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老夫既然願意救她,自然不會傷她,像她這般的人,老夫已經二十年不曾遇見過了。”

白須老人的話,單瑞似乎很不明白,但是,他隻要確定這老頭救得了凡珺,並且不會向官府告狀,那就夠了。

“謝謝老伯,晚輩謝謝你了。”單瑞又朝著那白須老人做了一個揖,這次,被那老頭給攔住了,“別,你這般貴人,老夫一介粗人,受不得,受不得。”

單瑞很是不明白的一點是,這白須老人一見他就說他是貴人,可他想了很久,並且很確定自己不認識眼前這個人,“老伯,不知您尊姓大名?晚輩若是一直老伯老伯的叫,也不知是否冒犯了你。”

那白須老人又笑了笑,單瑞已經記不清這是他第幾次笑了,“老夫不過是一介鄉野村夫,哪談得上冒犯二字,若硬要說個名兒,那以後就叫我龔伯吧。”

單瑞高興的叫了句,“是!龔伯!”

龔伯拍了拍單瑞的肩膀,單瑞因為肩上的傷,瑟縮了下,龔伯立刻拉住他,“你也受傷了?”一邊問,龔伯便搭上了單瑞的脈,說了句,“傷哪了?你沒中毒。”

“龔伯,您去看看凡珺吧,我已經服過解藥了。”

“你別擔心楚姑娘,她那毒也不急在一時。”龔伯見單瑞扶著肩膀,便一把拉著他坐下,幫他查看傷口,“毒確實是解了,可傷口沒清毒,若是時間久了,會發炎,重者會腐爛。”

說著,龔伯便把一個白瓷藥瓶塞給了單瑞,“塗這個,塗了約摸兩次應該就沒事了。”

看著龔伯認真的眼神,單瑞還是問出了那句一直納悶的話,“龔伯,為何到現在,你都不曾問過我姓甚名誰?”

龔伯看了眼單瑞,“因為老夫知道。”

“您知道?”

單瑞的話讓龔伯眼神有些躲閃,“知道什麼?老夫知道你是個好人!”

說完,龔伯使了個眼色,“快過來扶一把,把她扶裏屋裏頭去。”

聽龔伯這麼說,單瑞便一把抱起了楚凡珺就往裏頭走,隻留龔伯一個人在原地傻愣著,而後又是明白了什麼似得偷笑。

單瑞打量了一下那房間,就一張大床,還有兩個大大的桌子,桌上全是瓶瓶罐罐的東西,還有那些叫不出名兒的東西,似乎在凡珺的屋裏頭見過。但和凡珺不同的是,偌大的屋子裏,一本醫書也沒有。

單瑞把楚凡珺放在了床上。

龔伯也從外頭走了進來,“可以了,你就回吧,屋後有條河,渡過河沿著河過去,就是太和廟的後頭。”

單瑞不解的看著龔伯,“為何要我走,我要看著凡珺醒來。”

“老夫知道,你不是尋常人,你有你該做的。”

①唐朝李白的《秋登宣城謝朓北樓》。人煙:人家炊煙。寒橘柚:秋日寒煙使橘袖也帶有寒意。兩句寫人家縷縷炊煙,橘柚一片深碧,梧桐已顯微黃,呈現一片深秋景色。

088重生(5)

單瑞還是擔心的看了眼楚凡珺。

“你放心,老夫幫那姑娘解了毒,自會來找你,但是,你記住,出去了,就別回來。”

單瑞不明白龔伯的意思,但單瑞不知為何,從心裏的信任他,單瑞和龔伯道了個別之後,便從後頭那條河渡了過去,果然,是太和廟後頭的山,單瑞在本就毒剛解,又在水裏呆久了,便席地而坐,在後山上坐著歇會兒。休息了一會兒,便聽到了一聲響,之後便是紅色的小煙花,單瑞連忙起身。

“煙花彈?難道是皇叔在太和廟?還是皇叔派右襲尋我?”

單瑞連忙沿著煙花彈的地方走去,為了避開耳目,單瑞走了側道,但會經過太和廟佛堂的後門,到了那佛堂的後門,單瑞本能的加快了腳步,卻聽到裏頭的談話,而不自覺的放慢了腳步。

“你聽說了嗎?柳昭容昨兒個殞了,這柳昭容怎麼說也是先帝的妃,為先帝誕下皇嗣,如今朝廷竟連皇陵也不讓她入。”

“這事兒我也聽說了,要我說啊,這柳昭容莫名其名的就走了,指不定是皇上的旨意呢?”

“采菱,這話可不能胡說,這柳昭容常年身子骨就不好,如今去了,也不是什麼古怪的事,這話別讓人聽去了,這可是要掉腦袋的事。”

單瑞從佛堂後門的門縫裏往裏瞧,是四個正打水的姑娘,看裝扮,瞧著像是跟來太和廟的哪位前朝娘娘的丫頭,單瑞聽著她們的話,心裏頭怒火中燒,手不覺間竟握成了拳,一拳就砸在了佛堂外頭的牆上,“五哥,你若不去傷人性命,我還是你的九弟,究竟是什麼讓你如此的失了人性!”

單瑞猛的回過神,才想起方才那的煙花彈,拚命的往那邊趕。趕到時,那邊已經沒了人影。單瑞本想也放一顆煙花彈,沒曾想,渡河時全給弄濕了,如今怕是沒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