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說完便立刻跪下了,“吾皇萬歲。”
這一刻,單瑞的鼻子酸了,安南王的鼻子也酸了,單瑞忍不住走上前,“皇兄,我才是你的九弟。”
所有人都一陣驚呼,是啊,這麼久,大家都忘了這個單瑞的存在,當年青寧宮宮門前的一曲《佛上殿》,奏的是如此的肝腸寸斷,他們應該想起的啊……
安南王也看了一眼單瑞,“俊兒,皇叔方才隻是想說,傷你的,並非是你的九弟,一直以來,對於你,不管傷他多少次,他都始終無法逼迫自己去傷害你!這才讓人易容的,你錯怪瑞兒了。”
單瑞扶起了跪在地上的單俊,“五哥!起來吧!瑞兒不要五哥的皇位,瑞兒希望一家人能快樂。”
單俊跪在地上,始終沒有起來,“九弟,既然是母後的遺旨,五哥不該違了母後的遺誌,五哥知道,當年父皇,屬意的,是你。”
“都這份上了,就別說這生分的話了,瑞兒隻想當皇兄的好弟弟,盡力輔佐皇兄。”
“瑞兒,既然母後都已擬旨賜居寧州臨崇苑,頤養天年,你就遂了五哥的意,五哥累了。”
小番外
當日在竹林之中的小樓裏,單瑞安南王林副將右襲圍在一張桌前,仔細的為即將到來的明天做著籌謀。
右襲不過是一個引單俊上鉤的引子罷了,那日在太和廟,言行中句句激怒單俊的,真是易容了的右襲,不過,不止如此,他還有一個很是艱巨的任務,或許,這將成為他們成敗的關鍵,就是那塊玉龍令牌。
那日太和廟前,右襲欲打馬而去,就是單瑞的那柄劍,從這時候,計劃就亂了,右襲的肩上還是不設防的被刺了那麼一下,他與單俊既無血緣,也無顧忌,既然計劃亂了,右襲便想就在這太和廟前結果了單俊,而許天宏的那支箭,射的,真的不是單俊。
皇宮宮門前,就在林副將倒地的那一刻,右襲就想殺了單俊,不為別的,就因為,地下躺的,是自己的父親,親生父親。
是怒火和強烈的恨,讓右襲把劍刺向了單俊,但,他以為,至少他會還手的。
安南王知道整件事的來龍去脈,隻覺著心痛,林副將一生征戰沙場,而他一生為單瑞做牛做馬,最後,連命都沒了,他又讓自己的兩個兒子學了一生的功夫,一直跟隨在單瑞的左右,隻為保單瑞平安。
而安南王並不知道,左襲已經不在了,說來,他也是為了單瑞死的人中的一個。
單俊主動的禪位,不動幹戈,這是每個人的心願,但沒想到如今真的能見著這樣的情景,作為每一個旁觀者,都是為他們感到欣慰的,這是一段故事的結束,也是另一段故事的開始,相信急流勇退之後的單俊能夠真正的永遠快樂,孰不知,他的快樂,如今在何方?心中可念想著他?
095易主(2)
天遂三年的十一月初九,單瑞登基,單俊遂文德皇太後之願,尊單俊為崇皇,又加賜定陽候,賜居寧州臨崇苑,為了以示兩朝君主的鮮明,單瑞初登大寶,未曾改國號,過了年,便是天遂四年。冊封穎和公主為碩陽穎和公主,駙馬許天宏赴任六軍統領之職。
原本在王府裏頭的側妃尚水陽,如今,被封了從二品的妃,賜字寧,入住的是之前聖寵一時的蝶妃娘娘的寢宮,宏福宮。為了充盈後宮,禮部也去江南之地挑選了好些個大家閨秀入宮,也為說得上是一宮主子,但大家心裏頭明白,這些秀女都是來頭不一般的。選秀本就三年一次,在每年的三月,因為上次秀女大選因為延誤在天遂一年的七月之後,這回也正逢新皇登基,秀女大選也就放在在天遂四年的三月十二,如今召入的秀女也不過是過過場子,這些個出自名門的官家女子,終究是要入後宮的。
新皇登基,皆是百廢待興之時,正是大赦天下的之時。
“皇上!卑職已經按您說的去找過了,可是找不到皇上所說的小院子,”
單瑞不可置信的搖了搖頭,“不可能!朕要親自去一趟!”
“皇上!萬萬不可!如今你已是萬乘之尊,怎可輕易的說出宮呢?而且皇上駕臨太和廟本就是大事,更何況是入皇陵!”
說話的是如今的正二品禦前帶刀侍衛林右襲。自從林管家去世之後,單瑞也是格外的照顧林右襲,林右襲的官位也是一股攀升,如今儼然是皇上身邊的紅人了。
“那就等到除夕,去太和廟守歲,這瑾帝時也有過先例,不算犯忌。”
林右襲本想在說什麼,但看到單瑞如此堅定的眼神,也就算了,如今,他已是一國之君了,不再是昔日的王爺了,今時不同往日,單瑞過去受過的委屈,就讓他如今遂了自己的心願吧,他父親曾對外聲稱,瑾帝是為了救他才去世的,其實,父親告訴他,若是瑾帝不救他,他也活不了了,雖沒為原因,但他也知道,父親心中對天毒的那份心,如今,就讓他替父親,做他未完成的事吧。