皓腕於輕紗。眸含春水清波流盼,頭上倭墮髻斜插碧玉牡丹簪。香嬌玉嫩秀靨豔比花嬌,指如削蔥根口如含朱丹,一顰一笑動人心魂。寐含春水臉如凝脂,白色淡紗輕嫋羽衣,逶迤白色拖地煙籠梅花紋百水裙,身係軟煙羅,還真有點粉膩酥融嬌欲滴的味道。頗有當年初見瑾帝之時的一舞便得寵的勢頭。

舞鳳髻蟠空,嫋娜腰肢溫更柔。輕移蓮步,漢宮飛燕舊風流。謾催鼉鼓品梁州,鷓鴣飛起春羅袖。錦纏頭,劉郎錯認風前柳。

單瑞也隨著皇太後的舞步吹起了簫,母子二人,配合的天衣無縫,簫聲減弱,皇太後旋轉落定,本是個完美的收尾,而皇太後卻就此倒在了襄平台。

素和五年,皇太後蕭氏蕭玥薨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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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7水落石出(3)

皇太後蕭氏於素和五年薨逝,一月之內為國喪之期,舉國哀掉,宮內外不得禮樂,與國同哀。可這皇太後仙去,那這實權就是皇上了,也算是個名正言順的一國之主了。可是聽聞這皇太後病危之時,召見了皇上和瑞王爺,可是皇太後並未把玉龍令牌授予皇上,而後這玉龍令牌又不翼而飛了,之後單俊也派人去青寧宮找過,可都沒找著,單俊一怒之下,派人封了青寧宮,說是緬懷先母,閑雜人等不得入內。這般聽來,各宮的宮人紛紛騷動起來,也弄的宮裏人心惶惶的。

瑞王府裏,單瑞夜夜酒醉,為的是死去的母後,也為的是兄長的一句‘母後,九弟若一心待我天毒,我自然不會為難他’。他確實從未有一絲絲的登上皇位的心思,可是不管他如何想,這單俊總是不肯就此放下心中的心結。

“王爺,您要進宮瞧瞧嗎?明日皇太後的遺體就要入皇陵了,去青寧宮上柱香吧。”

“林管家,備馬,進宮吧。”

單瑞聽聞單瑞進宮了,往青寧宮去了,想著那尚未找到的玉龍令牌,連忙也匆匆的趕了過去。

單瑞剛到青寧宮,瞧著不驚一笑,守門的侍衛竟比皇太後生前還多,“瑞王爺恕罪,皇上有旨,不得進青寧宮,瑞王爺若沒有皇上旨意,奴才不敢抗旨放行。”

單瑞搖了搖頭,“也罷,本王不進去了,本王在殿外吹一曲簫不礙事吧。”

“瑞王爺請便。”

一曲《佛上殿》,聽者仿佛看到深山古寺之中信徒虔誠禱告的景象。樂曲悠揚,這曲子簡單,可不太好吹,吹不好一點味道都沒有,吹這隻曲子可要吃點功夫。可這單瑞吹得出神入化,有意境,又有那麼一絲的愁怨。

“皇弟好興致啊,在哪裏吹簫不好,竟在這青寧宮外吹,為兄記得前日我下旨封了這青寧宮了,九弟不會不知道吧?”

“皇兄說的哪的話,臣弟不過是心中難過,聽聞母後遺體明日就要入皇陵了,特來母後宮前吹曲簫,以懷過往。”

“皇弟不愧為古今孝子第一人,為兄實在是佩服。”

“皇兄謬讚了,身為人子,做這些是應當的。”

“皇弟啊,朕見你如此的仁孝,那你這就回府抄十卷經書,明日一起送去皇陵,若是抄的晚了,就遣個人送來,你不必跑一趟了,直接歇著吧,傷了身子可不好。”

“皇兄……我……”

“不必謝恩了,回府抄經書去吧。”

單瑞啞口無言,隻好回府,想著,不驚苦笑,他一心待天毒,為天毒苦苦打天下,可如今他的皇兄連她母後入皇陵都不讓他前去。心裏萬般的苦澀:母後,你在天上可見到了,這就是你的兒,我的皇兄,他竟這般的絕情,這般的不容我。

那夜,單瑞找來了楚凡珺,兩人又一起去了別苑,凝墨姑娘早早的候在了門前。

“王爺,您可算來了,凝墨等你等的好苦啊,怎的這麼久都不來這走走。”見凝墨如此說,單瑞連沒停下腳步,隻是徑直去了涼亭。

楚凡珺見著凝墨一臉的嬌嗔,不驚有點反胃,“凝墨姑娘許是久居深閨,不知道院落之外的事吧?”

凝墨姑娘一臉漠然,隻是睨眼看了楚凡珺下,“公子有事便說就是了,何必拐彎抹角。”

“皇太後五日前薨逝了,瑞王爺心中鬱結,難免不快,姑娘還是識趣點,別惹惱了王爺。”楚凡珺說完便轉身,剛走幾步,又回過身來,“姑娘也不要很凡珺,凡珺隻是怕姑娘鑄成錯,好心提點罷了,姑娘也是聰明人,凡珺言盡於此,姑娘自己掂量著辦吧。”

凝墨有是一記白眼,“在王爺身邊當差又有什麼了不起的,不還是瑞王府的一個下人罷了,裝什麼威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